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会受到影响呢?如果他不是带着那些人进山,或者选择了其他的方式,一点点削弱那些人心智,迫使他们向吴家低头,或者干脆把他们封死在青铜门内,这种可能性是不是没有呢?绝对有。
不过,这一次,任何的变数都阻碍不了我的计划。因为按照我的计划,他们根本到不了二道白河,到不了长白山,连吉林都到不了。也没有‘替补队员’,我的计划不需要‘替补队员’或者是人皮面具,不需要偷梁换柱。
我的计划是‘釜底抽薪’,抽的不是‘薪’,而是‘心’。我要抽哑姐的‘心’。
在我居住的茶室里,有一个很小很高的方形窗口,我不能透过窗口看见外面的马路,但可以听到外边的声音,这是对着铺子后院开放的,下面是停车的地方,隔着一堵墙后面就是自行车棚。
我在这里无所事事,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做梦。但是这两天,我始终没能做成一个完整的梦。因为每隔一两个小时,楼下就传来一阵不太吵闹也不太细微的自行车的铃声,一开始我还没有怀疑,但从我来到这里,每次一要睡着的时候,铃声就响起来了,仔细听听,我发现那声音非常有节奏,听上去就像军事密码一样。我不懂军事密码,尤其是数字列的,更是一无所知,但我还是找了张纸,把他的铃声频率记录下来:7…6…7…6…7…。6…7…6…这是一开始的频率,我想这肯定不是一个巧合,有人在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我看了看表,在估算中,我还有两天两夜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能和外界取得联系是最好的。
然而,接下来的一天,我却没再听到那种声音,我怀疑自己可能想多了,说不准人家的车铃坏了,按一下连响六七声也有可能。这一天我一直在睡觉,外面守着我的汉子们进来送过几次饭,伙食倒是不错。我心说,这这可真像送行饭。
快入夜的时候,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外头传来几声叫骂。
是两个人对骂的声音,女人的声音不大,男人的声音很大,而且带着东北口音:C,你个####,给我说,这信息咋回事?小哥!周末!周末趁老子不在是不?
我一听,立马就清醒了,整个人差点没从床上弹起来。因为这个声音被我认了出来,这是二叔的声音。我赶紧集中注意力,听他们的脏话,这些脏话里一定有二叔要传递给我的信息。紧接着我听到女人絮叨了几句,那男人又结结巴巴的骂道:“离离。。。离婚,老子后天一早就和你办手续!你个####的!”
然后那男人就被几个人劝住,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我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这番话里有两个关键的时间点,和一个关键的词,“周末”“后天”“小哥”。我知道二叔一定把话说得不能再清楚,绝对不会给我留下产生误解的余地。
他用东北话说,根据第一句的意思:小哥应该再这周末抵达东北。第二句,他后天要采取行动。这个行动是针对和他骂街的那个女人,假设是哑姐,离婚就代表要和她明挑。那么,后天一早就是二叔要派人来救我的时间。
我心中一亮:老子的时间到了!
第一人称闷油瓶
当天夜里我回到清水塘的宾馆里,临走之前,我把事先准备好的针孔摄像仪器安置在吴邪的房间里,大门口和门外的巷子中,以便于第一时间发现他那里的情形。
那女人安置的房间很肃静,她派人送来了电脑和手机,方便我联系那些伙计,除此之外,她基本上不干涉我的活动。基本上每个白天,我都去她和伙计们的铺子里,每次去都会吐露一部分接近真实的信息,顺便采集他们的指纹采,录下他们的声音,我把这些指纹整理出来,给每个人列出一份档案,还有他们的声音,做成音频储存在手机里。
一个月过去,这些人的大部分信息都调查的差不多了,我开始思考一件最关键的事情:找谁来替代他们。目前可能随我一起去长白山的,一共是十一个主力人员,他们可能会带上一些可有可无的小伙计,但其他的人不会进山。按照我最初的想法,这件事应该找张家人来做,他们的模仿能力,包括对各地口音的掌握都是一流的。但不论对任何需要隐蔽的事情,只用一个月的话,惊动他们却不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我想到另外一些人,他们或许不像张家人那么隐秘,但狡猾和诡诈的程度足以瞒天过海,也可以让哑姐那边绝无怀疑。
我打了个电话给一个老朋友,让他帮我找十个人。我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十分确信他绝对可靠,绝对隐密。他在这个圈子里比我活跃的多,接触的老手和高手也多,他本身的手段绝不亚于老九门任何一族的当家。在盗墓的行业里,一般高手是会有一两个绰号的,以便于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有些极其高明的人,身世和来历非常神秘,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是什么,来自哪里。
我这个朋友就是这种人。和他谈事情的人,不用交情太深,只要开的价码非常高,他就会有兴趣。他是一个善于隐藏的人,不管是实力,还是样貌,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脸究竟什么样子。他常年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镜。
道上的人管他叫‘黑瞎子’。
我告诉他,只进山,不下斗,不能节外生枝,要懂行的人。他开出八位数的价格,我直说手上没有那么多钱,他犹豫了一阵儿,也应了下来,但必须由他来‘押车’。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监督事情的过程,他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同小可,而且不能走露风声,所以他一旦掌握了事情的全貌,以后我就会为了保守这个秘密而无偿的帮他做些事情。
这是一种危险交易,在盗墓行业里,很少有人会做这样的交易,因为知道的越多,就可能死得越快。在知道我一部分身份的土夫子里,更没人会用这种方式和我交易,因为没有人敢。但是他敢,这也是我找他做这件事的原因。我应下来,让他一个月后把他的人安置在二道白河,他可以直接来长沙。
他在我出发的前一天到了长沙,直接找上我暂住的旅馆房间。我打开门的一刻,心中有一丝的惊讶,因为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式找到我的,毕竟在上次的电话里,我没有把自己的确切位置告诉他。
他没有和我打招呼,进屋放下东西,就打开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手指覆上触摸屏上滑动了几次,然后把屏幕转向了我。
我看了看,发现这是他十个人的档案。档案里说明了他们的年龄,身高体重,代号和特长,其他信息一概全无。大部分人的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身高体重和我这边十个伙计基本相同。我看过之后合上电脑,扫了他一眼。他就道:“是不是想问我怎么找上你的门?”
我点点头,他道:“我要‘押车’,连雇主都找不到,怎么‘押’?我有你的电话,就能找到你的位置。”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我道。
他一笑,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继续又说:“长沙一向是吴三省的地盘,他失踪后给几股势力罢了盘子,最近闹了大乱子,最大的喇嘛盘老大失踪,这件事,是不是跟吴邪和你有关?”
我沉默。他道:“你不用怀疑,这是盗墓圈没人不知道的事,不过解家和霍家都袖手旁观,这点我的确没想到。”他说着,把茶几上的盖碗端起来,喝了口茶:“说说你这次的事。”他严肃下来。
我道:“这十个人,我需要他们带上另外十个人的面具进长白山,之后一个月后和我回长沙,他们要在那女人的盘口里起一场‘内讧’,投奔吴家。”
他点头:“吴邪知道这件事吗?”我摇头。
他皱眉问道:“不知道?”
我道:“我想他猜得到。”
“他能猜到你的计划?”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我也没有想到他能猜到我的计划,我一直认为这样的事情他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少,他的心越安全,但我无法阻碍的,是他心中的变化。从我遇到他第一天起到如今的变化。
黑瞎子看我不回答,也没有多问,而是道:“我的这十位朋友,绝对可靠。如果你想瞒下去,大可不必告诉吴邪他们的身份,他们是谁,就是谁。不过,万一出现穿帮,我是说‘万一’……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办?”我叹了口气,他道:“我不介意多透露给你一点。”他又喝了口茶:“他们不是中国人,也可以理解为外籍华人,不同的是,他们连‘籍’也没有。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你有没有听过中非一个地方叫卢旺达?”我点头,他道:“卢旺达是个很乱的地方,虽然它不是一个资源丰富的国家,地理位置也不具战略意义。但是在它内部,种族问题一直非常严重,世界上任何最凶残的战争和事件,都是和种族问题有关的。因为种族发起的战争是不可调和,以杀伤人命为目的的。卢旺达就是这样一个国家。”
“在一九九四年,他们的总统在归国途中,乘坐的一架飞机被导弹击落,机上无一人生还,之后非洲卢旺达出现过一次危机,总统本人是胡图族人,在他死后,他的族人闹出一次类似‘宫变’的事件,迅速掌控了卢旺达政府,相隔一天,这些人开始了一场屠杀。接下来一百天内,将近一百万人被屠杀,这堪称世界上速度最快的大屠杀。直到图西人掌控的军队赢得了这场内战,并开始掌权时,大屠杀才被制止。这个国家仅有八百万人口,这一次就杀掉了八分之一。”
“很多人传闻,这件事的结束是因为南非的佣兵组织的介入,一只小部队,在短短几天内就终止了他们的内战。”他说罢把目光投向我。
“你的人是雇佣兵?”我问道。他摇了摇头:“南非EO只有两名中国人,我的人当然不是南非佣兵。我只是给你讲述这件事情的始末,这也是他们给我讲述的事情,但没有指明他们到底在这件事中起了什么作用。他们也同样不会直接把身份告诉我,但他们用这样的方式,把他们的实力说了出来。”我想了想他的话,如果他的人给他讲述了这样的一件事,那这些人一定和这件事有关,也和佣兵有关,他们是想说明他们拥有和南非人一样的实力。
他顿了顿,又道:“我想他们可能来自于法外团。”
“08年卢旺达政府的调委会指控法国在军事方面参与了种族大屠杀,法国当时的总统也被认为与此有牵连,如果这件事属实的话,我想,他们大概来自法外军团。法国为了节省开支和保证战斗力,人不养兵,只雇兵,而且用外籍。这群人是军人中的军人,参役淘汰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六,在他们选拔的过程中,要对身体,体力,智商,文化水平,心理,机动性。全方位的监察,从中挑选出成绩最好的,这当中,从来不乏中国人。” “我想如果这种涉足成立,那么当初真正参与的人,大概也不会能留在法外军团中,他们可能去任何地方。”他诡诈的一笑。
“你想说明什么?”
他道:“两个事情。第一,我给你提供了最恰当的人手,这完全可以称作‘大材小用’,我提出的八位数,是必须的,你可以事后付给我钱。”
“第二,万一穿帮了,你也不要企图灭口,世界上除了我们外,有许多人,比我们的手段更狠更快更高科技,他们中无论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灭他们的口是不可能的。”他坦然的道。
我知道他没有在这件事上说谎,他是用一种警告的方式对我进行‘善意的提醒’。
“钱不是问题。”我道:“还要他们多做一件事,回长沙后,我要知道吴邪的位置,必要的时候,要对他进行营救。”我把之前和女人的交易说了出来,他点头答应。
之后的一周里,我把黑瞎子引荐给哑姐和她的伙计们,由于不知道他的来历,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话讲。我开始进行这件事最后的部署。哑姐为这次下斗活动提供了全部装备和车辆,这些装备花掉了将近百万,她还派人提前去二道白河准备旅馆和向导,这些先头部队的人不一定跟我们下斗,但可以起到一部分监督作用,她说是为了给我们铺路,实际上是为了预防节外生枝。光是这一趟,就派出了三十几个人。
这样,就致使我在抵达长白山下的时候,依旧在她的掌控之中,衣食住行都被她掌控着。最后一次坐下来筹备活动的时候,她又吩咐十几个手下各代几名好手下斗,钱由她出,出事她负责。
这样一来,参与这件事的人手总数过百,大大加大了她的伙计的安全性,我们下手的难度更大了。不过真到了山上,在不知方向的茫茫雪地和冰湖里活动,多少人都是一样的。
出发的三天前,我和哑姐说出了吴邪的位置。这么多天她一直没有问我这件事,显露出一副毫不担忧的意思。但我知道她没有忘,不但没有忘,而且想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