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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外目睹这一幕的颜开晨,无疑也同在场所有食客一般,都被这两人所打动。
她无奈的回过身,竟觉心里泛酸。
或许这令她想起了过往,总归是爱过一场。
“走吧。”她轻叹,吩咐埋伏的探子撤走。
可这些干等半天的探子们一愣,纳闷道:“诶,这可是按计划行事啊?现在事情没办完就撤,上头怪责谁担当!”
“少废话!我另有打算,自会向上头解释!”颜开晨本就高他们一级。见她都放了话,他们也只得悻悻散了。
颜开晨回过头又望了一眼。面对这份深情,她确实心生妒嫉。
可今晚,她应该还给他们。 (本来昨天就写好了,可惜断网了。)
恨不相逢太平时(上)
凭再大的怨愤,见到康少霆焦急的把餐厅每个角落都 光这份诚意,杜怀璧也得给彼此一次机会。
好容易寻回那枚戒指,在被重新套牢的那一霎,他们的婚期也订了下来。
她问:日后还改吗?
康少霆很坚决的回答:死都不改!
尽管局势并不明朗,康少霆却执意要快办,还得隆重。最后康夫人也拍板,挑了中秋节。如今已邻近金秋九月,冲冲喜也好。倒是康司令不置可否,末了,只说让康夫人全权操办。
不过杜怀璧还是有心结的,这点,康少霆心知肚明。
有些事情,他一定得弄个清楚明白。可路过颜开晨的家,却踌躇不定,始终不敢叩门。
犹豫再三,还是撤回步。
他才走出巷子,突然有人拍他肩膀,他一个反手将对方擒住,疼得来人喊叫起来。定眼一瞧,竟是颜开晨,慌忙松开手。
颜开晨扭转着差点被掰断的胳膊,眉一拧,颇为不满:“你下手也太狠了!都要折了!”
“我哪里知道是你!”康少霆有意硬下口气。
颜开晨早已猜出他的心思,笑道:“你是来找我的?”
康少霆不语。
她再问:“不是找我的,那一定有公务缠身,我就不烦你了。”
她立马背过身,往对面一条街去。料到他一定会叫住她,所以走得格外缓慢。
但康少霆并没有唤她,而是追了上来。
“我正好也要往那边去,一起吧。”他望着她。片刻又埋下头。双手在口袋里不知摸索着什么。好半天又扬起脸,但眼神一和她碰上,随即移开,犹豫地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话直说,我最讨厌吞吞吐吐。”颜开晨别过脸,环顾四周的街景。对于他的问题,显得漠不关心。
康少霆鼓起勇气,小心试探道:“开晨。我,我有没有冒犯过 你?”
“有啊!”颜开晨一抬胳膊,“刚才不就冒犯我了!”
“除此以外呢?”
“除此之外嘛……”她一笑,卖起关子,“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看她说得若无其事,康少霆倒急了。脸色一沉,“我可是认真在问你!”
“我也是认真在回答啊。”颜开晨理直气壮。
一时。气氛竟紧张起来。
恰巧有个卖报的经过,一边高扯嗓子喊叫新闻头条,一边忙于向他们兜售。颜开晨瞥了眼报纸,掏钱买了一份。
她摊开首页,略微扫了几行。便笑嘻嘻地举给康少霆过目。
“我猜。你一定对这个感兴趣。”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康少霆气闷地想推开报纸,但见她一脸 笑,实在狠不下心。刚想引回正题。却听到颜开晨念道其中一段: “‘中正惟有一素志,全力剿赤,不计其他。’——南京政府九月一日发表电文,呼吁饵乱救灾。”
“什么叫饵乱啊?”她不解,忙请教康少霆。
康少霆只得接过报纸,细看全文,原是暗讽蒋委员长推卸责任,只知一味肃清异党,不顾眼下民生。但他终究是黄埔军校出身,纵使有微词,对于校长仍是尊敬万分。
他正思考如何解释,颜开晨忽然举起他托报纸的手,对背面的新闻更感兴趣。
“我翻过来给你看吧。”他想转个面,被她一把拦住。
“你别动,我看到……‘农历八月十五日上午十时于府内为小儿康少霆和杜怀璧女士举行婚宴。敬请各界人士光临!康肇卿夫妇谨订。’康少霆……这不是你吗?你要成亲了?”她惊讶的一抬头,只听康少霆含糊应了声:
“是啊。本月26日。拟中西式婚宴,各摆一日。”
“你要对我说的,就是这个?”她笑不出来,语气化为质问。
康少霆一言不发,仿佛默认。同时也在心底划出一条界线,警示自己。
“真是不够义气。”颜开晨狼狈至极,笑着垂下头,“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太不把我当朋友看了。既如此,我只口头恭喜你一句,贺礼可就别指望了。”
她故作潇洒的拍他膊头,口里振振有词:“祝你白头偕老,永结同心,鸾凤和鸣,喜成连理,花开并蒂,珠联璧合,早生贵子……”
“够了!”康少霆低喝,对于她口中一连串的贺词,离奇愤怒。
他望着她那一双氤氲丛丛的眸子,感觉有些坚持开始慢慢变质,只得硬下心肠,“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那次醉酒之后,我究竟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还真不明白,什么叫对不起我?即便有过,你又能如何?不如好生做你地新郎倌,大家相安无事,岂不更好?难道你不是这么想 的?”颜开晨紧盯着他,语气顿时冷了几分,“反正,我们也不会再见了。不是吗?”
康少霆一脸错愕,始料未及。
他开始讨厌她一针见血的言论,因为这样让他更愧疚。
颜开晨蓦地大笑,透着几许轻狂:“大少爷,我是开玩笑呢!你不会当真了吧?哈哈哈哈——”
这笑声,并不得意。至少康少霆听得出来,另有一丝酸意。
突然,前方有人大呼打劫,康少霆忙回身一探——只见几名破衣烂衫的乞丐怀揣着袋子,从杂货铺里飞跑而出。后面紧追的老板不小心崴了脚,一屁股跌进泥地,只得哭天喊地的控诉这帮毛贼。
颜开晨朝康少霆一努嘴,知道他要干什么。如此,康少霆也将私事搁置一边,奋起直追,终于逮住两名毛贼。审问才知道,近日这种公然抢劫铺头地事情,并非少数。难民们因为得不到安置,自是被逼上梁 山。
康少霆虽同情他们,但国法不能不顾,仍是送进了警察厅。怎知牢房早已爆满,正为如何缓解压力而忧心,待康少霆一走,牢头转身就放了这几名毛贼。如此一来,治安是越来越差,成了恶性循环。
康少霆自是浑然不知,他只顾赶回巷子,却发现颜开晨早已不在。回想起她那一番戏言,不觉怅然。
(努力找回状态中,大家凑合看看,有意见只管提!晚上继续奋 战!)
恨不相逢太平时(中)
开晨的提示,王擎宇只身前去地点赴约。
这‘小顺喜’酒楼可谓是老字号,经过这场洪灾大劫,竟能支撑下来。只是客人不多,王擎宇随便挑了处雅座,还算幽静。
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边,顺手去摸洋火。刚点着,便察觉有人过来。他半眯着眼,被烟熏得有些认不清。那人也不客气,自顾坐到对 面,同样掏出一根烟,粲然一笑:“不好意思,可否借个火?”
这位西装革履,头顶礼帽的男人扬起脸,露出被帽沿的阴影所遮掩的五官。眉眼间散发出的笑意,透着一股女子独有的娇媚,与人中上的两撇胡子格格不入,却又说不出的神气。
王擎宇一时恍惚,若不是她开了腔,还真认不出来!
他擦燃洋火,半掩着手伸到她唇边,摇头大叹:“你真有一手!眼皮底下我都还没认出来!不过,你这副打扮也太招摇了。”
颜开晨吸一口烟,贪玩的吐出烟圈,“除了一个地方,还真没几个人可以一眼看穿我的身份。”
“哪里?”王擎宇忙问。
“妓院。”她一笑,想起初次前去书寓的情景。“那里看人的眼 神,可比刀子利多了。”
妓院不仅哄男人在行,瞧男人的功夫也不在话下。
王擎宇体味出这层涵义,不禁失笑,说:“你倒是看得挺透。今天怎么约我到这里?果真有要紧的,也不必挑在酒楼,自然不用这身打扮了。”
“没什么。就觉得这里不错,环境也好。况且世道乱。这里总算安全得多。毕竟老大在这嘛。”她打趣他,却不甚将烟吸进气管,多少有些不舒服,便掐灭了烟。
她轻咳几下,马上有伙计过来添茶水,生怕招呼不周。
王擎宇抿口茶,也笑起来:“男人可不好扮,呛到了吧。喝点水就好了,反正我在这里,当然没人敢闯到这里来。”
“呵呵。看来哥你很自信嘛!莫非近来抢劫生事的案子,与你有 关?”颜开晨反问,狡黠的目光审视得王擎宇不得不招。
他笑着点头,供认不讳:“我真不能小瞧你,总归今非昔比。不 错,是我指使地。你不妨再猜一下。我为什么会这么干。”
“因为你想重开烟馆,可有关部门拿钱不办事。一直拖延。后半康少霆插进来,让你付了一笔数目不小地赈灾款。所以你就导出这场好 戏,让他们自食其果。不过哥,凡事不宜过份,见好便收吧。”她的劝告并非空穴来风。
委员长在汉期间。他们必须暗中监视各方举动。以确保委员长的人身安全。
堂哥此举,虽让委员长有了发落人的把柄,但暴民频频生事。恐有人趁乱对委员长不利,所以她必须提醒他。
王擎宇也清楚她是一片好心,只这口气他不顺。
他的钱,不是白拿的,更不是好拿的。
“我有分寸。这次,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大教训。世道越乱,越旺 我!不过,你怎么查出来的?”
“我会占卜啊。”她莞尔而笑,从筷筒里抽出一把筷子,闭着眼吹口气。朝他努嘴,“你抽一根,我给你算算。”
王擎宇本不想奉陪,最后还是装傻的拈了一根。
“我看你能吹出什么花样。”他递过筷子,那上面自然什么都不会有。
可东西到了颜开晨手里,竟像是真有天机,不时还掐指推算。
忽然她大笑,抱拳恭贺:“恭喜堂主!贺喜堂主!又有飞来横 财!”
“什么横财?”他是真的不解。
颜开晨往楼梯口一指,
“你看那两个人,像做什么地?”
王擎宇好奇的侧过身,见到掌柜陪两位西装笔挺,头发梳得油亮的中年男子上楼,可谓十二分殷勤。
他转过脸,困惑不解:“这些人怎么了?无非是贵客之流,有点身份罢了。”
颜开晨摇摇头,压低语调:“哥,你仔细看这两人,从上楼到现在一言不发,神情严肃。眼睛紧盯的不是人,而是周围的环境。你再看他二人的衣着打扮,虽西装革履,气质上却显得拘谨,不似富家公子地派头。况且有位手指还会习惯性的掰算数目。另外那个则对掌柜所说地恭维话,毫无反应,总有意无意提及历年旧账。既然不是潇洒作风的豪门公子,又不像趾高气昂的富商,更没有穷凶极
味哭穷的债主架势,但又对钱如此敏感的,恐怕只剩 了。”
“可这和我发横财有什么关系?”王擎宇更不懂了。
“这说明老板资金周转不济,需要抵押酒楼来贷款。如果这个时候有人……”
“你是要我顶下这里?说实话,我还真没开过一家大酒楼。出高价也无妨,这地段是闹市区,最是热闹。等城里恢复了底气,这酒楼绝无赔地道理。况且这地方离我开的‘大都会’又近,倘若被别人捷足先 登,拆楼也建个舞厅之类的,岂不是抢走生意?多舍点钱也值!”王擎宇有些动心。如此一来,这江城赚钱地行业,他也算都玩遍了。
怎知颜开晨又摇头,否决了他的意见。
“现在你恐怕顶不下来。月底‘小顺喜’就有了转机,因为康家婚宴所有的中式菜肴由‘小顺喜’打理。你想,老板会肯吗?不如先拉走这里的大师傅,等过了中秋你再收购这里,我保证你低价都能拿下。”
“你这话有些玄乎,好像另有内情。”这次王擎宇猜中了,她果真有隐情。
“无论有什么,我总不会害你。只是,有事需哥哥伸以援手。”她只能暗点,不可明言。
但这个忙,却让王擎宇犯疑。
眼前的人,究竟还是不是他妹妹,却让他无从确认。到底曾经有过怎样的过去,可以让他们变得如此生疏。
“开晨,你告诉我,你究竟都在干些什么?”这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必须过问。
“哥,我们不是说好不问这些吗?”颜开晨继续逃避。
“可你是我妹妹!”
“但你不也对我隐瞒,你当年所干下的事?”
颜开晨的反驳,顿时让他哑口无言。然而她随后的一番话,更让他惊惶失措。
“哥,你认识萧云成吧?凉山有年平乱的军官,便是曾处理过你案子的那个巡捕。想必,你一定不会陌生。”
一语双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