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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门庆
筱煜宸站在楼顶,眺望着远方那璀璨的灯火。
身后,一名身形矫健挺拔的男子高举手枪,目光如猎鹰般,紧紧盯着三步之遥的筱煜宸。
只可惜,他所押之人,却并非自己所明之人。
筱煜宸侧身,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之色,双目冷澈“你,觉得那些老头目的达到,而你,便能代替我?”
拿枪之人,心中微微一颤,固然知晓,这个男人终究会看透自己,可手心却忍不住冒出一层细汗。
即便如此,那男人依旧神情傲然,笔直的身形在寒风中没有丝毫动摇“煜宸,你为何不愿与我合作?如若我们联手,还有什么办不到?何必要听那些老头的话?去拼个生死未卜的前程?”
筱煜宸的嘴角,似乎露出那一分的笑意,纯粹的,可笑的“请别把我说的和你一般愚蠢,他们控制不了我,却能控制的了你。”
被瞬间击中痛处的男子,扣着扳机的食指,都有几分颤抖“你这是逼我?”
这话,显然太过可笑。筱煜宸转身,讽刺的看着那一身黑衣,在夜空下显得分外消瘦的男子。
目光随意的扫向他持枪的手,黑夜中筱煜宸依旧能清晰的瞧见手背上爆出的筋,修长的手指如今却因握抢而无法瞧见。心中微微有些惋惜,可便是如此,他依旧能记得那双微凉的手指,划过自己身体时带来的颤抖。
不可否认,廖智臣是个非常合格的情人。他总能给自己在不经意间带来许多惊喜,特别是床。上的……
只可惜,他终究是个蠢货,这点不容置疑。
筱煜宸冷哼声,这蠢货真的以为自己只有他一个情人,所以无法无天了?不悦,却傲慢的仰起自己的头颅。
与他这么久,难道还未曾发现,自己不过是厌恶旁人的触碰。只有廖智臣,这与自己一起长大的蠢货才能接近?
与其找个不明不白的人来解决生理上的需求,还不如让这爱慕自己的笨蛋……
筱煜宸本打算便与他这般安安分分的过一辈子,可这男人却动了他心,起了叛意。
只可惜,人大了,再愚蠢的人都有旁心了。
这点,筱煜宸无法接受,甚至心中多了几分耻笑之意。
难道那蠢货就不明白?老不死们在收养他们时,便已经决定了一切,他是筱煜宸,辉煌的君王,而他,廖智臣,一个颇有智谋的臣子而已。
两者之差,却是天地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而这男人,却想要放手一搏,搏那不属于自己之物?
可,就算搏到了又如何?
筱煜宸于上位多年,其位之冷,他又如何不明?
陪伴自己身侧,以副手身份示人的廖智臣难道还不明其中的坎坷与困阻?
轻笑,在那夜空中徐徐散开。筱煜宸微垂眼帘而望,心中却多了三分不忍“你,如若想要,我便把这位置给你。”毕竟自小陪伴左右,而那人固然背叛,心却完完整整属于自己。
只可惜,站在他们这世界的人,早已身不由己罢了。
廖智臣双目不敢置信的睁大,随即嘲讽而笑“已经晚了。”
的确,晚了。他们回不到过去,不过可笑的是,两人终究是那些老不死的棋子,自己尚且能挣脱,只可惜眼前这人……愚蠢了几分。
筱煜宸走到楼顶的边缘,望着楼下那宁静的黑暗“他们,让你这么做的吧?”给予了种种,却要干掉自己这不受控制的棋子。
见那人不做声,筱煜宸心中微叹。“我给你留了一步棋,算是作为多年陪伴的回报。”说着,回头扫了眼“如若用得好,你可脱离那些老不死的控制,如若用的不好,那便是……万劫不复。”
轻笑而出,却是那般的炫目。
廖智臣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他无法忘记两人在情。事上的缠绵与对彼此的渴望,那般的合拍,那般的扣动心弦。
只要是他,自己便仿佛怎么都不够,怎么都无法满足。
可,如今……
廖智臣已经知道结局,握枪的手颤抖着放下,他平静的注视着身前那男人,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问出一句“你,爱过我吗?”而非那人的势力。
爱?筱煜宸不知道,但他却知道,眼前这男人是唯一一个能够触碰自己的蠢货。
他笨拙的姿态和别人不同,落在自己眼中总是那般好笑而有趣。
所以,当两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当他发现这笨蛋看向自己目光不同时……一切发生的是这般自然,这般顺利。
可就算到如今,筱煜宸都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
然,有一点他却明了“你,和别人不同。”说着,便向前跨出一步,走的是如此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而他身前却是万丈深渊,黑暗而不见底。
廖智臣愣愣的看着,随即发了疯似的冲到楼顶边缘狂吼,哭泣。
固然早已知晓结局,可当结局降临时,依旧让人无法接受。
他爱着那不会爱的男人,同样他恨着这不懂感情的男人。
可,那又如何?
现在的一切,不都结束了吗?
嗤笑声,廖智臣久久的跪在原地,捂住半张脸。
筱煜宸必须死,因为只有这样,那群老家伙才能放过自己。
而他,明白,所以……
“如若有来世,我情愿形同陌路。”而非这般爱你……
只因是我,害死了你。如若不是我,或许那样的筱煜宸是绝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明明不爱,又为何要为自己付出到这地步?
廖智臣牵强的扯了个笑容,起身,望着那轮让人仰视的明月,仿佛多年前至今一般,仰望着那个男人。
如月华一般引人注目,却也如月华一般绚丽夺目。
在黑暗中他点亮了自己的心,让他找到一片光明与曙光。他会在黑夜中,拥抱自己,亲吻自己……
只可惜,一切都结束了。
廖智臣牵强的笑了笑,踉跄着走下边缘……
很多时候,人不是为了爱情活的,觉对不能为了感情而活。
下一刻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廖智臣捂住嘴蜷缩身体时,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后悔了……
却说另一头,筱煜宸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坠落时,所有骨头在瞬间碎裂的痛楚,口中的鲜血从鼻腔喷出,咽喉的腥甜让他感到恶心。
瞬间的痛楚让他了然这是死亡的降临,当最后一丝光明从脑海中消失时,他感受到的并非是恐惧而是一种解脱。
毕竟,如今这生活并非筱煜宸所要,如今他唯一期盼的,便是那蠢货能聪明一点……
沉睡的似乎很长很长,当筱煜宸在昏迷的黑暗中再次苏醒,沉重的身体与微微的不适让他恍惚。
睁开双目,入眼,乃是古色古香的床沿,身旁躺着三个身姿娇弱赤。裸的女子。
瞬间,筱煜宸恶心的便想呕吐。
还没来得及把那几个女人踹下床,大脑中便涌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厌恶,不满,烦躁,瞬间充斥了筱煜宸的心灵。
愤怒的锁眉,却还要压抑神色,尽可能不流露丝毫异样的神情,跃下床披了衣衫便走到门口,对小厮吩咐道“准备水,我要沐浴。”
他身上还流着不知名的液体,恶心的都让他想杀了那三个女人。
“是,少爷。”那小厮是个机灵的,当即一溜烟跑了出去。
床。上那几个女人也被动静吵醒,刚想对缠。绵一夜的男人撒下娇,却被筱煜宸那冰冷的双目惊吓。
一个个眼看鼻,迅速穿上衣服,微微打了个福,便匆匆跑出门。
固然她们不知,昨夜还欢。好愉悦的少爷,如今怎么对自己如此生冷。可这家,如今便是这少爷说了算,她们又如何敢多问一句。
要怪,只能怪自己没伺候好吧。
当,筱煜宸全身浸泡在温烫的热水中时,他方才有力气去整理那些该死的记忆。
本以为,解脱后,便能一切归为平静,可谁知筱煜宸却来到这该死的地方。
而最让他疑惑纠结的是,如今身体的主人似乎叫西门庆,而且是一个才十四岁的西门庆……
年少纵。欲的下场自然是猝死,只可惜,被他所代。筱煜宸冷笑,眼下这位少爷,父亲刚死半年,便与那些丫鬟滚在一起,还真够不要脸皮的。
西门庆的父亲在记忆中倒算是为人忠厚,只可惜其大伯并非良人,在其死后,硬生生的夺了三份家产,只留下一间药材铺给小儿度日。
索性,家中尚且有些银两,倒不至于茶饭不接的地步。
可药材铺并非旺铺,要不了多久,这西门府便会面临窘境。
而这年少的西门庆在其父死后,居然不一心整顿家业,要回其父之物,反而终日与那些侍女厮混。
当真是,死了也活该,反倒是留下一堆烂摊子要给他来收拾。
抬手抹去脸上的水迹,筱煜宸目光冰冷,带着丝丝寒意。这身体唯一的好处或许便是,那小子武艺甚是不错,年纪小小,便有一身的好本事。而正主除了寻花问柳外,唯一兴趣便是练武,倒是让他捡了个便宜。
筱煜宸缓缓从浴桶中走出,擦干身上水迹,便对小厮道“去把管家找来。”
西门府至今未瘫,全仰仗这位老管事。如若不是他一心一意,对西门家当真是忠心耿耿。如若这位老管事有了旁心,恐怕早就卷铺盖走人,并带走西门府内所剩不多的钱粮。
“少爷。”敲门,询问,得到允许后方才入内,一五十开外的男子,身形消瘦,后背微微有些陀,目光平静,长相却甚是丑陋。
筱煜宸扫了眼,颔首,示意他近身说话。
2水浒或是。。。
2
那人方才转身关上房门,走到筱煜宸身侧“少爷找我何事?”
“药材铺的生意如何?”这过长的发丝让筱煜宸微微有些不适应,擦了几下就懒得再弄。
那老管家立刻从架子上拿起毛巾,走到筱煜宸身后,恭敬道“请让我替老爷擦拭头发。”
筱煜宸想着,倒也可以,便挥挥手让他擦吧。
索性,那老管家倒是个聪明的,光擦拭发丝自颈部以下地方,却绝不碰上头或其他部分,否则筱煜宸都不知,自己会做什么。
固然,是为了试探,可也不想让自己太过难受。
待发丝不再滴水,那老管家方才走到筱煜宸身前一一禀报“药材铺的生意尚可,只是日常开销或许支撑不了许久。”
老管家说着,微微试探的看向筱煜宸,毕竟往日每每提到此事,皆会被这少爷痛骂顿。可谁知,今日老爷却只是淡然的喝着茶,想了想方才道“你看,家中那些不必要的人,都处理了。空留在府内,也是吃干饭的。”
“是。”老管家却并未为此感到轻松,反而整颗心都吊起,毕竟真正吃干饭的可是后院中人“老爷新买的那批侍女,可是还留着伺候小姐?”
待他一提点,筱煜宸方才头疼的叹息。
不错,西门庆如今已经有了个女儿,那便是世人皆知的西门大姐。不过不论和《金》还是水浒,都有几分不妥之处。孩子在西门庆十二岁那年出生,而正房难产过世。
可就筱煜宸所知,西门庆的原配陈氏应当在西门大姐十岁方才撒手人寰。如今这时间相差甚多,让如今的筱煜宸心里或多或少没了几分底。
不过就前任留下的记忆来看,父亲尚未过世前,又曾替他找了个有钱人家的闺女。
却并非是西门庆后娶正房吴月娘,反倒是书中尚未提起过的一户好人家。
想着,西门庆起身,踱步于窗前“明日与我一同前往千家,退了婚事。”
“少爷这如何使得?”当即那老管家急了,这千家可是县内出了名的财主,人又德善好施。
西门庆如今游手好闲可是出了名的,再不找个好妻子,好丈人的,如何使得?
“不必多言,我需守孝三年,如何能耽误了那姑娘家的。”筱煜宸坚决道“此事,我会亲自登门道歉。至于新买的那些侍女,你统统处理了,留下一两个本分老实的伺候小姐,其他都给我卖了。”说着不耐烦的挥挥手,甚是嫌弃。
老管家顿时心中起了几分不确定,毕竟往日眼前这败家的西门庆自老爷死后,稀里糊涂的收了个他大伯送来的丫鬟,便开始沉迷好女色,甚至到了两手一摊什么都不管的地步。
被他大伯夺去的家产也不管了,连日常开销的银子都不去关心,整日与后院的女子厮混度日,稍加空闲便练练拳脚,其他都一概不问。
老管家姓张,人称驼子,后做了西门家的管事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