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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公子大恩大德,许某没齿难忘。”说着又深深一拜。
“许郎中既然你来答谢,便说明愿意留在我家药材铺中。”瞧着时辰不早,西门庆决定还是开门见山“而坐堂郎中的规矩我也知晓些,不外乎是给病人开稍贵的药材。”
许郎中开始知晓西门庆愿意接纳自己,而在家中犹豫许久,便是因为这点,可看着自家孙子稍稍挣扎依旧同意。
西门庆外界口碑绝不好,而眼下有传闻说西门家就要被他败了。
如今请他坐堂,还能为了什么?
可医者父母心,这是当年师傅教他的。谁知如今他为了自家孙子却不得不背弃,当真让许郎中心痛至极,可如若不答应,孙子势必没有救。如此,他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儿子与媳妇?
想到这,便重重一叹“我自然明了!”
只可惜,西门庆见状却轻笑出声“而我并非要你这般做。”
许郎中一愣,就连一旁陪同的王掌柜却也不明。
正主悠悠抿了口茶后方才道“对普通人家少赚些倒也不是不可,但对那些贫苦的,你便不必赚取分文。自然,如若有钱有才的,也不必客气。”说着,挑眉而笑“你可明白?”
许郎中当地颔首“自然,自然。”
房内年长之人瞬间了然西门庆的意图,积德行善倒也不是,这少东家不过是为了博得一个美名罢了。
可只要不让许郎中坏了自己当年的规矩,与师傅的教导便成。更何况,此事固然西门庆是在博得美名,却也算是积德行善,乃是好事儿。
见那两人为此展露的笑脸与放松,心中冷然,目光却依旧温和而平静“既然无事,你也早些把你孙子接来,张管家你从小姐这拨出个机灵的丫头照顾许郎中的孙子吧。”
张驼立刻领命,前段时间处理后院,他一共就留下两个老实本分却颇有几分姿色的丫鬟,一个给小姐一个给少爷的。
可谁知,少爷却不要,这倒让他感到错愕。稍稍犹豫,便决定先放到小姐这儿,待少爷哪天想要人侍寝,便从小姐这调来倒也不是不可。
毕竟少爷也有十四,家中更无妻妾,有个暖床的倒也正常。
眼下,张驼依旧留了个心思,留下个漂亮的照顾小姐,打算把另一个细心的给许郎中送去。
可谁知,许郎中连连摆手“这如何使得?我已经占了少东家的便宜,这,这万万不可。”
西门庆见状却只是笑道“让个丫鬟照顾也能好的快些,少浪费些药材不是?”
毕竟拿人手软,许郎中一顿,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瞧着,西门庆立刻含笑道“王掌柜,你还不快些陪许郎中回去接人?”
“可不是?瞧我乐的都忘了此事。”王掌柜一拍脑门,哈哈大笑“成吧,许老哥你快些与我走,莫要让你孙子等急了。”
“哎!”许郎中重重一叹“倒是今后要劳烦少东家了。”今日可是承下莫大恩情,也不知此生还得了不。
西门庆连连摆手“许郎中莫要严重,今后药材铺的生意便指望你与王掌柜了,只是不论再穷再苦,你却要记住我开始说的,穷人家我等不赚分文,普通人家少赚即可,富人家倒不必有所顾忌。”
“自然,我等自然记住。”说罢便向外走。他那宝贝孙子独自一人在家中,他也甚是挂心。
当夜,许郎中便带着孙子许英杰入住西门府内,西门庆知晓后,只是打了个哈气,让张驼莫要亏待了他家孙子,那老郎中倒是无所谓。
毕竟只要对他孙子好,便是比对他本人好更为让其牢记于心。
可,家中忽然多了一个重病的孩子与一个老郎中,自然开销大了几分。
索性这老郎中倒是个聪明的,让张驼转达:既然吃了少东家,用了少东家,自然不可再收月钱。
西门庆听闻,想着自己账上那些银子,便倒也点头“罢了,反正我们自己也没几个钱,家中还有十来口人嗷嗷待哺,这一两银子倒是够我们吃上半日一日的了。大不了等赚了钱后,再一一补上。”
第二日,许郎中便坐于药材铺中,开堂挂诊。
不过两日,整个县内都知晓许郎中被西门庆收留。倒是一时让人对西门庆有了些许改观,毕竟谁都知道许郎中的家境以及苦楚。
自然也有几个老病人上门看诊,许郎中便本着西门庆所言而行。
钱倒没怎么挣到,可名声却响了几分。再加之,这半个多月来,也没人瞧见西门庆的半点笑话,只是听闻此人在家闭门读书练武的,倒开始怀疑是不是浪子回头了?
而便在此时,千家见西门庆一点动静都没,千老爷便逐渐相信西门庆是当真要退婚而不是为了讹诈。
毕竟女儿的名声不是小事,他不敢掉以轻心。
万一自己真的宣布退婚,而西门庆却吵上门来,倒是他们家难看。
如今西门庆却一反常态,闭门读着圣贤书,偶尔练练拳脚。而唯一的药材铺,更是做的风生水起,在百姓口中有了几分口碑。
可如此,却让千老爷有些犹豫,这西门庆到底是否良配?
只是自己稍一犹豫,妻子与二儿子便在耳旁唠叨,让其退婚退婚的。说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或者说,就算改性了,可西门家便也只能如此,犹如何攀得上他千家云云,甚者直言不讳道“你要我女儿,一嫁过去,便给人做后娘?”
如此之下,千老爷只能悄无声息的放言。对外一律宣称:半年前,西门庆痛丧其父,要为其守孝三年,故而不愿耽误千家小姐,便与其退婚。
千老爷很聪明的留了个心思,说是半年前就退了婚,而非现在。
当即,外界议论纷纷,自然也有说闲话的,也有好奇追问西门家的。
后者倒也配合,说是半年前退的婚,不愿让那千小姐耽误罢了。
如此,两家人的话倒也碰的上。再想,西门庆的为人,故而也能理解千老爷的心思。
不过,便是西门庆的配合,让千老爷心中不住满意,点头哈哈大笑。谁曾想,这西门庆会如此拎的清?甚至愿意配合一出。
连夜命大儿子带齐西门庆的父亲说下的聘礼,并在其中填补一盒银票趁夜悄悄退去。
毕竟说半年前就退婚,眼下再光明正大的退回聘礼,实在不妥。
说实话,千博弈倒是与他父亲一样,觉得眼下的西门庆反倒不必退婚。
毕竟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半月来倒没见其做过任何龌龊之事,甚至洗心革面。
哪怕就算西门庆发不了财,倒也无所谓。他千家在危难之中都不离不弃,愿意把掌上明珠赠与西门庆,反倒会让其记得一份恩情,此生都不敢做出任何对不起他妹妹凝莲之事。
而且,嫁低、嫁近,他们千家都能更好的照顾并保证凝莲在夫家的地位。总比嫁入比他千家都好的夫家来的妙,毕竟比他千家更为有权有势的,将来夫婿势必妻妾成群,妹妹在后院争斗必然会受苦。
只可惜,其母与其弟倒是怎么都不愿,也想不通啊。
趁着月色明亮,千博弈敲开了西门府。张驼听闻门卫禀报,立刻批了外衣便冲向西门庆的房内。
后者刚刚入眠,听见张驼急急忙忙的敲门声,顿感不悦“深夜到底何事如此惊慌?”
张驼见西门庆醒来,连忙开口“千家的大公子深夜来访,我等也不知到底何事,看门的老头已经把人请入内厅。”
当即,西门庆嘴角含笑,心中一片清明,穿好内衫,只是批了外套便推开房门“我们走吧。”
“可少爷您这……”张驼见西门庆头发披落肩头,当即觉得不妥。
只是他刚一开口,西门庆便浅笑道“无需管他,我们快些,莫要让千大公子久等。”说着,便带头向内厅走去。
今夜千大公子为何来访,他心中了然的很。
千老爷在商场上便是个警惕的主,自然不可能在自己退婚当天便对外宣称此事。反倒是耐心的等了半个月,见自己丝毫没有任何动静,方才对外宣称半年前退婚。
而他乐得配合,让外界信了千家之言。如此一来,反倒是让千家欠了自己的恩情,聘礼更不可能不退。
想来,今儿千大公子便是来退聘礼的,甚至他能保证,所退聘礼只会多不会少。
6博名声
西门庆如今散着发丝而出,实在不妥。可偏偏相貌上层,那俊秀的脸庞因自房内跑出而多了几分红晕。
千博弈看着从洁白的月色下匆匆赶来的少年,心中莫名一凸,见其黑发散于身后,随风而起,目光之中少了上次见面时的锐利与沉稳,反而多了几分少年心性。
浅笑起身恭迎“西门公子,不必如此匆忙。深夜来访,乃是我的冒昧。”
后者微微摇头“招待不周,才是我之错。”说着请他入座“不知千大公子今夜来访到底所为何事?”
千博弈对外挥了挥手,带来的小厮立刻扛着几箱物品放入内厅,见西门庆挑眉,便从怀中掏出一盒东西,放在那人面前。
后者并未打开,反倒轻笑“何须如此呢?”
“西门公子既然已经退婚,我等也不该再收着这份厚礼。”千博弈见那少年面容温和,嘴角含笑,带着一份幽静之色。当真不明,之前为何会做出这种混账之事。如若没有,他们两家又如何会退婚?想到这,便有几分悔意。
西门庆微微叹息“我只盼着你们莫要怪罪于我便够了,又如何奢望能拿下这份厚礼?”
“西门公子严重了,”千博弈心中上有三分说不出的滋味“固然婚约已退,可我们两家依旧如初,如若西门公子有何需要,还望莫要吝啬,直言不讳告知我千家。”
西门庆心中多了三分笑意,毕竟他了然,这是千家给出的一个机会,一个人情。
想来,绝非退婚这么简单。十有□,这千小姐,已经有了别的婚约,或家中长辈已经替她看上旁人。
“自然,结不成亲家,我等晚辈也依旧是兄弟。”西门庆起身,正色而热忱。
千博弈被西门庆一言,顿时心中赫然升起一股赤诚之心“自然,结不成亲家,却也是兄弟!”
西门庆的双手被他紧握,面容带着几分人期待和豪气,更有几分少年的羞涩。
千博弈瞧着,更是惋惜。他当真不知,母亲为何偏偏瞧上了隔壁县的张家?固然张家乃是大家,资产富饶,却离家太远,他们也打听不出张家公子人品如何。
如若万一不好,他们又如何能照料的上?
西门庆略带几分少年心性,几分赤诚的注视着千博弈,这一眸,却是胜过千言万语。
千博弈抿了口茶,想着谁没个脑热做错事的时候?更何况,刚刚丧父,随即便被父辈之人欺其年幼无知,送其丫鬟百般勾引。
如今瞧来,到底是个不错的,退婚当真有几分惋惜“西门,你请了许郎中,倒是让外界不少人赞叹你的为人。”
后者却坦然一笑“谁没个困难的时候?”说句心里话,下个月西门家就快揭不开锅了,而他就是算着这笔退下的聘礼,来接济的。
千博弈当即心中感叹“不错,如若你有难,莫要客气。我听说你那大伯在外败了一笔银子,倒是把你父亲当年的产业败的七七八八了。”说着甚是惋惜。
后者浅笑“自不量力罢了,明明不是他的,却要抢夺,也不看自己有没有实力。”
此言一出,顿时让千博弈刮目相看,他倒不是说西门庆有什么能力,纯粹是这气魄,倒是让他赞叹一二。
暗暗挑眉“哦?”了声。
后者却拦下千博弈要举杯的手“夜深,莫要再饮茶了。”
千博弈心中一突,却放下茶杯,深深的扫了眼西门庆,轻笑声““恭候佳音,夜已深,不便打扰,告辞。”
这一句恭候佳音,却让西门庆微微挑眉,目送张驼送千博弈出去,却似笑非笑的瞧着满地的聘礼。
打开先前单独送来的木盒,入目却是满满一叠银票,张张数额不菲啊。
放入怀中,见张驼回来,便挥手道“你亲自放入仓内,莫要让旁人知晓了。”
张驼立刻称是,心中了然,这笔钱恐怕要入私库的。
其后接连一个月,西门庆都按兵不动,毕竟名声尚未搏出,而退回的聘礼尚且足够挥霍。
但,在接到聘礼的第二日,西门庆便亲自去瞧了瞧许郎中的孙子,许英杰。
那少年的病,依旧不好不坏的吊着,西门庆本不会医,自然瞧不出什么,但在见匆匆赶回的许郎中后,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推向那人。
后者不明,却在展开后越发不解,可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