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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见他要走,又怎么可能舍得?
“那个大哥身子也太单薄了点吧?也不知吃的都跑哪去了。”武松忍不住嘟噜了句,顺带下意识想要捏一把西门庆的肚子。
自然不会有多少肉,可同样也会惹来一巴掌的,蠢老虎……
老虎肉,吃,还是不吃?吃的话要怎么吃?如何下嘴?
西门庆这几日都快被这问题闹腾的吃不好睡不着了!
安顺这几日有安和带着,平白乖巧了许多,就算想要找谁麻烦都有些困难。
此外,历鸿盛出兵,却陷入僵局,原本看好的战事,眼下却多了几分莫名的被动。
武松后日便要走了,自己又不可能再装醉让他做些什么,暗恨咬牙,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日子将至。
待那日来临,西门庆心中尚有几分不爽,毕竟这一走又不知要多久。
饶是如此,他却只能送其出府,寻来狐毛披肩抖开,为他亲自披上。
那一身黑色狐狸毛小坎异常合身,在北方的初春倒也不会嫌热。
武松咧着嘴,摸了摸那黑狐坎肩,笑的嘴都裂到脑后。
西门庆把他拉到无人处,轻叹声“我对你自小便不求太多,只求你平平安安,可你却爱习武弄枪的……眼下你愿走这天路便走下去,反正有西门府替你撑腰。”
这一番言辞说的甚是感人肺腑,武松听着顿时眼眶一红,下意识搂紧西门庆,顺带保证发誓绝不会给大哥添麻烦,更不会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寻得良材给大哥带来。
西门庆的目的达到了,舒坦的嗅着武松的气息,搂抱中顺带卡了会儿油才松开。
对那头傻老虎微微一笑,轻轻抛下一句告辞,便毫不留恋的转身便走。
74第 74 章
武松走后;西门庆固然心中还少有怨念,可倒也因瞧不着而不再有过多惦记。
毕竟吃不着,也瞧不见了,心死了~
难不成;还出门去寻那头老虎崽子?扑到上了他?!
以大局为重而言……不可做,不可做啊~
然,每每孤身一人时,却也会时不时的思念那么一小下这头老虎。
西门庆对自己说,真的只有那么一小下……
边境战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只是历鸿盛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而自己在他身上花费过多,如若转而重新培养一份轻易;或许不会有历鸿盛与自己之间那般铁。
而且战败回京,历鸿盛恐怕也难有过多出头之日。
西门庆不太记得历史上是否有这场战役;水浒本就小说之作,固然结合历史,却也并非详尽道来。
疲倦的揉着隐隐发胀的额头,最重要的便是,这该死的朝代有着前世历史中并未出现的人物。
历鸿盛便其中之一……
如若当真有水浒出现,那一百零八将单挑之下,会不会让这小子上场?
上了到也无所谓,可万一武松……
这事儿还真够麻烦,自己到底该放纵这头虎崽子,还是约束下?
想着西门庆摸了摸下巴,若有似无的瞟了眼窗外盛开的桃花。
这几日差不多该推出些新东西了,再不出,几家铺子都快没活力了。
至于那头老虎崽子……
呵,他还没听说过那只猴崽子能翻出如来的五指山的。
嘴角微微上扬三分,对武松那小子西门庆不确定是否存了与廖智臣一样的感情。
会为其不顾生死的地步,但如若是他,放弃一二也并非不可能。
初春,农忙,万物复苏之时。
武松与华山结交友人,豪情万丈,却当真是痛快万分。
这快意江湖之事,当真是让武松这等男儿热血沸腾,畅快之极。
那日,在酒庄饮酒,身旁是前几日所认识的友人,性子都极合口味。唯一让武松为难的便是,这几人都不适合带给大哥认识。
大哥要的是稳重可靠之人,有责任有家室的,最好还有点小迂腐。
可眼前这两人或许太过叛离,固然豪爽,却不适合武师等职。
哎,他都老大不小了,却不能为自家大哥做些什么,当真是浑身难受的紧!
“唉,你可听说,这及时雨宋江,呼保义被发配江州了!”不远处一个壮汉惋惜道。
“啥?!居然有这等子的事儿?!谁敢!”说着,同桌之人双目瞪圆,两颊发红。
好义,冲动。武松下意识在心中点评,不过随即转头失笑,自己果然和他那大哥待久了。
大哥性子太重,心太细,和这等江湖儿女自然不同。
其实这两人倒也不错,宋江这等人物,武松自然也久仰大名。只可惜,尚未一见,便是如此,眼下听着却也多了几分惋惜与不爽之色。
朝廷?朝廷多是为一己私利,见不得及时雨宋江这等做派,自然早晚会被赶下台,或如现在这般,随便找个借口发配了。
武松心中颇有几分惋惜,可依旧没开口说句什么。
毕竟他心如明镜,如若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被有心人抓了辫子,最后倒霉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家大哥,西门庆!
西门府家大业大,窥视之人不在少数。
更何况,他家大哥长得如此玉树凌风,英俊不凡,别说窥视家产,直接连大哥的人,都有不少窥视!
想到这,武松心中便有几分愤怒和不爽,他家大哥在自己心中说不上神仙般的人物,却也不是那种凡夫俗子可以窥视的!
特别是自己离府前,他家大哥怎么都不愿让自己插手,甚至知晓的那事儿……
一个小小的知县便敢如此对待他家大哥,窥视其身,难保旁人不会!
可……这种事要他如何张嘴去问?就算问了他家大哥又会告知一二?
这种羞愧之事,是个男人便会觉得耻辱万分。与西门庆相识多年,又如何不知,这个男人是何等高傲。
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这等肮脏之事!万般不会说出口!
只是,这世道并非他们说的算。大哥又是经商之人,势必要与官府有所挂钩……
想到这,武松真想直接推翻了这世道!就算他不做那位置,却也要让自家兄弟坐,护其兄长一生平安!
然,这念头不过昙花一现。
出至即消,瞧着身旁两位友人已经上前和先前咋咋呼呼大汗感叹世道炎凉顺带把酒言欢,毫不畅快!
武松瞧着那四人,见其招呼自己,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起身,左手拎起酒坛,拉了把椅子一同入座“也不知是否有人会去救?”
那四人双双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显然一切尽在不言中。
“武松老弟啊,及时雨这等大人物,要救吗?”说着还颇有几分别有深意之感。
武松心里暗笑,固然对那松江有种松口气,可……确有几分不屑。
仰头喝了口酒,掩盖这份嘲讽之色。
“今日我们不说这种糟心事,来来来,喝酒喝酒!对了,什么时候能到地?”他这次是来参加什么所谓的群雄聚的,就是想要长长见识,多认识几个人。
否则,他绝不会离开自家大哥半步!
“快了,要不了几日便可到。”身旁男子抿了口酒,抓了把花生往嘴里扔“瞧着时辰,这几日应当会聚集不少奇人异事吧?”说着心里甚是喜悦,眼中也难以掩藏那份激动之色。
武松固然拿碗,可动作相对斯文了三分。
喝了口酒,微微颔首“要不乘着天色尚早,再赶赶路?”
先前说话那人看了看天色,微微颔首“那也成!走吧。”
“哎,你们也是要去群雄聚的?”刚认识的两人立刻好奇抬头,目光一一扫过三人,立刻兴奋道“真好通路,我们一起去吧!”
“这位兄弟也是?”试探着开口。
那人当即一拍大腿“啧!怎么瞧不起兄弟我?你们这有个西门府的打虎武松,我们两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武松心中一动,固然身旁两位友人立刻连连摆手说“不不不,怎么可能有这意思?大家都是好兄弟,绝无看不起的意思。”
对方立马哈哈大笑说是玩闹之语,莫要当真。
可饶是如此,也难消武松心中不安之色。
西门府的打虎武松?
打虎武松这等言辞,武松听多了,可都是需要介绍方才能知晓一二。
自己尚未开口,身旁两人也未引荐,也就是说,这两人瞧着自己就认出?这到也罢了,可为何偏偏要加上西门府三字?
不怪武松,眼下在这小子眼中,西门府就是腹背受敌,自家那细弱的大哥苦苦支撑。自己这座弟弟的居然还时不时的给他添麻烦。
心中固然不愿承认,可还是忍不住如此认为,想要尽可能避免任何麻烦给大哥。
临走前,他家大哥固然没有开口,可安和却从侧面提点,莫要引火上身,不少人可能会在外给武松找麻烦,最后一盘脏水破到西门府上。
就算是与安和尚有不平处,却也不会在这事上反驳一句。
眼下,固然那些人豪迈的厉害,不想是有心之人,却偏偏就是这一句话,让武松警惕的厉害。
半夜梦睡时分,都能留个心眼。
再怎么说他都是读过书的人,就算是喜欢江湖豪爽之色,却也并非寻常江湖中人。
怎么可能当真一门心思不知给自己留三分余地?
更何况,他家大哥自小教导,看人要从蛛丝马迹中寻得答案,世人皆有一颗心,心中欲。念为贪,故而人心不可信,莫要轻易信任。
想到此处,武松留下一锭银子与桌面,却在不经意间打量那两人。
见自己抛下银子,并未流露过多惊愕之色,想来是知晓自己因那西门府三字,家底颇为丰厚,故而从不惊讶。
甚至没流露任何神色,一如之前,出门同行。
武松固然比西门庆年幼,却并不是无知之人,不少事上的确不如自家大哥锐利。
故而同行三日,却丝毫没瞧见任何破绽。心中甚至隐隐放下戒备……
群雄聚当真是群英荟萃,路上倒得出名的,介一一出现。
不过,此事讨论最多的摸过是两件事儿。
其一,宋江;其二便是边境上的战役。
这战,武松也是知晓的,此次的将军乃是他家大哥的友人,在朝廷中颇为有几分地位,而在暗中更是多为帮助他西门府。
固然前两次的宝马自己都没摸到就被送给那将军,让武松心中颇有几分不爽,总觉得自家大哥对自己没过去那般上心外到也没其他。
这头武松还在思索到底找哪几人给他家大哥引荐,那头却已经痛骂的天翻地覆。
“那历鸿盛毛都没长齐,就出兵打仗了!不败才怪了!”说话是个胡子邋遢的男人。
武松一时没想起他到底是何许人,便只是抿了口酒。他对历鸿盛眼下的困局也甚是不爽,可因其大哥,而不会开口说上一句。
“切,不就是谈了一个好老子嘛!要老子我,绝对能杀那些狗腿子个精光!”不知何许人,立刻附言。
武松稍稍皱眉,他听自家大哥说过,这历鸿盛不可小瞧。
75第 75 章
四月初;边疆北败;历鸿盛首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而战场上,失败便只有一个下场;人固然活了下来,可却回京城时受到冷遇。
往日夹道欢迎;如今自己却如阶下囚一般,连头都太不起来。
门庭若空的历家,现在更是无人问津。
年少的历鸿盛在家中,抓紧了双手;暗恨不已。
这次败,一败在兵力,当今圣上不论如何都不愿增兵;二败在对方诡计多端;如自己父亲所言;自己的确年少了些许。
一路胜利,让自己少有几分晕头。
可,眼下自己所做所谓,便要承担。
明日上朝,当今圣上要杀要剐,随意,只盼着莫要牵连旁人。
然,第二日,圣上不过是免去他的官职,这让历鸿盛心中一叹,却更有几分失落。
圣上的错,不在错,固然兵力不足,可圣上绝不会有自己的错,错就在他这将士圣上。
压下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叩头谢恩。
可谁知,下一道旨意却拨了自己父亲与几个兄长的皮子!
这顿时让历鸿盛浑身冰凉,趴在地上浑浑噩噩。
代替父亲与兄长的乃是朝中另一派人,与自己家交恶。
如今却,却……中间没一点水分,历鸿盛打死都不信。
可眼下,他却不得不随父亲离开皇宫。
眼下,他们历府,固然有着往日一般的身份,可半点实权都没。
甚至还算得罪了当今圣上,而遭到嫌弃。
就算往日关系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