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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抹杀两个字时,颜景白目光一闪,但他随即又强硬道:“语气一次又一次的死的憋屈,还不如被抹杀,至少死得痛快,彻底!”
系统卡了一下,然后才平静地说道:“玩家属性值满值之后,将会获得奖励。”
颜景白唇角勾起隐秘的微笑,他淡淡道:“什么奖励?”
“重活一次!”
。。。。。。
花满楼拎着水壶,正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即使眼睛看不到,他也做得很好,每一种花所要浇的水不多不少,刚刚好。
温文俊秀的脸上带着满足,恬淡的微笑。
颜景白从小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安宁美好的景象。
果然是花神啊!他感叹。
“你醒了?”花满楼放下手中的水壶,转过头来说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得够久了,头疼。”颜景白走过去,望着盛开的花朵上滚动的透明的水珠,道:“我来帮你吧。”
“好啊!”花满楼微笑道:“不用浇太多,适量就好。”
颜景白拎起水壶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浇的认真,而花满楼则拿出一个剪刀,给一些盆里的花草剪去多余的枝丫。
颜景白浇完一盆,瞟过他不疾不徐,优雅从容的动作,忽然道:“虽然知道你是个瞎子,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真的看不见?”
花满楼并没有为他直言不讳的话语而感到生气,他微笑着说道:“能看到的就不是瞎子了,只不过这些都是我平常做惯的。”
颜景白叹了口气,“你真不是一个普通的瞎子。”
花满楼精准的捏住一只趴在绿叶上的肥虫,然后道:“瞎子还有普通和不普通的区别?”
“身有残疾的人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阴暗、自卑的情绪的,可你身上一点都没有,乐观开朗,温润如玉,你就算是瞎子也是个独一无二的瞎子。”
“多谢夸奖。”花满楼笑道:“我只是更加容易满足而已。”
“容易满足的人通常比较快乐,这很好。”
“我也觉得很好。”
两人相视而笑。
等他们将楼中的花草都料理好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事情了。
颜景白揉着腰,看着与他身形仿佛的花满楼步履轻松的为两人沏茶,不禁有些嫉妒。
武功什么的果然是开了外挂的存在。
白雾升腾,如玉的公子手指修长白皙,沏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潇洒好看。
颜景白几乎是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一幕。
清茶的香气渐渐飘散,混合在浓郁的花香之中,花满楼将泡好的茶不远不近的正好放在他的面前。
清风吹来,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品茗,倒也是一幅安逸的画卷。
半响,花满楼打破小楼中的沉默,道:“公子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啊!”颜景白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他将茶盏放回桌上,慢慢道:“这几日打扰花公子了。”
“小楼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花满楼笑着说道:“只是让在下头痛的是该怎么称呼你?我觉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再叫公子太过生疏,你认为呢?”
朋友吗?
颜景白静静的笑:“你叫我颜景白吧!”
“阿白!”花满楼喊,然后说道:“阿白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颜景白毫不掩饰的喊了一声“阿楼!”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总要礼尚往来才是。”
两双眼睛俱是泛起笑意。
。。。。。。
颜景白在花满楼的小楼中整整待了三天,原先因为被装在棺材里而有些虚弱的身体已经完全养好。然后他便出了小楼慢慢逛。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出来。
本来他最应该做的就是立刻回京城的,可是现在情况不明,先不提身份尊贵的皇帝为什么会被人装进棺材里,单单就说皇帝已经失踪多日了,外面却安静太平,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是一件非常可疑的事。
颜景白毕竟做了十多年的皇帝,对各种阴谋手段算是很了解了,他很快就做出推断,这件事的背后绝对有人在害皇帝,而且身份可能还不低。
不然不可能在皇帝失踪多日后,还稳稳的控制住了情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没有杀他,而只是将他装载了箱子里。
在京中情势不明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回去冒险的,一切都等陆小凤回来之后从他那里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决断。
或许,那只运气值爆表的凤凰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边思考着未来的打算,颜景白在一家路边铺子随意的坐了下来。
酒铺的老板见他相貌俊美,一身气质不凡,显然是个贵人。
他不敢怠慢,迅速的拿上自己卖的最好的酒,放在对方面前。
颜景白虽然酒量不大,却喜欢喝酒,而且他对酒不挑,无论是以前喝得那些进贡上来的琼浆玉液,还是路边酒铺上两文钱一碗的烧刀子,他都能喝得下去。
他喝酒的姿势很文静,很优雅,一口一口慢慢抿,是一种绝对不会糟蹋一滴酒的喝法。
适当的饮酒有助于他思考,所以在有人迅速的跑到他这边,哗啦啦一声将他的桌子连同酒坛一起掀翻时,他狠狠地拧起了眉头。
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年轻姑娘,她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就想天上的星子。
此刻她拍着双手,朝后面追赶她的几个大汉做了个鬼脸,然后在大汉们几乎喷火的目光下转身就跑。
“哎哟!”
小巧的鼻子与一堵肉墙撞了个正着,她俏脸一板刚要骂人,抬起头的瞬间就看到一张俊魅无双的脸,年轻姑娘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到口的斥责咽在喉咙间怎么也骂不出来了。
后面几个大汉逐渐逼近,女子跺了跺脚,风一样的跑远了。
只是瞬间的时间,一切都恢复平静,原先热闹的街道变得一片狼藉。
摆摊的小贩怨声载道,却毫无办法。
谁让那些人是拿着刀的江湖人,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只能自认倒霉了。
颜景白皱着眉头看着那些苦着脸的小贩,微眯的眼中寒意隐隐。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交给叹着气在收拾桌椅的酒铺老板,然后揉着被撞疼的胸口转身离开。
身后的酒铺老板大声喊道:“客官,我还没找你钱啊!”
他急追了两步,只看到一个摇了摇手迅速离开的背影,老板的脸微微怔愣。
当颜景白回到百花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微黄的烛火照亮了小楼,但坐在灯下的却不是花满楼,而是一个年轻娇美的姑娘。
而且这个姑娘还很熟,不是刚刚那个掀了他的酒桌,又撞了他的人又是谁!
那人显然也看到他了,灵动的眼睛亮了一亮。
她惊呼,“是你!”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喜。
颜景白表情平淡,仿佛一点都没有看到女子绞紧的双手和羞涩的红晕。
他几步走到她的身前,手一伸,冷冷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还钱!”
第75章 被掳
女子的脸更红了;这回是气的。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一个温雅的声音打断了。
花满楼端着饭菜从里间走了过来,道:“阿白;你回来了正好;可以吃饭了。”
顿了顿,他似乎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先是有些疑惑;然后恍然,他将手中的饭菜放在圆桌上;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颜景白;阿白,这位是暂时在这里落脚的上官飞燕。”
那位叫上官飞燕的女孩悄悄的走到花满楼身后;右手怯怯的拉住他的袖子。
花满楼微微一愣,柔声道:“怎么了?”
上官飞燕摇了摇头,然后想到对方是看不见的,又弱弱的说了一声“没。。。。。。”
她双唇紧紧地抿着,一双大眼睛明亮而无辜,波光潋滟,很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惜她的这番动人的风姿注定是无人欣赏的。
站在她面前的一个是瞎子,一个是真正的铁石心肠,不解风情。
颜景白见过的美人多了去了,比她美丽的更是不知有多少,怎看得上她!
他一甩袖子,不悦道:“就是她,害得我将所有的银子都陪给酒铺老板了。”说着,他将白天发生的事情毫不隐瞒的告诉了他。
见花满楼微微皱起了眉头,上官飞燕目光一闪,委屈的说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有人在后面追杀我,我总要跑吧。”
“那与我无关。”颜景白心硬如铁,道:“你害的我赔了老板五两银子,如数还给我就好!”
上官飞燕瞪了一眼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的男人,狠狠地跺了跺脚,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五两银子给了对方,末了不客气的说道:“行了吧!”
颜景白微微眯起眼睛,收起银子径自在桌边坐下,然后——吃饭。
逛了一天,他确实饿了。
花满楼轻轻笑了笑,缓和气氛的说道:“别生气,阿白就是这样的脾气,咱们先吃饭吧,凉了就不好了。”
上官飞燕鼓着嘴,气呼呼的坐下,小声道:“还是你好,不像某人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比姑娘家还要小气。”
颜景白自顾自的吃饭,好像一点都没有听到对方的抱怨似的。
倒是花满楼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你别这样说,阿白只是性子如此,人却是很好的。”
上官飞燕委屈的瘪瘪嘴,不说话了。
花满楼叹了口气,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在她碗中,道:“今天的茄子很新鲜,尝尝吧。”
。。。。。。
小楼中因为多了一个女子,多少有些不方便,向来连晚上都敞着的大门难得的关了起来。
颜景白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他还没有睡,正在想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
以他的眼力自然瞧出了花满楼对上官飞燕朦胧的好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上官飞燕算是佳人,花满楼更是一个翩翩君子,这两人在一起看上去还是颇为赏心悦目的,他作为一个普通朋友并没有反对的理由。
但不知为何,颜景白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在各种阴谋诡计中浸淫多年,在这一方面精通的不能再精通,他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而且,上官飞燕的出现为免太过巧合。
想着对方一开始看到自己时那种看似羞涩实则勾引的视线,他暗暗皱起眉头,他不是真正的木头人,毕竟做过皇帝,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他做了三次皇帝那加起来也有九千了,对于各种女子或含蓄或大胆或豪放的勾引手段见过的太多,和那些真正的宫斗高手比起来,对方那些小手段实在不够看。
他只是忽然想到,对方是不是就是冲着他来的?
颜景白心中冷笑,幽深的眸中闪过一道寒芒。
如果真是冲着自己的话,他倒要看看对方究竟想做些什么了,又是谁派过来的!
次日清晨,颜景白早早起床,帮花满楼浇水,只是往常两个人安静相处的时光被女孩叽叽喳喳的清脆笑声打破,颜景白觉得很吵。
于是,他在浇完水,照旧喝了一杯花满楼沏的茶之后,就起身离开了小楼。
下午一直是他散步、喝酒,以及听听这个世界的民俗风情和打探一下京城消息的时间。
依旧是和昨天差不多的时间回去,到达小楼的时候正好是花满楼做好晚饭的时间,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作息。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小楼的大门是关着的,而且没有点灯。
以前花满楼也没有点灯的习惯,因为他是瞎子,有没有灯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只是自从楼中多了一个他之后,每天夜晚,小楼的灯都会准时亮起。
花满楼从来都是一个细心体贴的人。
颜景白的直觉告诉他,肯定是出事了。
他撩起衣摆,迅速跑进小楼,楼中一片安静。
鲜花依旧被摆放在原先的位置,没有少了一盆,楼中的布置也和他离开前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颜景白从开始时的慌乱很快平静下来,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转动。
楼中摆设依旧,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说明花满楼是主动离开的,又或者他的敌人很强大,强大的让他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
第一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如果他是有什么急事突然离开的话,以他的体贴绝对不可能不通知他一声,再不然留下一张纸条让他安心也是好的。
至于第二种,这世上真的有人武功强到能让花满楼毫无反抗之力?
他是绝对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