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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救?”石之轩斜倚在榻上,神情慵懒,“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他是你的徒弟。”颜景白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脱口而出的就说了这么一句。
石之轩惊讶,虽然他是背对着他站着的,可他仿佛能够看到他此时紧皱的眉头,他心情颇为不错的说道:“你不想让他死?”
颜景白转身,目光幽深的看着他,说道:“他如何与我何干,只是觉得你这个当人师父的为免不近人情。”
石之轩忽然站了起来,从容不迫的向他走来,高大的身影充满压迫感,他现在的身高要比颜景白高了一些,连看他都是垂眸俯视的,这让颜景白的眉心皱得更紧了。
他慢慢地伸出食指,点在对方褶皱的眉心,声音轻缓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陛下应该最清楚的不是吗?即使是我的徒弟又如何?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他说的很是无情,偏偏声音又是那般的轻柔,颜景白的眼底渐渐涌上冰寒。
“不过,”石之轩话题一转,接着说道:“你自然是不同的,如果想要救人的是你的话,我自会出手相助!”
两双形状不同却同样漆黑深邃的眼睛静静对视,颜景白甚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对方指尖那一点冰凉的温度。
良久良久,他终于说道:“朕要叶孤城活着。”
话音刚落,石之轩已经消失在原地。
微微垂下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浓密的阴影,颜景白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说要救人不过是试探而已,而试探出的结果应该是让他满意的,可那种满意中又夹杂着一些惊讶,一些茫然,还有一丝兴奋忐忑以及不知所措,总之复杂到了极点。。。。。。
决战已经到了尾声,叶孤城是打定主意要死在西门吹雪剑下的,所以在最后一剑时微微偏了偏。
西门吹雪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只是想要收剑已经来不及,眼看那柄曾杀过无数恶人的剑就要刺入对方的心脏,西门吹雪瞳孔紧缩,漆黑的眼中倒映着叶孤城苍白的脸。
啪啪!鬼魅一般的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两人之间,连续两下,便卸了当今两大用剑高手手中的长剑。
所有人都是震惊之极,要知道,在剑客的手中夺剑,尤其那两人不是别人,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时候,这里面的困难有多大,甚至比一下子杀死他们两个的困难还大,只因他们都是将自己手中的剑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司空摘星看着那个如神似魔的男人,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陆小凤摸着胡子苦笑,“一个你我都得罪不起的人。”
石之轩袖摆一挥,两柄长剑各自归入主人的剑鞘中,他望着叶孤城淡淡道:“回白云城吧。”
简单的一句话让叶孤城琥珀色的眼眸蓦然睁大,“他。。。。。。”
石之轩再次看他一眼,不知是否是月色的关系,那双眼睛中仿佛带着深深的寒意,然后他再没有说什么,瞬间消失不见。
“刚才你的剑偏了。”含着巨大怒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孤城一转头就看见一双闪着火光的眼睛。
这样显而易见的怒意在西门吹雪身上是极少见的,他从来都是冷淡孤傲的,由此可见他已经气到了什么地步。
“西门。。。。。。”叶孤城上前一步,想要攥住他的衣袖,却被对面的人轻轻一避,闪开了。
叶孤城皱眉,道:“死在你的剑下对我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西门吹雪的面色更冷了,他最后看他一眼,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叶孤城微微一愣,想也没想就朝他的方向追了上去。。。。。。
两人屋顶上的谈话底下观战的人并没有听到,他们只看到两道白影一前一后都走了,在场诸人面面相觑,一会儿之后轰的一下也散了,比武的两个人都离开了,他们还呆在那儿干嘛!
就是不知道这一战到底是谁输谁赢,观看了这一战的人都有些惋惜。
唯一开心的恐怕就只有陆小凤了,虽然今晚发生了很多事情,他还受了一点小小的惊吓,但结局却是出乎意料的好。。。。。。
皇帝寝宫内。
颜景白洗完了澡,准备睡了,这一个晚上他也累了。
石之轩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着他道:“叶孤城没死。”
颜景白挑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在他的话语中听到了些许邀功的意味。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石之轩撩起他鬓角的一缕发丝,接着道:“我今晚貌似听到一句很有趣的话。”
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他将那缕黑发凑到嘴边亲了亲,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我那徒儿皎皎如明月,飘逸如飞仙,确实是仙人之姿,陛下也喜欢的紧吧。”
颜景白先是讶然,而后有些好笑道:“朕不过是惋惜叶孤城的人才品性而已,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我在胡说?”石之轩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双臂一伸,将对方笼罩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陛下从来不是心软之人,又为何要救他?”
“人是你救得,与朕何干!”颜景白伸手推了一下,没推开,他皱眉道:“你起来,朕要睡觉了。”
石之轩低低的笑了起来,紧贴在一起的身子能够让颜景白清楚地感觉到他胸口的震动,他柔声道:“那可不行呢!你今天让我不够高兴了,所以要补偿。”
颜景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冷声道:“你以为我今天就高兴了?”
“哦?”石之轩亲了亲他的下巴,道:“说来听听。”
“朕说过,朕的事情自己会解决,你不许插手,可你今晚却去了御书房。”还是带着一大票的人一起去的,让他的计划二计划三都没来得及用上,虽然省了他不少时间,但以他的性子终归是有些不痛快的。
“那换我补偿你。”石之轩无所谓的笑笑,然后手一挥,明黄的床帐便飘落下来,形成一方小小的,只有两个人的天地。
颜景白似有所悟,“你要做什么?”
石之轩轻笑,“做一些让你不再关注别人的事情。”
本就不严实的里衣被挑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颜景白忍着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的手掌,眼角泛起红晕,他不想演戏演得连自己的身体都赔上去,可是再让他继续摸下去,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那是绝对不能忍的!
他咬了咬牙,一翻身将毫无准备的石之轩压在身子底下,望着对方惊讶的眼睛,他快狠准的亲了上去。
“你要压我?”
石之轩实在是惊讶的不得了,怎么看他都是压人的那个吧。
颜景白冷哼:“朕只压人,不被人压!你想压朕,免谈!”
穿越前的颜景白不可能被人压,穿越后做了几十年皇帝的颜景白更不可能屈与别人身下!
。。。。。。
第98章
南王密谋造反;意图对皇帝不利;引起了轩然大波;次日早朝;颜景白与众臣商议;念在他是皇亲;又是皇帝的叔叔的份上;特意赐下一杯毒酒,保全身为皇族之人的体面。
到底是滔天的罪过,南王死后被草草埋葬,南王一府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几日后;左庭之求见;递上来一封由边境寄来的信,说是南王世子君钰卿企图逃脱,被元昊澜发现,给捉了回去,一点情面都没留的打了四十大板,现在人都爬不起来了。
颜景白拿着那封信,挑眉道:“他知道南王府的事情了?”
“应该是。”左庭之说道:“世子到底身份特殊,可要去信提醒元将军一下?”
“不用!”颜景白摆手道:“这件事他处理的很好,让元卿把南王世子的训练强度再增加一倍,人累得狠了,自然也就没工夫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闻言,左庭之的眼中划过一丝同情的光芒。
颜景白将信扔在一边,暂时抛开君钰卿的事情说道:“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样了?”
左庭之从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资料,说道:“太平王世子确实不简单,只是他隐藏的太深,臣暂时只能查到这些。”
颜景白皱眉,“连你都查不出来?”
“时间太短。”左庭之解释道:“若是给臣充足的时间,臣定能将对方所有的底子都翻出来。”
颜景白挥了挥袖子,“那便给你充足的时间,一旦查到点什么也别汇报了,给朕狠狠的打压,但是要谨慎一点,别给对方知道了。”
左庭之顿了顿,弯腰领旨。
。。。。。。
左庭之已经离开了,大殿内空空荡荡的只有颜景白一人的身影,他微微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
宫九是事情他其实可以用强硬的手段的,对方就算再深不可测,到底也只是一个藩王世子,他贵为帝王,想要杀一个人,尤其是自己的臣子太容易了。
对方除了和朝廷翻脸,否则别无他法。
只是他现在却不想杀他,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一双手臂悄无声息的从背后缠上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
颜景白有些不适的挪动了一下,然后道:“你放开一些,贴得这么紧,都不嫌热的么?”
“噗!”石之轩轻笑出声,“以前你可从没这么说过,倒是某人曾说过,我身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来着。”
仗着背对着他,对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颜景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嫌弃道:“可是你很重!”
石之轩声音幽怨道:“陛下真是无情,昨晚还那么热情,今天一睁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颜景白被他故意装出来的语气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搓着手臂说道:“别这么说话,说得朕好像把你给怎么着似的,昨晚我们也就是互惠互助而已。”
所谓的互惠互助也就是互相那啥,之所以这样,而没有真枪实弹的来一发,其根本原因就是上下位置不和谐。
颜景白绝不愿意屈于人下,而石之轩也没有妥协,最后就只能互相那啥了一下。
老实说,颜景白是舒了一口气的,虽然昨晚略显冲动了一些,但好在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果昨晚两人之间当真发生了一些亲密的事情的话,他虽不至于去后悔,但心境肯定会有所变化的,这对他日后要做的事情恐怕不利。
石之轩轻轻地舔砥着对方的耳垂,并不是无法用武力镇压他的,只是他清楚的知道,倘若真的那样做的话,以对方的性子,肯定要和他不死不休了。
一直顺风顺水,天下无敌的邪王大人难得的纠结了,要怎么样才能让对方心甘情愿的给他吃呢?
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过也很有挑战性就是了,石之轩微微的弯起了唇角。
。。。。。。
鹅毛般的大雪飘落下来的时候,皇帝寝宫外的一树红梅开了,风姿傲然,暗香盈袖。
颜景白捧着暖炉,披着雪白的貂裘,长身玉立的站在梅树下,整个人尊贵雍容。
他的对面,左庭之正恭恭敬敬的向他汇报着什么,白色的雾气袅袅升起。
等他停下的时候,颜景白才慢吞吞的说道:“陆小凤竟然和宫九对上了。”
他神情镇静,漆黑的眸中闪过一点光,然后他吩咐道:“让底下的人注意着,在宫九有危险的时候尽量保他一命。”
左庭之惊讶,“皇上认为宫九可能不是陆小凤的对手?”
不是可能,是一定!
他虽然不记得宫九到底是原著中的哪号人物了,但以他的武功势力,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很可能是个boss级的人物。
而boss是做什么的?就是拿来被人推得,更准确的说,是专门用来被身为主角的陆小凤推得,所以两人之间谁胜谁负,是一件很明显的事情。
他现在只希望,宫九能够配得上他变态的名号,能够在主角的光环下支撑的久一点而已。
他如果死了的话,他会很头疼的。
继承人不是那么好找的,尤其是一个合格的,让他较为满意的继承人!
起风了,寒冷的北风夹裹着雪花落在人的身上,即使是穿着厚厚的棉衣也依旧让人冻得直打哆嗦。
颜景白在宫人的簇拥下很快的回了寝殿,虽然撑着伞,但他的肩膀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落了一层残雪。
若是石之轩在的话,绝对不可能让雪花飘到他身上。
不知为何,颜景白突然就想到了这一点,然后漆黑的眼睛下意识的瞟向窗边的那方矮榻。
那上面并没有那个平日里看惯了的人影,石之轩已经离开三天了。
对方去了哪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