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
“是嘛,身体好了,对食物也挑剔起来了。”乔少恭抱着胳膊看着昂起头的阿翔,苏苏接过那两片薄肉哄道:“阿翔乖,先吃了这两块,我马上带你取出买肥肉,上好的五花肉,一天给你三顿,一顿两块如何。”
“屠苏,你这么喂,这只本来就不甚苗条的海东青真的要变成肥鸟了。”乔少恭揶揄地看了一眼阿翔,阿翔冲着他示威般地鸣叫一声,然后叼起苏苏手里的瘦肉吞了。
“少恭,有件事我要拜托你。”苏苏一边喂阿翔一边说,“若是日后那个屠苏醒来,你别告诉他这是我的阿翔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
“他的阿翔多半是折在那林子里了。”
乔少恭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说:“屠苏,你变了不少,是因为他?”
“你可以这么想。”苏苏的神情很平静,“你说你要跟我谈,是想谈什么?“
“这些事,你这个‘前辈’本来早该告诉我,但自从我来,你的情绪一直很极端,我也不便打扰,于是今天我自己去做了一番彻底的确认。”乔少恭说着说着,脸上挂上了有些自嘲的笑容。
“确认?”苏苏终于抬起头看向他,眼里都是疑惑。
“我去了方家,没有见到如沁,是她的夫君接待了我,跟我说了大致的情况,从他口中我已将这个琴川以及周边城镇的情况摸了个大概。甚至通过他行商途中遇见的奇闻异事,我也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有了更多了解。后来,我去了欧阳家。”
“……你家?”
“呵呵,那怎么还能算我家?有趣的是,我倒是在那里见到了寂桐,她一个人被留下看着这个偌大的院子,自然她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寂桐了。她看到我的时候神色有些吃惊,约莫是因为我音容外貌颇像他家少爷吧,不过她不肯接待我进屋,我可以理解,见到她,我算是彻底明白,也无需再多做纠结了。”
“明白什么?”
“如果把一个世界比作一颗树的话,这里是另一个与原来我们所处世界及其相似的世界树,长着一样的树干,分出来的枝桠却是大不相同,本来这两棵树应该毫无交集,却因为某些原因发生了意外。”
“……”
“你告诉我,琴川城外树林那场爆炸,是不是罪魁祸首,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把我卷了进来?”
“这件事我也说不清楚,那个正在昏迷的人……他似乎比我了解,等他醒来,你可以问他。”自己这样别扭的称呼感觉真是奇怪,苏苏浑身不舒服,乔少恭皱眉看着他,又说:“你什么时候到这儿的。”
“就在原来世界满月那天,到了这儿是朔月。”
“这么说只比我早了三天左右,你又是如何遇见那个‘百里屠苏’的?”
终于问到重点了,苏苏缓了口气,把那个黑衣怪人和接下来他策划的袭击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乔少恭听着听着眉头越皱越深,等苏苏讲完,他眉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么说,只要找到焚寂,我们离开此地大有希望?”乔少恭问道,苏苏点点头:
“是,屠苏就是这么说的。”
“先前我一直以为你因为某种原因把焚寂收藏起来了,却没想到是一早丢失了。”
“……”
“还有那个剑囊。”乔少恭神色突然肃穆起来,“你拿给我看看。”
“剑囊有问题?”苏苏没来由地防备起来,“你是在怀疑另一个欧阳少恭?”
“呵,我自然不会怀疑我自己,但也保不准别人见缝插针借刀杀人,为了避免牵连无辜,还是拿给我看看吧。”
苏苏只好从贴身衣袋中掏出那剑囊,乔少恭取过袋子,翻来覆去地查看,最后他把手整个伸进袋子里掏了一掏,动作僵住了。
苏苏有种很不祥的预感,片刻后,乔少恭拿出了手,颀长的手指间夹着一颗黑色的丹药状物体。
“这是什么?”苏苏的眉毛立刻皱起来了。
乔少恭没言语,只是拿着丹药凑近鼻子闻了闻,又在指间仿佛反转,表情越来越严峻。
“少恭,你到底发现什么了?”苏苏焦急地追问。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是一颗聚灵丹。”
“聚灵丹??”
“对,早年青玉坛为人诟病就是因为许多用邪法炼成的丹药,比如这一种,这种丹药是以将死之人的血肉用特殊的方法做成,对生的执念和被杀的怨念会让这丹药十分容易吸附灵体,尤其是凶煞至邪的灵。此丹药一般被一些道行略逊的道士拿去做捉鬼伏灵的快捷手段,只要成功吸引恶灵附在丹药上,一把三昧真火烧了就完事了。”
“……!”
“是谁,把它放进剑囊交给你的?”
“不可能……是另一位欧阳少恭吧?”
“那就要调查一番才能清楚了。”乔少恭一脸玩味地转动着手里的聚灵丹。
“你的意思是?”
“屠苏,此时事关重大,容不得马虎,我们得立刻见一见这位‘欧阳少恭’。”乔少恭眯起眼看着迷惑的苏苏,眼底有些危险的光芒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
☆、80:03:14 琴川·故人
“见?听屠苏说,他们都在去甘泉村的路上,怎么见?”
“去了可以叫回来,不过多费点银钱。”
“你……打算将另一个欧阳少恭叫回来……对峙吗?如果他有所察觉呢?”
乔少恭摇摇头说:“这就是信该如何写最妥当的问题了,就算不提聚灵丹的事,只是今天发生的事就足够引起那位的注意了,如果当真有人将你们两个屠苏视为眼中钉欲处之而后快,那有人来闹事绝对不止今天一次。今天你可以一人顶十几个,若是以后来第二波,第三波,一次比一次人多,甚至出现那种没有眼白的傀儡你怎么办?拿什么去拼?我们必须增强守卫力量,就算为了那位昏迷的屠苏,越多越好。”
【这话十分在理……而且如今我内功全毁,实在不敢托大,万事稳妥为妙,最重要的是,屠苏不能出事啊。】
苏苏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那就照你说的办吧。我出门一趟。”
“你去作甚?”
“去我醒来的地方调查一番,我们此次回琴川就是这个目的。”
“那确是应该,找焚寂事关我等能否平安回去,我也该去看看。”
“……”
“不过你这一身出去街上怕会吓到旁人,还是换一身衣物拾掇干净为妥啊。”
“……嗯。”
“依那老人家意思,他对你有所忌惮,应是希望你用过饭之后离开此间,这倒也无妨,既然他给我介绍了一家落脚之处,如今你去那里歇着吧,费用全由我担当。”
苏苏很想直接拒绝,但是想起来很久以前买那把破剑居然用掉了自己全部的积蓄,一点都没剩,眼下自己确实一点儿钱都拿不出来,只好闭嘴。
乔少恭看出了苏苏的顾虑,笑道:“钱财方面不需你操心,早先我已计划好后路,刚才跟老人家出去的时候顺带提了一下我的想法,他同意将我作为帮手收容在医馆内,只是……不仅是你,他也要求另一个屠苏醒来时马上让他离开。”
“……”苏苏有些不悦,乔少恭叹了口气说:“我门如今都是飘零之人,顾不得这许多,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
“……嗯。”
于是乔少恭带着苏苏去客栈整理仪容,苏苏踏进客栈的时候,身上带着的血腥味让不少人侧目,乔少恭跟掌柜的交流过后,把苏苏带到原先自己住的房间,吩咐伙计给他烧好热水。自己则出门给他置办一套新的行头送回去,然后就在苏苏的房间里提笔开始写信。
其实这件事还有些不确定因素,驿站送信的方法多种多样,最省力的是靠信鸽,然而信鸽只认归笼不认人,谁知道欧阳少恭那伙人现在在哪个旮旯犄角呢?不过只要他们沿着去甘泉村的路老老实实走,沿途一家一家驿站去找总能找到蛛丝马迹,这样就需要送信人多费些时日和力气了,所以要用的银钱相对也高许多,这压力颇大,乔少恭也未想到有一日自己竟落到要为生计愁眉不展的地步。
等苏苏收拾好了,乔少恭也忙活的差不多了,送信人讲好了价钱已经出发,对他来说总算了了一番心事。
“对了少恭,”走着走着苏苏突然开口说,“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但说无妨。”
“记得我跟你提到那个坐在屠苏身边大哭的小女孩吗?”
“记得,怎么?”
“我总觉得她很不寻常,你能不能去城里帮我问问,有没有谁家当日走丢了孩子?”
“此事确实蹊跷……想想那种情况下,我是事故结束后才被抛至异地,身上也擦伤无数,可那位屠苏……身上除了刀剑划开的伤口和不知名的力量造成的内伤外,并没有其他创伤,说是有如神助……也不过分啊。”
“……”
“既然这样,我们兵分两路,那个小姑娘也是重要的线索一条,由我去找,你去查看你醒来时所在的地方。”
“好。”苏苏点点头,遂与乔少恭分头行动,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苏苏边走边忍不住心里犯嘀咕,另一个欧阳少恭真的会在背地里使坏阴他吗?到底有何缘由这么做?苏苏宁可相信他是被利用的,那样一位如玉君子,自从他第一次见,心中倍感孤独之时就给他一种遇到了曾经的少恭的亲切感,无论如何他不想怀疑他,希望乔少恭能解开这个谜吧。
不过说来太惊悚,那样一个小小的药丸,炼制之法竟这样妖邪,难怪被人诟病。且本身剑囊也有一定厚度,说不定比那药丸还厚,没有下意识地去找是根本摸不出来感觉不到异常的,而他竟然天天携带在身边!贴身放着!现在剑囊已经交给乔少恭了,可是想起来他还是一阵恶寒。
忽然一股酒气钻进鼻孔,一直低头边走路边思考的苏苏这才抬起头来,可是已经迟了,迎面一个大汉摇摇晃晃地就直接扑了过来,苏苏躲闪不及,给他抱个正着,还好他下盘尚稳,两只胳膊给这人抱住了脚下岔开也堪堪稳住了身体没摔倒。
【臭死了……】
苏苏自己从未喝过酒,自然也不知道酒味能浓烈至此,扑鼻而来简直叫人不能忍,这大汉身形相当高大,比起屠苏当然更重,他扶着委实很吃力。
只听得那大汉打了个响嗝,迷迷糊糊地说:“恩……恩公……咱们真有缘……又……又遇上了……哈哈哈……”
【恩公?】苏苏一头雾水,这男人身上酒气熏天,又重的很,他一使劲把他推开。大汉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哟……恩公好大的劲儿……摔得我这屁股……”男子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瞪着迷糊的眼睛看了看苏苏,又说:“恩公这是遇到难事儿啦?脸色这么难看,不妨与我……说上一说……嗝!……兴许我还能帮恩公……排忧……嗝!……解难……”
苏苏一脸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恩公’。”
“嗯?不是?”男子擦了擦眼睛,“唉……今天真是喝高了……好像……还真不是……嗝!……不过这玩意……”他往自己脖子上抹了一把,“跟恩公那个真像啊……对不住了小哥,认错人了哈哈……”|
苏苏烦躁地绕开他,正要离开,却突然被男子一把拽住胳膊,只听那男子用比之前清醒许多的声音说:“仔细一看……你不是那天……突然在街上冒出来的小哥吗?”
“什么?”苏苏猛地回过身,“你看见什么了?”
“就是……”男子摸了摸乱糟糟的及肩长的头发说,“那天我在琴川河边溜达……突然……嗝!就看见半空中……一片红光,然后好像有个人影……掉下来……嗝!老百姓都以为是放烟火呢……吓得都跑了。等我找到桥绕过去,那里又……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有没有看见一把通体红色的剑!”苏苏猛地拽住那男子的胳膊问道。
“剑?没有啊。”男子又搔了搔后脑勺,“我过去之后……那地方空空如也……我还奇怪呢……你到底哪儿蹦出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
“……”苏苏垂下手,叹了口气转身继续走,那男子就自顾自地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唉,这位小哥……你真的不是恩公的兄弟?看着挺像啊……连这副冷冰冰的样子都一样……哈哈!对了恩公现在何处?上次蒙他仗义相救,我这胳膊才保住了,不然以后拿什么打酒喝?这次要是能再遇到恩公,一定请他好好喝一顿!嗝……”
“你口口声声说的恩公,是叫百里屠苏吧?”苏苏虽然被他弄得很烦躁,但是一旦提及屠苏,他忍不住用心听了一听。
“百里屠苏……?嘿嘿……好名字,听说这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