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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一愣,问衙役,“魏家兄妹呢?”
衙役赶去看,不久后回来禀报,“大人,魏少长今早带着魏月娥离开了,说大人忙,不用通禀,等大人问起了说一声就行。”
“哎呀!”刘协猛地跺脚,“真没想到混进了奸细,难怪对方能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快!”
刘协就想命人赶紧去追,白玉堂却是一摆手,“别冲动,我倒觉得杀人的应该不会是魏家兄妹,他俩充其量是有可能为了隐宫而来。”
“对啊……”公孙也想起来了,“魏月娥不是说,魏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进过隐山,还说看到了白猿!
“白兄。”展昭问白玉堂,“那帮砍柴人,样貌如何?”
白玉堂想了想,“我记得几个,有一个老头,还有一个特别魁梧!”
展昭点头。
刘协叹了口气,“不如这样吧,肖明等人现在千万不能公开身份,暂时避居在府中,我派专人守卫!”
众人同意。
“赭影。”赵普派赭影去附近的厢军里面调来了一支人马,守卫衙门,严防有人进入。
说来也巧了,第二天一大早,黑影白影把问山金人给拉来了。老头一眼认出当年送给许夫人的绸缎,捶胸顿足,实在没想到竟然成了许家翻案的证供了!
刘协将那八个乡绅,除去已死的钱大有全部收押,等候行刑。
忙碌了一日。
案子虽然没了解,但是案情已经非常清楚,众人也松下口气来。
赵普见公孙可歇下来了,就陪着他,在院中与小四子等玩一会儿,享受些“天伦之乐”。
……
展昭拉着白玉堂出了门。
“猫儿,查什么去?”白玉堂问展昭,“还是吃饭?”
“嗯,吃饭一方面……我还想查查那李非常!”展昭始终很在意李非常,总觉得这小子不是好人!
白玉堂欣然同意,“怎么查?”
“不知道!”展昭摇头。
“不知道?”白玉堂让他拉着往外走,笑问,“猫,你看李非常很不顺眼?”
“是啊!”展昭回答的率直,“这人很可疑,冷酷无情一脸傲慢!”
白玉堂走了两步,“我也冷酷无情一脸傲慢啊。
展昭回头横了白玉堂一眼,“你怎么会一样?!你是表面上,内力很温柔!”
说完,白玉堂愣了,展昭耳朵有些热,暗骂自己嘴快,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白玉堂跟上去,莫名笑起来,展昭竟然说自己温柔,这辈子还没人这么说过呢!连那些所谓的红颜知己们,最常说的一句就是——五爷无情,日后绝不是个温柔情人。
“会不会是你弄错了?”白玉堂淡淡问,“我可和温柔之类搭不上边。”
展昭都都没抬摆摆手,“你不懂!我比你更了解!你是呆子!”
白玉堂转脸看了看展昭,就见他边走边想心思,一定是琢磨怎么对付李非常呢,无奈叹了口气,心说你才是呆子呢,呆到一定境界了。
摇了摇头,白玉堂继续往前走,抬头一看,忽然一愣,“猫儿!”
“嗯?”展昭不解看他。
白玉堂皱眉看不远处的一座茶楼,二楼的雅座,“那个人……”
展昭抬头望过去,就见在二楼的茶楼上,有两个人正对坐喝茶,一男一女。那男人年岁有些长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穿着粗布短打扮,其中一个特别魁梧。而和那老者喝茶的女子则是三十岁上下,艳妆貌美穿着黑纱,戴着红色头饰,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子的邪气。
“是什么人啊?”展昭说这话的时候,忽然就见那女子转过脸来,似乎是看到了他们,对两人招了招手。
展昭一愣,眯着眼睛问白玉堂,“你朋友啊?”
白玉堂有些无奈,这猫这回可真是吃了飞醋了,不过真不想说这人是谁,就道,“那个大块头我之前见过,就是在林边遇到的那些砍柴人。”
“……”展昭应了一声,很感兴趣地问,“那个女的呢?”
白玉堂不说,看展昭。
展昭更加好奇。
“猫儿……”白玉堂犹豫了一下。
展昭心中莫名不是滋味,不能说么,就到,“那既然遇到了,我们去打个招呼。”
白玉堂伸手一把抓住了展昭的手腕子。
“怎么了?”展昭见白玉堂神色有异,不解。
“猫儿……她是赤龙门的洪娘,那天我们在马腹案的时候……
展昭一听赤龙门,双眉就皱到一起了,转身就要冲向客栈。他这辈子也忘不了洪娘当时说他哥最恨他的时候,心里有多痛,当然,洪娘也是唯一有可能知道他大哥展皓在哪儿的人。
“猫。”白玉堂快走上一步,“不是已经说了么,你大哥不恨你,反而关心你,你……”
展昭愣了愣,转脸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看他。
良久,展昭笑了,轻轻拍了拍白玉堂抓着自己腕子的手,笑道,“我知道啊,我又不是去报仇,只是觉得这是条线索,还想打听我哥在哪儿。”
白玉堂有些尴尬,的确是自己太在意了,毕竟上次展昭听到那话后,脸色难看得让他有些心悸。
展昭微微地笑了起来,和白玉堂一起往前走,原来……白玉堂那么怕自己难过,还说不是温柔的人?!装冷酷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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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隐宫寻踪
展昭和白玉堂快步进了茶馆,就看到果然,洪娘和那个老头正在窗边坐着对饮。
这老头猛一看慈眉善目的,仔细看,似乎并非汉人,长相有些像是外族,而且类似南面的外族,鼻扁平,肤色黝黑,下巴外翘额头宽大。
“真是巧遇。”洪娘微笑着对走上楼来的展昭和白玉堂问好,“展大人,身体好了么?”
展昭微微皱眉,“不劳费心。”
白玉堂不动声色,注意看着洪娘对面那个老头的一举一动,当时见到的那些砍柴人里头没这老者,但是身后有几人看着很眼熟。
“~”正这时候,老头身后一个姑娘忽然说话了,“这汉人哪,就是俊俏,男人都那么漂亮,果然是人杰地灵。”
展昭心说,完了,踩着白玉堂尾巴了!果然,就见白玉堂脸色沉下了,虽然在外人看来完全没有变化,他一向也没什么表情。
两人在不远处找了个桌子坐下,洪娘指了指空着的两个座位,问,“要不要过来一起做?”
老头看了看白玉堂和展昭,“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原武林高手,展昭白玉堂……名字很响亮,我在南面也听过。”
洪娘笑了,“老人家是第一次见到吧。”
白玉堂微微皱眉,“你身后几人早先应该见过了。
“?”老头回头看身后的众人,里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加起来总共十来个呢。
“戈隆,你见过他们?”老头见白玉堂似乎是看了那大个子一眼,就问。
大个子行动木讷,只是机械地点点头,也不说话。
“呵呵。”刚刚夸两人好看的那个姑娘凑过来说,“师父,我们在后山查线索那会儿见过,当时要不是师兄拦着我,我可就吃了他了……嘿嘿。”
白玉堂没说话,展昭知道他的忍耐有个限度,再惹他的话,估计会翻脸了。
此时欺负有些尴尬,展昭在斟酌该怎么开口询问,问不好了怕打草惊蛇,不问……他比较在意的是,洪娘和展皓的关系。
展昭正在犹豫,却见白玉堂让伙计拿了已一壶上好的毛尖来,又要了些茶点,那架势,似乎是不想问,只喝茶。
展昭觉得这法子不错,以不变应万变!很有白玉堂的风格。
这回可轮到洪娘和那老头棘手了,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干坐着。
就听那老头转眼看白玉堂和展昭问,“二位,是不是已经找到东西了?”
展昭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故问,“什么东西?”
“二位不用装糊涂,我问的是你们得到那东西了没有?”老头儿似乎脾气还不太好,板起脸。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问,“要桂花糕还是杏仁豆腐?”
展昭笑,“桂花糕。”
白玉堂给展昭将碟子往前推了推,抬手拿了茶壶倒茶。
洪娘自然知道这两人不好惹,一个就很难对付了,更何况是两个加在一起,展昭讲道理些,白玉堂那惹毛是要宰人的。
“呵呵,不瞒二位说,我们想找一样东西。”洪娘道,“二位可听说过隐宫的传说?”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摇头,“没。”
老头有些气不顺,装什么糊涂!
“唉。”洪娘显然比那老头世故得多,“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们也不瞒着二位,此次就是为了隐宫而来。”
“你有想知道的,我们也有想知道的。”白玉堂不紧不慢地开口,“展皓在哪儿?”
洪娘一愣,佯装伤心地捂着胸口,“哎呀,展皓在哪儿我上哪里知道去?你们这些男人啊,一个个都是薄情寡义,可怜我们这些女人那,整天为你们伤心。”
展昭微微一愣——这人莫非和大哥?
正疑惑,却见白玉堂对他一挑眉——别信,你大哥眼光再次也不能看上她吧?这可是江湖出了名的毒妇!
展昭搔了搔下巴——也是。
一时间,两方面倒是僵持不下了。
“唉……算了,不如我们吃亏些。”洪娘说着,从身边拿出了一个东西来,看着像是一个莲花烛台,不过莲花不是开挺的而是闭合的,黑色石质……展昭和白玉堂看了一眼,就觉得和那座古怪石像用的石料有些相似。
“这是匙轮。”洪娘给两人解释,“找到了隐宫,要打开宫门,必须要有这把匙轮。”
展昭点了点头,“那又如何?”
“展大人,不想进隐宫?”洪娘有些诧异。
展昭摇头,“管他什么天宫地宫,金宫银宫,与我无关。”
“长命百岁富可敌国,展大人不动心?”洪娘试探,“你大哥可比你有野心多了。”
展昭听后心中来气,这洪娘一口一个展皓,似乎关系不错,大哥究竟在干什么?还是这洪娘虚张声势,想借着展皓来套他们的话。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展昭一笑,“顺从天命比较好。”
“那如果天命说,今天你就要死呢?哈哈哈……”这时候,在老爷子身后,有个干干瘦瘦的青年,他看着两人有些不太顺眼,仰起脸是哈哈大笑。
展昭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就听有人来了一句,“就凭你?”
众人都一愣,说话的并不是在坐之人,而是在远处一桌,坐着的一个老者。这老头干干瘦瘦,样貌也有些丑陋,怪笑着说,“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不对……中原一带的好些,有教养,就怕一些蛮荒之地过来的,跟野狗似的。”
“臭老头,你说什么?!”
那年轻人恼怒,上前一步,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匕首,就要宰了那老头……可奇怪的是,他刚刚到了那老头附近,就定住没法动弹了……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一皱眉。
就见那年轻人歪两歪,一头栽倒在地,捂着心口哎哎直叫,边翻滚边抽搐,显得非常痛苦。
与他一起来的那帮人都毛了,赶紧过来扶他,就听展昭说,“别碰!”
众人一愣。
展昭指了指那人胸口,“仔细看!”
那些年轻人仔细一看,就见这人胸口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牛毛细针。
众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慈眉善目那老头看到了情况,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悦神色来,“一个武林前辈,欺负一个后辈,太不像样子了。”
“嘿嘿嘿!”那个干瘦老头坏笑了起来,“野狗当然不能在茶楼里头乱吠,打扰了人清静!”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有数,那老头不简单,刚刚他出牛毛针的速度极快,那年轻人没防备,也因为江湖见识太浅太狂,白白吃这些苦。
虽然那老头也算是为了他们出手的,但他的手法狠毒,用心险恶,展昭和白玉堂很是不耻。
白玉堂见年轻人都忙了手脚,开口,“去找块磁石来取针,再浇上些烈酒,找大夫帮着解毒。”
几个年轻人都看本家那稳坐不动的老头,老头颔首示意照办,几人就抬着年轻人走了,不远处有医馆,须臾,那个年轻姑娘跑回来说,“师父,师兄没事了。”
老者点点头,对白玉堂拱了拱手,“谢过。”
“呵呵。”那干瘪老头倒是不怎么痛快,“人不都说锦毛鼠心狠手辣么,如今看,倒是有点宅心仁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