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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赶紧问,“为什么这猫眼睛是红色?”
“哦,是因为误食了火龙草,所以变成这样了。”曹昕回答着,将白玉堂递过来猫接了,轻轻摸毛。
“火龙草?”展昭没听说过。
“那是海龙帮水域里头特有一种水草,可以入药,对人很补,明眸润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动物吃了就都容易眼睛变红……不过这并不影响看东西。”
“哦……”展昭和白玉堂都明白了,那么,那天看到两匹马,是否也是因为误食了火龙草才会变成红眼?莫不是和海龙帮有关系?
虽然曹昕回答并没什么不妥,只是两人依然疑惑……如果只是一直普通猫,怎么会出现在那艘鬼船上?海上不是地上,船上也不是房上。自古猫儿不会水,海龙帮离开早晨大船出现地方老远了,这么一只猫,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那鬼船之上?
展昭和白玉堂想法自然是一致。
“对了,曹公子。”展昭旁敲侧击地问,“这猫,一直在你身边么?”
曹昕愣了愣,摇头,有些无奈,“小黑很调皮,经常跑丢,我这阵子心情也不好……没怎么看着它。”
展昭听后,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耸肩,觉得没什么不妥,猫么,自然喜欢跑来跑去,管不住。
曹昕站着有点尴尬,就抱着黑猫,跟两人道了声告辞,转身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望着曹昕离开……那只黑猫则是趴在曹昕背上,正看着两人……那眼神,又让展昭和白玉堂想起那天晚上在客栈围墙上看到它那会儿——有那么点不怀好意。
直到曹昕上了岸边一艘小船,划船离去,两人才回过神来。
“呼……”白玉堂摇摇头,“果然,我讨厌猫。”
展昭斜眼看他,白玉堂笑,“除你之外。”
白玉堂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和展昭处久了,话冲口而出,全然没顾及,除了你之外都讨厌意思,似乎和唯独喜欢你很接近。
“走吧,天黑了该赶不上船了。”展昭耳朵有些烫,为了避免尴尬动作很大,伸手拍了白玉堂一把,转身往回走,白玉堂跟上两步,“不过,一只猫能做什么?总不可能有猫妖一说?”
“我觉得还真挺像猫妖!”展昭低声说,“一般小猫儿都挺温顺,你不觉得那猫似乎很大年纪了么?!”
“猫年纪也能看得出来?”白玉堂更纳闷了。说实话,陷空岛上五只鼠,最忌讳就是猫。岛上厨房什么倒是也有猫,可大多是夜猫,白玉堂也没研究过,“我只是瞅着那猫不怎么善良就是了。”
“那绝对是只老猫,小猫会更软也更小,眼睛比较天真。猫老了就成精了,特别是黑猫,阴森着呢!”展昭说到这里,忽然站住了,歪着头看着别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白玉堂不解地看他。
“嗯……说到老猫,我想起大哥小时候一直有养一只猫!”展昭认真道,“那也是只黑猫。”
“你大哥养?”白玉堂拉着他赶紧走,免得天黑,边问,“具体说说。”
“那会儿我还小呢,估计也就十来岁吧。”展昭认真地说,“我记得那日正好是端午节前后,天气闷热。我爹娘都有事外出了,家里就剩下几个下人,我还有大哥。”
白玉堂听着,脑袋里却是在想展昭小时候什么样子。
“那晚雷电交加,半夜,我就听到隔壁大哥房间门打开了。”展昭道,“我那会儿已经练武,大哥可是手无缚鸡之力,我怕有贼什么,就起来看……却看到大哥戴着个斗笠冲到了院子角落里头,蹲在那儿不知道干嘛。我好奇,打了伞跑过去看,就见他抱着只小黑猫。”
“小黑猫?”白玉堂想了想,“下雨天进你们家院子避雨来?”
“也不像,那猫真很小。”展昭耸了耸肩。
“你大哥怎么知道那儿有只黑猫?”白玉堂问。
“这事情吧,不想还好,一想真很奇怪。”展昭无奈地笑了笑,“那天晚上雷声雨声都大,我这人怪毛病,喜欢听雨水声音。那晚绝对没有听到猫叫声音……所以我一直没搞懂,大哥是怎么知道那儿有猫!”
白玉堂也觉得蹊跷,接着问,“后来?”
“后来大哥把它抱回房里养了,很是疼爱……这一养就是三年。等到第三年除夕夜,小黑猫忽然就没了。”
“跑了?”白玉堂想了想觉得不能啊,一般家养猫,再野,吃饭睡觉也得回家。
“我也挺喜欢那猫,就要带着管家下人出去找,可是大哥却说……”展昭回忆着当时展皓话,越来越觉得蹊跷,“他说,人总要长大,既然已经长大了,就该出去闯出自己一片天地来,窝在家里没志气。”
白玉堂眨了眨眼,“于是?”
“于是我年初三一过就出来闯江湖了啊!”展昭一握拳,白玉堂就觉得有些头晕,“你小时候还挺愣。”
“你才愣。”展昭踹他,“幸亏出来走江湖,才遇到好些个高人学功夫,后来经历江湖上人心险恶,不然可没现在展昭了!”
“那……曹昕那只猫是不是你大哥当年养那只?”白玉堂好奇。
“那我哪儿知道啊,天下猫都长差不多!”展昭说话间,看到了前方渡口渡船,拉着白玉堂要上去,却听到身后一阵“嘎吱嘎吱”声音,似乎有车马经过……
两人原本都准备登船了,可听到那阵声响,觉得怎么就那么怪、又有些熟悉呢……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就见从他们身后过去,是一架小马车。
这马车两人看着可太眼熟了!棕黑色小马车,镂空花纹,两匹黑色骏马拉着,一个少年赶车。
马车无甚一样,唯独马瞳血红,在这夜晚显得尤其诡异……幸亏渡头一带晚上人烟稀少,这样子,走也不是大道,没引起旁人注意。
“是那天那架马车。”展昭喃喃自语说,边盯着那马车目不转睛看着。
此时刚刚掌灯,夜幕降临,月上枝头。
白玉堂忽然皱起了眉头,“猫儿,你看那马车,是黑色还是红色?”
展昭也看到了,之前见那马车是在白天红色枫叶林下,有些泛红不奇怪,可如今,这马车在月色下,棕黑色木头车架子,怎么看着就变成了血红色呢……
另外,两人还注意到那马车车身上面古怪花纹,很像那日见到那一艘古船,船舱门窗上花纹……也是异域风情。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立马觉得里头可能有什么蹊跷。这两人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闲得慌,千载难逢线索在眼前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因此两人也没打商量,一跃上了房顶,悄悄地跟着那架马车前行,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09 风铃之谜
这马车兜兜转转,穿小巷过长街,一直行驶到城郊一座客栈门前才停下。
白玉堂皱眉看了看那家客栈牌匾——燕华楼,拉住了要下跟着下去展昭。
“嗯?”展昭回头看白玉堂,“他们貌似要吃饭,我们也进去吃呗,可以假装偶遇,那赶车少年必定认识我们,到时候就上去攀谈攀谈,套套话!”
说话间,就看到那少年跳下了马车,撩开车帘子,从车上搀扶下一个人来。
展昭和白玉堂原先听过车中人声音,觉得应该是个老头,这回走出来人带着一个斗笠,看不清楚他样貌……只是身板儿直挺,不像是年纪老迈,动作也灵活,不晓得那少年去扶他做什么……感觉体格应该还是不错。
“长得不矮吧。”展昭从上头看都觉得挺高,下面看估计身高还在自己和白玉堂之上呢,有那么高老头儿?
说到身高问题,展昭突然问白玉堂,“对了,白兄多高?”
白玉堂愣了愣,看了看展昭,“你多高?”
展昭微微皱眉,“我先问你。”
“这跟谁先后问有什么关系?”白玉堂失笑……两人正较劲呢,就听燕华楼已经出来人招呼客人了,可巧,来还是个女老板,欢欢喜喜地把人请到里头去了。
展昭也要下去,白玉堂又拉住他。
展昭不解地看他,“干嘛总拦着我啊?”
白玉堂有些无奈,“你这猫,松江府你来过么,知不知道这燕华楼什么地方?!”
展昭摸了摸鼻子,“不是客栈就是酒楼么,有什么可紧张?”
白玉堂望了望天,“燕华楼又是烟花楼谐音!”
“烟花……”展昭挑眉,瞪大眼睛看白玉堂,“该不会是……”
“嗯!”白玉堂点头,“是烟花之地,而且还不是城里那种分得特别清楚。”
“什么分不清楚?”展昭茫然。
“你是不是江湖人么?”白玉堂皱眉,“十四岁就出来走江湖了,连这个都不懂!”
“走江湖就非得了解烟花之地啊!”展昭恼怒,微微眯着眼望向别处,嘟囔一句,“不像你白五爷,风流天下!”
“这话儿我自个儿可没说过,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白玉堂有些扫兴,展昭拽了拽他衣袖子,“唉,什么叫分不清楚?说全了!”
白玉堂想了想,凑到展昭耳边说了一句,“就是鸡鸭混杂。”
“啊?”展昭一脸吃惊,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做买卖。不过么,展昭也打起了退堂鼓,窑子倒也还好些,他就怕进小倌儿楼,怎么说呢,倒也不是说有什么看不起,只是一个个大男人娘里娘气,看着怪别扭。
“觉不觉得奇怪。”白玉堂看展昭,“一个老头……还带着个童子,上这来干嘛?”
展昭想了想,脸上神色复杂了点,“这个么……”
白玉堂皱眉,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
展昭气乐了,“准你想不准我想啊?你想什么我就想什么呢!”
白玉堂张了张嘴,扶额,觉得和他拌嘴也没个结果,还是正经事情要紧,“要不然……先找人问问。”
“哦。”展昭点头答应。
白玉堂一跃下了楼,在路边找了个小混混,给他些银子,让他去燕华楼打听打听。不多会儿,小混混出来了,说,“五爷,我问了,掌柜说,那两人进了柳公子屋了,像是熟人。”
“柳公子?”白玉堂愣了愣,问,“哪个柳公子?”
“柳易番柳公子啊!”小混混脸上露出些怪异笑容来,“五爷没听过么?惊采绝艳柳公子!这可是松江府四大公子之一啊。 ”
“惊采绝艳就能排上四公子?”展昭忽然很感兴趣地问,“那白五爷排第几?”
话没说完,就见那小混混脸都白了,抽了口凉气转身就跑了。
展昭觉得莫名,回头看,只见白玉堂铁青一张脸,咬牙,“死猫,公子说是小倌!”
“呃……”
展昭尴尬,张了张嘴,随即伸手猛拍白玉堂肩膀,“原来是这样啊……呵呵。”
白玉堂叹了口气,再找那小混混已经找不见了,不然多问问他关于柳易番事情。
“那刘公子会不会有问题?”展昭琢磨了一下,“我倒是想见见他,要不然咱们进去?”
白玉堂似乎有些为难,“嗯……”
“怎么了?”展昭想了想,笑道,“我明白了,你白五爷松江府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啊,万一传出去说你上这儿来找柳公子,那可麻烦了!”想罢,展昭指了指屋顶,“有办啊,你上去等着,他们都不认识我啊,我进去找他。”
“你进去找他干嘛?”白玉堂吃惊。
“聊呗。”展昭还挺自信。
“你不是最怕小倌么?”
“呃……”展昭只想到对方应该不认识自己,不怕被人认出来,可忘记这一茬了。
“算了!”白玉堂摇摇头,“咱俩都上房吧!”
展昭只得同意,这柳公子屋子也好找,据说燕华楼头牌就是他,所以他住应该是天字第一号房。
白玉堂伸手指了指二楼东边第一间屋子,展昭心领神会,和他一起一跃上了房。两人都是高手,悄无声息地落到了房顶,没弄出半分声响。
先抽起一块瓦片,见是走廊位置看……正好那少年拿着茶盘开门走出来,关上门打了个哈欠,往另一头走。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悄悄地盯着,就见他进了另一间小屋,两人推算了一下地方,准确地找到了那一间屋子顶层瓦片,掀开往下看……
那少年正宽衣睡觉呢,房里就他一个人,很快就熄了灯。
这么说来,他家主人可能还是在那刘公子屋子里,两人又回到了东边第一见屋子房顶,白玉堂运上内力,拂袖一扫……一片瓦片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