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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想他给解一些机关,他干娘原来是妖城的技师,好些机关都失传了,应该只有白玉堂会解那龙阁里的机关。”
“龙阁?”展昭听着新鲜。
“妖城里边有妖月王的大墓,还有当年富绅的宝藏也都一并归入了妖族的宝库。因此钱财多了!要进大墓和宝库必须要通过龙阁,那里机关重重。”唐青松倒是老实,也不用展昭逼问,直接就说,“何磊是要宝藏作为军饷,他想造反很久了。而赤龙教就是想要进妖王的墓地寻找妖族胜地!”
“那你们呢?”展昭忽然问。
“我……我们?”唐青松脸色发白,“我们是赤龙教的啊。”
“呵。”展昭低低一笑,“不见得吧?那鬼船、鬼猫、鬼娃是什么?”
唐青松吸一口凉气,他忽然明白自己身后的人是谁了,这份机敏狡黠,他张了张嘴,“你……你是展昭?”
展昭听到被拆穿了,倒也不隐瞒,笑道,“知道得太多,不如我把你舌头割了吧。”
“别别!”唐青松深知展昭为人,这人成名已久不是一般江湖人,很难对付,听说他跟白玉堂生死至交,这次必然动气,自己小心为上,“你若是要救白玉堂,他们现在一定是在妖城的妖王府里头休息,晚上不能进妖城地穴的!你可以现在去救他啊。这药吃了,很快他功夫就能恢复,以你俩的武功,一定可以杀出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展昭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鬼船、鬼猫、鬼娃,究竟是什么?”
“我……”唐青松哭丧了脸,半晌才说,“那是招魂阵。”
“招魂阵?”展昭想到了白玉堂身上的招魂铃还有之前丢失的丧魂珠,要这些东西究竟干嘛?跟他大哥有关系么?
“你们要招魂阵干什么?”
“展大人。”唐青松无奈,“这个你杀了我,我也不能说的,你不如杀了我吧。”
展昭吃了一惊,心说唐青松还有视死如归的时候啊?
“那青龙王、还有陷空岛和河帮死的人,是谁杀的?”
“都是何磊!”唐青松回答。
“雷清朗?天龙血是什么?”
唐青松见展昭越问越深,心里打鼓,这人,和白玉堂一样都是牵着一根线头就能扯出全身来的聪明人,难怪教主那么避忌他俩。
“天龙血是天龙果和一些奇珍药物提炼出来的药物,形状如同血液,吃了之后,能瞬间提高人的内力。”唐青松道,“那不是我研究的,何磊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武功突飞猛进。不过这药有个缺点,一旦服用,人就会变得相当暴戾,你看看何磊的样子就知道了!”
展昭问明了原因,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了,就眯着眼睛看他。
“展大人,你不会是想要杀了我吧?我什么都说了!”唐青松紧张。
展昭想着要不要再问问自家大哥的事情,却听唐青松说,“话说回来,展大人,你要救白玉堂就赶紧啊,何磊很恨白玉堂的,我怕他对他不利啊!”
展昭一愣,“他俩原先有过节么?为什么何磊恨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何磊要置他于死地是一定的……”唐青松刚说完,展昭没影了。
“呼……”长出一口气,唐青松心说总算躲过一劫,可左右看了看,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还被点着穴呢!
……
白玉堂跟着鬼面人进入了妖城之后,被眼前成规模的城镇和巧夺天工的房屋建筑所吸引,这妖城不难看出,曾经是多么繁荣。
进入一座有着古怪字符匾额的大宅之中,白玉堂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头布置得也想当豪华。
“你在这里休息,我们明天行动。”鬼面人说着,凑近低声嘱咐,“晚上,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还有……别出去啊,外面有很多吃人的东西。”
说完,关上门走了。
白玉堂在屋里坐着,就听到外头的大院门也关上了,随即传来了“呼哧呼哧”的声音。
他好奇走到门前,打开门往外看。
只见门口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士兵,院子里还有三条徘徊着的大狗。他们的共同点就是,双眼血红。
白玉堂关上门,索性在床上躺下休息,想着刚刚的感觉,展昭真的那么快上岛了?
睡了没一会儿,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就听到屋顶之上,传来了“喵~”一声。
白玉堂挑起嘴角,脸上终是出现了久违的笑意。
32 亏本买卖
白玉堂从床上坐了起来,望向屋顶……他的视线缓缓地移动着,最后停了下来,望着桌子正上方。
片刻后,那里的瓦片松动了几下,很快出现一个窟窿,随后,又传来了一声,“喵~”
白玉堂起身,到了桌边抬头往上看,就见从洞口丢下了一个白色的瓶子来。他伸手接了,翻身跳上桌子坐下,打开瓶子见里头有白色的药丸,就拿出一颗来吃。
这时,只听到身背后有人数落他,“不问问就往嘴里送啊,难怪容易中毒了。”
白玉堂把玩着手中的药瓶子,自言自语,“哪儿跑进来的猫?”
问完话,就感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猫来救你这被捉的老鼠。”
白玉堂回过头,就见展昭笑嘻嘻站在他身后。他此时的样子挺有意思,巨阙和银刀都插在身后的腰带里,双手捧着一摞瓦片。
两人对视了一眼。
良久,白玉堂打破沉闷,“来得挺快。”
“没办法,你跑得快么。”展昭脸上神色微妙,“还是甩掉我自己跑的,多有义气啊!”
白玉堂有些无奈,知道展昭会生气。
“不过也没关系,得着了宝贝。”展昭将瓦片放下,抽出白玉堂的刀。
白玉堂看到自己的刀,终是松了口气,果然是让展昭捡了去了,这是传家宝可丢不得。就想伸手来拿,不料展昭背到身后藏起来,眯着眼睛说了一句,“归我了。”
白玉堂哭笑不得,这猫抢自己兵器,“猫儿,你要刀我回去给你买把好看的,这把先还我。”
展昭不给他,“我就看上这把了。”
白玉堂只好哄骗,“我给你买把带弯带七宝的。”
展昭坚决摇头,就要白玉堂这把佩刀。
两人正闹着,就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已接近院门口。
白玉堂对展昭使了个眼色,展昭捧着瓦片赶紧一跃上了屋顶,快速用瓦片将那个洞堵上,动作之熟练让白玉堂自愧不如,可见这猫平日没少干这事儿。
展昭快手快脚堵上了房顶后,一闪身躲入了高高的房梁之后,隐藏在黑暗中。
院中的大门打开,传来了凶悍的狗吠声。
白玉堂走到了窗边往外看,就见雷清朗踹开院门走了进来,院子里那几只大狗正对着他狂吠不止。
这几只狗的样子很奇怪,血红的眼睛,龇牙咧嘴的样子似乎不认人,而那两个门口站岗的侍卫也是举着刀剑机械地走过去要砍杀雷清朗。
白玉堂觉得奇怪,正在疑惑,就看到雷清朗拿出了一根古怪的竹笛来,轻轻地吹了几声,刺耳的声音传出。
瞬间,那两个守卫和那三条猎犬都安静了下来,站在原地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白玉堂见雷清朗快速向自己的房间走过来,就一跃回到了床上仰天躺好,同时感觉到……内力恢复了一些,果然是解药!
他刚刚躺下,大门就“哗啦”一声被推开。
展昭隐藏在房梁之后,忍不住皱眉——这雷清朗好无礼啊,推门就进,连敲个门都不会。又想起之前唐青松说雷清朗很恨白玉堂,他有些搞不明白这两人什么时候结下了梁子。
雷清朗进来的响动那么大,自然“吵醒”了白玉堂。
白玉堂还在床上靠着,边看房梁上对他扎眼的展昭,从他这边可以借着月光看到一些,这猫,真的跟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蹲在房梁上。
雷清进屋后,到了桌边坐下,开口就说,“很奇怪。”
白玉堂皱眉,不知道这小子又在想什么?
“你猜。”雷清朗伸手摘了桌上果盘里的葡萄,边吃边说,“为什么展昭到现在还不来?”
白玉堂架起腿,看着屋顶上的展昭,没说话。
“刚刚派去偷袭他的人回来了,都死了。哦,对!有一个还活着,回来就晕倒了,而且一直都没醒。”雷清朗说着,回头看白玉堂,“军医发现他中了****,药效发作得很快,根本不可能支撑他从大海里游回来,你觉不觉的很怪?”
白玉堂听到这里,已经知道雷清朗怀疑展昭做了手脚,用那侍卫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悄悄溜上了岛,所以到这里来戒备。
展昭在房梁上轻轻摸了摸下巴,心说——哟,还挺聪明的么!
“所以,我来你这里坐一会儿。”雷清朗笑着说,“不过你可以尽管睡,我一定会将一切打扰你的人都赶走的。”
白玉堂望了望天,“就你一个人。”
“嗯。”雷清朗点头。
“多去叫些人来吧。”白玉堂淡淡道,“你还不够资格。”
展昭在房梁上对他点头——说得好!
雷清朗则是失笑,“只要你在我的控制之下,展昭就算来了又能怎样?!”
白玉堂也不管他自说自话,暗自调整内息,内劲已经可以感受到了,慢慢在恢复,估计一夜之后就能彻底复原。于是白玉堂开始考虑下一步是要将计就计,还是先发制人,来个攻其不备。
正想着,雷清朗站了起来,在房中缓缓踱步一圈后,走到床边。
展昭又往另一侧移动了一下,以免暴露。
屋中并没点灯,黑漆漆的,只有透过窗户纸那一层朦朦胧胧的月光。
雷清朗站在床边。
就见白玉堂半靠半坐,枕着胳膊架着腿,眼前铺开着一张图纸。
“这么黑,能看见么?”雷清朗佯装好心地问,“用不用给你点盏灯?”
“不用了。”白玉堂懒洋洋地说。
“为什么?”雷清朗不解,“不点灯看不清楚图啊。”
“点灯了房里有些东西太碍眼。”白玉堂将图纸放下,“我不妨碍你等展昭,轻便,不过别在我眼前出现也别发出声音,可以的话,去外面等。”说完,撩下床帘倒头准备睡觉。
展昭趴在房梁上摇头,心说——好慢!
雷清朗可并没有出去,他见白玉堂冷淡,脸上却依然有笑容。他拉了一张凳子来,坐在床边幽幽问白玉堂,“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你?”
白玉堂没说话,不过这一点他倒是的确很想知道原因。
雷清朗伸手,轻轻撩开了些床帘,展昭在房梁上找有没有石头、钉子之类可以用来砸死雷清朗的东西。看来看去,还是用白玉堂的刀好了,一下子就弄死了!
“你分明得罪过我很多次,但你都不记得。”雷清朗淡淡说,“你说是不是很气人?”
白玉堂听着新鲜,之前见过这个人么?
“第一次是在武林泰斗崇老先生的寿宴上。”雷清朗低声说,“那天你是跟着卢方去贺寿,十几年前的事了。”
白玉堂心说小孩儿那会儿的事,上哪儿记得去?那时他经常跟着他大哥去参加寿宴,谁记得哪一次。
“那次,我爹想带我去拜崇老爷子为师,千方百计托人才能有机会跟他当面提,可崇老爷子一看就说我筋骨不佳,练功不会有大出息,于是拒绝了我。”
白玉堂心中倒也是明白,那些武林泰斗收徒弟特别是小徒弟都要看天分,就比如说展昭这种就很吃香。
“可你呢。”雷清朗笑着摇头,“崇老爷子一看到你就非要收你为徒,你当着我的面说了句什么话,你还记得么?”
白玉堂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
“你当场就拒绝了。”雷清朗冷冷地看着床帘后头的白玉堂,“理由是,吃不惯北方菜。”
……
展昭幸亏捂嘴捂得快,不然就笑喷了,果然是白玉堂一贯的风格。
白玉堂也觉得自己小时候有那么恶劣么?这么回答太无力了点吧,难怪崇老爷子每次招待自己都只准备南方菜。
“我当时就觉得你真是浪费机会。”雷清朗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惆怅,“可后来我爹才跟我说,你早就已经被武林至尊收入门下,是最心爱的弟子……果然人不同、命也不同么?”
展昭在房顶伸懒腰,还没好么?好慢!
“从那之后,我一直都在留意你的事情。”雷清朗接着说,“十几岁就已经江湖成名了,风光到现在依然是势头不减,你可知道武林里有很多比你努力万倍的人,却永远被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