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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风看着整个人都快不好了的谢逊,担心地想:他不会一下子承受不住昏过去吧?张无忌也是的,应该做点铺垫,缓和一下再说嘛!干嘛这么直接地就说出来了!
张无忌还真得不会委婉,他将成昆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成昆他混入少林寺寻求庇护,以大力金刚指伤了武当俞岱岩和殷梨亭,以及他暗中勾结朝廷之事。
“义父,无忌深知你需手刃仇人之心,只是当时成昆就在我眼前,想到义父你这么些年受的苦,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走,故而便杀了那成昆老贼。”
谢逊深深地叹了口气,郑小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疲惫之意。谢逊用功将张无忌拉了起来,却是一句话也未说,侧过身去,继续向山上走去。
郑小风:谢逊这是什么意思?以谢逊对手刃仇人这件事的执念,居然没发飙啊!有点不科学。
张无忌转头看着谢逊的背影,苦涩地笑了笑,对郑小风道:“小风,我也不知现在告知义父此事是对还不对?不过大约私心里我是想义父能生我的气,一怒之下离开光明顶。义父他这一生活得太累了,我不想他再搀和这武林风波了。但是义父他却没有生气。小风,要是你,你该如何做呢?”
“……”郑小风沉默半晌,得到了一个结论:张无忌是中国好义子,谢逊是中国好义父。
屠龙刀在背上晃了晃,又重归于平静。张无忌道:“你也不知道吗?”
告诉还是不告诉,这是一个问题!一道题,两个答案,正确与不正确的概率都一样,选哪个不是一样的呢?
要是让郑小风来选——呃,他没张无忌对谢逊那么深的感情,大约会闭着眼随便选一个吧!所以,答案是不知道。
张无忌猜测正确。
郑小风沉默以对。
张无忌笑了笑,“罢了。既然我都已告知义父,何必再纠结呢?小风,我们赶紧山上吧!”
而此时的光明顶之上,明教几大核心人物都已聚在了一处。杨逍居于上首,其下有韦一笑,白眉鹰王,殷野王,布袋和尚等,阵势堪比当初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之时。众人个个神情严肃,又带有几分质疑之色。
良久,杨逍问道:“诸位对此时怎么看?”
韦一笑最先按捺不住,“我看是一派胡言!这天底下若真有山野鬼怪之事,那化形的也应当是狐狸之类的活物,屠龙刀虽是宝刀,可却是死物,如何能化形?!我看是那丐帮弟子故意散播谣言,要引江湖门派再次聚集起来对付我们明教!”
杨逍手中拿着几份文书,道:“这是六大门派掌门派弟子送来的书信,想问明丐帮所言之事是否属实?几位掌门当初深受教主恩泽,从朝廷手中逃脱,因此他们如今对我教的态度改善许多,没有一味地聚集起来围攻我教。那些江湖其他门派自然也不敢妄动。这实属大幸,否则明教这次要面临的敌人不仅是六大门派,而是全江湖武林了。只是教主如今不在教中,我等也不知那屠龙刀化形之事是否属实,不好轻易给六大门派掌门任何答复。一切,还要等教主回来才能作定夺!”
白眉鹰王点头道:“杨左使所言有理。那屠龙刀之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等也不甚明了,在这里担忧也不用,还要等教主回来才是。”
明教身份地位除了张无忌之外最大的两个人都这样说了,其余之人也纷纷附和。
不过,附和归附和,这八卦之事还是可以扒一扒的。
殷野王对白眉鹰王道:“爹,你活得岁月长,可曾听到或者见过精灵鬼怪之事?”
白眉鹰王摇头笑道:“听倒是听过不少,都是些那聊斋异志之类的鬼怪故事。可这见吗,却是一例也不曾见过。”
殷野王道:“那便奇了。那位丐帮长老说得栩栩如生,倒像是亲眼见过屠龙刀化形似的。”
在这里要插播一下,那陈友谅在书信中是这样给江湖各大门派描述屠龙刀一事的——
“场中形势紧张,忽然出现了一位少年。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我正在奇怪这少年是从何人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少年忽然不见了,少年原本的地方出现了一把刀,正是已从江湖失踪二十余年的屠龙刀。”
白眉鹰王道:“这便是那位丐帮长老的本事了。说不定他不去乞讨,去当个说书人也能养活自己!”
众人皆大笑了起来。
张无忌、谢逊和殷离的脚程不不慢,半个时辰不到,便到了大殿之外。
大殿外的明教弟子见张无忌回来了,立即向张无忌行礼,“属下参见教主!”因为谢逊离教多年,前些日子也并未公开出现,因此这两位弟子并不认识谢逊。不过,这两位弟子对殷离却有很大的兴趣:教主带了一位丑姑娘回来做什么?她不会是未来的教主夫人吧?
张无忌并不知自己属下此刻的八卦之心,点了点头,便推门走了进去。
“嚯!”郑小风被吓到了——他这是进了“活力四射”的菜场了吗?
只见明教诸位中高层们笑得那叫一个夸张,议论地那叫一个热烈。更有甚者,一个一言不合直接一巴掌呼在了对方的后背上,于是就更热闹了。
张无忌:“……”
张无忌站在门口,也不知是该出声打断的好,还是不出声的好。
直到韦一笑眼尖地看见了他,喊了一声,“教主回来了!”众位中高层们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十分统一地转过身来,又目光一致地看了一眼张无忌的背后,那神情带了点期盼,接着又十分失望地收回了目光,对着张无忌一齐地单膝行礼,“属下参见教主!”
其神情之严肃,气势之统一,仿佛方才那些菜市场大妈的风采只是郑小风的错觉似的。
郑小风于是对这帮义薄云天的明教知名人物有了新的认识。
张无忌干咳一声,道:“大家不必多礼,都起来吧。杨左使,如今武林中的情况如何了?”
杨逍便把六大门派书信来问之事说了一遍,末了问道:“教主,那陈友谅所言之事可否属实?”
其余人也凝神,神情略带激动,准备细听真相。
张无忌摆手道:“既然此事不急,稍后我再细说也不迟。杨左使,我义父在大殿之外,你和其他人先同我义父先离开,外公和舅舅留下,我有要事要与他们说。”
白眉鹰王和殷野王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无忌找他们是何事?
“是,教主。”杨逍虽心中有疑惑,却也领着一干失望的人离开了。
等大殿内无其他人了。张无忌方道:“舅舅,不知你可有一位女儿流落在外?”
殷野王神情不掩震惊,“无忌,你如何知道此事?!”
张无忌道:“舅舅,我这次去灵蛇岛,不仅救回了义父,还带回了一个人。”他说着,转过身去看向大殿门口处,“表妹,你还不出来吗?”
殷离却并不走进来,只是大声道:“我早就说过了,绝不会认他当我父亲!你就是带我回来也无用!”
殷野王早知自己的女儿被金花婆婆收了当作弟子,先前也见过她几次,因此也识得她的声音,当下有些激动,随后却叹了口气,道:“多谢教主!只是我这女儿一向当我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不愿认我当父亲。先前我几次见她想将她从金花婆婆手中带回,却都遭她拒绝了。”
张无忌道:“舅舅,我知你与表妹之间有恩怨。只是你们毕竟是父女,哪怕再深的仇恨都是能化解的!现在金花婆婆离开了中原武林,表妹便独自一人,舅舅悉心照顾她,想必她慢慢会原谅你的。”
白眉鹰王也发话了,不过他显然更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你回去将你那后院好好整治一番,整日里闹得乌烟瘴气的,尤其是你如今的侧室,殷离的二娘。当年殷离的娘虽不是你杀的,却也是因为你整日花天酒地不着家的缘故。你好好向你女儿赔个罪,将她带回殷家。我白眉鹰王的孙女要是因你回不了家,你这殷野王也就别当了,先回去把家中后院整理好再说!”
这话可就重了些。殷野王忙道:“爹你别生气!我女儿要是能回家,我这做父亲的高兴还来不及!我这就去照父亲所说的去做,一定让离儿早日认我当父亲!”说罢,对张无忌一抱拳,“教主,我先离开了。”
张无忌点了点头,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张无忌叹了口气,转身对白眉鹰王道:“外公,你可知道我父母尚还在人世之事?”
白眉鹰王神情一怔,接着笑着捋了捋胡子,“自然晓得。看来,如今你也知道了。当日我听闻你爹娘被那群武林人士逼死,便急匆匆地赶到武当。想要拿回你娘亲的尸首,不过那张三丰不肯给,我一气之下与他打了一场。不过我招式狠急,张三丰却有躲让之嫌,他便受了伤,那武当大弟子宋远桥一急之下说出了事情真相,我才知你爹娘没死,是你娘留了一手,与张三丰联手演了一出戏,骗了那帮武林人士。”
虽然知道张翠山和殷素素没死,可是郑小风却不知道当年具体情况是如何的。现在听白眉鹰王讲来,似乎那殷素素想到了诈死的方法。如此看来,他当初那番隐晦的提醒是起了作用的。
郑小风笑眯眯地松了口气,看来他没做错啊!
张无忌是亲眼见到张翠山和殷素素死时的场景的,当时那番刻骨的伤心一直留在心中,如今知晓爹娘未死,当初他抱着的两具尸体并非真的尸体,那份伤心便渐渐淡了下来。
张无忌心想:如今爹娘未死,义父也救了回来,以后只需要保护好小风免受江湖人觊觎,他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外公,那我便先回去了。外公若是无事,可去找我义父聊聊,你们兄弟多年未见,想必也十分想念彼此。我听我娘说,当年我爹娘能够成婚,我义父可帮了不少的忙呢?”
白眉鹰王大笑道:“好!我的确多年未见狮王了,是该好好聊聊。”
张无忌纳闷,他怎么觉得外公的笑有些奇怪呢?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的成分在里面。
随即他便否定了这个想法,怎么可能呢?他们同为明教四*王,彼此友谊应当十分深厚才对。
张无忌哪里知道,白眉鹰王对当初自己冰雪聪明的女儿嫁了个不起眼的正道少侠,还差点害得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之事,可是一直耿耿于怀的!如今知道了罪魁祸首是谁,不对谢逊咬牙切齿那才叫奇怪呢?
☆、第90章 摊牌
郑小风决定对张无忌摊牌了。
这事他以前也不是没想过;特别是当张无忌几次问他是否是妖怪之时;可是那时他没那个胆子,或者说;没有心理准备。
但是现在;倚天屠龙记的剧情走得也快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屠龙刀的问题了。武林之人既已被告知屠龙刀是一把妖刀,那么接下来的发展谁也无法预料。郑小风琢磨着,在此之前,还是把自己身份跟张无忌透个底;也好有点准备。再者,他既然决定和张无忌搞基了,那便轻易不能改了。把自己的身份秘密告诉张无忌;郑小风也就更释然了。
不过;有一个问题,要怎么摊牌呢?
郑小风苦恼地想,仿佛又面临着当初在冰火岛上要如何告知殷素素的问题。当初一时隐晦地交待,害他担心了十多年,生怕殷素素无法得知消息。那么,在吸取了教训的前提下,现在是不是应该直接说呢?
“小风,怎么了?”一路风尘仆仆,张无忌去洗了个澡,出来后就见郑小风一脸唉声叹气的模样。
“没什么。”郑小风看了他一眼,“你洗好了?那我也去洗洗,赶了许久的路,累死了。”
“小风,”张无忌拉住正欲往前走的郑小风,“水有些冷了,我让人去换些热水来,这样也能洗的舒服些,你等会再过去。”
“那好吧。”郑小风道。
张无忌将他拉到怀中,“来,与我说说,方才为什么唉声叹气的?你有心事,我看得出来,不要瞒着我。”
听着张无忌笃定的语气,郑小风知道自己也不好逃避了,本来还想借着洗澡的时间琢磨琢磨该怎么开口呢,现在也没时间想了,那就按没时间的法子说吧。
“张无忌,我想和你说个事。”
“嗯,何事?”
郑小风道:“其实吧,这事以前你也问过我许多遍,每次都被我含糊地应付过去了。我想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估计你也能接受,我就告诉你得了,要不然显得我好像故意瞒着你似的,不太好。”
张无忌立即猜到了是何事,脸上带了释然的笑意,“关于你的身份?”
“嗯。”郑小风点点头。
接着,他把自己如何倒霉地穿成了一把刀,以及关于系统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话说完,郑小风挣脱张无忌的怀抱,略带紧张地看着他,“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