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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一段不怎么愉快的过去吧。
这样才能叫这个强大的男人瞬间变得如此脆弱。
环住碓氷腰身的手紧了紧,头也更往里面凑了凑。
“现在,有我。”少年悦耳的嗓音里浸满温和暖意。
——有我在,请不要再去想那些让你如此不安的过去,碓氷。
瞳仁里荡开一抹惊异,随即一点点向里聚拢,汇聚成那一片浩瀚无边的柔色,将一片淡冷的祖母绿一下子变得深邃无比,仿佛只要看到看上那么一眼,就会被勾入,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是啊,我有你。”
碓氷挑起不二散落在自己胸前的一缕细发,拈在指尖,清爽的洗发水味道吸入鼻中,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吻。
“谢谢你,不二。”
发现这个人已经的情绪已经安定了下来,不二抬起一直埋着的头,这个动作太突然,不小心扯到了那缕扔被碓氷捻在手里的细发,碓氷的反应也很快,感觉到了就立刻松开,可难免还是被扯落了两根。
并不是很痛,不二倒也不在意,而且毕竟是自己突然起身,那人没有准备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二抚上了碓氷微皱的眉心:“不用管它,不是你的错。”
他的嗓音温柔中带着徐徐的诱惑:“碓氷,以后不要这样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和你共同承担,别丢下我一个人担心焦虑。那样的孤单,我无法承受。”
他的眸子里满怀柔情和关切,妖艳异常,勾人心魂。
“好。”不知不觉碓氷就被诱惑了。
少年的眼里积蓄的柔光缱绻聚合,他仿佛可以看到那里面春暖花开的温暖,若隐若现,风姿撩人。
“你是我的。”少年这样宣布,低柔的音色里蕴藏着强势。
“我是你的。”碓氷把主谓颠倒了再重复了一遍。
然后就看到这人张开双手,头微微向左边一侧,微笑着道:“不想做点什么吗,不二?”
沐浴后的碓氷穿着深蓝色浴袍,腰间仅系着一根同色系的带子,浴袍很松,完全掩不住这人的春光,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肩头,露出了胸前一片面积不算小的介于小麦色和白色之间的皮肤,不似不二那样的纤细,却也没有健硕到夸张,偏瘦中带着力道。
这是不二一直以来肖想已久,梦寐以求的身材。
美色当前,说不心动自然是假的,但所幸不二一直以来都是个有定力的人,他稳了稳自己骚乱的心绪,站起来,自上而下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人,冰蓝淡漠的眼此刻就恍若一块上好的墨,叫人看不清他内心的想法。
碓氷倒也大方,仍他就这样打量着自己,笑意斐然。
“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吗?”
这样说着碓氷一只手顺着胸前浴衣的边往外勾了勾,另外一只手则是抚上了腰间的带子。
暗示意味极强。
不二俯身,按住了他骚动的手,微笑:“这样……是不是太快了点?”
难怪碓氷以前都喜欢俯下、身子看着他,从这个角度,却是能够把对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不二忽然有些不开心了,为什么明明就差了一个年级,可他却比那个人矮了那么多?
某人思考了一下,说: “也不是很快。”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厚颜无耻呢~碓氷君。
不二依旧微笑,声音还是舒舒缓缓地:“呐~可是前辈,我只有十六岁。”
温柔的笑容下,染上了阴影,连音色里都有些许咬牙切齿的感觉。
“嘛~那就算了。”
刚想收拢自己的浴衣,那个一向温柔的少年却极其敏捷地制止了他的动作。
碓氷挑挑眉,表示不解。
“狡猾。”温暖如春的少年在这一瞬间似乎拥有了野兽一般的危险,“我想……我需要一点甜头。”
“你想怎么样?”
“这样,如何?”
不二没有说“这样”到底是“怎样”,因为他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直接做了一件直接一直想做却偏偏又压抑着的事情。
微凉的薄唇印在碓氷的胸前,碓氷感觉到自己那里传来的细微的疼痛感,却也没有在意,仍他胡作非为。
隔了一会儿不二才抬起头:“印章。我给你的,喜欢吗?”
碓氷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红印,又将注意力移动到不二的脸上,声音柔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不喜欢。”
眼前这个人啊。
这个名叫不二周助的人。
这个一直浅淡微笑的人。
他可是——
喜欢到心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再贱,日更君再贱~
☆、这里是基情满满
青学与冰帝那一战;青学败。
而与此同时;大和佑大也将网球部部长这个重担交给了手冢,一如他三年前所做的那样。
手冢啊;一向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只不过,有时候责任心太重却同样也会变成他的负担;所以这次大和对手冢多说了一句话:“做好你应该做的就可以了。”
潜台词就是叫手冢不要太勉强自己。
尽人事;听天命。
不必再次赌上自己的网球生涯去赢得胜利;那样的荣耀;那样换来的胜利——他承受不起。
三年级的人陆陆续续全部都退出了网球部;全国大赛已经提前落幕;他们的网球道路也告一段落;接下来要准备更为重要的升学考试。可即便是如此,他们在忙的抽不出身的时候,还是会回网球部看看,看看那在手冢国光带领下的,注入了新鲜血液的,正在蒸蒸日上的网球部。
青学的虽然已经被淘汰了,但基本上只要时间上不冲突的话,每一场全国大赛都会去观摩学习。
这一年……最终夺得冠军的依旧是——王者立海大!
立海大的众人捧着奖杯站在满心欢喜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手冢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走了。
可青学的人都暗暗地下决心——下一次,站在那里的人,一定……穿着蓝白球服的他们。
不止是青学,其他的学校也都是一样的想法。
目标一致的可怕。
但,也许有那么一个人不是。
不二瞅了一眼身边的人,现在已经是第二学期了,他们在一起快半年多了,他可以轻松地感觉到,碓氷他……不在状态。
或者说,这半个月来,碓氷从来都没有在状态过。
他有心事。
只不过……他既然不愿意说,不二也不逼着问他。
再如何亲密的人,都应该保留一些自己的私密空间,只不过不二心里隐隐有着不安,总感觉有些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直到第二学期期末的某一天放学,不二如往常一样收拾好东西在教室里等着碓氷的到来然后一起去网球部,可一直过了十分钟左右那人却迟迟不到,他立刻去碓氷的教室找他,那里也没有他想要找的人。
网球社的活动已经开始了,电话打不通,人找不到,不二却还是坚持找,几乎将整个学校都翻了一遍,那人还是不知所踪。
这是不二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那种精准到诡异的感觉。
也是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那份怯懦,如果早前说清楚,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呢?
等到网球社社团活动快要结束的时候,不二才出现在了球场了。
已经是部长的手冢皱了皱眉,照理说迟到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不二的身上。
还没等手冢发话,不二就已经微笑着自动请罪要求绕操场罚跑四十圈,比平时手冢的惩罚量整整多了一倍。
迟到了就是要罚,手冢向来都不会徇私,不然对一个人一个态度,网球部早就四分五裂了。
转过身来的时候。不二问道:“对了,手冢,今天碓氷前辈没有来吗?”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这样啊~”不二低声念叨着,然后就跑了出去。
“不二……”英二有些迟疑。
不二明明是在微笑啊,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不二现在很悲伤,悲伤到像是整个人浸在绝望里一样。
大石也很担心,不二看起来很不对劲:“手冢……”
这个时候让不二这样罚跑真的……合适吗?
手冢面上并还是惯常的严肃认真:“不二确实是迟到了。”
然后他拍了拍手,正在进行训练的人立刻就停了下来:“今天就到这里,散了吧。”
“好!”网球部的人这样说着就去三三两两往专属更衣室去了。
手冢自己却站在原地没有动,菊丸也没有,大石也是,乾连记录资料的小本子都收好了。他们五个就这样站在,看着正在绕操场跑步的不二。
碓氷和不二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们所能做的,不过就是在这里陪着。
菊丸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最近体力好像又有所下降了,似乎需要加强锻炼。”这样说着,不二直接把自己的宝贝球拍扔给了大石,冲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不二~等等我啊~”
大石将自己和菊丸的球拍放在地上:“菊丸也真是的,我们可是双打组合呢。”
“我最近研究出了一套新的训练方式。”乾说着推了推眼镜,“手冢有没有兴趣也试一下?”
最后的画面就是五个少年绕着球场跑步,一圈又一圈的。
看着身边跟随者的朋友,不二的心,总算没有刚刚那样堵得慌。
之后不二也没有和朋友们一起回家,而是一个人去了碓氷居住的地方,他敲了很久的门,可那门里面——始终没有回应。
之后他又去了女仆拿铁,去了上次跟踪碓氷的时候去过的所有地方,他把所有可能有他的地方都去了一遍,甚至还打电话问了医院的人,有没有一个叫碓氷拓海的人入住医院。
所有的回答都是否定的,一点点地浇灭他心中微弱燃烧的烛火,可是无论怎样浇灭,那里都有一簇橘色的小火花,忽闪忽闪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不肯熄灭。
等到他回家的是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他的姐姐不二由美子很担心他,可不二却还是微笑,告诉他今天晚上网球部有特殊训练,所以延迟了。
累极了的不二没有发现,自己姐姐眉心里那抹深深的担心。
今天晚上没有特训,那些关心不二的同学,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不二回来了没有,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去一个个地回电话,替不二报平安。
那一天晚上,不二一夜未眠。
第二天,碓氷还是没有出现。
所有人都很好奇,有人偷偷的问不二。
——“知道碓氷前辈去哪里了吗?”
——“他生病了吗?”
——“碓氷转校了吗,他为什么不来呢?”
不二一直微笑着,回答着一个有一个的疑惑,表示他也不知道碓氷究竟到哪里去了。
下一句他没有告诉他们,那就是——无论碓氷回来与否,他一直会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那天晚上,不二继续失眠。
第三天,碓氷依旧不在。
来问碓氷消息的人比昨天少了许多。
那夜,不二没有回家,而是去那个他们没有完成比赛的网球场里,一个人打一夜的网球。
第四天,还是没有碓氷的身影。
学校里的人已经不再缠着不二问关于碓氷的问题了,只是看不二的眼里多了一些同情与可怜,不二却恍若不见,只是微笑,也……只能微笑。
只是,这一天,不二终于在课上睡着了,这是他四天以来第一次闭上了眼睛。
看着不二的样子,手冢他们才发现……原来看起来那样温和随性的不二原来会有如此执着的一面。
只是,他们真的很担心这样的不二。
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
……
碓氷拓海一直都没有出现,就像是整个人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到第十天的时候,青学里已经很少有人提到“碓氷拓海”这四个字了,现在有是学期末,估计等到一个假期过去,新学期开始的时候,这四个字出现的频率怕是更小了吧。
他一直会记得,在他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候,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人——金发碧瞳,慵懒淡漠,天才完美,他毫不吝啬地将自己那并不太多的温暖给予给他,平淡中蕴藏幸福。
可他终究还是把他弄丢了。
那份他曾经拥有的温暖。
不二这样想。
他始终不肯承认。
那个人——不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