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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正在看书,聚精会神全神贯注,所以白玉堂站在门口愣了一分多钟的时间里,展昭的目光就没有从书页上离开过。白玉堂却发觉自己其实很享受这种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欣赏这个人的感觉,那种滋味,似是跨越了千年的绵长不绝。
千年的绵长不绝,白玉堂不自查的微笑,他喜欢这种感觉,甚至宁愿沉醉其中。
回过神,展昭正捏着眉心翻书,白玉堂看看窗外开始昏暗的天色,忍不住开口:“天都快黑了,看书不知道开灯啊!”
展昭闻声抬头,一瞬间那双眼睛里有着惊喜和意外,转瞬,却是笑意盎然,嘴里解释着:“看入迷了,就忘记了。”
白玉堂瞪着他,像只和猫叫板的小老鼠,放下手里的袋子,黑着张脸问:“你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展昭略有迷茫:“没有事情,为什么要打电话?”
白玉堂遂张牙舞爪:“你你你你……”你了半天,见展昭仍是那副迷茫无辜的模样,反倒觉得自己的气恼来的毫无道理。
不爽的白了他一眼,白玉堂闷着头,把袋子里的粥拿出来,盖子打开,粥香四溢,饶是没胃口,展昭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头上下一动,便被白玉堂余光扫到,白玉堂忍不住笑,这人怎么真跟猫似的。
“这是食全府的粥,味道营养都不错。”白玉堂把粥和勺子递过去。
展昭犹豫了一下,食全府,曾经跟雷郁都去过呢,当时看着账单上的数字,他还无聊到算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能这么吃几顿的,最终还是接过,自然地尝了一口,笑着点头:“味道真不错!”
于是,白玉堂抽到一半的眉便又疏解开。
展昭喝着粥,心里却琢磨着要不要问问他这两天忙不忙,为什么都没有露面……于是,上下牙就着这想法狠狠地咬在了勺子上,硌得眼泪差点出来,心里却奇怪:白玉堂即便不露面又如何?非亲非故,又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人家为什么要整天耗在自己身边?这想法真是,不可理喻……
白玉堂却怏怏的看着他:“喂,我开始上班了。”
“咳!……”展昭呛到了,咳得苍白的脸染上了潮红,白玉堂给他拍着后背,冷着声问:“怎么小爷我上班不行啊?至于激动成这样!”
展昭垂眸默默继续喝粥,嗯,上班好,上班好,我和刑警支队的那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白玉堂瞅了眼这个恨不得把脸都埋碗里的人,这家伙都不知道问一声么?
“你说我警校毕业的一高材生,去办公室里跟大妈们坐一块儿养老,不是浪费人才么!”白少郁积于心的愤慨终于爆发。
嗯,是浪费人才,展昭点着头,看似更倾心于碗里剩下的几粒米。
白玉堂恼火之余,抢过碗:“喜欢吃,明天我还带这个来!”
展昭有了足够的时间调整表情,等白玉堂放下碗转过脸的时候,他脸上的那些“愧疚”早就着粥喝进肚子里,这会儿消化的无影无踪,招牌式的微笑无懈可击:“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发光?那也得给我发光的条件!”白玉堂翻白眼,一脸的怒不可遏:“那个白脸狐狸,皮笑肉不笑的,一看就知道一肚子坏水,把我放在秘书处也就算了,让我干点有意义的,跟警察相关的也行,结果呢,每天统计电话费差旅费养老费医疗费,拿我当账房先生呢!”
展昭于是笑得很惬意,白脸狐狸?很贴切的称呼啊。看来处长口碑不佳啊。
白玉堂一错眼,就觉得刚才这人笑得很……公孙,莫名其妙的就觉得脖子后面阴风阵阵。想想也觉得刚参加工作就抱怨似乎倒让人看了笑话,白玉堂便觉得有些下不来台,虎着脸一语不发坐在旁边生闷气。
展昭看他那样,知道刚参加工作的不易,便开解着:“这只是开始,慢慢的你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岗位的,其实,在办公室工作也很好,既磨性子也能培养人的细心和交往之道。”
“可我学的是刑事侦查,是去找凶手惩治犯罪,哪里是这样的……”白玉堂小声嘟囔着,显然展昭说的也合情合理。
“老话怎么说的来着,革命分工各有不同,你这也算是给你那些一线的同事做好后勤保障了。”展昭头疼,这个认死理的孩子。
白玉堂撇嘴:“逮着机会,一定要去下面大队,坚决不在那个小破楼里呆着!”白玉堂那副别扭模样让人想要在他那脑袋上撸两下,真像只小老鼠。
展昭无奈微笑,说回来,那楼真不是一般的破啊,尽管他只是远远看过几眼。
白玉堂听说丁兆蕙出事的时候 ,正懒洋洋的一边玩着打火机,一边点着鼠标检查数据录入,而之前不到五分钟时,他还有些羡慕那个在社区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小片警。
人,果然是不经念叨的。
虽然丁兆蕙验证这点的方式有点不大光彩,白玉堂眯着眼看着市局主页那条通报批评的简报,琢磨着要不要立马电话慰问一下丁家小衙内。
隔壁办公室人送外号“大嘴巴”的孙某某刚八卦完丁兆蕙的背景后台,就瞥见的白玉堂随意丢在桌上的打火机,顺手拿起来打量着,嘴里还“啧啧”有声,听的白玉堂有冲动拿巴掌胡他。
白玉堂心里惦记着丁兆蕙的事,条件反射的屏蔽某些动静,那人却不识相的问:“小白,还没发工资呢,这就用上奢侈品了,不应该啊!”
白玉堂睨着他勾着唇角笑了笑,明明灿如桃花的笑容,看在眼里却是寒意顿生,板正的警服衬着他那飞扬不羁的模样,煞气凌人,白玉堂这样笑着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随手丢进桌旁的垃圾筐,懒懒的开口:“地摊上淘的,不值钱!”把好好的室内温度生生的调低了十度。
弄得那人好生没脸,讪讪离开。
对面桌的刘大姐却在门关牢后好一会儿才叹气,劝着:“何必呢,他就那么一张臭嘴,为一个打火机得罪人,小伙子太不值!”
白玉堂这会儿敛了笑,眼角里的几分厌恶更加深刻,打火机么,他自是不在意的,大不了再买一个就是,只不过烦极那人谈论关于丁兆蕙的种种。
话说回来,丁兆蕙虽然也是个随性的人,但毕竟在部队里摔打过几年,怎么至于惹出大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开始往案子上努力,哦也~~
29(小改)
白玉堂借口庆祝自己上班,把丁家老二和老三约了出来。丁兆蕙正处于停职反省期,白玉堂没打算从他脸上看到什么蔫蔫的情绪,但也没指望他能给自己个好脸子,某种程度上说,他和丁家两衙内成为朋友,很大原因是因为这俩人骨子里的脾气和自己很像。
然而,丁兆蕙顶着张“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脸出现的时候,白玉堂打了半天的变相安慰腹稿也就名正言顺胎死腹中了。
反倒是丁家小三,情绪恹恹的,说什么都爱答不理。
三个人都是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出来的,在食全府的包间坐定,各自捡着喜欢吃的点了,顺便交代服务生,哪个不要辣,哪个几分熟,哪个火候到几分才是最好吃,不是因为白少是这里常客,服务生真以为这仨人是来砸场子的,好在,人也是见过世面的,瞧这三位的打扮做派,也知道这是得供起来的主。
服务生一出去,白玉堂便颇有些不自在的问丁月华:“诶,你知道什么东西补血效果好啊?”
丁月华一愣,看看那人不像是戏弄自己,还是忍不住戏谑:“你怎么关心起这个问题了?哦,难道是白少你风流成债了?哥,救命……”
丁兆蕙替妹妹挡下张牙舞爪的白玉堂,也笑得不怀好意:“白少,淡定,多大的事儿是吧……”
“再说连你一块儿收拾!”白玉堂剑眉倒竖。
丁家兄妹笑成一团,丁月华笑着说:“女孩子一般吃红枣……”
白玉堂撇着嘴,把“他又不是女的”给憋了回去。
丁兆蕙笑得差不多了,给白玉堂斟上茶,沉了沉气,交给白玉堂一个任务,白玉堂的茶刚送到嘴边,就生生定在那里了。
丁兆蕙说:“你在刑警方便,能不能查查一个叫展昭的人,看他身上有没有案子。”
旁边丁月华瞬间眼睛瞪得透亮,看着白玉堂:“展昭?”
丁兆蕙拨拉开自己妹妹:“谈公事呢,你一边玩会儿先!”
白玉堂垂着眼,修长的手指转着茶杯,语气淡淡地问:“详细点?”
“本地人,律师,年龄二十六,未婚。”
手指一僵,白玉堂沉着嘴角问:“原因?”
丁兆蕙白他:“白少,这才当了三天刑警就装模作样了!”
巴掌飞过去,白玉堂不客气:“少废话!用帮忙就老实交代!”
抬臂格挡,丁兆蕙咬牙切齿:“他是陷害哥哥我的那个公司的法律顾问,好像和前些日子被端了的雷郁都有些关系,据说也是什么法律顾问的,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销声匿迹,你能不能查查这人是进去了还是怎么着了,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就!”
“陷害你?”白玉堂心里突然空了,说不出滋味的空洞,这或许,并不是一个人吧。
“不会吧,白玉堂你说是吧。”丁月华犹疑的看着这俩人,那么一个眸正神清的人怎么会有问题?
“去去去,说了你也不懂,小姑娘打听什么,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啊,乖,喝茶去!”丁兆蕙插科打诨,让人看不出他有丝毫的不爽。
丁月华想瞪眼,可想想二哥的性格,知道这会儿他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呢,她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人,眼下二哥与白玉堂的交谈显然不应该是自己该细究的。于是作罢,坐到一旁,却又忍不住竖着耳朵听那两个人在那嘀嘀咕咕。
“诶,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玉堂指肚一趟趟的抚着茶杯边沿,按耐着想飞去展昭面前问个清楚地冲动。
丁兆蕙英俊的眉眼一沉,冷笑着答道:“怎么回事,命犯小人!刚交流到这个派出所,第二天下片就被小人下了绊子……”
丁兆蕙出身将门,丁家老爷子是个说一不二的耿直脾气,丁小衙内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刚刚接手新管区,丁兆蕙依旧是仗着一身傲气想要再做出点新成绩来。管片里有个所谓的文化产业公司,没见有什么投资项目,倒是养了不少社会不良青年,之前雷郁都的风雷公司横行的时候,攀附着黑社会的势力,已经颇有霸行一方的势头,结果雷郁都死了,手底下该判的判该教育的教育,这个文化产业公司老实了一段时间,最近一个月却又突然猖狂起来,竟对这一管区的其他婚庆、影音设计等类型的经营者大加威胁,几乎将这区里的婚庆演艺活动包揽到手,上一任警长临到退休,心有余力不足,交接工作时,对丁兆蕙交代这未了之愿简直就是托孤之势。
丁兆蕙素来是啃硬骨头的性格,短短几个月,在打掉一个黑社会的前提下,这帮人还如此嚣张,只能是激起他的斗志来。
第一天下管区,正赶上辖区内一户人家办喜事,丁小衙内正在里头和人新郎新娘联络感情,外头一伙打扮很非主流的青年来砸场子,砸了不少东西,伤了婚庆公司的两个人,丁小衙内是干什么的,当下出手言辞喝止,那几个青年见他人单势薄,便有些不拿警察当盘菜,被丁兆蕙当场收拾服帖了,笑话,也不问问丁小衙内是什么兵种出身的,武警特勤,往常那是出手就招招致命的。
丁兆蕙叫来警车把这几个人押回所里,还没等进门,就被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给拦下了,递烟赔笑脸的给丁兆蕙道歉,说些什么“有眼不识泰山”之类明显挑拨警民关系的话,丁兆蕙冷笑,他背后可是有新郎新娘亲朋好友百十来双眼睛盯着呢,能吃你这套?
丁兆蕙手一挥,不抽烟,拜拜,恕不远送,潇洒干脆至极。之后讯问做笔录拘留一气呵成,忙活完了,丁兆蕙心里爽快无比,小样儿,治的就是你们这些败类!
结果第二天中午,丁兆蕙还骑个自行车满社区溜达着熟悉情况,就被所长一个电话叫回所里,等着他的是市局督察处的闲人们。
昨天被他拘留的人里有一个半夜喊救命,说浑身疼,找医生检查,身上几处淤青倒是明显,那人一口咬定丁兆蕙是“刑讯逼供”,把他打成这样的。丁兆蕙解释那是当时抓他时留下的,一前一后,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好歹那些督察还有些分辨力,奈何事情不知怎么捅到市领导那里,市局盖都盖不住,好歹丁家的面子大,且不说丁兆兰这部队上的少壮派人脉之广,就说市局的领导层里只要是部队转业的,十个倒有七八个曾是丁老爷子手底下的兵,这犊子一点不护,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就责令丁小衙内停职反省,在市局范围下了个“罪名”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