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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怔了下,低头看看自己,斜在人家沙发上,躺的毫无形象,遂抓抓头发,干咳着坐起来:“咳,那个,你回来了啊。”
那人递过一杯水:“嗯。”
白玉堂接过,微微红着脸故作镇定喝水。
“白医生让你醒了之后上去。”
于是白玉堂如他所愿的呛了,压下嘴角略微得意的弧度,他扯过桌上的纸巾递过去。
白玉堂郁郁,嘟囔:“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见鬼了。”自然地接过纸巾,擦着身上的水渍,却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定住动作。
“芸生来了,他早晨看到窗台上的脚印,还问来着。”
白玉堂打着哈哈起身:“我去方便一下。”然后在那人温和的目光下光速闪人。
一抹快意的笑容漾在唇边,白玉堂,这个也许就叫因果报应!
在附近的超市溜达了近三个小时,超市小弟与他隔了一架商品也溜达了近一个小时,白玉堂叹着气看手机,八点多了,白锦堂爷俩估计应该到家了吧,顺手抽了一瓶矿泉水,懒洋洋的付了钱,晃回中心,晃过护士台,晃到电梯前,才要按电梯,就听身后一个略有不满的声音叫他:“白玉堂。”
回身,白玉堂略惊了一下,却还是顶着张满不在乎的脸微眯了桃花眼看过去,一语不发。
为什么会有怒气呢?白芸生又不是我侄子,芸生可怜不可怜、难过不难过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对他生气?深呼吸两次,压下胸口的愠气,淡淡的开口:“芸生一直在等你。”
白玉堂抽抽嘴角,看到了,某个色迷迷的小孩儿正窝在人家怀里睡的口水肆流,不由冷笑:“连不回家这种事都可以通过,白锦堂还要怎么宠他!”
一直温和的眼神闪过一丝锋芒,转瞬即逝,却被白玉堂看得清楚,见他又垂下眼帘一语不发,白玉堂心里有些堵,上前抱起熟睡的白芸生,小孩儿却不舍得撒开抓着人衣襟的手,白玉堂就很尴尬的停在那里,半躬着身的姿势很不舒服,但他却躬得有些失神。
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白玉堂呼吸凝住,他有着极为精致的五官,英俊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优美好看的唇线,就极为协调的构成了温和不乏刚毅的脸颊,睫毛又细又长的遮在那双有着温润光泽的眼睛上,轻微的眨动与那光泽构成若隐若现的画面,白玉堂忍不住想:造物主真是神奇。
见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拉下芸生的小手,白玉堂将芸生抱起,又看着他沉默的摇着轮椅离开,莫名的,白玉堂觉得自己有些亏欠他一般,俊美的眉蹙到一处,“喂!”
见他扭回头,对着那双澄澈的眸子,白玉堂勾起灿烂的笑容:“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码字好不容易的说……
10
沙发里,白玉堂和白芸生正在撕扯,白锦堂揉着额角,权当面前只有空气。
“白芸生,我警告你,再不松手我可不客气了!”白玉堂凶相毕露。白芸生执着的揪着他帅气的头发蹂躏,证明这场战斗的主动权其实在他手里。
白锦堂深呼吸,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本来还想找白玉堂好好聊聊的,结果早晨一开门就见一大一小两只老鼠在自己床上睡得横七竖八,惨不忍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两只都叫起来,伺候完两人吃了早饭,再到这俩安安稳稳坐下,和白玉堂聊聊的情绪已经被破坏殆尽。
“你和B05的展昭很谈得来?”白锦堂漫不经心地问。
“谁?”白玉堂正集中精力把自己头发从小侄子手里拯救出来,狠狠地瞪着他,小样儿,看我怎么收拾你!对白锦堂的话并未上心。
白芸生瘪着嘴,爬下沙发,爬上老爸的腿,抱着白锦堂撒娇:“爸爸,芸生几点才能去找大哥哥玩啊?”
白玉堂哼了声:“你赶紧教育教育你家儿吧,凭白就比人老了一辈儿。”
白锦堂白他,对芸生认真的说:“芸生啊,叔叔现在在做复健,等中午吃完饭可以去陪他说说话,不许胡闹,也不能打扰叔叔休息,知道吗?”口气里还满是宠溺。
芸生继续瘪嘴,黑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又问:“那爸爸,芸生可不可以和大哥哥一起吃饭?”
白锦堂想想,点头:“好啊,你和叔叔一起吃,让叔叔多吃点。”
芸生咧开小嘴乐,却又立即想到一个头疼的问题,皱着小脸问:“爸爸爸爸,大哥哥要还是只吃一点点,只看芸生吃,怎么办?”
白玉堂瞅着白大少满脸黑线的抱着那个小麻烦,笑得捶胸顿足。
白锦堂耐着性子,教育孩子:“芸生啊,那个大哥哥比你大很多很多,你应该叫他叔叔,知道了吗?”
白芸生继续纠结着五官,奇怪的问:“为什么?二叔比大哥哥老才叫二叔的,为什么要叫大哥哥叔叔呢?”
于是白家两位大少接连暴走,可怜的芸生委屈的掉豆豆,爸爸和二叔真没有爱心……
白芸生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白玉堂步子却突然一停,白锦堂停下疑惑的看着他。
“哥,你说的那个谁,那个,哦B05的那个人就是芸生他大哥哥?”
白锦堂抽着嘴角,那个小子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得他实在无语,无可奈何的评价:“你的反射弧还真不是一般的长!”
白玉堂破天荒没和他抬杠,追问:“你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展昭。不是和人混得挺熟的吗?怎么都不知道他叫什么?”白锦堂更加确定工作的事情已经把自家这个聪慧狡猾的弟弟给闷傻了。
白玉堂轻轻笑了声,展昭么?挺好听的名字,和他给人的感觉倒是有些不大一样,心情大好的伸展着腰身走路:“什么熟啊,就是见了几面而已,还都是拜芸生所赐。”
“不熟么?那还好意思的爬窗户进人屋里睡得昏天暗地。”白锦堂见不得这小子得意忘形,拿点话题揶揄着。
白玉堂动作一僵,白皙的脸上霎时红得灿烂,由着白锦堂从身边飘过,留下句:“下午记得把人家窗台上的脚印弄干净了,影响美观。”
白玉堂磨牙霍霍,白锦堂和白芸生在噎人这方面的德行绝对是一脉相承!
白玉堂好笑的揉揉白芸生的小肉脸,那一脸的挫败啊,看得他这二叔心情大好,可转过脸看花荫下某个人,白玉堂不由敛了笑容,放开芸生,小猴子立即逃之夭夭,跑到一边爬架子去了。
白玉堂看看芸生,叮嘱了几句,才在石凳上坐下,这条花荫长廊在这样炎热的午后真是一个好去处,随手从身后的花架上扯了片叶子玩,眼睛却不错的看着那人眉梢眼角掩不去的困倦,皱皱眉:“喂,你当真不给芸生面子,他那么央你,居然还只吃了那么一点饭。”
弯起好看的眉眼,他笑得有些无辜,解释着:“我是真饱了,本来天热饭量就见小么。”
白玉堂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倒是兴致盎然的飞扬着笑容:“你叫展昭?”
“……嗯。”不到一秒种的犹豫,自然没有被白玉堂发觉,白玉堂正扭脸去看边玩还不忘哼哼儿歌的小侄子,也就没有发现他那澄澈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戒备。
白玉堂转过脸看着他,笑嘻嘻的说:“咱们这算正式认识了,之前都不知道你名字。”
于是他便看到了满世界花开一样的绚丽,他第一次见他对自己笑得如此开怀、恣意,笑容环绕下,他伸出手,用惯有的好听声音说:“你好,我叫展昭。”
“我是白玉堂。”
白玉堂亦扬着青年人的恣意笑容,扬手,挥过,两只手掌在交错时清脆的声音,似乎是炎热的夏季里难得的穿堂风,在缕缕阳光中,吹起所有的轻松、惬意。
正式认识了之后,白玉堂看他着实是在强撑着陪在这里,便指了指玩得风声水起的芸生,说:“受他监护人之托,随时抓他走人,不会让他扰你。”
展昭绽着清爽的笑:“没有,我真的很喜欢他。”
白玉堂却指指自己眼角,道:“困字已经写在你这里了,喜欢他也不能纵容他,他可是会蹬鼻子上脸。”
展昭揉揉眉心,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是身体的缘故,我是极不想在床上躺着的。”
白玉堂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不住的收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展昭抬眼去看芸生,一如既往的温润淡然模样,开口语气里有些自嘲:“以前总觉得觉不够睡,这半年却躺得太多,想是应了物极必反的道理。”
白玉堂随他笑着,心却越收越紧。
柔和的目光追随着架子上小芸生的身影,转瞬,那眼睛骤然睁大,“芸生!”瞳仁里那个小身影踩脱了脚,从两米多高的架子上倒栽下来,本能的撑住了轮椅的扶手。
白玉堂箭步窜了过去,险险的将芸生接住,紧张的扯着他胳膊检查有没有伤到,芸生呆呆的看着他背后,声音怯怯的:“大哥哥……”
白玉堂这才意识到在刚才好像有什么声音,慌乱中回头,心脏仿佛忘记了跳动,只在不停的收紧再收紧。
轮椅歪倒在一旁,那人却摔在地上,头微微低垂着,看不清他表情,白玉堂忍不住抬头,透过植物的间隙去看刺眼的太阳,如果可以,能不能让他的生命里没有这一瞬间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米评,米评啊……
泪奔……
11
“天气热,小心伤口不要感染,好了。”小护士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替展昭处理好手臂和腿上的擦伤,极尽温柔之势,仿佛对面的是如同白芸生那样的小孩子。
展昭无奈的笑笑:“谢谢。”
小护士瞬时红了脸,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语无伦次起来:“我,这是应该的,那个,干净衣服放在这里了,你身上的脏了要洗的,还有、还有、哦那个,主任说下午会安排你做检查……”
展昭蹙起了眉:“我没事,不用麻烦。”
小护士点着头,嘴里却还在念叨着:“这是为你好,主任说的……”
“你们主任还说让他赶紧换了衣服休息!”一旁的白玉堂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起药盘放到她手里,客气的送出门去,心念:白锦堂,你这里的护士实在太没出息了!
白玉堂从展昭一直温和的笑容里,看到了点让他觉得心乱的东西,乱得他想要爆发,看着那人用极温暖的目光抚慰着一直紧紧扒着床泪光闪闪的芸生,白玉堂压抑着那种冲动,却又恍然,这屋里真正急于爆发的恐怕并不是自己,哪种在沉没中郁积的东西,白玉堂皱紧了眉,那个人温和的外表下究竟压抑了多少东西?
“芸生吓到了吧……”低沉又有磁性声音轻轻揉进这一屋压抑,白玉堂不自觉地舒展开眉心。芸生一直噙在眼眶离得泪水刷的落下,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我也被芸生吓到了呢……”他揉着芸生的头发,微蹙着眉,说的温和,芸生“哇”一声哭出来,一边嘟囔着:“芸生再也不爬高了……芸生保证……呜……大哥哥……呜…不、不要生病……”
见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皱成了一团,白玉堂抱起他,芸生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两条小胳膊死死箍住他脖子,不住的抽噎,白玉堂轻拍着他后背,对展昭道:“你换衣服,我……”
展昭仰脸看着他,淡而温雅的微笑却易乎寻常的让人产生了距离感:“带芸生去睡吧,在这里,他只会难过,我……自己可以……”睫羽随之轻垂。
不知为何,白玉堂心里就有些疙疙瘩瘩的,抱着芸生出了病房,扭头看着铺满了阳光的走廊,听着门那边隐约的几声闷响,他轻轻拍打着芸生的后背,似是安慰,似是低喃:“他很好,很好……”
下午白锦堂忙活完回到办公室,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儿子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睡得可怜,不等他冲着白玉堂发飙,就听白玉堂懒洋洋的问:“展昭这个病人很特殊啊?”
白锦堂不解:“怎么说?”
“看你挺上心的。”
白锦堂翻白眼:“我对每个病人都很上心。”
白玉堂假笑两声,表示不信,白锦堂不以为意,道:“不过,展昭么,可能有点不一样。”
“哦?”白玉堂挑着眉等下文。
“朋友所托。”
“完了?”
“完了!”
白玉堂颇没趣的哼笑两声,问了比较关心的问题:“他没事吧?”
“暂时看没事,但毕竟是伤过脊柱的人,不能大意。”白锦堂瞟他一眼,难得他这么正经一回。
“那、他情绪还好吧?”
“情绪?他情绪一直都那样,看不出来不好,”白锦堂顿了顿,换了正式的语气:“你挺关心他的啊!”
“啊!啊?”白玉堂一愣,不耐烦的挥着手:“就是聊得挺投机的,觉得人不错而已。”
白锦堂下手收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