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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白玉堂一愣,不耐烦的挥着手:“就是聊得挺投机的,觉得人不错而已。”
白锦堂下手收拾自家儿的小花脸,一边话家常一般和他念着:“说他人不错倒是真的,像你们这个年龄的人,真没几个能像他那样的,说话做事都让人心里舒舒服服的,挺沉稳的一个小伙子,他就算是什么也不说不做,只要出现在你眼前,你就能觉得舒服,这么个人,挺可惜的,这小伙子也不容易。”说到最后竟有几分唏嘘。
“怎么不容易了?”白玉堂听在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亏你还是学侦查的,一点也没观察的心思!”
“嘁!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观察你的病人?”
话茬被白锦堂带了过去,白玉堂却是记在心上了,不容易么?中午那一幕浮现在眼前,白玉堂呼吸一滞,还能比这个更不容易么?
白玉堂推开门时,展昭正捏着本书打盹,看得白玉堂失笑,低头对着白芸生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便轻轻关上门,看着芸生蹑手蹑脚走过去,扒着床边,专注的盯着他家大哥哥的脸花痴。
白玉堂看着薄毯覆盖下的身体,忍不住想:这人还真是瘦啊。一走神的功夫,他家那个不怎么长记性的小侄子就爬上了床,不是他反应快揪住了,这会儿又该上身了。
睫毛抖了抖,展昭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睁开了眼,白芸生惊喜的叫着“大哥哥”挣扎着往他身上扑,看得白玉堂实在担心自己要是不抓住他,他会不会像八爪鱼那样缠住展昭就不松开了。
“白芸生,忘了你答应的什么了?”拿出当叔叔的威严来。
小孩儿瘪嘴,放弃了挣扎,泪汪汪的大眼睛对着展昭眨呀眨的,展昭无奈,看了眼白玉堂,伸出手,来吧。
白玉堂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你比他爹还惯他!但还是松了手,没了束缚的小孩儿简直欢呼雀跃的爬到了展昭身上,身后二叔阴测测的叫了一声“芸生”,小孩儿就颇晓事的坐到一边扮乖乖,还不忘对着展昭挤眉弄眼,看得展昭好笑不已。
“他吵着想来看你。”白玉堂无可奈何,却也满是宠溺。
展昭点点头,笑着:“正好我也无聊,发愁怎么打发时间。”
“嗯?”
“这几天就只能这么躺着了。”展昭愁眉苦脸的,颇有些抱怨的意思。
“听他们的总没错吧。”白玉堂这么说,心里想的是,换成是自己不把康复中心闹得翻个才怪,这人还真是好性。
作者有话要说:
卡点更文滴勤劳人
12
夜晚,夏虫如同交响乐在窗户下高一声低一声的演奏着。刚查完房,屋里的灯被护士走时顺手关上了,展昭也懒得再去开,盯着天花板出神。
手不自觉地捏上了没有知觉的腿,然后不自觉地握紧成拳,闭上眼,深呼吸,这只是暂时的,第无数次这样和自己说,只是这次说的毫无底气。
如果当时没有白玉堂在,现在的他不知要怎么面对白医生,他果真无用到这种地步了,连一个小孩子都保护不了,还有将来么?
那么他的那些梦想呢?
揪住床单的手指蜷曲着,指节因用力而格外分明。
那么多的豪言壮语,这才几年啊!他就做不到了。怪自己当时太大意?还是怪……
展昭闭上了眼,只能怪自己大意,怨不了别的。
突兀的几下敲击玻璃声,让他习惯的绷紧了身体,总是温润的眼眸骤然犀利,明亮夺人,然而转瞬,他便放松下来,有些自嘲的低叹了一声,故意咳了一声,然后扭过头盯着窗户,唇边悄悄弯起好看的弧度。
不出意料,一个人影拉开窗户,却不急于翻身进来,只是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见他挑起窗帘跳了进来。
瞪大猫眼看着他变戏法似的把一大堆东西放到床头柜上,展昭有些无语,他是想把这间病房变成什么?
白玉堂则飞扬着不羁的神情,扬了好看的眉眼,很没道理的宣布:“喂,我睡不着。”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展昭微微用力撑起身子,转过头看着床头柜上的东西,问:“所以呢?”
“当然是陪我玩啊!”
抽眼角,还真是大少爷的理论啊!此刻的展昭尚未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挖掘并纵容了白玉堂身上已经消失多年的大少习性。
白玉堂乐呵呵的打开电脑,嘴里不迭地地发问:“唉,你玩魔兽吗?你平时玩什么有游戏?混什么地儿啊?我看看,嘿,二哥和四哥他俩在线上呢……”
展昭好笑的看着他孩子一样自言自语,自娱自乐,直到他终于觉悟的看着他很认真的问:“你玩吧?”
展昭抿着嘴笑,这三个的语气很明显是在说:我玩的挺过瘾的,你别玩了。于是摇摇头,看似实话实说:“我对网络一窍不通。”
什么?白玉堂瞪大了眼盯着展昭,黑亮的眼珠错也不错:“老兄,你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么?”
剑眉微挑,你觉得呢?
下一秒,白玉堂笑得打跌,撑着床,看着展昭问:“看你不像!”一双好看的丹凤眉目亮晶晶的闪烁着光芒,如同星星一样璀璨。
展昭无奈的笑着:“以前工作原因吧,很少接触,个人也不是很喜欢……”
“工作原因?”白玉堂瞬间正色,问:“你都工作了?喂,你到底多大了?”
“26。”展昭疑惑的看着这人过于正经的模样,回答的有些犹豫。
白玉堂咬着牙念:“那芸生叫你大哥哥你还答应得乐不思蜀!”
“乐不思蜀不是这么用的……吧。”展昭本能的往后扬了下脑袋,感觉这样至少能够保证安全。
“你知不知道芸生叫我什么?”
“嗯。”
“你知道我多大吗?”
“嗯!嗯?”展昭眯着猫眼,有点跟不上白玉堂的思维,不得不提示:“重点!”
“从明天起用任何方法都可以,让那个小魔头叫你叔叔!”白玉堂几乎是咬牙切齿,至于表情,绝对算得上狰狞二字。
展昭失笑,手不自觉地掩上笑得明媚的眉眼,嘴上却说:“这似乎应该和芸生说吧。”
“我不管!明明一个老家伙,被人叫哥哥,见鬼了!”白玉堂蛮不讲理。
老家伙?展昭怔了怔,随即苦笑,现在可不是个老家伙了么。
白玉堂突然躬下身,点着展昭前臂手腕上的几处淤青,问:“嗯?这是怎么弄得?”
展昭放下手臂,笑容依旧,语气却淡淡:“没事,不小心碰的。”
白玉堂看着他那反应,突然醒悟中午站在门外时那几声闷响的由来,沉默着摆弄起电脑来,一时间无话。
白玉堂用不曾有过的耐性给某个生活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人讲解网络的种种方便之处,却每每在关键时刻被他噎得要死,一个小时后,终告放弃,把电脑和无线网卡撂下:“喏,留给你了,你自己慢慢发掘新世纪科技发展带来的福音吧!”
瞟着桌上的PSP之类的东西,白玉堂似是自言自语:“估计这些你就更不会玩了,喂,你不是出土文物吧!”
展昭眯着快睁不开的眼,笑:“那还不至于。”
白玉堂郁闷的把东西都归拢到展昭触手可及的位置,最后拿出手机,问:“这些留给你了,你自己琢磨吧,电话多少啊?以后有什么玩不转的可以问我。”
展昭眯到一处的眼睁了睁,澄澈的目光在白玉堂俊美的脸上停留不动,半晌,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我没告诉过你么?我没手机。”
白玉堂抖着肩哆嗦了半天,扶着桌子无力发问:“老兄,你是火星来的吧。”
月光透过窗帘投下朦胧的光,夏虫依旧低鸣,展昭目光从窗口移到床头枕边被白玉堂留下的诸多高科技福音,忍不住勾起笑容,这个少爷其实也是心细如发的。
他以为自己会很敏感这些顾及到他的行动不便生发的“照顾”,但却在明明看出白玉堂那些小心思的时候有些感动,看着白玉堂那副挫败的模样,他很有冲动跟他说:这些东西,他不是不会玩,只是,习惯了不留下自己的痕迹而已。
细长的手指划着白色PSP的边缘一圈又一圈,展昭无奈的总结,拜白玉堂所赐,他失眠了,在经历了困得要死还要忍受某人聒噪之后,他成功失眠了。
忍不住打开PSP,他想:做回一个普通人其实也不是多难的事,何况,现在的自己也只能做个普通人。
犹豫着,略有些苍白的手指还是关掉了PSP,展昭慢慢撑坐起来,沉郁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双腿,许久,胳膊快要脱力了,才又躺下去。目光却已不复沉郁,一如既往的温润沉稳,像过去的多少年里一样,把所有的智慧、勇气、锐利收纳于眼底,淡而温和的笑容似有非有的点缀在唇边:
“展昭,这只是暂时的,有些事情还没完,你没有资格出局。”
作者有话要说:
动力很足,上发条~~
13
接到通知的时候,白玉堂一张英俊帅气的脸正拉得老长,因为对面的三个人好整以暇的拿他当空气忽略。听着电话里头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说着体能测试的时间、地点、注意事项,白玉堂表情霎时间由“天下欠我”调整到了冷淡频道。
于是,白锦堂俊雅的眉猛地收紧,难道老爷子又动了什么手脚?
丁月华性子爽直,在白氏兄弟面前说话向来随意,见白玉堂表情变得如此之快,不由问:“怎么了,体检没过?”
丁兆蕙摇摇头:“要是体检没过的话,他是不会这么淡定的!”
白锦堂苦笑,开始搜罗安慰人兼调解父子关系的词汇,准备等自家弟弟忍无可忍暴走的时候派上用场。
然而,白玉堂仅仅是不咸不淡的给了丁兆蕙一记刀眼,重述事实:“通知我去体能测试。”
众人表情一定格,随即皆欢喜起来,白锦堂暗暗吁了口气,长子不是那么好当的!
丁兆蕙与丁月华一左一右夹住他,丁兆蕙笑嘻嘻的:“白少,欢迎你加入警察队伍!”
白玉堂斜着他,睚眦必报:“我才不去干没出息的片警!”
小片警干得风生水起的丁兆蕙一张笑脸被噎在那里,倒是丁月华不服:“让你去你还不一定能干好呢!哼!”
白玉堂毫不退缩:“我是要干大事业的,不稀罕那些鸡毛蒜皮!”
丁兆蕙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拍着白玉堂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小朋友,鸡毛蒜皮是需要技术含量滴,大事业是无数鸡毛蒜皮堆积起来滴!”
白玉堂被他那伟人调子激得打了个冷战,甩掉他爪子,很突然的就想到了王老和他的那个“小朋友”,白玉堂看着窗外明晃晃的夏天,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
夏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来了,白玉堂微微眯起眼,某人那温润且淡的眸子在脑海里倏忽一闪,白玉堂突兀的却想起自己少了什么。
好像,最近少了些签协议时的激情呢。
丁月华尚处于实习期,但几年来没有间断的义工生涯,让这里的工作人员对她倒是很熟悉,所以当年的小丁,如今的小丁医生非常快的融入到了新角色中。
丁月华看见展昭的时候,后者正在神情严肃的讲着电话,丁月华倒是很讶异:“他还在啊!”
身边的白玉堂看着“公话”二字,想到那晚那人淡定的神情,后知后觉的领悟到那人那时的表情掩藏了另一种心理:等着看自己挫败的小得意。于是白玉堂磨牙,那个貌似正人君子的家伙!
“放心,我很好……等领导批下探亲假,我就回去……好……嗯……给你带个媳妇回去……放心吧……”
丁月华憋了一脸笑,丝毫没有听人家墙角时该有的惴惴不安,白玉堂白她,这女的真神经!这么无聊的事也能笑出来!
可是,他在丁月华兴致盎然的拉自己听墙角时,并没有拒绝。
他倒是极想明白,像这样家常的电话为何他要摆出副严肃的表情来?
展昭挂了电话,手握着听筒却没有放下,目光直直的落在号码盘上发呆,那种神情,白玉堂倒是第一回见。
虚无,空白,仿佛只要一凝神,就能发现这个人其实并不存在一样。
“哎!”丁月华突然跳出来,如愿以偿的看到展昭一惊的表情,极像一只惊了的猫,眼睛瞪得圆圆的,浑身散发着戒备的讯息,然而只是转瞬,他又恢复到惯有的温雅。
展昭的目光落到磨磨蹭蹭出来的白玉堂身上,剑眉微挑,这俩人的位置和这表情很有问题啊!几乎是立刻,他开始回忆刚才有没有讲什么不该讲的话,又几乎是马上,他开始笑自己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啊。
白玉堂一脸与我无关,示意不管你意识到了什么,都找这女的算账便是。
展昭倒是了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