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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那个,我见到一个人在宴会上。”
那边的音乐有些闹,白玉堂听不清楚小墉说什么,提高声音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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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墉挠了挠头,匆匆跑到酒店外面,大声说了句:“白少你还记得大少住院那回,去探病的那个人么?就是坐轮椅的那个!我刚才看见他了……”
心脏“砰”得一下跳后,似乎停止了工作,白玉堂怔住了,下意识的问:“你说你看见谁了?”
“就是……我也记不住名字了,只记得他坐着轮椅呢,他也在宴会上,而且看着和吴强挺熟……喂?喂?白少?喂?”小墉莫名其妙看看手机,突然觉得自己这通电话打得有点不是时候。
抓起礼服冲出酒吧,冷风从衣领袖口灌进去,激得人打了个冷战,开车上车发动,行云流水一般,白玉堂忘记了心跳,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所有的东西,只剩下一句话,展昭,你回来了!
尖锐的刹车声惊得路人无不侧目,小墉看看酒店门前两条惊悚的刹车痕迹,头疼的迎上风风火火的白玉堂。
“人呢?”大冷的天他只穿了件衬衣,居然还有细细密密的汗排在光洁的额头上,一张俊美帅气的脸满是难耐,招人的桃花眼这会儿也瞪得走了形。
小墉忍不住缩着脖子指着里面:“楼上宴会厅……”
一阵风刮过,再回神时,那矫健的身姿已经跳动在大厅的旋转楼梯上了。
小墉呼出口气,那人不是白少朋友么?怎么看白少那架势,倒像是仇人?
这一晚上,可真能折腾人啊!
小墉感叹着往电梯那里走,秘书呢,就是要在恰当的时候跟随在老板身后的,老板的儿子也不例外!
电梯“叮”得一声响,小墉忙紧敢了两步,却又生生刹住,目瞪口呆的看着从里面出来的人,诶?诶?这不是那个谁么?白少咧?
展昭走得不快,所以很稳,但从他紧蹙的眉头也能看出,每一步都是尽了全力在掌控平衡的,尽管如此,手杖在他手里更像是个装饰品,而非支撑工具。
小墉就那么傻傻的看着展昭从电梯里出来,往门口走过去,一个中年人迎上前,伸手要搀扶他,却又被他微笑着拒绝,中年人叮嘱了几句,便匆匆出了酒店。
小墉回了神,看看楼梯,再看看电梯,急中生智叫了声:“嗳,那位先生!”
大厅里人人驻足侧目,展昭也不例外,停下步子,转回身,微眯了眼睛看过去,小墉向周围连连拱手表示歉意,小跑几步来到展昭跟前,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展昭看着这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勾起微笑,又是这个人?
“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你了!”
那样叫住自己就为了说这句话么?展昭实在忍不住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那笑容纯粹的让小墉有些失神,直到那中年人回到大厅,不满的问:“怎么一直站在这里?”小墉才回神,这才看到那人脸上带了些疲倦,于是负罪感骤增,却又焦急的回头看看电梯和楼梯,搓着手喃喃:“真是抱歉……”
“车在外面,小昭,我们走吧。”中年人实在太了解展昭了,不得不出言打断这个年轻人的话,也不管展昭同意不同意,手就搀住了他。
展昭只得对小墉抱歉的笑笑,随着中年人往外走。小墉快哭了,白少啊,找不到人你倒是出来啊,手忙脚乱的掏手机,打电话。
冲进宴会厅,白玉堂这一身行头无疑引人注目,他一门心思从衣着华丽的人中寻找着那抹熟悉,丝毫不介意所到之处,身边那些惊叹又抑或是轻蔑,他眼里只有那人忧郁难解的眼神,只有一声叹息后转过的背影,展昭啊,展昭,你在哪里?
白玉堂疯了一样穿梭在觥筹交错之间,也没有注意早有相机的闪光灯对着他狂闪,吴强站在人群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没头的苍蝇满场乱转,明天的报纸,又有好戏看了。
丁月华早就看到了他,摆脱几个男人的纠缠,追过去,拉住白玉堂,看着他扭回头,看着他满脸的焦急和茫然,不由得担心:“你怎么了?”
“他回来了!”白玉堂喃喃着。
“谁?谁回来了?”丁月华觉得后脊梁骨都有些冒冷汗了。
“这次是我让你伤……”白玉堂突然来了精神,接过电话,甩开丁月华,一路推开障碍物和人,冲出宴会厅。
“白玉堂!”丁月华跺了跺脚,提着裙角追了出去。
刚刚拉开的车门被外力猛地撞死,带得展昭一个踉跄,重心不稳,慌忙用手杖撑住自己,一手扶住车顶,稳了稳神,才眯了眼去看身前这个始作俑者。
95(更完)
下一秒温热的手指就抚上了他的眼睛,展昭本能的想退后,可酸痛从脚后跟直传送到脖颈,一时竟迈不开步子,只得仰了头,别过脸,指肚便从眼角滑到鬓边,落到空处。
“展昭……”微带着颤抖的声音从面前那人的唇中溢出。
展昭轻微的一颤,垂眸,细长的睫毛遮掩住眼中所有的情绪,轻咳了一声,道:“很久不见了,白玉堂。”
没有暖如春风的笑容,甚至没有忧郁的眼神,有的只是一个陌生人的温和有礼,却让白玉堂酸楚难当,哑着声道:“一年三个月零七天,我们有一年三个月零七天没有见面,展昭,我很想你……”
握着手杖的手不由得收紧,展昭默默无语。
几乎是立刻,他便被收进这个怀抱里,白玉堂低喃着:“还能再见到你,真好,展昭……”
匆匆追出来的丁月华被这场景惊怔在当场,身旁的小墉也不由得张大了嘴,白少这是……
淡淡的酒气从白玉堂身上萦绕着,展昭微微蹙眉,这样的姿势,唯一的支撑点就是身前这个男人,展昭闭了闭眼,向后挣了挣,低声道:“白先生,请自重。”
“白先生?”白玉堂错愕,却又立即苦笑着松开手臂,展昭几乎是立刻朝一边歪去,白玉堂急忙扶住他,迭声问:“怎么了?怎么了?又有哪里不舒服么?”
抬臂隔开他的手臂,展昭努力稳住身子,疲惫的摇摇头:“没事,白……白先生,麻烦请让一下,我得走了。”
SCORPION后劲十足,冷静下来的白玉堂渐渐感觉到了点点眩晕,白皙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透着些许魅惑,专注的盯着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浅浅的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替展昭拉开车门,退后两步,让开。
展昭不由得瞪圆了眼睛怔了稍怔,旁边中年人上前:“小昭,上车吧,我们回家。”展昭眯眼扫了白玉堂一眼,上了车。
车稳稳启动,车内的座位早已经按照展昭身体的需要给改造得极为舒适,展昭却始终僵直着背脊坐在那里。
车刚转过酒店前的喷泉,中年人看了看展昭,暗暗摇头,又看了看后视镜,犹豫了一下,开口:“小昭,他跟在后面!”
“嗯?”展昭不由得一挺身,猛回身扭头从车后窗看出去,中年人阻拦不及,埋怨着:“你就不能慢点么,今天站了那么长时间……”
“韩哥,停车!”展昭盯着那两道模糊地灯光,暗暗咬牙,白玉堂,你这个疯子!
白玉堂的车头在还有不到一公分就要撞上前面的车,险险刹住。隔了车玻璃,他懒懒的狭起桃花眼,看着前面车门被人带了怨气猛地推开,那个人困难的下了车,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淡定,身体的重量也几乎都交给了手杖,几步来到车门旁。
展昭稳住身体,运气,狠狠拉车门,门却被锁住,只得握起拳砸了下车窗,车窗缓缓降下,眯起眼看着那家伙,咬着牙问:“白玉堂,你想干什么?”
挑着眉,挂着一脸痞气的笑,眉目里尽是醉态,白玉堂嘻笑一声,不作理会。
“喝酒不能开车,不知道么?你随心所欲也该有个限度了!”
白玉堂索性歪了脑袋伏在方向盘上,晶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这个明显失控的人,笑嘻嘻的问:“所以呢?”
展昭被噎住了,眯着的眼霎时瞪了起来,又瞬间恢复正常,冷哼一声,转身走回自家车边,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展昭,你就是个不长记性的!
刚把几乎僵硬的身体挪上车,车微微一沉,身旁已经多了一个人,酒气霎时就弥漫了全车。
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展昭按耐着:“白玉堂。”
“嗯?”懒洋洋的半躺靠在座椅上,身体却故意倒向展昭,脑袋一点点蹭上那人的胳膊。
“你住哪里?”展昭深呼吸。
闻言,白玉堂仰起脸,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展昭,“嘿嘿”笑了几声,嘟囔着:“我住哪里啊?我住……猫儿,真好,你回来了,真好……”
声音渐低下去,展昭只觉得自己胳膊一沉,老鼠脑袋毫不留情的挂了上去,低叹一声,展昭用左手捏住眉心,低声道:“韩哥,回家吧。”
黑暗里,邪气的笑容倏闪而过,某人放松了自己,身边满满的都是这个人的气息,那种淡淡的薄荷味道,让人怀念,更加留恋。
车稳稳的穿梭在城市的夜景中,路灯将光影打在车里,白玉堂脑袋早已滑落到展昭腿上,时不时不安分的蹭蹭,展昭无语的翻了一路白眼,几次按捺住想揪住老鼠尾巴扔出车窗的冲动,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
腿已经麻了,展昭尝试着动动,微微用力撑住车座的手却几乎是立即被握到一只温暖的手掌里,展昭不由僵住。
“猫儿,别走……”白玉堂不甚清晰的嘟囔着,顺势将展昭前臂抱住:“对不起,猫儿……”
僵硬的手指蜷缩一下,许久,轻轻抬起抚上那人柔顺的头发,几不可闻的叹息着,没什么对不起的,本来那个做不到坦诚相待的就是自己啊,一年三个月零七天,白玉堂,你赢了。
韩阳叫来保安,不留情面的把白玉堂从车里拖出来,扔给俩保安。展昭低头抿着唇笑,却依旧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小心点!”
韩阳不满的瞪着他:“有空管那个酒鬼,还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怎么样?要不取轮椅来?”
赧然一笑,展昭面不改色的撇责任:“被他压得有些麻,坐一会儿就好了。”
韩阳只是纵容的笑了笑,细心地关好车门,自己站在车外耐心等着。不一会儿,展昭打开车门,下了车,虽然看起来仍旧有些勉强,但脸色瞧着还好,韩阳也就放心由着他逞能,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进了楼内。
把某只耗子扔进沙发,韩阳送保安出门,一回身,就见展昭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毛巾,这会儿正半躬着身子,一手撑了沙发,一手握着毛巾给耗子擦脸,鼻子里哼了一声,韩阳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类,自动把他划归耗子一族,疾步过去,粗着声音说:“小昭,我来吧,你累了一晚上,吃了药,早点睡吧!”
“没关系,韩哥,你先忙你的,这家伙讲究得很,一会儿难免惹你烦!”展昭笑笑。
韩阳素来知道几乎没人犟得过这孩子,只得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打着下手,看着他慢而稳的照顾着某耗子,心里暗暗叹气,当时他执意要回来时,展家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展总把他交给自己时的那种无奈,渐渐地他也有所体会,面对那么一张纯良无害的脸,拒绝的话很难说出口。
但,这个举止怪异的白家二少和他是什么关系?他虽然表面看起来温和好亲近,但很少有几个人能和他成为朋友,而白家二少看起来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看看,这么一会儿工夫,连他睡衣都给那耗子换上了。这个据说桀骜跋扈的白耗子倒是沉得住气,都这样了,还装着呢!
夜,寂静而漫长,展昭关了灯,躺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黑暗,这次回来他没有通知警队那边,主要是因为前些日子阴差阳错的接了个国际官司,因此机缘认识了吴强,想到葛杰礼说过的话,就借机会回到B市,尝试着接近吴强,虽然之前准备工作做足了,但突然遇到白玉堂,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白玉堂,想到那个家伙就躺在外面的沙发上,展昭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温和笑容来,一年多没见,他似乎更加不可理喻了,笑着耸起鼻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只白老鼠!
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间卧室熄了灯光,趴窝在沙发里的白玉堂露出一抹孩子式的简单笑容,和他的空间距离不过十米,能够这样守在他房间外,他很欣慰,却绝对不满足,但不满足,也只能暂且按捺住。
作者有话要说:
我默默地爬回来,悄悄地更了。。。
这几天被人当牲口训的见天想自残以谢天下,文真没攒下多少来,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