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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夏雨荷一下子变成了霜打的茄子,眼中的泪花夺眶而出:“不,不会的。皇上说过,他会来接我的!他一定会来接我的!只要我进了宫,夏家就是皇亲国戚,没有人敢欺负我们的。”
看着即使是撞了南墙也依旧心不死的夏雨荷,夏子轩的脑门上青筋暴现,怒道:“好!好!好!那我们就来打个赌如何?只要你赢了,我就替父亲做决定,为你准备丰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进宫嫁人!”
夏雨荷的眼睛一下子
亮了,连声道:“真的吗,弟弟?你真的愿意支持我?”
已经气极而失去理智的夏子轩狠狠地将准备上前阻止的父亲瞪了回去:“父亲,作为夏家的下任族长,孩儿应该有行使家规、家法的权力吧?孩儿希望这件事能由孩儿做主!”
被侧室推出来说清的夏文润原本就自认理亏,现下长子都这样说了,自然不能够不给他这个面子。只好摸摸鼻子站在一边,心中对侧室也多了几分不满。
“姐姐,既然皇上说要接你进宫,那不如我们就以此赌个输赢吧。”夏子轩背手而立,死死地盯着夏雨荷:“我们就以孩子的出生为界限,/曼珠华沙/如果在姐姐产下孩子之前宫中有消息,为弟的自然会将一切准备妥帖让姐姐没有任何污点、风风光光的嫁人。可是若是直到姐姐做完月子,皇上还是没有来接姐姐,那么就请姐姐就此死了这条心。我会在后宅为姐姐建一座佛堂,姐姐就在那里为夏家、也为孩子祈福吧。”
在一旁听着的夏刘氏焦急地想要上前阻止夏雨荷同意这个赌约,却被夏文润一个瞪眼制止了。
夏文润知道,自己长子的这个要求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但也是现下最好的办法了。事态严峻,一旦处理不好,那就是家破人亡的惨剧。若不是谋害皇室血脉是诛九族的大罪,他甚至不想要让这个孩子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皇家的私生子,也同样是不光彩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外孙或者外孙女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鄙夷之中。
“好,我答应!”夏雨荷的犹豫被脑海中那温柔多情的帝王所冲散,皇上说过他一定会来接她的!
“哼,希望如此。”说完夏子轩便和夏子夜一起搀扶着快要晕倒的母亲回房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欲哭无泪得夏刘氏。
夏刘氏看着不争气的女儿,跺了跺脚,对夏文润说道:“老爷,子轩怎么能够这么残忍!雨荷是他的姐姐啊!”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很有可能常伴青灯,夏刘氏的心都要碎了。
夏文润将自己的袖子从夏刘氏的手中抽出,哼了一声道:“你还有脸说,是你毁了雨荷的一辈子!”如果那天她没有贸然让雨荷去开门,如果那些日子她没有屡次瞒着他给皇上和雨荷创造机会,夏家哪里会走到如此田地!
看着自己的丈夫决然离去的背影,看着女儿兴高采烈的样子,夏刘氏瘫软在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在夏雨荷的隐隐期盼中,她的
肚子越来越大,她的心却越来越伤。
听着产房内那让人心颤的嘶喊,夏文润急的团团转,夏子轩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握拳,而夏房氏的手不断的转动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还懵懂不知事的夏子夜紧紧地抓着哥哥的衣袖。
看着那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以及产房内渐渐微弱下来的喊声,夏子轩也坐不住了。即使再狠再怨,那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姐姐。站起来冲到产房门口,夏子轩高喊道:“姐姐,想想你的皇上!得不到他,难道你连你十月怀胎的骨肉都要抛弃吗!”
虽然恨不得永远不要提起那个花心龙,但是夏子轩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因为心灰意冷而一尸两命。反正现在他们的赌约也完成了,那花心龙也绝对不会想起姐姐的,所以以后有的是时间调·教这个让他头疼的姐姐。
事实证明,夏子轩对夏雨荷的想法与情绪已经了解到了极为透彻的地步。一提起那个让她恨、让她怨、也让她念的男人,原本力竭的夏雨荷好像又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在产婆与母亲的指挥下,一个使劲儿,她终于听到了那微弱的孩儿哭泣声。
随即,她便陷入了昏迷。皇上,雨荷为您生下了一个孩子呢!
看着被夏刘氏抱出来的女孩,夏子轩心思万千。
上辈子的打打杀杀,注定了他不可能拥有一个安详、和乐的家庭。因此对于孩子,他是非常喜欢的。可是一想到这个被父亲命名为夏紫薇的女孩将来要面对的命运,夏子轩却又深深地感到无力。
他花了七年的时间也没有能够改变姐姐的命运,那么用十八年来改变这朵紫薇花的命运,可能吗?
从父亲的手中接过自己的侄女,夏子轩陷入了深思。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他那在小紫薇的脸上轻轻滑动的手指却被含进了她的嘴里。那温润的感觉一下子袭上了夏子轩的心头,俯下头来轻轻地在小紫薇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的侄女,舅舅一定会保护你的!
于是夏紫薇姑娘,很荣幸的被她的子轩舅舅纳入了保护范围。
然而上天注定不会让夏子轩好过,当他的心刚刚被小紫薇软化的时候,小紫薇的娘就会给他狠狠一击。
“姐姐,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反悔?”一边小心地逗弄已经可以用手指头来阻挡无良舅舅的袭击的小紫薇,夏子轩一边用和动作截然不同的冰冷语气对夏雨荷说道。
很清
楚弟弟的厉害的夏雨荷虽然畏缩了一下,但是立刻又鼓起了勇气:“弟弟,姐姐没有毁约的意思。姐姐只是觉得也许皇上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来找我。也许,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来接我进宫了呢!毕竟,毕竟我已经有了紫薇啊!弟弟,姐姐保证,要是再过一年皇上还是不来,姐姐一定安下心来教导紫薇,再也不提皇上!”
面对夏雨荷的顽固不化,夏子轩已经不再打算挑战。挑挑眉,轻柔的将怀里的小紫薇交给一旁的奶娘,夏子轩站起身来走到了夏雨荷的面前。
弯下腰来,夏子轩深不见底的黑眸对上夏雨荷略带心虚的眼睛:“子曰: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姐姐,你读了十几年的书,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信用可言吗?而且,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把紫薇交给你来教导呢?夏家可是经不起第二个夏雨荷了。”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却被夏雨荷死死地抓住了袍角。
“弟弟,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姐姐啊!”面对年仅七岁的弟弟,夏雨荷苦苦哀求,连泪水、尘土弄脏了她最喜欢的裙子也全然不顾。
“姐姐,放手!”夏子轩怒道,难道脑残的属性这么根深蒂固吗?一向温婉的姐姐竟然变得如此无赖!
“不,你不答应我我绝对不会放手的!”夏雨荷的目光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扯了几下,却没有将夏雨荷甩开的夏子轩干脆转过了身来。淡淡的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姐姐,然后抬手从腰间抽出了他从不离身的软鞭。
“姐姐,既然你三番五次违背家规,那么可不要怪弟弟我手下不留情了!”说完一抬手冲着夏雨荷的脊背就是一鞭。
“啊!”从小娇生惯养的夏雨荷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楚,尖叫声响彻整个夏家大宅。
而夏子轩丝毫不心软,第二鞭、第三鞭接踵而至:“第一鞭,打你不守闺道、不知廉耻。第二鞭,打你自私自利,不考虑亲人。第三鞭,打你言而无信,痴心妄想!”
“夏子轩,你怎么敢!”当夏子轩第四鞭将要落下的时候,堂外传来了刺耳的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对于鞭打夏雨荷这个场景,某夜已经朝思夜想了好久了,现在终于能够使出来了~~~~荡漾~~~~~
当然,对于夏子轩为什么作为弟弟能够鞭打夏雨荷这个姐姐的问题,下一章大家就知道了~~~~咱这亲妈的金手指,还是要开滴~~~~
☆、金麟岂是池中物
“夏子轩,你怎么敢!”当夏子轩第四鞭将要落下的时候,堂外传来了刺耳的尖叫。扭头一看,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身影正快速向厅堂走来。
夏子轩一皱眉,鞭子倒是放下了,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扶着小姐回房休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看望。”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夏子轩特意在夏雨荷身边安排了几个会粗浅功夫的丫鬟,因此即使夏雨荷挣扎不休,但是依旧被强行搀扶回房了。
当夏刘氏踩着那对三寸金莲冲进来的时候,只看见自家女儿那伤痕累累的一个背影,气得头发梢都在发抖:“夏子轩,你怎么敢!”什么嫡庶尊卑、什么韬光养晦,夏刘氏都不管了,看到女儿受伤的样子,她现在只想拼个鱼死网破。
慢条斯理的将鞭子缠回腰间,夏子轩做回椅子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挑眉道:“哦?姨娘何出此言?”
夏子轩的态度无异于火上浇油,让夏刘氏险些控制不住上前掐死他。胸脯快速的上下浮动,夏刘氏勉强找回了理智,不怒反笑道:“子轩,无论如何雨荷也是你的姐姐,自古长幼有序,就算你是姐姐的嫡子也不能如此不顾手足之情啊!”
话里话外都讲着夏子轩仗着嫡子的身份欺负夏雨荷,让夏子轩一阵好笑。这个姨娘,说她心思诡秘吧,这么多年来说辞就这么一套,连父亲都不太吃了;说她头脑简单吧,她还硬生生的把女儿推上了龙床,导致十八年后还成就了两个民间格格。
不过近些年来,父亲已经不是贪图风花雪月的年岁了,因此在母亲那里呆的时间逐渐多了起来,远远超过了在夏刘氏这里的日子。所以她就开始用女儿向外发展了吗?可惜,选错了人啊!
一推茶盏,夏子轩连笑容都懒得挂了:“姨娘,我尊称您一声姨娘就请您有点儿长辈的样子。我是夏氏宗族认定的少族长,说句不孝的话,莫说是对姐姐施以家法,就是要求父亲把你赶出夏家也未尝不可。所以,请慎言。”说完也不理会夏刘氏那又惊又怒的神情,/飯飯/甩袖而去。
离开了厅堂的夏子轩并没有回房,而是径自来到了一年前他成为少族长之后夏文润特意为他设立的书房,那里有一个白衣男子正悠闲地品着茶、打量着书房的布局。
“事情处理好了吗?”夏子轩也不多言,坐到书桌前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开门见山的问道。
白衣男子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一边走
到夏子轩的身后为他按摩一边说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全济南的人明天都会知道夏家的远房亲戚来探亲,半路遇上劫匪全家遇难,只留下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孩,被夏老爷收养为孙女。爷早就说过,你的心太软。那样的女人你都这样护着,小心将来反而被咬一口惹出大祸!”
夏子轩略显稚嫩的脸上满是无奈,闭上眼睛道:“无论如何,那都是我的姐姐,血脉之亲,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不过请你回禀爷,该做决断的时候,子轩一定不会犹豫的,绝不会让爷失望的。”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没好气道:“哼,你在这里几日几日的不闭眼只为解决她们捅下的娄子,人家可不领情,满心想着怎么算计你、报复你呢!”看到夏子轩不赞同地看着他的样子,白衣男子气的转身就走:“好了好了,不说你姐姐了!护短也要看护的是什么人!”
走到门口,白衣男子又丢下一句:“爷说了,那夏紫薇先由你养着,过几日爷会送几个教养嬷嬷过来的,希望孬瓜能出好种吧!”
夏子轩颓然软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语,如果书房现在有人就会听到他在说:“姐姐,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不然爷恐怕是不会再给我面子了吧。”
他并没有看到,在白衣男子离开书房之前,在不远处的凉亭中,夏文润正站在那里一脸心疼。从凉亭的方向,正可以透过书房的窗户看到满脸疲惫的夏子轩。
离开凉亭,夏文润来到了正妻夏房氏的房里,看到夏房氏正一针一线的为夏子轩缝制新衣服,顿时心下一片柔软。
“阿妩,我们有一个好儿子啊!”轻轻环住结发妻子,夏文润感叹道。
夏文润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长子非池中之物,尤其是一年前年仅六岁的他独自和夏家的族长在祖庙里谈了一整夜之后,族长便宣布他成为夏家的少族长,全夏家族人唯他马首是瞻的时候。虽然他并不清楚事情的细节,但是从长子与族长的只言片语之中他知道,年幼的儿子在为一个大人物办事,而这个人能够为夏家带来数不尽的好处。从短短一年时间,夏家就从济南府的一般世家变成了连官府都要给三分面子的大家族就可见一斑。
有这样一个儿子,他自然是骄傲的。可是今天看到儿子稚嫩的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疲惫,他心疼了。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