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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宠物风,这次是天策哈士奇一只送上!同样来自多玩坛友转载文章,作者kovi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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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只叹人间太多情
其实直到现下;唐子期才忽然后知后觉其实颜臻臻这样的女子,也算是挺可怜。
求而不得的有很多,比如千石老僧的恋人;比如怪香子的江湖至尊;又比如颜臻臻的爱情。
康羽泽从来不曾爱过颜臻臻,这一点现下任何人怕是都看的极分明。余下的,只剩下无休无止的利用,利用颜臻臻的执念,一步一步完成自己的夙愿。
那么颜臻臻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放眼过去;颜臻臻紧紧抓着面纱的边缘看向台上意气风发的康羽泽,显见是对适才怪香子的话有些接受不能。
“康……”颜臻臻没出口的话被康羽泽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康羽泽的神情极为冷淡;看向颜臻臻漠然问道:“二堂主有何事?”
颜臻臻微微哽住;到底还是鼓足勇气问了下去:“适才的话,是真的吗?”
康羽泽漠然地看了她一会,最后轻轻地勾起唇角,一切尽在不言中。颜臻臻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慢慢地坐了下来,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一字一句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没事了。”
唐子期只觉自己似是看了一场八点档的狗血剧一般,听到康羽泽言“散了吧”时竟莫名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鬼道子和文康子携着怪香子的尸体已是离开了,约好了有空再一起去天山吃酒,在座的杀手有不少显见得也是被今日的闹剧惊到了,然而互相本就不熟悉自是没什么好言语的,只是有些人看向楚留香的神色有那么些诡异,奈何人在明处,真的能够对付得了唐子期楚留香这两人的怕是也不多,索性也就悻悻离去了。
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唐子期伸手给楚留香问道:“走罢?”
楚留香颔首,目光却是投向了一旁的颜臻臻,低声言道:“现在放她一个人,明日见到的怕就是尸体了。”
唐子期没做声,楚留香见状便笑着补充了一句:“想什么呢,她大抵知道不少康羽泽的事情,怕是会被灭口。”
这一次唐子期方才有些无奈地挑挑眉:“我知道。”
就算楚留香风流过往,唐子期在意的永远只是当下。
孰料颜臻臻却是径自站起身来向两人走来:“康羽泽的事情,我和你们说,”她的神色是绝对的冷漠,看起来有些阴森:“去哪里?”
“客栈吧,”楚留香想了想补充道:“你不必为了康羽泽伤怀,不值得。”
唐子期没说话,心底却是大赞同的,毕竟康羽泽那种人是真的不值得颜臻臻念念如斯。
颜臻臻沉默地跟在两人身后,像是不存在一般,时不时地唐子期就要放慢一点步伐以用余光看上一眼,他现下是真的有些替颜臻臻不值,爱了一个仇人那么多年,为了康羽泽如痴如魔恶事做尽,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必痴魔?
这人生太多时候很多事情在旁人看来都是何苦何必,然而大多人却还是选择了执着。
想着的功夫,一行人便是到了客栈,颜臻臻将手心在兜里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似乎是微微舒了一口气。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推门的时候竟和南云撞在了一起,南云向后一仰,就被颜臻臻搂进了怀里,语声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温度:“没事吧?”
南云微微一怔,只觉颜臻臻的手似乎是凉了个彻底,他对这个女子一向是没什么恶感,此刻便是笑了笑摇了摇头,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冲到了屋里拿了一个暖手炉递过去:“最近天寒,阿姨这么瘦要多穿点才行啊。”
颜臻臻没防备手里被塞了个暖炉,只觉南云这语气竟也和楚留香学了个十成十,眼底忍不住微微有些发热,低声道了句谢便接了过来拿在手心。
唐子期和楚留香和沈朗说了话走进来时,便看到颜臻臻坐在窗边的木椅子上,寂寂望着窗外,见了二人便回过头来笑了笑,笑意里多了三分凄楚:“唐公子,香帅。”
不得不说,饶是此时颜臻臻的语声依旧很好听。楚留香叹了一口气拉了一把椅子给唐子期,旋即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言道:“颜姑娘……”
“我此番来,主要是想讲当年的事情言与你们听,”颜臻臻的神色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坚定,她从包里拿出一面小小的梳妆镜,镜框极为古朴一看便是弥足久远,颜臻臻微笑言道:“这镜子的主人,你们该是认得。”
楚留香接过镜子看了一眼便问道:“千石老僧?”
“嗯,”颜臻臻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当年我还在楼里时,每周都会和千石老僧去旁侧的溪畔,饮酒赋诗执子对弈,后来千石老僧似是急急要走,就把这面镜子留给了我,他说过如若有事可将此处交予天山之人寻求保护。”
天山之人……想必这东西又是与那几个老鬼相关,千石老僧想必是想让颜臻臻遇险时便赴天山以此物为信寻求保护,不想竟是害了她。
楚留香静默,将那面镜子复又转了一个方向看过去,背后古铜色的边已经微微有些磨损,他微微一怔手里的东西便被唐子期拿了过去:“机关。”
楚留香颔首,示意让他来处理,无奈唐子期根本没打算再把东西交回去,只是冷声言道:“这东西令康羽泽趋之若鹜,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心有毒。”
话虽这么说,唐子期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慢,在镜框的边缘轻轻抚了抚,最后确认了一处微微的凸起一按,镜片咔哒一声似是要落下去,他手一紧将东西捏住便加了小心地往里面看去。
镜框里面是一小块牛皮纸,上面写的东西似是西域文字,在座的几人面面相觑竟是没一个看得懂的。
颜臻臻愕然地看着几人的动作,这面镜子她曾在夜深人静时无数次拿出来把玩过,却从来不曾发现内里的玄机,便听楚留香问道:“臻臻,这东西康羽泽可曾见过?”
“不曾……”颜臻臻努力想了想回应道。
楚留香默然,大抵便是康羽泽从何处得了消息知晓了颜臻臻手里有东西,只是却不知其为何物,烧房携人做天大的恩惠,不想这么多年来居然都没有看到这宝贵的东西,只怕是讹传,迄今倒也是耐性尽了吧。
所以颜臻臻,变成了康羽泽的弃子。
只可惜千石僧人给了颜臻臻这面镜子本想让她以此为把柄却偏偏害了念了一辈子的人,黄泉之下如若有知,可会痛啼失声?
“颜姑娘,”唐子期想了半晌,终究还是讲了出来:“你还记得小时候家里的事情吗?”
颜臻臻神色一痛:“我自小就不曾有过家人,
颜臻臻轻轻摩挲着手里的镜子,也不知是在作何感想,半晌方才倦倦然叹了一声:“唐公子,我倦了,可否在这里休憩片刻?”
唐子期默然颔首:“自然。”
“多谢。”颜臻臻轻启朱唇,笑意微微。
见状楚留香便与唐子期对视一眼走出门去,将门掩上的功夫就看到南云小心翼翼地提着一小篮东西站在门前,唐子期失笑,顺势揉了揉小东西的头:“怎么了?”
“我想进去看看阿姨……”南云抬眼看两人,表情似乎有些着急。
楚留香默然让开门:“进去吧。”
唐子期似乎是有些担忧,被楚留香长臂一伸拦住轻轻摇了摇头:“她已是生无所恋,这时让南云进去刚刚好。”
门轻轻留了个缝,两人就坐在门外侧耳听着,以防有什么万一。
楚留香耳力极好,只听得到里间颜臻臻和南云聊了一会,然后竟是哭了起来,那哭声实是太过凄然,唐子期和楚留香面面相觑,最后唐子期干咳一声:“你去。”
楚留香睁大眼睛看唐子期:“为什么?”
炮哥凛然正直讲道理:“你比较有女人缘。”
……这次香帅彻底没话说,低叹了一声,甫一提步却又停了下来,含笑看向唐子期:“我想到一个办法。”
唐子期跟着颔首,显然是明白了楚留香的意思:“将计就计。”
“不错,”楚留香的眼底透出些许赞许之意来,“此番想让康羽泽露出马脚甚至一鼓作气牵出最后的顾冽,这个办法却是最妥当不过。”
唐子期目光落定在屋里的颜臻臻身上:“单看颜姑娘能不能配合了。”
这一天发生的事实是太多,楚留香只觉心底微微沉着,竟是说不出的复杂。
唐子期默然半晌方才言道:“颜姑娘现在所念的,只怕却是当年溪畔交心。”
楚留香的目光落定在唐子期脸上,最后默然微笑起来,他的手极其温柔地拂过唐子期的鬓角笑意微微:“所以子期,能够遇到你,楚留香何其幸运。”
唐子期有些意外,却还是轻轻揽过楚留香的肩膀,目光沉沉地笑道:“我也是。”
尘世之大,我们会遇到过那么多人,走过那么多的故事。
然而最最幸运的一点就是我遇到了你。
从此甚嚣尘上,再不是孤身一人。
当真是何其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每个人物都有他们的故事,这几章剧情较多,愈发觉得子期和香帅好配啊,要同调了掩面……放上甜甜小剧场。
小剧场:
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唐子期正对着木桩练习,流光乍现幽绿色的光环笼着千机弩,看起来有些玄妙之感。
楚留香便在一旁看着微微带笑,待得唐子期练完了方才走过来温声问道:“倦了?”
唐子期揽过人轻轻在唇上啄了一口,目光深深:“还好,饿了。”
楚留香莞尔:“进屋吃。”
……唐子期的目光更深了一点,在心底默默念了一句:“是要进屋,白日宣淫若是放在了外面,岂不是太不检点了些。”
于是那一日,唐子期觉得吃的很饱很饱……
日色渐昏之时,唐子期端着精致的菜碟走进屋里看着楚留香微笑:“起来吃。”
楚留香摁着自己的腰,第一次觉得多练武也是个好事……
这次放一张囧萌小黄鸡的,来自多玩坛友转载文章,作者kovi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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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秾华如梦水东流
这是一个多事之秋。
笑风堂总部传开了一个消息;二堂主颜臻臻死了,她死在溪畔的一个小木屋里,付之一炬烧了个干净,尸体面目全非;几乎看不出是一个完整的人来。
她葬在山顶;却也是一个小小的衣冠冢罢了。
下葬的那天人是极少,也就是生前身后事时;才能看出世故凉薄。颜臻臻生前红颜薄命;此番竟是连个哭的人都无。
倒是康羽泽来了;此番早就换去了和唐子期极像的那一身装束;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银灰色的长棉衫,他看向旁边负手而立的唐子期和楚留香;面上便微微带起笑容来:“你们来了。”
唐子期默然,康羽泽看了他们一会便自顾自笑了一声凉凉问道:“臻臻死了,你们两个是最先发现的,为什么?”
这一次楚留香微微笑了出来:“呵……若是这样说,昨日笑风堂公然被揭短的康兄嫌疑似是也不小。”
康羽泽冷着面容看了他们几眼,最后冷笑道:“是非自有人知。”
“原话奉还,”唐子期的声线也很凉薄,面色冷峻地看回去,手搭在千机弩上半刻都不肯放松:“是非自有天知,康兄应是最晓得的。”
康羽泽朗声大笑,在寂寂无声的山顶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何况颜臻臻姑娘的墓碑就在一旁,孤零零的看上去有些清冷,碑上的野花随风动了动,亦是无声无息。康羽泽笑够了,便走到墓碑旁侧,手轻轻扶在碑上摩挲了几下,目光温柔地就像是在看情人一般喃喃笑道:“你猜,臻臻死的时候还爱不爱我?”
唐子期只觉心下微微有些恶心,冷声道:“你不配。”
“是啊,”康羽泽站直了身,负手而立,声线竟还是微微带笑的:“我不配,但可惜的是,她还是喜欢我,愿意为我付出,甚至到最后为我而死。”
这话实在是太过伤人,几乎将颜臻臻一厢情愿的情愫贬低到一文不值。
诚然,颜臻臻对于唐子期而言什么都不是,然而人生活一次来一次江湖到底为的是什么呢?
唐子期的目光和楚留香对上,迎上了对方温和的笑意,于是唐子期朝着彼端的人冷肃地勾了勾唇角:“动手吧。”
康羽泽的眸色终于染上些许意外:“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难不成我们的宵小杀手,也要学这一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