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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的目光在李翊宸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半晌,那目光看起来刺骨的很,电光火石的一瞬,他蓦然想起了这人是谁:“李家少将军。”
“王爷吉祥。”李翊宸维持着带甲将军之礼抱拳一拜。
或是因着年岁的缘故,平南王的声线很沉,他的笑容别具深意,复又看向一旁静默饮茶的叶孤城,笑意就更深了几许:“二位相谈甚欢,小王便不打扰了,不知住惯的那院子还给小王留着么?”
话里话外那意思竟然是要在叶府常驻了。
叶孤城面上神情已经是彻彻底底褪去了所有的情绪,只余下无比的平静,他挥挥手示意门外候着的青荇进来:“带王爷去渊锋院。”
青荇道了声“是”便要将二人往外引,倒是南王挥了挥手示意停下,他的目光在李翊宸和叶孤城身上逡巡一圈,便笑了笑问道:“叶城主,孤与少将军借一步说话可好?”
李翊宸挑了挑眉没做声,叶孤城素来清冷的眼底只余深渊似的静默,看了不动声色的南王一眼淡淡道:“自然。”
南王朗声一笑,挥了挥手示意李翊宸:“请。”
被卖了的李翊宸无法,只好跟了上去,一路而行,南王似乎并不介意不紧不慢跟着的青荇,只问李翊宸道:“少将军在此处可还习惯?”
“还好,多谢王爷关照。”李翊宸挑着不出错的言语说着。
“皇兄也是,怎生就将你遣到了此处。”南王似笑非笑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深意。
这一回李翊宸便笑了笑,那笑容里三分无奈七分恳切:“在何处都无妨,只要能为我皇效力便是。”
南王盯着李翊宸,似乎是在考虑这话的真伪,奈何李翊宸的表情委实是太过真切,看不出半点莫名,他便淡淡笑道:“忠臣良将,在何处自然都是一样的,”他将话题微妙地一转便问道:“不知少将军在叶城主这儿可还适应?”
来了……李翊宸自知这二人之间的轮转,此时面上便也微笑言道:“叶城主为人坦荡,剑术高绝,臣在此处得了城主不少照拂。”
南王久久没有言语,那模样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纠结。
倒是南王世子心直口快:“父王,小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南王呵斥一声:“不该当讲就不要讲!”
“父王!”南王世子那模样看起来俊朗的很,面上此时并未带笑只余下几分急切。
“少将军,”南王的语声恳切,他长叹一声方才看着走远的青荇缓缓言道:“李家老将军于小王有旧恩,小王没齿难忘,因而这番话小王便只是说说,请少将军只当做从没听过就是。”
李翊宸心知这番话定是关乎叶孤城,面上的神情便也认真了少许:“王爷请讲。”
“前番我府上的探子来报,少将军半路遇袭,”南王的神色带着几许淡淡的疲倦,慢慢言道:“孤遣人查过了,那一次的杀局,其实是城主设的。”
作者有话要说:先放1000字的福利君——
今天家里叔叔来访,然后家里的网就疯了,然后存稿箱又傲娇了现在就是不让我传文啊qaq,技术渣给跪了。。。求传上去!真的炒鸡抱歉~!
叶枫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情形。
就是当西门吹雪沐浴的时候,他正好撞了进去,不偏不倚正好看到了西门吹雪赤身**的模样……
这真是非常非常不和谐qaq!
叶枫非常承认,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捂眼睛,第二反应是……将手慢慢移开了。他承认自己的思想很yd,yy美男很激烈,这一点都不罪过!
西门吹雪浑然未觉,一整个人浸在暖洋洋的温泉里,半闭的眼睛睫毛微垂,因着背影的缘故看得见如雪的背部紧实的肌肉。
叶枫非常淡定地咽了口口水,第一次觉着禁欲系美感什么的实在是太太太要命了啊!
他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几步,一路径自走到了池边,琢磨着到底是要拍一下西门吹雪的肩膀还是将人直接用衣服罩住。
前者实在是没什么新意,后者么……打湿西门吹雪的衣服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
可惜,还没等叶枫想明白,被认为无知无觉的西门吹雪便动了,一伸手将叶枫拽下了水。
叶枫豁然睁大了眼:“你你你……”你居然明知道我进来了还在那里装!
“偷窥?”西门吹雪眼底的冰寒褪尽,缓缓带上几分促狭意味。
“……你自己洗澡还怪小爷偷看!”叶枫梗着脖子吼道。
然而西门吹雪的神色却是缓缓变了,这季候人穿的都不多,西门吹雪的视线一路向下,正好看到叶枫绸子做的黄色衣裳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露出微紧的颈子。
那模样实在是太过勾人,西门吹雪只觉心头一阵火燎过,整个人就添了三分暖意。
叶枫浑然不知,他万分纠结地抓着自己的衣襟往下扯:“都湿了。”
“嗯。”西门吹雪回应的言简意赅,一顺手……把人给扒干净了。
叶枫睁大了眼:“你……”
西门吹雪用一个吻堵住了叶枫所有的言语,看着面前豁然睁大眼睛的叶枫,心底却只余下深深浅浅不可告人的念想。
一个吻罢了,叶枫努力稳住气息:“不能在这里。”
“无妨。”西门吹雪眼底神色渐深,慢慢言道。
……艾玛你无妨小爷可是很在意啊喂!(#‘o′)
叶枫纠结万分地看着西门吹雪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将温水轻轻触及叶枫的私密处。这感觉实在是太过新奇,让叶枫竟然蓦地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不过说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被扒光的?!这不科学小爷的严防死守呢?!
第十一章 高山流水琴瑟鸣
阳光影影绰绰地覆盖下来;而南王就藉着这样的日光忖度着李翊宸的神情;李翊宸的神色似乎是错愕了那么一瞬;然而下一秒李翊宸便叹了一口气:“抱歉……”
南王全然没想到李翊宸这句话,他看着面前阳刚笔挺的青年;眉头便微微蹙起来淡淡笑问道:“少将军何意?”
李翊宸揉揉自己的眉心;面上是恳切的歉然:“臣……需要一些时间。”
南王了然地叹出一口气来:“自然自然。”
就这样与南王告别了;李翊宸一个人往回走,与事前的平淡心事不同,现下走了出来他只觉一整个心都装进了不少事情,是是非非都要好好思忖一番。
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身后不远处;南王的神色慢慢冷了下来。
看着青荇已经回去禀事了,南王便将门掩上对南王世子开口道:“这个人,应当算是一整件事情中的唯一变数。”
“父王何意?”世子微微蹙紧眉头看着南王,有些不解地问道:“叶城主之前不是说要杀之而后快么?”
“呵,”南王冷笑一声,眉眼之间尽是冷酷的漠然:“若是万不得已……”他比了一个并指成锋的姿势狠狠切了下去。
世子只觉整个人没上一股寒意,不寒而栗。
李翊宸回了自己那院子,却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漫上了一股火,莫名的烧灼。
这种感觉搞得他极为坐立不安,偏偏总往这儿跑的黄芪这会儿也没了眼色,于是只剩下一个李翊宸在院里折腾来折腾去,舞弄长枪却也不得一个沙场。
这真是糟透了。
挨到晚膳罢了,华灯初上,李翊宸终于觉着自己有些坐不住了。他将碎魂无声无息地往手中一拿,暗红色的光笼罩着神兵,透出几分刚正之气。
没有自大路而去,李翊宸循着一条小径往叶孤城所在的院子过去,甫一到达叶孤城后院的崖边就发觉那僻静处竟似乎是有人声。
不知为何,李翊宸竟是诡异地停住了,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做所谓的听墙角的不雅之徒。
只可惜事情发展的太快,几乎没有给李翊宸考虑的时间。
那一厢很明显的是叶孤城和青荇的声线。
“主子,”青荇的声音缓缓的,很低很低,“南王将那次的事情讲与少将军了。”
屏住气息,李翊宸第一次特别懊恼自己不是明教或是唐门,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隐身技能,只能在这儿尴尬万分地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听到叶孤城的声线缓缓传来:“我知道了。”
那声线听不出任何情绪,甚至于可以想象得到叶孤城清冷的模样,眉心微微蹙着带着三分不耐。
青荇便又急急问道:“主子,这样的话少将军会不会……”
“无妨,”这一次叶孤城没有让青荇说完,他言简意赅地打住了话头,便接着说了下去:“这些总归还是事实,少将军知道了也未尝不可。”
不知为何,李翊宸忽然很想站起身来看看叶孤城现下的表情,只是隔着一堵墙,就好像真真正正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这么久的时间里,李翊宸一直觉着这人就像是一个久未谋面的挚友一样,伯牙子期,高山流水。
甚至于今天南王说了这番话,李翊宸心底依旧暗暗存着几分侥幸,直到现下一切明了。
他曾经怀疑过那是南王的反间计,也曾经想过这只是一个局,一个想要让他掉进去摔得头破血流的一个局。
只是现下看来,叶孤城最初的的确确是想要杀死他的。
甚至于当时叶孤城快的惊人的手法,将阵眼之人一击毙命的缘由,都一一显现出来。
再分明不过。
李翊宸想不通为何后来叶孤城改变了主意,他却是想得通叶孤城为何要杀死自己。
对于白云城主而言,李翊宸和黄芪不过是皇上安排过来的一双探子,仅此而已。
想要将白云城主引为知己惺惺相惜的李翊宸,方才是最最愚蠢的人。
叶孤城全部的行为,李翊宸都可以理解,只是心底有些冷,让他忍不住将手中的长枪握的更近了一些。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叶枫似乎是有一回打过电话回总部,那个时候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当时的李翊宸没能理解,然而现下他却是懂了,懂得彻彻底底。
眼角唇边都只余下漠然,李翊宸狠狠闭了闭眼,将碎魂一提纵身往回掠去。
他从来不曾知晓的是,在他身后不远处转出来的南王世子,眼底的寒光微微带笑,向相反的方向去了。
而院中隔着一道墙,叶孤城微微闭了闭眼,将指尖的杯子轻轻放下,那杯中不是茶而是酒。
他低低咳嗽了几声,眉梢尽是漠然,复又睁开眼眼底却是清明一片:“我知道少将军来过。”
青荇豁然抬眸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叶孤城清冷的神色:“那城主……”
叶孤城将已经睡着了的阿辰轻轻往怀里搂了搂避免着了冷风,面上却依旧是淡淡的寒凉:“南王世子也来过,他看到离开的少将军,不知心底会作何感想。”
青荇看着叶孤城唇畔溢出的一丝笑意,将酒往回收了收小声问道:“城主可是回房吧?这外面寒凉,城主的嗽疾……”
“无妨。”沉默良久,叶孤城这样说,却还是任着青荇将杯子全数收走了。
他的指尖微微泛白,衬着那一身青衣好看的紧,却也显出几分单薄清冷来,站起身将剑缓缓抽出,剑光寒凉。
半晌,叶孤城方才起身言道:“明日孤去南锋水军看看。”
“是。”青荇软声应道,将一件厚实的大氅给叶孤城披在身上。
是夜,月色如水,蔓延院中。
谁人辗转反侧不能眠,当时还未可知。
第二日一大早,李翊宸便站到了黄芪的房门前,顶着一张十足的黑脸。
黄芪一开门吓了一大跳,立时反省自己诸日的作风可曾有什么误了这位爷,想来想去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小声问道:“少将军?”
李翊宸将房门一掩,大步跨了进去,破马张飞地往那主位上一坐:“这几日叶城主在忙些什么?”
黄芪心底叫苦不迭,却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喏喏应道:“少将军,这可不是小的敢探听的事情啊。”
李翊宸挑起眉头来将威严耍了个全套,横眉立目的模样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嚇人:“哦?那么黄公公传书给皇上连篇累牍都是些什么?”
老实说,这话实在不是一个少将军品级能问的事情,可是黄芪本就背着李翊宸给皇上千里传书,这事儿放在什么时候都够他喝一壶的。何况他两现在远在天边,皇上纵使富有天下却也鞭长莫及。黄芪心底忖度着也不敢得罪这位瑕疵必报的爷,心底暗暗叫苦却也只能小声道罪:“小的知罪,叶城主这几日白天经常不见人影,小的只觉叶城主怕是立兵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瞧着李翊宸的神色,非常不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