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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还好吧。”秋雨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仙道,有点担忧地问道。仙道点了点头,勉
强地挤出一丝微笑,手上突然一阵暖意,他低头看到流川握上了自己的手。
看着他们,秋雨默默地道:“你们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东京没有什么值得你们牵挂的了。”
“妈。。”流川话音未落,秋雨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三个人的恩怨牵扯到了你们。。”秋雨看着面前两座墓碑,悲伤地道,“就在这里结
束吧。趁你们还能走的时候离开这里吧,到一个没人能找到你们的地方,永远也别回来。”
流川握着仙道的手微微紧了些,两人迎上对方的目光,只那么一瞬,已胜过千言万语。
**
黑暗的电影院中,播放室中射出一道光芒,打在白色的大银幕上。仙道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
影院中,看着银幕上藤真的遗作:绝爱物语。
那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情节,神川郁和樱理慎一的爱情悲剧,或者是他和流川的故事。藤真
曾经说过,他和神川郁很像,而樱理慎一的角色灵感则来自流川。
他看着神川郁一个人跑到那间夜总会去帮阿枣赎身,和夜总会的老板樱理慎一第一次见面。
他看着相爱的两人因为社会地位的悬殊而分开。当和阿枣结婚多年的神川郁再次遇到自己思念
的樱理,道德伦理再也抑制不住两人感情的冲击。
他看着撞见两人缠绵的阿枣发生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神川又一次破坏了与樱理许下的诺言。
他看着樱理坐在病房,阿枣的维生器已被关掉了,心电图上只是一条绿色的直线,神川刚要发
作,樱理的话让他终于崩溃:关上这台机器,就好像关上了所有让你离开我的理由与借口。
他看着樱理被医院控告谋杀,无情的现实把他的一生锁入冰冷的铁门中。
然后他看着失去一切的神川郁放弃了生存的勇气,在他的万人演唱会上,舞台突然起火,火势
通过机器的爆炸迅速蔓延,无法控制。
仙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站了起来,面前的大屏幕上,神川郁望着慌乱逃窜的歌迷与上前营救
他的工作人员,微笑着向後退去,消失在熊熊的大火中。
那红色的火光在仙道的眼中跳动着,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转身迅速地离开了电影院。
门口洋平正坐在车中等他,仙道上了车,道:“请你带我去见樱木。”
回去的路上,仙道看着窗外的夜景,一辆辆铲雪车轰隆隆地开过。突然,他感到一阵晕眩,腰
部穿来一阵刺痛。
“水。。水护君,可不可停一下车。。”
水护愣了一下,身后传来仙道咳嗽的声音,他减慢了速度,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街边停下。仙道
立刻开门下了车,他走进黑暗的胡同中,一路上无法停止地猛烈咳嗽。他的头越来越晕,只能
靠在墙上支撑着身体,他喘息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撑在墙上,反胃的感觉立刻冲到喉咙,他弯
下腰,白天吃的东西就这样没有消化地呕吐了出来。
他又咳嗽了一阵,捂着自己的腰部,头上渗出了冷汗。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二次了,发作期
似乎比木暮预测的要快很多。正想着,一包纸巾被递到他的面前,他抬起头,迎上了水护的目
光。仙道刚想说什么,水护抢先道:“仙道君,除了樱木我不能瞒而已,其他人问起,我什么
也没看到。”
仙道看着表情认真的水护,半晌,点了点头,自他手中接过了纸巾。
**
“星期四不可以!”樱木几乎是冲着电话中喊着,“我说过我有事。”
“那就算了。”电话那边泉人从容地道。
“喂,你这个没事人,一星期七天,为什么偏偏选我有事的那天见面?!”
“你怎么知道我没事,你以为就你运行的那种非法组织需要工作啊!”
樱木正要发作,突然看见水护和仙道走了进来,慌忙地道:“就这样吧,我星期三去你那取
。。要是你没把文件准备好,我。。就。。要你好看!!”说完啪地把电话摔上。
泉人在电话那边吓了一跳,然后一脸茫然地把电话挂了,骂了句神经病。
水护也有点不解地看着樱木,刚想开口问,樱木抢在前面道:“你。。仙道,你有事吗?”
仙道在樱木面前坐了下来,道:“你上次说的话我考虑过,我决定去调查组已仙道箴信的儿
子,也就是遗嘱继承人的身份给他们搜查权。”
樱木惊讶地看着仙道,半晌,他问道:“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这事你和流川商量了吗?”
“还没有。”仙道解释道,“我想先知道能不能行通。现在东木和我的母亲都不在了,仙道
箴信的儿子是他们唯一能入手的人,无论给不给调查组那家公司的搜查权,像你说的那样,
黑白两道都会继续追查。不如由我来,我是公众人物,比较好办。”
“你打算。。。”樱木仍不明白。
“我去给调查组搜查那件公司的权利,在那之后,照你所说的,公司幕后的人一定不会放过
我,”仙道想起阿牧的话,继续解释道,“我决定举办一场告别演唱会,如果能在全日本面
前死去的话,就应该有足够的说服力了。”
水护明白了仙道的计划,不由赞同地点了点头。
樱木想了想,然后道:“你是想知道我能不能陪你演这场戏?”他向水护使了个眼色,水护
会意后转身离开了。等门被关上后,樱木道:“你的病情呢?有没有和流川讲?”
仙道向后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然后淡淡地道:“我会跟他讲的,樱木君,我是想让你知
道,这场戏我们不一定要用演的。。。”
**
'仙流'东京绝爱物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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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酒店的会客厅中挤满了记者,个个迫切地向不远处的玻璃花门望去。在大门被两个服务员打开的那一瞬间,闪光灯离开闪动起来,数十支胳膊举着麦克风急切地向前探去,大厅中沉闷的气氛一下子炸开。几个高大的保镖包围着带着黑色墨镜的仙道和泉人,跟在服务员身后走入厅中。
仙道还没坐下,台下的记者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仙道先生,你要退出乐坛是真的吗?!”
厅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落在仙道身上。他坐了下来,将桌上的麦克风拿到身前,带着墨镜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是真的。” 仙道平静地道,“我将在年底举行告别演唱会。”
话音刚落,闪光灯又不停地闪了起来。TJ的经理人看了看举着手的记者们,开始一个个地示意他们开始提问。
“仙道先生,您当年退出影坛是因为藤真健司的过世,这次是否和您母亲的逝世有关呢?”
“我的退出与母亲没有关系。”
“仙道先生,绝爱物语很快便会上演,这是说明您会重回到电影界吗?”
“不会,我不会再回到娱乐界。”
“轩先生,TJ没有了主唱,下一步该怎样呢?”
“TJ会解散。”
“仙道先生,您在暗色天使巡回演唱会结束后便突然消失,您对此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TJ的经理人在仙道回答前抢先道:“下一个问题。”
“仙道先生,您在退出娱乐界后有什么打算?”
仙道停了一下,他看着台下的记者,一排排的麦克风和摄像机,然后道:
“我会和你们一样,继续生活下去。”
流川坐在黑色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电视荧幕上的记者招待会。樱木将几本杂志丢在茶几上,封面都是仙道的照片和他退出乐坛的标题。
“还记得藤真健司的葬礼吗,我们在英国看他被采访的时候,和现在一模一样。”樱木说着坐到流川身边。
流川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荧幕。
樱木叹了口气,他恨自己,居然帮着仙道瞒着流川。就算一切照计划的发生了,他们能一起永远地消失,没人能再找到他们,那又能怎样呢。
荧幕上仙道和泉人在一群警卫的簇拥下离开了会议室。
就算走的再远,流川早晚也要面对事实真相,面对仙道的病情。樱木想着,不由得皱紧眉头。
**
圣诞节的雪茫茫地遮盖了这座五光十色的都市。
仙道站在落地窗边,透过窗上凝结的冰花,看着零门白皑皑的庭院。他刚洗过澡,未干的头发搭在前额。透过半敞着的浴衣,隐隐地能感觉到玻璃散发的凉气。
突然身后一阵暖意,一双手拦腰将他搂住。仙道忍不住笑了,看着玻璃中模糊映着的面孔。流川将脸埋在仙道敞开的浴衣领子中,唇停在仙道的脖颈上。他喜欢那种触感,刚洗过澡后肌肤的温暖和湿润。他的双臂越收越紧,好像要把仙道拥入自己的身体中一般。
“有人会窒息的。” 仙道笑道。
流川不理他,一只手探进仙道的浴衣中,不安份地摸索着。
“喂,我们再不出去的话。。”仙道说着将流川得手拉出来,转过身看着他,假似认真地道,“这些客人可不是好惹的。”
流川一脸不满,他瞪着仙道,声音带些威胁的低:“为什么每次你想做的时候,天塌下来都没事?”
仙道愣了一下,然后凑近些,忍着笑道:“因为我做的时候,天就算塌下来,先被砸到的也不会是你。”
流川半晌才听明白,脸立刻红了。看他的样子,仙道突然也有些情不自禁,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吻住了他。流川的还没来得及解开仙道浴衣上的带子,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两人不舍地分开,流川边向门走去边道:“我先出去了。”
仙道看着门外的彩子抬着手腕向流川示意时间。门被关上后,仙道低声笑了笑,挠了挠湿搭搭的头发。换上衣服,他低下身开始整理床上摊满的乐谱,突然感到一阵晕旋,面前的乐谱变得模糊不清,忙坐到床上。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自床头柜中将一个贴着维生素标签的药瓶拿了出来,快速地咽下两粒止痛药。
靠在客厅的门框上,仙道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胃中的痛楚减轻了很多。围坐在摆满丰盛晚餐的餐桌边,彩子像上课似的给樱木讲着什么,瞳丽和红酒的瓶塞绞着劲,死活不让身边忍着笑的水护帮忙,宫城正给流川讲着彩子好笑的事,见彩子透过来威胁的目光,忙假装大口喝着啤酒。仙道刚要走进去,身边不远处的洗手间门被打开。
“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仙道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吉它手。
“没办法啊。” 泉人走到他身边,打趣地道,“我是个失业了又无家可归的人” 泉人笑着刚想走进客厅,仙道拉住他,低声道:“泉人,对不起。。”
“我明白。” 泉人转过身面对着仙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些无奈,“如果换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TJ的一切,所有的歌曲版权都是你的,律师已经将一切都办妥了” 仙道认真地道。
“。。。。” 泉人惊讶地看着仙道,道,“你没必要这么做。”
仙道不语,半晌,泉人似乎察觉出什么,他看着仙道,半天才问出口:“你还会留在日本吧。”
仙道摇了摇头。
“你。。。” 泉人走进了些,道,“没打算趁没人注意时彻底消失吧。”
仙道纵了纵肩膀,眼中带着笑意。
“不是我给你泼冷水” 泉人道,“就算你退出,狗仔队也不会一夜之间就消失,无论你走到哪里
,只要你还活着,早晚会被找到。”
听了泉人的话,仙道释怀地笑笑,他凑过去,在泉人耳边轻声道:“放心吧,我这次去的地方他们是找不到的。” 说完他在泉人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转身走进客厅中。
泉人看着仙道的背影,无法理解他话中的隐意,摇了摇头,也跟了进去。
仙道在流川身边坐在,彩子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笑道:“迟到的惩罚。”
望着面前的酒,仙道迟疑了一刻,刚要拿起酒杯,一只手将杯子抢了过来。
“喂!樱木!” 彩子不满地看着樱木将酒一饮而尽,“你干什么?”
“今天晚上你的酒只能我喝!” 樱木笑道。
“别耍酒疯了。” 和在坐的人一样,彩子也有些醉,她没想太多,一笑置之。
仙道看着和彩子猜拳的樱木,松了口气。
晚餐后,彩子拿叉子敲了敲杯子,笑着道:“仙道,你终于光荣地引退了,我们都知道告别演唱会后你会和在坐的某个人一起去旅行或者做点什么我们想不到的事情。所以呢,如果你们一段时间没消息,我们是会体谅的。”
“我们给你们三个月。” 瞳丽忙补上一句。
“所以呢,趁过节,” 宫城将一杯香槟放在仙道面前,道,“敬酒的差事就是你的了。”
“说点儿什么吧。” 彩子抬了抬自己手中的酒杯,脸上的红晕让她格外地美丽。
樱木刚要说什么,仙道在那之前拿起酒杯,向樱木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他故作认真地道:“这么艰巨的任务。。” 然后他环视了一遍围在桌前的每个人,然后忍不住笑着低下头。半晌,他抬起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清了清嗓子,看着宫城和彩子,道,“彩子,我和宫城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记得好像是我们离家出走到神奈川前一年的事,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