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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成婚那天来的人很多，但是和白哉与绯真那次都是静灵庭高层或者大小贵族的族长不同，这次的来宾除了十三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之外，还有很多的普通死神。
以海燕那种爽朗热情的性格，可以说是朋友遍天下，能够来那么多人捧场那是很自然的事情。
婚礼办地很热闹，来的人都是真心祝福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虽然同属十三番的死神有些奇怪，明明平日里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们的副队和三席在谈恋爱，却一下子跳到了结婚！
副队的性格可不像能藏得住事儿的样啊！
有些敏锐的，例如佐助，例如几个队长，却察觉到了海燕笑容掩藏下面的痛苦无奈，明明是个应该幸福的新郎，海燕表现地却像真的跳入坟墓里一样绝望。
和新娘脸上洋溢的幸福羞涩完全不同。
这个婚姻里面绝对有什么内情！
几个聪明人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
但是就算有内情也晚了，婚礼已经进行到了最后，这个时候就算是海燕想要悔婚也来不及了。
一切已成定局。
279第二百七十九章 海燕的感情
月亮挂上枝头；大部分宾都走了，可是该进洞房的新郎却把新娘子一个人扔在新房里，大口大口地灌着酒，那股狠劲似乎要把自己灌死一样。
“不要喝了；海燕；你喝得太多了。”
被海燕强拉着不让走的佐助一把夺过海燕手里的酒瓶有些担忧地道。
海燕的举动真的太不正常了；让本来想要责备他几句的佐助都不忍说出来了。
“让我喝；佐助。”
海燕的眼睛已经有些混沌了；却仍然固执地去抢佐助手里的酒瓶；那股执着的样子似乎那是什么绝世宝贝一样。
“都还在等着你，海燕。”
佐助握紧了酒瓶，并没有还给海燕，虽然和都没有多大的交情，但是常年出入十三番队，对那个温柔的女人佐助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而且以她对海燕的深情，海燕和他成婚会很幸福。
应该吧……
本来佐助确实是那么想的，虽然接到请柬时有些惊讶，却是真心实意地为海燕感到高兴的，但是这些天，尤其是今天海燕的表现却让佐助怀疑起来了。
“不要提那个女人！”
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样，一听到佐助说到了都的名字，海燕一下子爆发出来，冲着佐助就大吼出声。
佐助的眼睛眯了眯，海燕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几十上百年都没有过。
所以这场婚礼真的有着某种内情。
佐助已经确定了。
“呐，佐助，不要在我的面前说起都的名字好吗？”
似乎后悔对佐助那么大声说话，海燕的语气一下子又柔和了下来，似请求似期待地望着佐助：
“最起码今天不要。”
海燕摇了摇嘴唇，好像心里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样：
“今天是我最后的放纵了，过了今天，我就没有资格了，所以，今天晚上就随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吗，佐助？”
海燕的双眼迷迷蒙蒙的，嘴里说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到底是醉话还是酒后吐真言。
对上海燕那乞求一般的眼神，佐助沉默了，这样的海燕太过于陌生，让他心底隐隐地产生了一抹不安。
海燕又一次去抢佐助手里的酒瓶，这一次佐助没有阻止，就那么让他成功了。
实际上桌子上还有一大堆没有喝的酒，但是海燕却执着地非要喝佐助手里的那一瓶，执拗地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一样。
“说些高兴的事情吧，佐助。”
海燕一仰头把整瓶酒灌下去，眼底的朦胧更深了，说话都有那么点不怎么流畅了。
“嗯。”
佐助点了点头，对于喝醉的人最好顺着他说话，可是就连佐助和海燕本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很醉了还是在借醉发疯。
“十三番的那些家伙的战斗能力还是太弱了，上次番队大赛对上十一番的时候输得太惨了，我一定好好操练操练他们，否则就太给队长丢脸了！”
“十一番是战斗番队，打不过他们是很正常的，十三番的队员已经很认真练习了。”
“我又研究出了两种新的烟花，不但很漂亮，而且一种能够把虚引来，另外一种会让虚以为是同类，不会靠近呢！”
“有机会的话一起去放烟花吧，我很期待，到时候把白哉也拉来，他现在太冷漠了。”
“空鹤和岩鹫越来越不听话了，难道是叛逆期到了吗？”
“他们俩都很崇拜你这个大哥，那也许是他们想要引起你注意的方式。”
“队长的身体最近好了很多呢，番队的文件都能亲自处理了。”
“那是他为了让你腾出更多的时间准备婚礼所以按时吃药，早那么听话的话也不至于病得像现在这么重。”
“……”
一片沉默，本来东一句西一句的谈话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瞬间停了下来。
佐助心里懊恼不已，也许是聊天的内容真的太过于轻松了，他竟然不知不觉中说出了那个似乎成了海燕禁忌的词汇——
婚礼。
良久，就在佐助以为今天晚上的谈话要结束的时候，海燕终于开口了，而且说出的内容是那么让人震惊。
“呐，佐助。”
海燕已经半趴在桌子上了，说话的声音忽大忽小地，似乎真的喝醉了：
“佐助。”
海燕又叫了一遍佐助的名字，轻柔地，好像在咀嚼着这个名字中的韵味一样：
“你知道吗？”
海燕声音小地不知道是在问佐助还是在自言自语：
“其实我一点不像成婚，都也好，其他女人也好，我一点都不想和任何女人成婚。”
“那为什么还娶了都，不是因为喜欢吗？”
佐助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海燕是他是他承认的朋友，他一点不喜欢看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
海燕可以是温和的、爽朗的、聪明豪放的，这种死气沉沉的样子，真的不适合海燕。
“喜欢？”
海燕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明明醉眼朦胧了还露出了一个满是讽意自嘲和悲伤的笑容：
“我怎么可能喜欢都，我喜欢的人是……”
那个名字被海燕含含糊糊地含在了嘴里，然而佐助的眼神猛地一凌，然后恍然。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许多问题都有了答案，海燕他总是有意无意地亲密的肢体动作，每个假期时的邀请，还有自己对他说出新婚快乐时复杂的眼神……
佐助忽然觉得头很疼。
这一刻佐助非常痛恨自己的迟钝，明明已经有了四个恋人，和海燕相处了一两百年却没有感觉到他对自己感情上发生的变换。
难道就因为他不是自己的兄长，所以自己才没向那个方向想？
如果早一点察觉，早一点察觉的话……
佐助的眼神暗了暗，如果早一点察觉到的话，自己绝对会和他保持距离，不会让他沉沦地那么深。
因为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给他回应的，不是因为他男人的身份，而是因为佐助对海燕没有那种感觉。
佐助很清楚，对于海燕，自己有的仅仅是友情罢了。
当初就算是感情最淡的迹部，在他对自己表白的时候，佐助除了惊讶之外，还有着淡淡的宠溺心疼和喜悦。
280第二百八十章 拒绝
而海燕；佐助心里完全没有后面的那几种情绪，有的只是惊讶和头疼；还有推拒；完全没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
于是佐助知道了；自己和海燕之间，真的没有希望。
佐助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如果有感觉，就算对方是自己的兄长，拥有血缘关系他宁愿背负着**的名义也会和那个人在一起；
反之；如果没有那种感觉的话；就算两人之间的感情再好；他是不可能接受的。
前者就如他那四个兄长恋人，后者自然是海燕了。
“抱歉，海燕。”
既然明白自己的心，佐助立刻很干脆地拒绝了，虽然海燕呐痛苦的样子让他有些难受，却也不会因此而接受一份不可能有所回应的爱情。
虽然海燕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就算最终证明自己是自作多情也好，佐助也要把话说清楚。
拖到现在已经够晚的了，而且现在海燕已经和都成婚，都已经是属于他的责任了，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斩断海燕心底对于自己那份错误的感觉：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海燕。”
没有给海燕留一丝余地，佐助把话完全挑明了，就算这会影响自己和海燕之间的友情也没有办法了，这不光是为了海燕好，佐助也要为斯内普、卢修斯、云雀和迹部负责。
他的身上，可也背负着四个人的爱情呢！
“是……这样吗？”
海燕浑身一震，眼底深深的痛苦让佐助有些内疚地偏了偏头，不敢对上海燕的眼神，因为他的痛苦是因为自己，虽然实际上这完全不怪佐助。＇＇。
“原来……其实我早就已经晚了吗？”
海燕紧捂着心脏，那里传来的好像炸裂一样的剧痛让他的酒也醒了几分，或者可以说他本来就没有醉得那么厉害，刚刚完全是假借酒醉向佐助表白自己对他的感情罢了。
虽然早在发生那件意外，决定和都结婚之后就已经知道自己和佐助之间绝对没有未来了，算是出身未捷身先死，可是在听到佐助承认自己有喜欢的人之后，海燕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就算平时表现地再豁达，遇到爱情时也没有办法淡然了，没见到白哉那么冰冷的人也因为绯真爆发了一次，叛逆了一次，任性了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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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就算我没有娶都，我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明明心里越是清楚越是痛苦，海燕却还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
“嗯。”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佐助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心软。
说实话，除了对自己的几个哥哥，佐助平时也可以算是心硬如铁，就算现在的海燕看起来快要站不稳了他表明上仍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能够告诉我是那个女人那么幸福得到你的感情吗？”
这么一会儿工夫海燕已经从最初的震惊痛苦中恢复了许多，就算心里再难受，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么苍白了。
毕竟海燕也不是普通人，志波家的家主，十三番的副队长，心理承受能力不可能太差。
“你藏得够深了，佐助，朋友那么长时间也没有见到你和哪个女人走得比较近，你就那么喜欢她，保护她到如此的程度吗？”
海燕非常勉强地硬往外挤着笑容，可是心底毕竟还有不甘，所以到了后来他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甚至有些攻击性了。
祝福的话，现在的海燕真的还说不出口。
佐助并没有在意海燕的语气，其实海燕的表现已经算是很冷静了，当初以为自己拒绝他的云雀可比海燕要激动多了。
“不是女人。”
短短一句话之后佐助又闭上嘴了。
然而海燕刚刚变好一点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惨白起来，如果刚刚佐助说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这句话对于海燕来说只一颗炸弹的话，现在这句绝对是氢弹级别的了。
“佐助，你说什么？”
海燕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目紧紧盯着佐助的脸，生怕错过一个字的样子。
“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有听清，是‘不是女人’吗？！”
海燕的表情已经可以称得上狰狞了，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自己那么多年的隐忍、那么多年的挣扎，不是全都成了笑话吗？
“再说多少遍都可以。”
佐助仍然坐在那里，气势却一点也没有因此而低上一丝半毫：
“我的恋人，是男人。”
话落，一阵沉寂，只余下风吹过的声音。
“哈哈哈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笑声从海燕的嘴里发出，然后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甚至变成了狂笑。
低着头的海燕让佐助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从那夸张的笑声里，除了痛苦自嘲，佐助完全听不出哪怕一丝丝的喜悦。
“海燕……”
叫了一声海燕的名字，佐助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对于海燕来说都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原来……造成如今这种局势的都是我自己。”
与其说在笑，佐助却听得出海燕的心在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