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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的这种花式小内裤怎么会在我的衣箱里？”正死死用手臂勒住艾里克脖子的Tree
闻言动作一僵，急忙松开手退后几步，观察着艾里克的脸色不说话。
艾里克面无表情，他用手指捏起那一串小内裤，平静道：“我的内裤呢？”
Tree挠挠鼻子，吞吞吐吐地说：“在那里。”
“哪里？”
顺着Tree指的方向，艾里克走进了浴室。他停在了一面墙的前面，正对着他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垃圾篓。
身后突然传来Tree恍然大悟的声音：“我忘了，家养小精灵今天早上就把它们清走了！”
艾里克转身，一脸阴沉地瞪着Tree，手握拳捏得“咯吱咯吱”响。
看着来势汹汹气场颇足的艾里克，Tree摆着手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其实你也可以用我的啊！”
Tree连忙转身，正准备跑，却被艾里克抓住了手臂。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地窖传到了城堡的上空。但结伴一起、高高兴兴谈论暑期生活的霍格沃兹学生们并没有注意到。
推门而入的潘西注意到艾里克一脸臭臭的样子，谨慎地没有问话。环顾四周，瞄到瘫在地板上的小草。只不过……潘西连忙打开扇子遮住脸，才没有爆笑出声来。
长叶草的叶子被很有艺术心的交织缠绕，成了一个美美的嫩绿色的大心。即使是最有耐心的人，估计拆开后也要暴躁地埋怨一声麻烦。而且，那个大心的末梢叶子还隔一段时间抽搐一下，只要想到那天Tree变出来的那个少年，就可以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形了。
‘真的不是我不厚道，实在是太搞笑了啊。’
潘西感觉到从那颗绿心传来如有实质的怨念目光后，轻咳一声，他对着Tree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帮他的。
只不过，向来脾气好好的艾里克，Tree究竟是做了什么事，竟能这样惹到他。
潘西合上扇子，敲敲艾里克的肩膀，问：“整理好没有？”
“嗯，已经好了。”艾里克面无表情地回答，“咔嚓”一声合上了箱子。
“那个——”潘西指指还在地板上抽抽的大绿心，小心地问：“你还没消气啊。”
艾里克轻哼一声，走过去打开衣箱，上面赫然躺着一叠花色内裤。他一把将缠成绿心的Tree扔进了内裤堆里，顺便用手揉了两下。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些内裤，那么回去之前，你先和它们呆在一起吧。”
不顾忽然剧烈抖动的小草，艾里克“咔嚓”锁上了箱子，提起来，扭头对潘西说：“走吧。”
为Tree在心里鞠一把辛酸泪，潘西冷汗直冒地随声应和。
‘不是他不够义气，而是好脾气人突然发怒，实在是太可怕了啊。’
潘西关上门，急忙跟上艾里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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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
艾里克不耐地扭过头看向窗外，说：“你到底笑够了没有？”
潘西连忙打开扇子，挡着脸，问：“他真是这样说的？”
艾里克点头。
“哈哈，太有才了。‘只有猥琐老不死才会穿的大裤衩’！噗！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哈——”
潘西终于笑完了，眼神却往艾里克身上瞟。
“怎么了？”艾里克注意到，问他。
潘西抖抖眉毛，对着艾里克眨眼。他慢慢贴过来，伸出手，微微笑着说：“艾里克，我也没见过有人穿‘大裤衩’啊，让我瞧瞧呗，你身上不还有着一件吗？”
“你给我松手。你竟然扒我裤子！”艾里克急忙拯救自己的腰带。
潘西眼疾手快地捉住艾里克的手，一脸笑道：“这有什么嘛，大家都是男人。让我看看，你也不会掉肉啊！”他说着，手上大力一扯。
“刺啦——”一声，正努力挣扎的艾里克呆住了。
潘西拿着手上的半截白色布料，“噗”地笑出声来。
恼羞成怒的艾里克扑上去，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大声喊道：“我跟你没完！”
“哎呦哟，轻点。你的那个露出来了，长针眼哦——”潘西也不管艾里克，做出捂眼的动作，眼神还向那边飘。
艾里克丧气地放弃教训潘西，先回座位遮住关键部位。
潘西止住笑，摇摇头起身，从行李架上搬出来艾里克的衣箱。一打开，一个嫩绿大心就从里面跳了出来，上面还险险挂着那条嫩绿小内裤，随着叶子的抖动，飘荡。
潘西看看艾里克，再看看小绿心，又笑了出来。“你们这一对主仆，还真像！”
潘西边笑着边翻着艾里克的衣物，忽然皱起了眉。他回身对着挂内裤的小草说：“你把他的内裤全扔了？”
小草抖抖，内裤晃晃。
“那艾里克穿什么？”潘西托着下巴，对着小草问。
绿心跳到潘西肩膀上，抖了抖，那条嫩绿小内裤掉到了潘西的头顶。然后趁他没注意，快速跳到艾里克肩膀上，对着主人的脖子蹭了蹭。
艾里克一脸嫌弃地推开小草，说：“扎死了，别碰我。”
绿心伤心地瘫软在艾里克肩头，不动了。
潘西从头顶捏回来那条小内裤，回头瞄到那对主仆，还是忍了下去。他将手里的东西扔给艾里克，说：“穿上吧。”
艾里克接住，看着手里的小嫩绿僵住了。
“还害羞什么？穿上，再过一会就要下车了。难道你打算……”
艾里克看了看肩膀上没精神的小草，再看看一本正经的潘西，咽了口口水，终是站了起来。
衣冠整齐的艾里克把脸藏在了手臂里，久久不抬头。
潘西瞄着艾里克的粉红色耳朵，好心地劝道：“这没什么的啊，又没有女孩子。”他一面说着，一面为老老实实躺在自己怀里的小草解开缠着的叶子。
“即使有女孩子，你也应该自豪而不是害羞啊……那尺度！”潘西说着说着偏移了话题，忘记了自己说话的本意。
听到这句话，麻木的艾里克只是微微动了一下，耳朵更红了。
而潘西手里的小草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颤了下，不敢有动静。
潘西觉察到了，再次用指甲刮了刮刚才那片稍长的叶子。小草又抖了一下。他慢慢绽开笑容，用指尖轻轻摩挲了那片叶子。小草在他手里跳起来了。
“……”
瞅了瞅艾里克还在作沉思状，潘西轻轻地笑起来。他手里的绿心看到后，猛地一挣扎。没有成功。
潘西对小草挤挤眼，搓搓手伸了过来。
心中尖叫“要失身了”的Tree忽然爆发，高高弹跳到艾里克头上，快速钻到衣领里，抖抖瑟瑟。
被扎到的艾里克注意到Tree的情况，坐了起来。他疑惑地看了一脸心虚的潘西，掏出还瑟瑟抖着的绿心安慰地抚摸。等小草终于静了下来，艾里克轻轻扯开已经出来半截的叶子观察，突然发现了那条只有他知道的长叶子上的浅浅划痕。
艾里克猛地抬头，瞪了一眼潘西，再次摸了摸小草，开始为他解开叶子。他的动作很快，手劲适中，不一会就拆开了一大半。
潘西不舍地看着小草，问艾里克：“他不是惹你生气了吗？还是让我解开吧。”
艾里克闻言动作停住了，直直盯着潘西，面无表情开口道：“我们同病相怜。”然后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被拒绝的潘西貌似伤心地叹了一口气，打开扇子摇摇，看着窗外急速而过的风景，一脸惆怅：“真是没有人能懂我这颗善良的心啊。”
艾里克和小草同时抖了抖，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等下辈子吧
第三十四章
趴在窗台，夜晚的凉风吹过脸颊，让他舒适地呻吟出声。头顶的星星，点点闪烁着着光芒，黑色夜幕中，显得格外明亮与惹人向往。
艾里克举着手上的挂坠，遮挡在眼前的星光前，反反复复地察看，似是想从中找出什么。
擦着头进来的Tree看到后，笑了起来。他扔掉毛巾，扑到床上翻了个身，仰躺着看向艾里克说：“你还真是坚持不懈。”
艾里克没理他，继续映着点点星光细细观察，随口道：“换成是你，你不也是么？”
Tree闻言笑容凝固了，转而一脸愤愤的样子。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那是我做过的最愚蠢的事。”
“不，从来没有什么蠢不蠢，只有你后不后悔，”察看无望的艾里克叹了一口气，转身盯着Tree道，“你后悔了。”
Tree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寻找自己的亲人，是一种幸福的过程。那种带着飘渺希望的酸甜滋味，你也有感受过吧。”艾里克走过来，坐在Tree的旁边，平静地说着：“只不过是真相与你的所认为出现了太大的偏差，或者是有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变数。”
Tree的身体颤了一下。
“你不应该将你自己所经历的强加于我身上，或者是，”艾里克的手轻轻搭上Tree的肩膀，感受到手下的微微一僵，却没有被打开，他笑起来，继续说，“你可以给我一些建议。”
沉默良久，Tree开口道：“你觉得那个倒在血泊里的金发男人是你的父亲么？”
艾里克闻言愣了一下，回答：“我觉得不像。”
“为什么？”Tree惊讶地扭过来，问艾里克。
艾里克想了想，分析道：“虽然我们的面貌，排除了发色眸色，其他都很像。但总是有一种感觉。”
“这些还不够吗？舍身为你续命，竟是活活放干了自己的血。”Tree说着侧过了脸。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艾里克微微笑起来，却被心中意外的酸意扭曲成了苦笑：“我也知道啊。估计他那种以实力为尊的巫师，更愿意死在敌人的魔杖下，而不是一个小小的刀子上。”
艾里克攥住了手，紧紧地。Tree静静地听着，并没阻止他。
“我回忆了一遍又一遍，揣摩了很久。不管是从他将我接回来，脱离了孤儿院，还是到他死前还不忘盯着我看，你知道吗？他的眼神，都是在透过我看向另一个人。而且他从不让我叫他Dad，他也只称呼我为‘少爷’！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真真正正的血脉相连，即使是自身地位阶级的不同，也不可能被隔断。他眼里对我有宠溺有慈爱有珍视，但他就像是在执行一道命令。一道以我为先的命令。不是因为心中爱我而爱我，而是因为那个人才爱我。”
“他在透过你看谁？”
艾里克无力地摇摇头。
“所以一切的突破点都在这个挂坠上面了？那翻倒巷的那一位……”
艾里克继续摇头道：“奥克斯不会告诉我，他说那是他的承诺。”
Tree突然扭过头来，对艾里克呲牙一笑：“那让我们一起吧！我们一起挖谜底！”
艾里克一愣，随即笑逐颜开。他轻轻点了点头，说：“我们一起。”
Tree一把抱住了艾里克，头搭在艾里克肩上，眼睛有一瞬间的湿润。
夜里，在艾里克将要睡着的时候，Tree的声音忽然传来：“艾里克，你在要揭谜底时，一定要带我去。”
艾里克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Tree轻轻地笑出声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他终是再次回忆起当日的那份对他来说一直是为心头耻辱的、那种孤弱无依彷徨恐慌好像将要被打入地狱的感觉。
“那种滋味，我不会让你尝到的。至少，能够阻挡你酿成后悔一生的大祸。”
我们是如此的相同，不得不相依相偎来取暖。
虽然很讨厌这种感觉，但还是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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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ee——”艾里克大声的吼叫从楼下传来。
“怎么了？”正坐在床上一本正经数数的Tree叼着面包片回喊。
安静了一会儿，艾里克的声音再次爆发：“为什么我的内裤又出现在厨房的垃圾篓里！”
“因为我看不惯那种大裤衩。”Tree皱着眉头回答。
“你知道……”伴随着上楼的蹬蹬声，Tree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当然知道那是隔壁家的老奶奶给你亲手做的，那是爱——我们要珍惜——”Tree故意拉着长腔夸张地学着艾里克的口气，斜瞪了一下已经上楼走过来的某人，嘟囔道：“但我就是看不惯嘛。作为我的舍友，你应该注意点。”
说完Tree突然一笑，仰起头把口里的最后一点面包片吃完，对着艾里克摊摊手，含糊着声音说：“这样吧，这些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都是我新订购的。今天我心情好，赏你个！”
艾里克轻嗤，却看到扭过来的Tree呆住了。睁大眼睛，指着他身后床上的那些内裤，大声问：“你怎么又买了这么多？”
“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