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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从镜子里看到来人,警惕地回头,烟蓝色眼睛紧紧盯着艾里克,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来这里还能做什么呢?”艾里克摊手做无辜状,“当然是——洗手。”他说着走近德拉科,趁对方盯着自己出其不意腰身一扭,将猝不及防的铂金小贵族直直撞倒。
他连忙“好心”地伸手去够,搂住对方的腰,提醒挣扎的德拉科:“再动就掉进去了哦。”厕所地面当然是有湿淋淋的水渍。
说着微笑地看着一道绿影冲了过去。
待两人站好,长叶草已经再一次服帖地趴在艾里克肩头,摇着叶子装背影。德拉科愤愤地拿出手帕擦自己被碰到的手腕,张口欲骂什么,最后还是甩手转身离开。
长叶草一个跳跃立马缠住对方手腕,紧紧勒住,太大的力道令德拉科忍不住呻吟出声。“该死的!”德拉科企图用手扯掉胡作非为的“植物”,却被后面的一只手阻止。
“你说,他是闻到什么,才会如此兴奋了呢?”艾里克低声笑着,力图令自己的面容看起来阴险可怖。
显然他的目的并没有成功,但艾里克的话提醒了德拉科最重要的事。他一手握住手腕,露出痛苦的神色,转而睁大眼睛厉声问:“你知道什么?”
“哦——看来我猜对了。”艾里克伸手让长叶草爬回自己的手臂,掏出手帕为德拉科擦了擦汗,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要和你合作。”
“哼!”德拉科甩开艾里克的手,退后一步,表情惊疑不定。
“你如果实在受不住,可以来找我。也许我可以为你出些主意。”
德拉科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他略一思索,环顾四周,挑眉轻笑:“你这个混血?别开玩笑了!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可能一不小心就没命了!”他说着放下搭在手腕的手,扭头便走。
艾里克转身洗手,不一会儿,另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和他并排着洗手。
“你们在说什么?”哈利小声问着,绿色的眼睛不时向镜子里瞟着。
“他早就走啦。”艾里克提醒着,关上水龙头,掏出手帕擦了擦,说,“也没什么。”说着皱了皱眉,仔细瞧着自己的右手。
被说破心思的哈利面色一红,尴尬地咳嗽一声,看到对方的动作问:“怎么了?”
“哦,这手总有点疼,也不知道怎么了。”说着摆弄着右手,对哈里微笑,“今年就不要找我说话了,以后见面也别打招呼,免得麻烦。”他蓝眼睛看着周围,看样子打算离开。
“我知道,赫敏跟我说了。”哈利点头,“德拉科今年暑假没和我通信,我也没寄。”
“你做得很好。”艾里克称赞道,拍了拍对方肩头,“我该走了,在这里时间太长了。继续和德拉科保持联系,放聪明点,即是说一两句话也要三思。你是救世主不怕,但我们斯莱特林很……”他急忙转身离开,因为他快被勒死了。
由于当着恋人的面和别人搂搂抱抱,艾里克很光荣地顶着熊猫眼参观新生到来。
他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幸好,弗林特没有笑他,不然他就要忍不住提前离场了。
“你怎么了?”弗林特给艾里克推了推装着菜叶的盘子,低声问。四周的吵闹声忽然低了下去,很显然,“有些人”已经支楞起耳朵听了。
“哦——”艾里克无力地应了一声,拿起叉子填了一嘴菜叶子,眨眨眼含糊回答:“当着情人的面偷食儿了。”他是这样说的。
弗林特眼神一黯:“被现场捉到了?”
“恩啊,眼皮子底下偷的。”本来是商量好的计划啊,都同意了!艾里克心中狂吼着,表面还是有气无力。
你们就笑吧笑吧,要是知道吃醋的人是黑魔王(之一)你们就笑不出来了吧。
“对了!”
“嗯?”弗林特抬头。
“你注意到没?校长的手……”艾里克探身过去,小声问。
弗林特点头:“不少人都看到了。”他说着比划自己的手,描述着,“露出的一点全部黑了,看起来像是中了某种诅咒。”
艾里克抬头看了看自己隐隐作痛的右手,蓝眼睛转向教授席上的邓布利多,若有所思。
只管冲我来
第五十章
悠悠转醒,艾里克从枕头底下拿出魔杖随手一挥,半空顿时漂浮了银青色交织的带花边的数字。看了一眼,左手一摆,数字成功地消失了。他轻轻笑了笑,放下魔杖起身准备下床。
动作就在他掀开被子的那一瞬间静止了。
艾里克僵硬地转头,恶狠狠地瞪视着仍在呼呼大睡的恋人。对方紧闭双眼,嘴唇微勾,一脸满足,似乎还在做什么香甜的美梦。怒火顿时上涌,他一脚踹过去,满意地听到某人掉床的闷哼声。随即起身到衣柜里翻找预备睡衣,他可没有一大清早就裸奔的习惯。
“你做什么!”Tree大声吼着,显然被搅了清梦一脸不满。
艾里克没理他,轻巧地斜身一歪,躲过毫无杀伤力的飞枕,随手拿件宽松的长袍勉强遮体,便慢悠悠去洗手间洗漱。
“你敢说你昨晚趁我睡觉的时候什么都没做?”艾里克吐掉嘴里的泡沫,漱了一口水冷声质问。
原本气势颇足一脸愤怒的Tree看了看恋人若隐若现的肌肤,顿时噤声。有点心虚地挠挠脸,接着厚着脸皮面不改色道:“昨天的蚊子是有点多。”
艾里克轻嗤,手上有条不紊地打理仪容。
看恋人还是一脸臭臭的样子,Tree立马狗腿地抢过领带为对方细细打结,艾里克也心安理得地眯起眼睛抬下巴接受赔礼。
“那件睡衣呢?”
Tree见艾里克松了口,有些高兴,却听到问话一脸疑惑:“什么?”
“我昨天穿的睡衣。”艾里克有些不耐烦,他先一步蹲下自己系鞋带,继续问,“撕烂了再让家养小精灵缝一下不就好了,这件可是……”
“我知道,这件是霍普夫人最后留给你的。”Tree学着艾里克的口气念念有词,脸色突然一冷,语气尖酸讽刺,“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那么在乎做什么?你昨天都说了一晚上了,把我当小孩子?”
艾里克手上一摔,猛地站起身,对方却先他一步发飙:“丢了东西去找啊,对我兴师问罪干什么!破睡衣一件宝贝得谁都不让碰,一大早就对我莫名其妙发脾气!觉得手里捏着契约我就得任你揉扁搓圆?还是觉得我喜欢你就可以随便践踏我的尊严?契约有什……”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艾里克打断Tree的怒骂,面色冰冷地看着恋人的黑眼睛,一字一句问,“你还是在乎契约?”
“谁喜欢一直被几句话束缚着?”Tree摇摇头,有些迟疑地回答,“况且还是遥遥无期。”他说着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对方那双熟悉的美丽蓝眼中似乎有什么在缓慢形成。
说完Tree不顾艾里克一脸冰霜,干巴巴回了一句:“今天我自己一个人。”随即开个门缝变成长叶草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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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愿跟我走么?”
“……”果然。
“即使是为了我的小愿望也不行?”
“……”他这个儿子连一句承诺都抵不上。
“爹地,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他原来还是太高看自己。
艾里克还是忍不住摸上了对方的双眼,轻声问:“这眼睛什么时候能恢复?”一双大手握住了他的,说不出的温暖。
一声轻笑,似乎是在告诉他自己的皱眉担忧是多余的,而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轻柔温和:“你成年,灵魂修补完成,也就不必在血亲身上汲取滋养。等那天,我便能看见了。”说完微微转头,心中叹息:‘即使是看见了,也还是只能面对着黑洞洞的监狱而已。’
艾里克开口想问什么,眨眨眼还是闭上了嘴,转而另一个问题:“我和长叶草的契约,可以主动解除吗?”
“为什么要解除?”盖勒特一脸不解,显然是不同意的,“这东西是别人可遇不可求的护身符。既然有了,就要充分地利用它保护自己。”斩钉截铁的命令式语气令艾里克还本想问的话再次咽了回去。
果然习惯发号施令的领导型人物即使下台已久仍然有让人敬畏且不可违背指令的人格魅力。艾里克暗暗想着。
但格林德沃现任家主显然忘记了这不是一心崇拜自己的圣徒下属而是十几年未见一日未养的儿子——艾里克·瑟斯(他还没意识到这孩儿还没打算改姓认祖归宗!),所以,您注定是要被算计的。
艾里克又旁推测敲把零碎的几句话慢慢组合出爹地当年的失败初恋史,心中忍不住鄙视起来,却想到今天早上的争吵顿时黯然神伤哀叹一声子肖父。好歹“他”当年还是个英气少年,才华横溢;而自己这位……实际年龄比自己大了几倍——竟然被老牛吃嫩草了!“他”甜食控,老蜜蜂,爱算计;看看自家的,除了三观有点不正,好像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托着下巴默默点头,暗念“果然还是自家好”。
艾里克抬头,详细地询问了当年出事故的打斗场景,心中“啪啪”打着小算盘——不愿意离开,我就要让您心甘情愿自己走出来。已经有了考量,眼前的迷雾也越发稀薄,只要他唤出清风一阵,美好的愿望便不成问题。只是,他先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爹地,现在的黑魔王您听说过没有?似乎一场巫师大战将要来临,我身在斯莱特林也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盖勒特一脸早料到的神情,笑容颇有嘲笑的意味:“我还以为你会忍多久不提?”说着摸了摸艾里克的金发,然后将他脖子里的挂坠拿了出来。
“书上有2种组合方法,世人就都以为这只有两种组合方法。你是不是也以为我留给你的东西就只是个门钥匙的作用?”不待艾里克回答,盖勒特便手指翻飞,不过一会拼凑出第三种花式。
“这是……”艾里克凑过来细细观察。
盖勒特不理他,只是手指在上面轻轻一敲,“咔嗒”一声脆响,一个薄片样的东西掉了出来,艾里克连忙接住。
这看起来是一个镂空银饰。正三角形的架子里一个内圆,中间被一道直线竖劈,看起来像是某种简易标志。
“你听说过三兄弟的传说没有?”盖勒特问。
“嗯。”艾里克点头,解释道,“有一年生日,同学送了《诗翁彼豆故事集》……我看完了。”
盖勒特摸摸艾里克微红的脸颊,轻笑一声。他拿起儿子手中的挂件轻轻摩挲一阵,放在艾里克面前用手指顺着中间的竖杠一划,说:“这是老魔杖。”然后又将圆描摹了一遍,“复活石。”手指划着最外围的三角形,“隐形衣。”然后他牵过艾里克的手,将挂饰放在他手里紧紧一握,说:“这就是死亡圣器。”
“死亡圣器……”艾里克跟着呢喃着。
“我将它作为了‘圣徒’的标志。现在你拥有了这个,就相当于拥有了一支军队!”盖勒特笑了起来,那笑容肆意,却半含着时间所留下的沧桑与倦意。他略略低头,嗓子喑哑:“我的余生都要在这里度过,唯一牵挂的也就只有你。好好利用它,保护自己。我期待能活到你幸福成家的那一刻。”
艾里克闻言,紧紧握住手里的银饰,有某种意念在他心头形成。
他抬头看着一脸慈祥的父亲,神色慢慢坚定起来。不管您的想法如何,把它交给了我,那么就让我掌控一切吧。
即使自甘平凡,心中曾有野心,那么只要给您机会,一切都无法阻挡。
艾里克低声笑起来,在阴暗的监狱中浅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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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艾里克走过一个拐角,突然顿了下来,他咬着嘴唇,神情有些尴尬。脖子上的枝条狠狠勒了一下,艾里克咳嗽一声,连连伸手安抚。
他只好慢慢开口,组织语言,还没有说话,脸已经红了一半:“就像我会一直记得圣诞节早上起床喊的第一句话不是‘圣诞快乐’而是‘生日快乐’一样,”艾里克清了清嗓子,拐到了僻静的走道,背靠石壁继续说,“这都是不平凡的情感。霍普夫人在我心里就像我的亲人,所以她留给我的也会倍加珍惜——即使那只是一件睡衣罢了。这些和你相比,是一样,却又不一样。”
他慢慢将软化的长叶草摘下来捧在手里,小声说着,“你要明白,你在我心里是最特别的。但我却也很贪心地想要亲人的爱。”
‘至于契约,不管你是不是一时气话,还愿不愿意,计划已经慢慢展开,再无退路。期待你自由的快乐模样——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