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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长草的白痴筋肉男。
坐上驾驶座,眼见葛力姆乔想坐在他身边,乌尔奇奥拉立刻冷冷的道:「坐后座。」
「嗄?」葛力姆乔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跟他坐。」语调比寒天雪地还要冷上百倍。
误以为对方体贴的让他跟旧同学聚旧,葛力姆乔还笑著拍了拍乌尔奇奥拉肩头,自然的走到后座坐下,跟一护继续未完的话题。乌尔奇奥拉撇开视线,闷声不响的开动车子,往半山豪宅区驶去。
说他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幸好直肠直肚的葛力姆乔没有发现这一点。乌尔奇奥拉要是真有心想帮忙一护,自然会找相熟而又好说话的皎月,断不是泼辣难缠的佐伊。何况佐伊早有命令,谁都不许在假期跟她聊公事,不然通通斩立决。以葛力姆乔的得宠程度是没关系的,只是一护若想藉此进入虚夜宫便妙想天开。乌尔奇奥拉窃笑,听著后座二人此起彼落的交谈,暗暗等著看好戏。
车子驶到山腰,在一间豪宅的大闸前停下,跟对讲机说了几句,大闸徐徐开启,乌尔奇奥拉把车驶进去泊好。三人走下车,葛力姆乔和一护不禁为这华丽宏伟的庭园建筑而瞠目结舌。
这简直不鹿算是普通民居,算是王族宫殿也绝不过份。少说有几千坪的花园种满颜色各异的花奔,虽然品种繁多,但因打理得好,不会显得杂乱无章,反配合得格外娇艳。连接大闸和主邸的是一条铺得贵气的大理石路,他们走到一半,还有穿著西装的管家前来迎接。
他们被领进大厅,坐在红色丝绒沙发上,舒服又软绵绵的坐得人舍不得离开。厅中充满中世纪欧洲风格,从门边的柱子、大厅拱门、长长的餐桌甚至盛著热腾腾红茶的瓷杯碟,无一不雕刻著细致,由此更突显气派。墙上挂著不同画家的油画,还有好些塑像和艺术品,活脱脱就是间迷你博物馆。
「哇靠!那女人住的房子有够豪华!」葛力姆乔吓得瞪大眼吼叫。
「她在别的地方还有别墅。」乌尔奇奥拉轻描淡写的补充。
从宽大的旋转红木楼梯走下一个身影,正是还穿著睡袍的老板娘佐伊。黑眼圈又浓又重,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目光轮流扫视三人,然后停留在一护身上,少年被盯得不自在,也不敢正视对方,便羞怯的垂下头。
「喂,他来见工。」葛力姆乔本著大无畏精神开口。
佐伊幽怨的目光缓缓转向葛力姆乔,「见工?」她一字一顿的说:「把我从温暖的被窝扯起来,就是为.了.见.工?」
「现在几点了啊你还在睡……」
「老板娘,」乌尔奇奥拉见再不阻止,恐怕葛力姆乔就有性命之忧:「或者……或者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决定。」他始终不愿替一护说好话。
「看样子,不会又是你贫穷圈子里的朋友吧?」佐伊大大的打个呵欠。
葛力姆乔耸肩,「这家伙是蛮缺钱的。」一护用手肘抵抵他,以示不满。
「样子倒是不错。」佐伊斜睨,听得乌尔奇奥拉心都凉了半截。老板娘今天发什麼神经?
「有做过这一行吗?」
一护顿了一顿,「没有,只做过侍应而已。」他又急急补充:「不过我会很努力学习,一定不会让你添麻烦的!拜托你!我很需要这份工作!」语毕乾脆来个九十度鞠躬。
「我连白痴都请了,还怕什麼?」佐伊呵欠连连,不忘回葛力姆乔一记白眼:「好吧,看在你有几分姿色的份上,我请你。」
葛力姆乔和一护同时爆出欢呼,差点没高兴得互抱,与一旁铁青著脸的乌尔奇奥拉正好形成强烈对比。
「老板娘,这样没问题吗?」乌尔奇奥拉悄声问。
「放心,我有分寸。」她招手示意管家拿来合约,又对一护道:「话先说在前头,试用期三个月,只要我不满有权随时解雇。而且试用期结束前都不得改为长期合约,像葛力姆乔那种例外,可不能再有了。」
「谢谢老板娘!」一护感动得热泪盈眶,赶紧签了合约。
「老板娘很少这麼好人。」葛力姆乔嘿嘿嘲弄著。
「算你们好运,不是你们恰好来了,我就要错过待会儿的会议啦。」佐伊哼了一声,迳自上房沐浴更衣。留下他们留在厅中,为这意外的好运而沾沾自喜,盘算著晚上要去哪间餐厅庆功。
乌尔奇奥拉无力的摊软在沙发上,深深了解到何谓「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己知」。
Step 16
阳光娇怯的收歛光芒,从刺眼的亮转为柔和的颜色。圆圆的发光体像被放进水中溶化了一样,染得整片天橘红色的,艳丽云海翻起一阵波涛,有若仙境引人遐想。
张大嘴打呵欠,葛力姆乔懒洋洋的推门踏进虚夜宫,一股奇怪的味道马上钻进鼻腔,他不适的打个大喷嚏。
「嗨,学长。」吧台的一护冲他点点头。少年换上整齐的黑色侍应服,更突显出他的青涩无暇,白晢肌肤恰似飘雪,淡棕色羽睫轻轻眨动,蝴蝶飞舞般轻盈好看。
「在弄什麼?」也不急著换衣服,葛力姆乔好奇的一探头,一护忙著把柠檬和龙舌兰酒放进摇杯,桌面一旁还放了几杯红红绿绿的饮料。男人用力一吸,那道怪味不是从这发出的,反而酒的醇美引得他一时口水直流。
「东仙总管新教的配方,我怎也学不好,便早点回来练习。」一护吐吐舌头,调酒的动作乾脆俐落,腕部摇晃得好似无骨一般,绝不是葛力姆乔这种蛮力派可以模仿。
「啧,那死瞎眼说的话你也当真。」葛力姆乔不悦的啐了一口,看著一护把掺了极淡微蓝的酒从摇杯们进高脚杯,又是嘴馋的吞口唾沫。一护失笑,识趣的把酒递上。
葛力姆乔一骨碌的把酒吞进肚子,口腔顿时炙热的麻烫,别有一翻快意,待火热退去,随之迎来的是柠檬天然的清香。男人满足的舐舐唇,他虽不愿承认,却无法改变一护比自己更有调酒天份的事实。
一护紧张的瞪大眼,葛力姆乔正要开口发表意见,鼻子又闻得那诡异臭味,猛地打了接连几个大喷嚏,搞得鼻头一阵红肿。「靠!那他妈的什麼臭味!」他破口大骂。
「你才臭!」却是佐伊从软座后探出头来,目露凶光:「从一进门就不停乞嗤乞嗤的,你脏死了。」
这下葛力姆乔总算找到始作俑者,「你这三八又在弄什麼鬼东西?」绕到包厢一看,佐伊和皎月并排坐著,桌面被几十瓶大大小小的玻璃瓶放满,盛著各种颜色鲜艳的液体,空气氤氲著不同的香气,花香、草香、乳香和谐的混合,嗅得人心头都舒缓下来。大概葛力姆乔是个例外,他一嗅到这些气味,少不免又是喷嚏连连。
「细菌滚远点!」佐伊一脸嫌弃的掏出手帕掩鼻子。
葛力姆乔故意把擦红了的鼻子凑上去:「你们在干嘛?不会是病毒制造工场吧?」
「最好是,省得有些人整天碍我的眼。」佐伊横眉一瞪,眼珠虽是瞪著葛力姆乔,但男人自然晓得她口中指的是Soul Society的老板娘夜一。
「葛力姆乔!这个香吗?」猝不及防的,皎月一把将某瓶香薰塞到他鼻下。也说不是清是垃圾的臭味还是塑胶被烤焦,葛力姆乔反胃的推开,表情厌恶之极。
「恶,这是啥,谋杀香吗?」佐伊也是惊惶的后退。
「不好闻吗?一点恋爱的幸福感情都没有?」皎月可怜兮兮的嘟著小嘴,还用力的吸了一口,显然觉得手中的香味是天下无双的极致。
佐伊翻开一本本子,眼尖的葛力姆乔瞄到标题是「一百种香薰入门」。「佛手柑三滴、天竺葵一滴、薰衣草一滴……你确定配方没错?」
「我加了点柠檬和龙舌兰酒。」作贼心虚的偷瞄一护。
「啊你以为现在在做菜啊!」佐伊和葛力姆乔异口同声怒吼。
「你不会想让男公关涂上这种东西吧?」葛力姆乔赶紧退到墙角去。
「白痴,你到底懂不懂什麼是香薰啊。」佐伊翻白眼,「这是情人节时要用的。我不管你去吃药还是打针,总之那天不准再狂打喷嚏,听到没?」
「不要,烦死了。」男人挑眉一口回绝。
「说『不』的话就扣人工。」佐伊身后燃起魔鬼之火:「乌尔奇奥拉知道虚夜宫专用医师的地址,你叫他带你去吧。」
葛力姆乔揉揉鼻子,话说回来他有几天没跟对方好好说话了。明明就在同一个工作场所,偶尔在走廊碰上,他装作看不见的撇开头;夜里他没车子回家,想著乌尔奇奥拉定会二话不说把他拉上车,岂料他老早驾车扬长而去,任由他一个人吹著冷风走了一小时的路才到家;把他拦下跟他say hi,乌尔奇奥拉却马上掏出手提电话装忙个没完。
「不太好吧,」皎月犹豫:「这阵子乌尔奇奥拉跟他好像……」说罢凑到佐伊耳边说了一堆,只见老板娘听得连连点头,还不时用尖锐的眼神瞪著男人。
「你又惹乌尔奇奥拉生气啦?」佐伊没好气的道:「你们小俩口耍花枪也别耍到店里来啊,不然被客人知道了,我们怎麼经营下去……」
「谁耍花枪啊!」葛力姆乔触电似的跳起来,吼道。
「唉,别告诉我你不晓得乌尔奇奥拉在气什麼喔。」佐伊叹息,虽然这件事多少是由自己促成,不过要她把一护解雇,却又违反「金钱至上」的座右铭。
「啧,跟老子有啥关系。」双手插在裤口袋,葛力姆乔满脸不耐烦。
「找天跟他好好谈谈吧,乌尔奇奥拉不是不讲理的人。」皎月也好言相劝。
「你们有完没完!」葛力姆乔恼羞成怒:「他爱闹脾气关老子屁事!别说得我跟他是一对的样子!」
「你们不是?」佐伊扬起了半边眉。
「放屁!谁想跟那种面瘫在一起!」
门铃奏起清脆的曲子,葛力姆乔回头,正好看见乌尔奇奥拉推门而入的动作凝结了。碧绿眸子睁大,分不清是诧异抑或怒气,但男人从他脸上读出了羞愤的感情。他很少看见这种表情的他,率真而毫无防备。
薄唇蠕动,葛力姆乔想开口解释,但半个字也挤不出来。乌尔奇奥拉回复冷漠,眼角也不瞄一下的直接越过男人,走到两位老板娘跟前,把手中的文件放下。
「情人节的宣传海报已经印好,请看看有没有问题。」
饶佐伊再见惯大场面,此时也是一阵尴尬难堪,便只得顺著乌尔奇奥拉的方向把话题扯到工作上。「标题再放大一点,颜色可以淡一些……」
「乌尔奇奥拉,你闻闻看这个,是我自己调的喔。」皎月笑了笑,递上去的香水是放松心情的味道。
乌尔奇奥拉轻轻一嗅,「玫瑰奥图一滴、红柑一滴、杜松果两滴、花梨木四滴……是吗?」
皎月惊呼:「好厉害喔!这样也能认出来!」
他礼貌性的微笑,一护的声音却不合时的在背后响起:「应该还有一种吧?」
四人的目光同时往他瞧,一护从容不逼地轻轻笑道:「还有罗马洋甘菊的味道,对不对?」
「哇!」皎月几乎是惊讶得跳起来,敬佩之情全摆在脸上:「我只放了半滴耶!这样你也嗅得出来!太天才了!」佐伊忙伸手在桌下掐她一把,皎月才知自己说错话,赶忙乖乖合上嘴巴。
「啊……对了,」佐伊搔搔头,拼命寻找话题化解僵硬气氛:「乌尔奇奥拉,拜托你带葛力姆乔去看医生。这家伙好像对香薰过敏,我不希望他在情人节当天对著客人狂打喷嚏。」
葛力姆乔侧过头偷瞄,在等待答覆的数秒之间,漫长得恍若过了好几个世纪,他紧张得连心跳都停顿,呼吸也屏息住。
「我很忙,没有时间。」乌尔奇奥拉语调不带感情地道,从怀中掏出专用医师的名片放在桌上,「我会先打个电话交代。没其他事的话,先出去工作了。」
佐伊哪里敢挽留,只得点头允可他退下。乌尔奇奥拉转身离去,明明葛力姆乔就站在门边,他视而不见,木无表情的拂袖而去。
蓝眼睛追逐著远去的背影,乌尔奇奥拉的步伐很轻很淡,像云朵一样抓不住。葛力姆乔的眉心比平时皱得更紧,心里好似被谁用刀子剖了一刀,汨汨的淌著血,止都止不住。
Step 17
天气是刺骨的寒,但怎也比不上乌尔奇奥拉的心冷。
自温暖的被窝钻出来,乌尔奇奥拉赶紧披上晨衣,仍阻止不了冷风从缝隙渗入肌理。外头的天一片灰蒙蒙,雾气重得看不清物事。他不禁苦笑,从什麼时候起他竟有了变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