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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并不是非他不可。
客观上来讲,李素遥一直是孤独的。她总是在不同的人面前伪装出不同的姿态,和谁都交好,和谁都友爱,可和谁都不交心。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能够坦然地面对她所有的不堪和尖锐的人出现,他还说他喜欢她,可结果他只不过是欺骗她罢了。
李素遥慢悠悠地走过一片树荫,深秋的阴影,总显得格外阴冷。女子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和路上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一样。
不是没有遗憾的感觉,但除了遗憾,李素遥生不出其它更多的情绪。人生还有漫漫长长的路,每一个人都会碰到这么几个有一段时间里徘徊在路人和常客之间的路人。李素遥对待傅司铭的感情从来是坦荡而理智的。
当时傅司铭的未婚妻来找她想要设计陷害她的时候,李素遥不是没办法避开。只是看出了他的真心,她觉得有些累了。那一天,她在去之前打了傅司铭三个电话,他都没接。所谓事不过三,李素遥彻底放弃了傅司铭,干脆利落。由于她灵通的情报网,她知道,傅司铭在他未婚妻的房间里。
放开了最后的一点犹疑,李素遥又是曾经那个玩的一手阴谋诡计的她。
傅司铭博得她家人的好感,那她就破坏他在她的家人心中的印象。无论如何,于李素遥来说,家人永远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她冒险赴约,恰好让她哥哥经过。由她一张嘴,添油加醋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把自己如何一个人对付三个壮汉,甚至搞得玻璃全破的过程略掉,只说是自己死里逃生。然后又让哥哥无意中看到了傅司铭拍着罪魁祸首未婚妻轻声安慰的场景。
最后,她把想要上去对峙打人的哥哥拉走。之后又有意无意地让哥哥和父母看到了傅司铭陪未婚妻游玩的场景。温初沐本想打电话去问傅司铭,可一直没打通。
在她有意无意地诱导之下,温家人终于相信,傅司铭不过是个贪玩而又恶劣的富家子弟。
做完了这些事,李素遥又想,傅司铭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他自己情深不悔,只有和他在一起两人才能得到幸福吗?她就顺便陪他玩一场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刚好,冒牌奚晓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想了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即可以设计那些对她有所图的人,又可以拿这件事来辩驳傅司铭。
李素遥认为傅司铭自然不可能帮她阻拦冒牌奚晓对她的陷害,事实上,傅司铭确实没有。
傅司铭压根就没怎么关注她的这位室友,虽然知道她对他有好感,也知道冒牌奚晓可能会记恨李素遥。可李素遥太强大,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放在心里。
这样一来,李素遥的计划非常顺利地实行了。
她今天来恰好用的是傅司铭一贯用的爱情论驳倒了他。会给女人带来伤害的男人,不会保护女人的男人,不想保护女人的男人,有什么用?又有什么资格说喜欢?
这是她一直想说的,也是她一直没说的。
当然,她没有说他未婚妻的事情不过是因为没必要。没必要要她提起自己到底是怎么打败了三个壮汉,还毁掉了一排落地窗……这个回想起来她自己都觉得囧。
李素遥终于了解了这一段孽缘以后,心中虽然有些稍稍的失落,但她打起精神,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迈开。
奚晓那一步棋,还有更重要的作用。走得好,她就可以彻底断绝那些人恶心的妄想。
秋风吹落叶,李素遥忽然在踩碎树叶的咔嚓声中听到有人叫她。她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傅司铭气喘吁吁地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很感谢大家看我的文,鞠躬,然后,最近因为考试的关系,要准备考试了,可能不能保证日更了,尽量做到两日一更吧。另外,昨天没更,今天更了六千多,算起来也算是两章的量了,算是补偿吧!
23
23、第 23 章 。。。
李素遥听到声音转过头,她站在梧桐树投下的阴影当中转过头。傅司铭就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站着喘着气,一双碧色的眼睛一如初见时,明净透澈。
“遥遥……”傅司铭直起身,细碎的光芒打在他深刻白皙的面颊上,还是那样惊艳的好看,只是李素遥眼里再也没有了惊艳。
“还有什么事?”李素遥问,语气平静眉眼舒展,与平常没什么两样,甚至还带着轻松的笑意。
原本还志气满满的傅司铭看到这样的她突然就说不出话来。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会被李素遥这副样子给骗过,只以为她已经消气了。可傅司铭却知道不是这样子的。
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天,傅司铭总是在猜李素遥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但他没有一天这么肯定以及确定她此刻心中所思所想。她这是,彻彻底底地不想要他了。
不,或许本来她也就不想要他只是没有动手赶他走而已。
“遥遥。”傅司铭无力地重复着她的名字,李素遥皱了皱眉,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傅司铭心一抽,忽然就觉得疼的厉害,原本解释好的说词在她不咸不淡的注视之下哽在喉间。他张了张口,最终只是哑着嗓子问,“你哥哥他们……”
“他们不劳你费心。”李素遥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我早该想到的……你怎么可能,就这样白白地等着被人牵制算计呢?”傅司铭苦笑一声,“我是真的喜欢你,才这样做的。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可能以我的条件,你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他是典型的高富帅,家境一流长相出众。财富与美貌,这是别人拼了命都要追逐的东西在她眼里却不值一提。
她太过明白,门当户对的爱情长久以来,能够持久的几率往往更高一些。更何况,他的状况这么混乱,离家出走,抗拒婚约……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他这个仅仅只是长得好看的陌生人。
他会给她带来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如果不拢络她的家人,他是不可能站在她身边的。
他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他在她身边站得够久是不是,她也会对他产生一些感情?他长得那样好看,条件也那样的好。有多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她应该也会有一点点的被迷惑吧?
可原来李素遥就是李素遥,永远都不会被那些表象的东西迷惑。就算是他站在她身边,也不见得她真的就会这样接受他。可笑他曾那样期望,或许,只是或许,她会有那么一点的动摇。
然而,她终究是理智的。
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想问她,“奚晓说,你有过……”他顿住,有些小心翼翼,深吸一口气才敢说出口,“你喜欢我,虽然只是喜欢,但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素遥没什么情绪,坦坦荡荡地点头,回答地爽快,没有一丝犹疑或隐瞒的痕迹,“是。”
那一瞬,傅司铭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就像是看完了一场盛大的烟火。又是寂寥难受又是震撼。
该怎么办才好呢?傅司铭觉得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走了。”李素遥看着傅司铭那副呆呆愣愣的样子,眼中一丝情绪也没泄露,可内心里却是暗赞一声他的演技。
从他将她丢给他的未婚妻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相信他了。
“遥遥。”傅司铭慌张地叫了一声。
“散场了,傅司铭。”李素遥转身,侧头看着傅司铭,“我没兴趣陪你这个大少爷玩什么爱情游戏。你和你未婚妻,和你的家族的事与我无关。”
傅司铭不是傻子,虽然他最近碰上李素遥智商捉急,呈滑铁卢式下滑,但他好歹还是有些存货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李素遥的想法。
他其实真的不知道,他的未婚妻会做出那些事,可显然李素遥并不相信。
傅司铭急的直直摇头,可越是急他口中却越是说不出话来。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李素遥一脚跨出行道树的阴影,穿过马路,而他只能呆在原地。
明媚的阳光仿佛是一天灿烂的冰河,亘在两人中间。
他走不过去,她不会回头。
傅司铭定定地站在原地,直到许久以后,他才掩面喃喃道,“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她们会那样做的。我真的不知道……”
多么苍白无力的解释,傅司铭说着说着,也没了声音。
他在他的家族之中安插了人手,却偏偏忽略了从小爱慕他的未婚妻。说出去谁信?别说她了,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居然犯了如此愚蠢的错误。
可他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多么愚蠢,他向来爱算计人,上辈子这辈子基本上都是没吃过大亏却频频在他在意的人身上栽跟头。
上辈子还有她,在他和他哥哥关系最岌岌可危的时候出现,点醒他。可这辈子,他对她犯了同样愚蠢的错误,他又该怎么办呢?
“你为什么不记得呢……为什么偏偏忘了以前的事……”傅司铭捂着脸,手上冰凉一片。
如果没有忘掉前世的那些事,如今我们是不是会落到更加好一点的地步?
傅司铭忧郁心碎的样子惊艳了一片路人。有个小姑娘受不住,跑上前来抽出手巾对他说,“你别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留一枝花呢,你看,我就不错是不是?”
小姑娘俏皮地说。
傅司铭放下手,他低头看了一眼笑得甜甜的女孩子,只是一眼,那个女孩子就涨红了脸。一阵风吹过来,梧桐叶子飞下来几片,场景看起来美好又温馨。
周围的人都为女孩的勇气和鼓掌,傅司铭只是冷着张脸垂下了眼睑,“你不懂……她是我的信仰,我爱她,如同爱我自己一样地爱她。”
他不能说,他爱她超过他自己。他知道自己的自私,如果他爱她超过他自己,他一定会默默地看着她直到终老。可他做不到,他是那样地爱她,渴望她。
“她有什么好的,你……”女孩子是看过李素遥相貌的人,她实在想不通,不过是那样一个普通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这样一个帅哥惦记的。她自己就比那个女人要好看许多。
她笑眯眯地说,话到一半却被傅司铭阴郁杀伐的眼神给惊住,吓得倒退半步。
傅司铭什么话都没说,冷着张脸向前走去,他轻轻地说,“你们为什么都想拆散我们?”
刚才那个大胆而热情的女孩子被他语气中的戾气和残忍吓得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她匆匆忙忙地走了。
看戏的一群人见此,也就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李素遥之于傅司铭其实不是简简单单的,傅司铭爱着的人。李素遥是傅司铭的信仰,是他航程中唯一的指南针导航卡,是冬天里最后一点碳,是他迷茫人生中最后的光芒。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段被众人遗忘的岁月里。他和她的相遇,并不是那么美好。阴谋诡计,金钱交易,怎么样都不算浪漫。
他和她都已经年近不惑,可她还是一副二十几的样子,除了更加深的演技,和现在的她几乎相差无几。
那时的她,明明已经有了滔天富贵却依然穿着最普通的衣物,顶着一头碎发,背着一个老旧的登山包,看起来是个典型的背包客。
她告诉他,她叫萧姒。姒,毁掉一个国家的女人的名字,明明不是什么好字却被她拿来用。真是个奇怪的人,傅司铭想。
她以路人的姿态闯进他的生活里。他那时正是最心高气傲的时候,事业有成,家族地位稳固,兄弟关系和睦。
傅司铭其实并不是那么看重财富的人,可是他看重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是一个没有经商天赋的人,他想成为一个画家。傅司铭想的很简单,既然哥哥想成为一个画家,那他就担起家族这个担子。
可他没有想过,这会成为他哥哥心中的一根刺。
他太过自信自负,他花了大笔的钱将他哥哥捧上了知名画家的宝座,为哥哥摆平他不想要的未婚妻,为哥哥挡去那些他不想要的酒宴应酬。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哥哥是否愿意接受,是否明白他的苦心。
他一直自欺欺人的以为,哥哥是明白的。直到她的到来。
她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这兄友弟恭和睦关系下满是斑驳的腐朽,让他认识到了,他一直以为的美满不过是遮遮掩掩的不堪。
他至今记得他最后看到她时她那双眼睛,形态上算不上漂亮,却一眼就惊艳了他。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总是蕴含着笑意,却好像全世界的倒影都投不进去。
她手把手地交他修复这段隔阂甚深的关系。她对他说,“你和我太像又太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