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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和团长一样高!你也别打岔,我接着给你讲,本来我和团长还担心会有一场恶战呢,结果你昏之前不是说了那么一句么?那家伙盯着你好几秒,那杀气,啧啧,亏得你没给瞪醒了。然后像是猛然反应过来似的,直接回他那房里去了。那家伙是洁癖吧,你可真损啊约书亚……”
扎卡里阿斯的语气是一向的不那么正经的幸灾乐祸,但这这调侃之下是对团长的担忧以及对约书亚的略微不满。
他和艾尔文团长这次着立体机动作战装置闯入地下街,并且逮捕了那个人口贩卖成员唯一的那个还活着的干瘪男交给政府。
这种行为对于宪兵团无疑是狠狠的打了一耳光,要知道这本该是宪兵团的职责所在。艾尔文为约书亚争取来了国王勋章,这也让原本就有些看调查兵团不顺眼的宪兵团更加恨视起调查兵团来。一时之间,解散调查兵团的说法叫嚣尘上,调差兵团无用论,养着调查兵团耗资巨大,但结果却寥寥等等议论不绝于耳。这次调查兵团插手王城治安成了一个导火索,直指调查兵团在壁外调查之余不思进取却插手干涉宪兵团事物。
他显然如同调查兵团的大多数人那样,认为约书亚这才13岁便独闯地下街的行为实在是太鲁莽了。并且他接下来还不听艾尔文团长的教导,与艾尔文唱反调的固执,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
调查兵团的士兵们对于调查兵团的担忧,有些情绪不免的发泄到了导火索约书亚的身上。
哪怕约书亚为了治疗那些重伤被迫退役的老兵,一次次精神力耗尽,痛的恨不得满地打滚,头如针扎;哪怕约书亚熬了多少的夜晚,拿自己的身体做了多少试验,来改进内功,好让这个传承自异世界的奇妙功法能在这个没有系统中医学、环境迥异的巨人世界里能够被最快的学习;哪怕约书亚为了他们以寻找出能够有效快速止血的草药,在荒郊野外几宿几夜难安然寝食。
当然,约书亚做这些也不是为了他们的感谢,他只是对于在这个人类末世中还存有直面恐惧的人们的一种赞叹,为心安而尽自己一份力罢了。
......
而约书亚和艾尔文团长的争执也不仅仅是因为价值观的不同。
再回想那天。
扎卡里阿斯和艾尔文在最后关头赶到,只看到的是被揍得惨兮兮的约书亚。而相较于约书亚,利威尔实在也太会装,表面功夫做得极好。
当扎卡里阿斯和艾尔文团长走近时,利威尔已然调整好了呼吸,虽然脸上也有痕迹,但在灰尘和汗水的遮掩下之下只显得他稍有狼狈。利威尔那依旧挺拔、淡定自若的神态和锋利如刀的眼神,很简单且理所当然的让扎卡里阿斯和艾尔文认为刚才这里经历的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面对艾尔文直接劈头盖脸的责问,骄傲如斯的约书亚又怎么做得出辩解这种行为,而且约书亚根本没意识到,艾尔文和扎卡里阿斯完全没有认为他与利威尔进行的是一场平等的战斗。约书亚其实做出的是挑战,而不是他们以为的不知所谓的鲁莽的挑衅。所以误会就这样诞生了。
艾尔文团长很忙,上次的壁外调查损失惨重,下一次的壁外调查总统那里始终没有得到批复。所以艾尔文在这段时间里各方奔走,并且整理着资料以证明调查兵团存在的价值。与约书亚的交谈不欢而散后也没有时间与精力再去关注约书亚的情绪了。
而另一边,约书亚对于艾尔文的责问,理性上他可以接受,但到底是意难平!他是坚决不认为在这件事上他是有什么错的,但他又明白,自己承艾尔文的帮助甚多,所以复杂之下,他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绪当中。他不敢见艾尔文。
逃避似的,约书亚向艾伯纳丹尼斯教授申请到玛利亚墙壁外进行某种药用植物的生长培育调查,丹尼斯教授批准。
844年夏,时隔一年有余,约书亚离开席娜墙,留下了书信一封和房子的钥匙。
当艾尔文时隔许久看到那都略微积了灰的信封和钥匙时只叹息一声,也没做多想。直到这时候他也只是当约书亚是终于像个小孩一样有了一时叛逆。
而约书亚的真性情,他对于刺激冒险的追求,对于自由无羁的如此不顾性命的渴望,在这个人类为生存挣扎困守墙内的时代里实在是惊世骇俗,差点连约书亚自己都要以为他已经被时代磨平了那棱角。
......
独自晃荡在罗塞墙和玛利亚墙之间的约书亚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感到了一种孤独。
一路上,他一边懒散的练着武一边也在这个两墙之间顺着个大方向胡乱溜达,遇到有意思的植株采集来检验,遇到有病有伤的农庄猎户也顺手救治。
约书亚不是个能把自己照顾好的人。
溪水里洗澡,遇见人家借宿,而遇不见就找棵树靠着。约书亚一向仗着年轻身体好,今朝有酒今朝醉。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嗯...然后是什么来着?对了,是‘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约书亚穿着有些肥大的长衫,斜歪着的领口敞着露出一片白润的皮肤和锁骨。
攀爬到了一颗巨木上,半躺在一个粗壮的枝桠上,背靠着主干,看向枝桠间透出的点点星光,约书亚结下挂在腰间的酒囊,自饮自酌了起来。
好似一场自我放逐。
艾尔文说的没错,他的行为终归是对不起他的亲人们的,他向利威尔挑战的时候,的的确确哪里还记得那希干希纳区的家呢?但是他也不想压抑自己,他现在确认了,他要走出墙去,去挑战那个巨人世界!不是为了什么将心脏献给人类的伟大理想,仅仅是,他喜欢那种刺激,肾上腺猛升的生活。
来到这个世界,不好好看看又怎么对得起这一遭?
“我果然本质上还是个自私的混蛋。”
前世里他过刀子上舔血的爽快日子可以毫无愧疚,但这一世他做不到那自己的性命玩耍的心安理得,因为他的性命不再仅仅是他自己的了。
他接受了那个温暖的家,接受了养育之情,那么他不能再那样理所当然的说,“我自己的选择,后果我自己承受”这种话了。要如何向卡尔拉和格里沙开口呢?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这一篇重点写约书亚的心理状态,亲情的羁绊下与自我的释放,两者之间约书亚在犹豫挣扎。而且,自由到底是什么?约书亚在第二世终于开始了认真的思考。
这篇在开学后零零碎碎的时间里花了好几天写好,改了又改但也总不满意;前后似乎总有不顺畅,也还怕把约书亚刻画的奇奇怪怪。。如果之后还是这个效率就压要断更了。。T^T 而且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学校安排的实习临近了,这下子卡了好几天的文把存稿耗没了,【捂后颈】大概要开始隔日更了。。。
17心意
约书亚在这不大的一片天地里,用双脚缓缓的丈量着土地,一路为人治病开药,换取衣物食品以及酒。
他在这漫漫的旅途里,一点一点梳理着自己的情绪。
人是注定要受自由之苦的。造物主给了一个自由的身躯,可以任意时间走向任意地点。却给不了一个自由的灵魂,去向哪里?为什么去?
得这一世新生的约书亚不希望自己像前世那样活的看似潇洒,实际上却是迷迷糊糊被命运推搡。
前世18岁,实际上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年纪,一直到到27岁腿伤开始复健,这之间本质上除了那个拒绝父亲的安排,然后逃家离去的选择,他所作所为更多的是被迫。
不想认输,所以咬牙坚持。
不想死亡,所以撑了下来。
不想独腿,多以拼命修炼。
他只知道他不想要的是什么,但他还是不能说出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浪荡晃悠,他转战四方,其实也在寻找。自由并不是真正的无拘无束。
“口口声声说自己要自由,但什么是自由呢?”约书亚终归也不再是江韬了,他不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现在他清楚的意识到了,他的每一个选择,都注定要去承担这个选择所带来的责任,这是艾尔文给予他的警醒,所以他不得不对自己的选择慎之又慎,一世新生,愿无悔而活。
“我安然活在这个小镇里,享受亲情,也无丝毫生命生存的威胁,这何尝不是一种自由自在?”但他却觉得迷惘,彷徨。“明知死亡终究降临,而生命却没有意义可以攀附,只剩下安然的享受,这是我不安分的缘由么?”约书亚试图理顺着自己的思绪。“没想到来到这里以后我还有去充当哲学家的一天呵。”
并且还有那一个人,那个金发男人面对他时带着一副温和的面具,实际上呢,他的内里却是有一条准绳,一旦触碰,他便是冷酷又漠然。他艾尔文团长温和的对待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医术吧,调查兵团太缺医师了。他在墙内对自己的照顾与关照又是源于一份家长看小孩的责任吧。仅仅这样么?
这种猜想,哪怕是可能都让约书亚觉得胸口气闷。
“不应该,不应该,把他看得太重了。”
约书亚晃荡的日子在844年的秋末冬至的时节时结束了,因为他偶然听到了一个猎户说调查兵团进行了又一次的壁外调查,出壁地点是东部的卡特拉尔区。
不由得,约书亚觉得好似一只手揪住了他的心脏。上次元旦一起喝酒的人这次要有多少再也无法回来,甚至无法马革裹尸的葬身巨人口中?
还有他,面对士兵们是永远的一脸严肃,这次他会受伤么?会死么?
不可控制的,约书亚的脚步开始往东边迈。
不,太慢了,不知道他们出去了多久?还要多少时间回来?万一他又重伤像上次那样怎么办......
约书亚开始提上了内力灌注于腿脚上开始了飞奔。遇到了一个农场,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留下,“嗯,差不多足够买这马了,对不住了..."径直从马厩里牵起一匹马跨马飞驰。
天气渐渐变化,风力渐大吹得飞驰中的约书亚不得不眯着眼,耳边全是风呼呼作响,吹得衣摆猎猎。而天色眼力可见的阴暗下来,头顶有乌云缓缓的凝聚。
最终在驻守兵团的士兵们狐疑的眼光里,约书亚策马进了东瓮城卡特拉尔区。
约书亚来到了卡特拉尔区边缘的一个小山崖上骑马而立,在这里他可以隐约看见遥远墙外的世界,也可以俯瞰全镇。
很巧,并未让约书亚久等。凝目远望,恍惚有一队人马奔涌而来,靠近了墙,已经有接应的援护部队为他们守护进墙的道路。
约书亚也第一次真正看见了这个世界的巨人。
墙外,有巨人倒下,然后神奇的化作蒸汽慢慢消失,也隐约可以看见有那些用立体作战装置的战士们,他们在空中灵活的飞旋,远看着是犹如蝴蝶般的漂亮,但实际上却是极致的血腥与残忍,因为任何一个小失误所代表的是恐怖的死亡,身首分离不过是最解脱的一种死法。看,一个小身影被那巨人抓住了,然后粗暴的被塞进了嘴里。约书亚隔着很远,但也似乎可以听见那人被咬断的骨发出的耸人声响。有一种恐惧包裹住了约书亚的心脏。
墙内,因狂风呼号,天色暗沉,有小镇居民们抢收晒在平台上的谷物玉米,有人家燃起了炊烟,渺渺升起。
墙里墙外,是两个世界。而终于天淅淅沥沥地开始落起雨来。
调查兵团的人马进来了。
领队的还是他,浅金的的发,严肃刻板的面孔,墨绿色的披风,还有挺直在马背上的脊梁。感受到了下雨,他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给自己戴上了披风的帽子。行动自如,身上只是染上了尘土,没有血迹。
约书亚心中大安,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之前已经无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而丝丝冰凉的雨水开始顺着他的发丝留下了脸来。
也没有管这雨水,约书亚下了马,往前走了几步继续看着进了镇子的调查兵团队伍。他现在站在了一块巨大岩石上,再往前两步便是一个小断崖,断崖下是这个东部瓮城的密密麻麻的居民建筑群。
约书亚就这样沉默的远远注视着那稀稀拉拉的队伍,直到他们出了瓮城,被高墙挡开了视线。
“呜...”约书亚哼吟一声,揉乱了头发甩了到处的水,此刻雨已经开始倾盆而下。
约书亚虽然没真正谈过一次正经恋爱,不过这也不代表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在这一世,他重生为人,虽然小时候勉力为了装正常孩童的模样,但真正的却是不可能和他们交朋友的,除了艾伦,他没那个耐心再来一发养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