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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包大人进来吧。”
包拯进门后看到苏徵的身影就躬身一礼,继而道:“王爷,大事不好!”
苏徵讶然的挑起眉头,有些惊讶包拯的失态。当然这让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问道:“究竟出了何事?”
包拯叹了一声:“寇准大人又被降为雷州司户参军了……这……”
苏徵用拇指揉了揉额头,寇准,寇准啊,那个倔老头。他细想了一下然后对一脸颓然色的包拯道:“包大人,你觉得你告知本王此时,本王又能如何?”
包拯一怔,明了了他的意思之后再度轻叹一声, 毕竟此时把持朝政的乃是刘太后,他这八贤王自身都有些难保了,还能为寇准做什么呢?
苏徵踱着步子走到他身边拍了拍包拯的肩膀:“待皇上亲政之后,或许寇大人还有回京的那一日,你莫要太着急。”
当然连他自己都明白这些不过只是安慰之言,寇准如今年纪已高谁知道又有几年天命可活?但他又能怎么样呢?不过依旧是尽人事听天命。
包拯颓然的离开,丁谓为相,寇准再贬,再加上一系列的动乱,包拯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掉了。刚刚来寻苏徵并非他一时糊涂,多多少少也有些想用这事儿来试探苏徵的立场,但是苏徵坚定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待皇上亲政么?可是等皇上大婚之后,太后会舍得交出来权柄么?
“包大人——”
包拯转身,见柳城追了上来,他顿时升起一线希望,忙问道:“柳先生,何事?”
柳城冲他一拱手:“刚刚小人忘记向大人说了,我们已经有了血影剑的下落,想向大人你借点人手。”
尽管听到的消息并非自己最想听到的那一个,但也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包拯顿时打气精神追问道:“此宝究竟被谁盗走了?展昭刚刚护送皇上回宫去了,待他回来我命他带上人跟你一起去寻回来!”
柳城微微一笑,“如此柳城谢过大人。”
包拯念头一转,笑问道:“就是不知道这血影剑究竟被何人所盗,又藏于何处?”
柳城见包拯此时全无刚才的颓然,反而询问起了细节,就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过来,于是笑道:“刚刚忘记告诉大人了,疑犯乃是五个江湖中的毛头小子,此时他们正隐身于大相国寺。”
包拯眉峰一扬有些讶然,“相国寺?他们怎会隐身在相国寺中?”
柳城微笑道:“大人可切莫误会,他们不过隐身于相国寺中罢了,您也知道相国寺面积巨大,五只小贼想要藏身其中且不惊动寺院并非难事。”
包拯这才安心,若是这事儿真设计到相国寺,对他而言也是麻烦一桩。
柳城犹豫了下又道:“不知道包大人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家王爷最近似乎变了一些?”
包拯眉峰微皱,好奇道:“不知道柳先生指的是?”
柳城一咬牙将今天中午苏徵与庞籍之事详细说了一遍,看着听罢一脸讶然之色的包拯苦笑道:“大人您觉得呢?”
包拯心中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有点问题,这可不像是八贤王的作风呢。难道如今局势突变反复异常,让八王爷对庞籍终于没了耐心了么?但这究竟值是人家两人之间的私人问题,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儿……柳城还真是问错人了。
他微微一笑,对柳城道:“柳先生,你级王爷的心思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看透,你难道不觉得么?”话落轻笑而去,却不复起初的惆怅感伤。
柳城见状无奈摇头,他家王爷也真是,顾及他这个大包子作甚?他情绪不好让公孙策去安慰就是了,凭白无故的用自己的事儿给他当消遣,解忧。
***
鎏金香炉中的梅花香清幽淡雅之中混合着更为素雅清淡的墨香,苏徵凝神看着他刚刚画的小猴子,嘴角忍不住溢出了一丝笑意,也不知是不是真想苏攸了,连画只猴子都能看到他的影子,原本应该顽皮的猴子看上去也有些。
一阵清风吹来吱呀一声吹开了窗户,苏徵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凝,一滴墨水滴在了画纸上晕染开来。
“你果然能察觉到。”一个有些软绵低沉的男声飘入苏徵的耳中,好似就在他耳畔低吟一般,带着无形却又“熟悉”的肃杀。
是那个人,暗中窥伺想要暗杀他的人!
苏徵从容的放下手中的毛笔,顺手拿了湿巾擦拭双手,该来的总要来。
从窗户中刮来的风好像大了一些,他额间的发丝随着清风而动,眉眼娴静如初。待放下湿巾后,他起身道:“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如今房中只有我一人,难道阁下还担心我这手无束鸡之力的书生还能将阁下如何不成?”
“呵。”一声轻笑,刚刚还觉得略微软绵的男生已经清越飘远了许多,这让苏徵有些好奇。“八贤王果然好胆色。”
苏徵嘴角依旧微弯,凤眸之中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道:“有了两次经验,这第三次自然会淡定许多,让阁下见笑了。不过阁下真的不想现身么?”
“想见我,我怕你会后悔。”
这次声音给苏徵的感觉就好似在他的耳畔轻轻低语一样。苏徵心中明了,这忽远忽近,忽而飘渺忽而低沉的声音不过是匿身不现的暗杀者玩弄的手段罢了,或者,他想在他的苏徵的脸上看到恐惧的表情?
玩弄人心?他苏徵亦是高手。
清风徐徐吹动发丝,苏徵用手指将额间轻笑:“既如此,不见阁下,赵元俨就不会后悔么?”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君:今天老二也会蹦跶出来!
另:多更君生平最恨霸王多,最近霸王多的让他提不起精神更新~~没能出来溜达真的不是我们哥几个的错啊!
王爷,有人偷窥你脱衣!
22
王爷,有人偷窥你脱衣!
不曾现身之人只是一声轻笑,这次没了飘忽也没了故作暗沉,虽短促,却能让人听出声音主人的欢愉。
这人,是在炫耀他的武功高深么?苏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略显狭长的凤眸微微一弯,觉得十分有趣。倒不是说他真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只是身为一个聪明人,他明白这一直匿身不出的高手,明明有机会杀他而不动手,自然有他的用心。
既然他对这人有用,就有谈条件的余地,怕他又有何用?只会给自己减少手中为数不多的筹码罢了。
“赵元俨,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趣,要有趣的多。你那个忠仆回来了,你若是不想让他死,你明白你应该怎么做的。”风过,话落,清风将本就淡雅的女儿香吹散在室中。苏徵刚刚拢上去的发丝再次被微风吹落,屋中一片静寂。
苏徵也不知那人走还是没走,只是扬起一个笑容——不似赵元俨,而是苏徵的笑容。
隐藏在这具躯壳之下的何止是灵魂?苏徵有时在梦寐中都会有一种迷茫的感觉,他究竟是赵元俨,还是苏徵?
而此时,苏徵笑了,收起爪牙和羽翼,被关在金丝笼中的海东青也依旧是海东青,鹰隼之王!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主子?”
声音带了点疑惑,因为看到了开着的窗户。虽然此时是四月天,天气早已转暖,但是他们一干人等还是担心苏徵这脆弱的身体什么时候就突然病倒,所以这门窗向来都是闭的严严实实,待盛夏来临才开启。
苏徵听道他的声音回道:“无事,包拯可还好?”
他还真有些见不得那个一心为公的包子失意,否则也不会让柳城传话的时候拿自己和庞籍的事情给他当消遣。
柳城听到他的声音后才放了心,在门外回道:“包大人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还曾笑了,也答应借展护卫及开封府衙役借我们去大相国寺擒人。”
“笑了?”苏徵轻哼一声,就知道这包子看上去是白面做的,其实馅儿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呢。
“主人?”
“你暂且退下吧,让我一个人呆着清净会儿,记着,不要伤了他们。我既然与展昭有约定在先,就绝对不能毁约……罢了,等展昭回来你再来问我吧,届时或许还需要去亲自去大相国寺走一遭。”
微风吹的人心里懒洋洋的,苏徵瞅了瞅自己书桌上因溅上一滴墨水而破坏了整体美感的画,手指轻轻在已经未干的墨点上轻轻一摸,指印在白色宣纸上格外刺眼。既然不知道从什么下手,那就从最简单的一个环节开始解开这个谜团吧。
“主人!”
外面柳城的声音重了一点,原因自然不言而喻。这等小事又怎需要他一个王爷亲自涉险?难道他自己就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么?
苏徵用湿巾擦拭着手指上的墨迹笑道:“柳城,你以为大相国寺是什么地方?刚刚那个包子可曾说要陪你们前往?”
柳城一怔,这才想起来大相国寺的地位尊崇,乃是寺院,寺中主持名僧都乃是皇帝赐封法号,又哪里说是他们想进就进,想要抓人就抓人的?
苏徵听他无言,这才道:“所以我还是要跟着去一趟,你先下去吧。”
柳城在门外磨蹭了一会儿均没想出什么理由来阻止,只得不情不愿的退下了。苏徵听到他轻轻的脚步声离开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他走远,低声道:“阁下现在可以现身了么?”
“你这人还真有些意思,所谓龙有九子子子不同,你们兄弟九人里面数你不同。”
苏徵唇角上扬如弯月,并未回头,“我听阁下的声音与阁下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相称。”
神秘来客的声音似乎每次都有变化,但苏徵还是抓到了其中的关键,这声音的主人也不过十八左右,装什么世外高人?虽然换了一具躯壳,但有些东西并不会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发生改变,例如童年受到的那些让他终生难忘的训练,它们已经融进了他的脑海里,成为了他的一部分。即使时空穿越,即使身体变化,但在某些需要他们的场合,它们就如此时一样为他服务。
“哼!”
神秘来人冷哼一声,但对他的话却并没加以辩解,只是继续道:“你难道不问我为何不杀你?”
他的声音刚落,苏徵就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杀气再次对上了他的背后,然后慢慢上移来到颈子,好似在那人一件之间,就可定他生死。
苏徵却是浑然不在意,觉得额间的发丝总是不太服帖,他索性一摘发簪玉冠,将头发松下,对那人无声的恫吓置之不理,待将头发稍稍整理了一下,微风吹过发丝,发丝向后飘扬,如黑色锦缎顺滑的让人不禁想摸上一摸,看它的手感是否真的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怎么,你难道觉得我的话不值得回答,还是觉得我不敢杀你?”这次神秘人的声音中都透着淡淡的杀气,声音微微上扬,好似耐心即将用尽,威胁意味十足。
苏徵轻笑一声,终于回道:“我只是觉得阁下刚刚的问题十分无趣罢了,如今我赵元俨的命并非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是在你的手里。我就像那砧板上的鱼,杀也好,剐也罢,哪里做的一点主意?”继而转身,发丝背后被吹向前方,苏徵嘴角笑意依旧:“阁下不杀我,那自然是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阁下是若是想谈条件就直接爽快些,这样依仗手中的筹码相要挟,岂不是就像孩童一般?”
“你——你果真是聪明人,可惜,聪明人通常都活不长!”来人似乎动怒,房中的风突然大上不上,原本只是轻轻向前飘着的黑发一下被刮向前,苏徵的脸在如墨色的青丝衬托下显得愈发苍白,容颜虽俊却看了会让人只会心中酸涩。
酸涩为何?或许是怜惜也或许是惋惜。这样的人配上这样的身体,让人又怎么不为之叹息?
来者或许心中不忍,意念一转,苏徵便觉得刚刚瞄准自己颈子的杀气便消失的了无踪迹。这,究竟是何方高人?
赵元俨非但有仇家,而且不少,但除了庞籍外,似乎每一个都想将他杀之而后快,此人若是为仇而来,他怕是早死了多少次了。心中浮想联翩百般猜测,但还是未能猜出此人的来意。苏徵也不强求,转身将窗扇关上。他本就不耐烦这头又长又难打理的头发,刚刚被神秘人那么一吹,更是让他十分不舒服,只想将这头青丝全剪去来的省事。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