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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他看来包拯心性耿直,就算明白少不得也装糊涂。
果然,包拯和公孙策一进书房就对苏徵行大礼,接着不给苏徵开口的机会,包拯就一口气将最近几日朝中大小事务说了个清楚,尤其将枪口对准了宰相丁谓,好一番畅言之后才见苏徵面带苦笑。
“王爷?”
苏徵无声一叹,赵元俨啊赵元俨,你这贤王的名头可是真给我招了不少是非!
“包大人你可知今日下午太后请本王入宫?”扇子轻摇,苏徵的面色沉重,衬着一张本就病弱的脸庞更白了一分。
包拯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是听闻了。”
“既如此,包大人就应该明白本王的心意。本王虽非怕那丁谓,只是本王的身份和立场,都不允许本王在非紧急关头轻易表态。”
新书房采光极好,虽然已近黄昏,但房中光线依然很好。苏徵此时正立于大窗前,虽披散着青丝,也只着了一件简单书生长袍,但面容儒雅之中不减皇室威仪,略狭长的眸子光波流转,如闪烁墨晶般深邃幽深,却又让人不舍移目。
清然看着苏徵,眼中带着一丝玩味。他不情不愿地到了东京之后,算上暗中观察他的时间,已有月余,却从未见过他此时风仪尽显的模样。
包拯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来之前就听公孙策与他分析,说八王爷绝不会轻易出面与丁谓争锋,但如今局势艰难,他若有其他良策又为何非麻烦这位性命如风中纸鸢,随时都有可能命悬一线的好友呢?
“八王爷,你可知道如今局势复杂,少帝年幼太后监国,朝堂之上有丁谓等贼人作祟,暗中有南唐余孽窥伺,外有辽、西夏环饲。此时正是大宋之危急时刻,这难道还不是王爷口中的紧要关头?”
苏徵的眉峰紧蹙,原本飞扬的剑眉多了一丝英气。他与包拯交往才有几次,但赵元俨却与包拯相交莫逆。他曾用诸多时间来一一分析赵元俨的这些好友,思忖赵元俨与他们交往时的语气方式,以及对方的神情言语,一切都是为了不穿帮。如今他见包拯双目炯炯望着他一脸热切,眉头却也是微皱着的。
“刷”一下合上手中的折扇,苏徵直视包拯:“老包,你该说的一次说完吧,若仅仅为此,也并非一定要让本王出面不可把?”
包拯却看向清然,这人他虽然知道,但终究不放心让他听到。
清然冷哼一声正要离开,却听苏徵道:“老包,这乃是我师弟,无妨的。”话落看了眼从站于一旁的青衣公孙策,意思十分明确。
若是这人想要听,在不在这间书房又有什么区别?
包拯苦笑,这又怎能相同?公孙策他虽然官职低微却仍有官职在身。但他也不想让苏徵不悦,这才道:“敢问王爷多久没见过楚王殿下了?”
苏徵一听楚王两个字,脑中首先想到的就是两个大字——麻烦!接着便明白了包拯话中所指。
他不由一阵气闷,清咳了两声,还未说话寒着一张脸的青年就上前两步,带着凉意的手环着他的腰,让他往左侧的古琴琴案下的凳子上坐下。接着入耳的就是青年一向清冽脆鸣的声音:“身体不好,就自觉些,少给人添麻烦。”
他苦笑,自知理亏也不跟青年争辩。
这模样看在包拯眼里,这一片赤诚之心只为大宋基业的忠臣也少不得有些自责。苏徵的衣衫虽说都是量身而作,件件精美,但他那单薄的身体穿什么衣衫效果都差不离,越是华服尊贵,越是让人看上去有些心酸。今日苏徵发丝披散,只着一件简单的书生长袍,寥寥数语仪态风姿丝毫不减刚及弱冠之时傲视东京的风采。但数声清咳,这人刚刚还有几分的神采顿时黯然不少。
他本就心细如发,观察甚微,方才就察觉出苏徵那白皙修长的手摇扇之时的动作亦是不大,这人的身体怕是就从没好过吧……
哎!
可谁让有些事情除了他就无人能做呢?
苏徵靠在背后的琴案上对包拯和公孙策苦笑:“多年交情,我这身体一直如此,你们不用多心,既然老包还未说正题,你们也坐下吧,师弟,让人上茶水果点,等下还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
屋中好似温度一下下降不少,公孙策十分敏感的看了一眼被苏徵用“师弟”相称的青年。
清然瞪了苏徵一眼开门,然后对书房十丈外守着的柳城和展昭招手,待两人上前吩咐完后关门自己找了地方坐着。
苏徵轻轻揉揉太阳穴,面对包拯有些疑问的眼神苦笑,这尊大神确实脾气大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
每次出场先用上面这个表情只能说明一件事儿,老二那个混蛋会出来跟我抢风头= =
多更君白天陪嫂子去医院检查身体,没能白日更新【那个家伙就没有几次能白天更新的!】
于是他写了一晚上到六点钟正好写好一章节快八千多字,本来是一章节的内容,但是这个字数放一章节确实可惜……恩,于是他就很没牙齿的把俺一刀给切了!
扭头,老二被他丢进存稿箱子里了,什么时候溜达出来我也不知道,因为先把我丢出来的……虽然知道老二一定会出来但是不要太霸王我哟,我和老二还是有点兄弟情的!
王爷,您要娶妻?喂,别乱拉我
32
王爷,您要……娶妻?喂,别乱拉扯!
茶水茶点果品由柳城和展昭两人亲自奉上,然后无声退下。
苏徵这直视包拯道:“老包,你刚刚提起我大皇兄,所谓何事?”
他那如炬的目光,让他斜对面的包拯苦笑道:“王爷,你还是先回答包拯的问题吧。”
苏徵端起茶盏微微思考道:“大约,有五六年了吧。我的身体一直不好,先皇去世与太子登基,我都未曾参加,也不知道大皇兄此时状况如何。”
包拯听苏徵此言轻轻点点头,沉吟了下又问道:“王爷,你且直言,楚王殿下是否真的‘有帛?”
苏徵听到此问不由皱眉,手中茶盏上升的袅袅蒸汽,他垂下长睫,闻了闻茶香,“包拯,你问这个所为何事?”声音已然不悦。
包拯拱手苦笑:“王爷,这事儿很重要。楚王他神智究竟还清醒么?”
皇家隐讳若非逼不得已他怎想去打听?只是还是那句话,迫不得已!
苏徵的反应也他的预料之中,他与楚王年纪相差甚大,足有二十岁之多。两人兄弟虽感情浅薄但终究乃是兄弟,楚王也终究是皇室一员,大宋国的王爷,他的兄长!
苏徵好似还在犹豫。
一旁本不言语的公孙策突然开口道:“王爷,楚王殿下乃是您的兄长,有些话您自然不好多说,但如今房中只有我们四人,您放心就是。今日包大人问您这个问题,乃是因为我们在追查南唐余孽的时候发现了一条证据,与楚王有关。”
苏徵的视线顿时从茶水上转移到了公孙策身上。
公孙策见状起身对苏徵拜了一拜,又道:“王爷,我们尚在追查此事,并无定论。而且即使楚王殿下然有何不当之举,我们开封府也只会将证据呈给陛下、太后圣裁,问王爷这些问题不过是能让我们更好判断罢了。”
苏徵用扇子抵着额头,有些无力道:“我那大皇兄乃是我父皇长子,曾为太子后因错被贬为庶人,幽禁在南宫,而那一年本王刚刚出生而已。至道三年,父皇病逝,二皇兄也就是先皇继位,先皇仁厚念及兄弟情谊恢复他楚王之位,此时本王年仅十二,大皇兄也被幽禁了十二年。”
说到这儿苏徵看了眼包拯和公孙策,“你们想问的乃是我大皇兄的‘疯魔’之症吧?先皇在位时与本王以及本王其他兄长都曾要去探望他,但经常被拒之门外,所以见他此时并不多,但他的病情我确实知道些的。或许是被废的那十二年对他的刺激太大,大皇兄性情大变,身边侍奉之人稍有过失都难以保住性命。先皇顾及兄弟情义虽劝阻过几次,但他仍不改,先皇无奈,与我等兄弟想商,才使人放出谣言说他乃有疯魔之症,也只是用此方法来顾及皇室威严罢了。”
包拯公孙策两人耳听心记,虽晓得或许其中仍有秘辛,但苏徵能说到这个地步已是不易。
见苏徵没有再接着说下去的欲望,包拯道:“王爷,依你此言,楚王殿下神智应该清醒?”
苏徵目含不悦,但一看包拯那眼神,罢了……
“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那次恰逢赵昀出生,我亲自去他府上告知,才与他相见,那时他确实甚至清醒不错。”
包拯眉头皱得更紧,有些为难的看着苏徵道:“那王爷可否最近几日前去探望一下楚王殿下?”
苏徵眸光一敛,尽量遮起隐含的不悦,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杯中茶汤,不发一言。
包拯心知这便是婉拒了,他苦着脸又一拱手:“王爷啊,若楚王殿下真和南唐余孽有有瓜葛岂不动摇大宋江山?您就辛苦一趟吧!”
苏徵放下茶盏干脆利落地摇头,对这赵元俨的好友没好气道:“包拯,你既然与本王乃是好友,就应该明白本王的难处。这虽乃是皇家之事,也涉及到江山基业,但本王的立场确实为难。而且我此时哪里来的借口前去见他?再生一子么!”
包拯这才想起眼前这位与过世的王妃鹣鲽情深,王妃在世之时虽多年没有子嗣他都没再娶,直到赵昀出世……那位楚王殿下估计是有感于这位兄弟子嗣艰难,难得得子才见他那一面的吧?
但包拯仍没死心,见此事说不动他话锋一转又欲再劝:“王爷——”
“包拯啊,你今天喊我一次王爷就给我一个难题,我从未像今天这般厌烦这个称呼。”苏徵的眉头蹙的紧紧地,面前就是一摊子浑水,他这脚底已经被染湿,难道他真要将他拉下水不成?
“王爷啊!”包拯的语气更重:“包拯也不想让你为难,我也想来找你喝茶聊天下棋,看花赏景,可太宗陛下虽有九子,但如今除了楚王殿下就只有您在世了。如今包拯也只有一条线索,也不好上禀于太后,自然要麻烦你了。”
苏徵眼眸开合数次,终究还是无奈地做出洗耳恭听之势。
他对赵桢这小皇帝印象还不错,也并不想让他就这样丢失了江山。
但让他下定决心的却还是和他自己休戚相关相关——若南唐余孽与楚王真有所勾连,南唐人要他赵元俨性命之事楚王也应当是知道的。既然他无兄弟之情,他又何必留情面呢?而且楚王乃是赵元俨的兄长,可不是他苏徵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任由包拯将他拉下水,这就是他的底线。所谓凡事有一便有二,今次答应了一件事,明天一定有第二件求上门来。
包拯是赤胆忠心的忠臣不错,但他也有他的狡猾,与这等人交朋友也不知道赵元俨当时判断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狡猾的老包陪笑道:“王爷,既然楚王殿下之事您不涉足,那我们再说说朝堂吧!”
看,他想什么来着,这肚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馅儿的包子!
苏徵心中气哼一声,佯装困乏地揉揉眼睛,语气无奈道:“老包,我怕了你了,本王当年与你相交的时候,你还是一个风度翩翩极重友情的包公子,如今当了包大人,啧啧……”
包拯面色一变,肃声道:“王爷怎可如此看包拯?包拯在此事上确实是难为王爷了,但事关江山社稷……”
苏徵见他急了挥挥手,“你且说正题,我身体不好不耐久坐,而且晚膳十分快要到了,我可是答应了儿子要陪他一起用膳的。”继而看了眼在一角始终不发一言也不知在想什么的青年。孰料一看过去就和青年四目相接,青年某种除了嘲讽还是嘲讽,显然是在嘲笑他的处理手段。
苏徵心中冷哼一声,握紧了手中的扇子,严格说来这倒是赵元俨的手段了,只是苏徵那些东西真拿出来,落在那位赤胆忠心友情第二的包大人眼中,此时头顶八王爷名头的苏徵又会不会变成他忌惮的对象?
记忆中的赵元俨,太宗八子,才华卓绝于世,当年还曾年少轻狂的时候,还是做过某些美梦的。只是当梦醒了,人也大了,也有些害怕贤王这两个字了。所幸真宗对他还算优待又用的着他。若非他身体极差又仅有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