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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一样切了丁谓,事实上他也没那个资格,现在丁谓毕竟还是大宋宰相。
丁谓此时的脸色就不需多说了,他心里跟明镜儿似地,苏徵这招不可谓不毒,让开封府尹包拯调查自己虽然有让包拯越权之举,但皇帝点头了又能如何?且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心里也知道,如果赵元俨想动自己那自己就真的走到绝路了。
为何?
这就是宋太祖和宋太宗两兄弟做的好事儿了,宰相的权力看似大但却是掺了水的,一切还是掌握在皇帝的手中。他敢欺负刘太后一个寡妇也不过是欺她还未培植多少心腹罢了,且很多朝臣对刘太后这宋朝开国以来的第一个监国太后说实话也并不怎么放心。
举例来说吧。唐朝的武后当初是怎么回事儿?不也是在丈夫病中的时候就开始批阅奏折,丈夫死了自己垂帘么?
刘太后呢?真宗死的前几年奏折都是她批阅的,如今呢?大臣们心里能不犯嘀咕么。
所以丁谓一直得意于他抓住了最好的时机。但是如果当初宋太宗如果不是担心赵元俨学他们的老子,不敢让他监国摄政,他又怎会有这个胆子如此骄狂?
不过现在大家都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虽然他才是今天要悲剧的那个人……
众人皆知赵元俨与庞籍不和。但是现在他八贤王居然敢在朝堂之上就将这种情绪毫无遮掩地表示出来,这也太……
但例如包拯和崔遵度这种见过这两人曾经在朝堂上是如何针锋相对的大臣们,看庞籍的眼中都是同情。这丁谓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估计你将来日子也不好过。试想刘太后找回庞籍,谁不知道她的算盘?
庞籍自己倒是无所谓,回列后眼观鼻,鼻观心,自有风仪。
赵桢以往上朝的时候都是听刘太后的吩咐,不能出声,不能乱问,刘太后更不会让他发表意见。
如今苏徵虽然定了大主意,但还询问了他一声,小皇帝的自尊心顿时得到满足,于是看向包拯,一双鎏黑的眸子看着包拯,学着真宗当年的语气问道:“包卿家断案如神,朕还是信得过的,包卿家,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此时的赵桢刚刚过了变声期,声音中也少了丝稚嫩,脊梁笔直,让不少臣子都觉得让这皇帝似乎还真大了,离大婚,不远了!
包拯听到这话茬心中苦笑,自己现在又不是大理寺的人,怎么让自己去查?但是又思及那雷太监已经被押送回京,想要查清那事儿和丁谓的关系也不难。可看到皇帝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眼中包含期许,顿时包大人心头一热出列大声奏道:“臣遵旨。”
声音坚毅决绝,异常……响亮。
赵桢许是被吓了一跳,脸颊微红,但却郑重的点了点头。
苏徵笑着看了一眼小皇帝,觉得当年周公或许有周公的乐趣,养什么能比的上养出了一个好皇帝来的更有成就感呢?
丁谓的事儿就算过去了,接着又有人奏道:“禀陛下,契丹使者将于明日到东京,前来悼念先皇。”
等奏完没听到动静有点奇怪的看了眼苏徵,见苏徵又阖上了眼睛,好似没听到。这事儿……有点窘。又看了眼皇帝,赵桢也有点不知所措,看了眼苏徵,见他没答话的意思,有点紧张道:“皇叔……八皇叔?”
苏徵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冠冕下的小脸儿有点红红的,果真还是个孩子。
“陛下,此事您怎么看?”
赵桢小眼瞪圆,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苏徵还真是让他自己拿主意呢!仔细思考了下,回道:“交由礼部拟定方案……”
苏徵只是点头,也不在插话。
这态度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苏徵显然是想让小皇帝提前自己处理国事。一时不管是包拯这等清流也好还是其他派系也罢,对此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人精一样的八贤王和一个小皇帝,谁管理国事才能让人放心?正常人的思维很定是前者,但对于这些大臣们而言,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却是这位八贤王眷恋权柄不肯放手。如今这姿态,显然是不想做权王而是想当周公了。
也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再所谓对臣子而言最大的功劳莫过于从龙之功,还有什么比跟着新皇帝好好表现更有前途的事情?
大臣们满心舒服,虽然奏完等待小皇帝回复极慢,但他们也乐意。而本来忧心不已的杨太妃也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所托非人。
而剩下的时间苏徵一般情况下不再发言,只有在赵桢处置不当的时候适时插话,不时还有宫人猫腰走到他身边问问他身体可有不适,这一场早朝下来他也悠哉。
王爷,您要“从”了么?
41
王爷,您要“从”了么?
轿子一停苏徵就忍不住从轿子里钻出来,热,热死人了!
上朝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可好容易下朝了,苏徵还尚未来得及走,杨太妃就出声挽留:“八叔先别起身,我和官家都久未见八叔了,今日就在宫里用膳如何?您当年最喜欢的几个御厨如今还都在宫里,我们一家人也好好说说话。”
宫人知趣的递上茶水,白瓷清汤,是他上次送给小皇帝的茶叶。
苏徵对杨太妃的感觉还可以,又看赵桢虽不吭声,但那双眼睛一直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虽然软了那么一下,可是一想到今天回去某人还要教他练气,便道:“太妃不必客套,元俨也是很久没有上早朝了,今日起的有些早,有些乏了,还是及早回去休息的好,桢儿今日表现就不错。丁相爷如今被御史所弹劾,按说是要请辞的,我们等两日便是,你也不必多心。”
赵桢眸光有些黯然,自从他越长越大,与他也越来越没小时候的亲昵了。
他有的时候很想对他说,八叔,桢儿真的不喜欢你喊我皇上,更不喜欢你喊我官家啊。
杨太妃听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只得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今日也就罢了,等会儿我让御厨做些你和世子爱吃的点心给你送去……”
苏徵听她松口将只抿了一口的茶水放下,笑道:“那就谢过娘娘了。”而后对赵祯道:“臣先告退了,皇上安心便是。”
赵桢在那温润的眸光下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明日八叔可要陪朕用餐。”
苏徵挑眉,笑道:“皇上,明日事明日再说吧,臣的经验就是从不轻言明天,这身子可禁不起什么期待。”
一语双关的话语留下,而后从容告退离开。
“官家,我们也回去吧,你大娘娘估计现在正着急呢。”待苏徵的身影消失不见,杨太妃对仍旧看着门外的赵祯道,知道他一向和苏徵亲近,又安慰了一句:“你八叔日后会常来呢,你何必如此?”
赵桢收回目光温润一笑,掀开帘子走到凤坐上将杨太妃搀起,“那我们就走吧。”
日子长着呢,这不过还仅仅是第一日而已。
早晨天不亮就上朝,苏徵睡觉都没睡醒,好一阵赖床才缓过来。在他看来赵元俨估计有低血压的毛病,不然为何他这般意志力的人早晨起来也会起床困难呢?
饭自然是没吃的,饿着肚子挨了那么长时间,天气又热,苏徵从轿子里一出来就对迎上来的赵宁道:“赶紧准备水,我要沐浴更衣,等下准备点点心。”
赵宁嘿嘿一笑:“爷,早给您备好了。”
苏徵满意点头,然后一想到日后就要天天过这样的日子,头皮顿时觉得有些胀痛。如果是给自己守着江山,这罪受也受了,可这不是在给被人做嫁衣么,苏徵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上了贼船,而且这贼船的船票他买的还是开心高兴。
现在又能怪谁?
脱了衣裳往水里一泡,这才问跟进来的赵宁道:“我师弟呢?今天怎么没看见他?”
他还想着让人这人赶紧教他内功呢!
赵宁帮他将换洗衣服放好,皱着眉头道:“今日一早就没见二爷,我还以为他是不放心您一个去宫里追过去呢……”
苏徵蹙眉,那人本就来历神秘,让他有些忌惮,可处久了他对这青年也生出了几分情谊,这个世上赵元俨的至交好友无数,可他苏徵的呢?
能陪他说说话,和他斗斗嘴,甚至敢惹他生气的人也不过就这么一个人罢了。
“爷,还有一事,秦弦刚刚命我给您说个信儿,说是您要找的人找到了。”
苏徵眉头一扬,血色淡然的薄唇顿时上扬一个弧度,扭头吩咐:“让他给我好好守着,万不能打草惊蛇!”
赵宁点头,又汇报了几件事之后才没让了话,伸手碰上苏徵的头发,想为他将被水打湿的几束发丝束好。
苏徵一怔,对他摆摆手:“不碍的,你先去忙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今天从宫里回来,他还真有些乏了。
苏徵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怅然。年龄年轻了十岁但现在的自己可有当年的心态?甚至连穿越前都不如了。既然结果注定只是当一个闲散王爷,除了自保如今他什么都并不想做。
“你又在犯病?”冷哼声在耳中响起,却没看到那人出现。
苏徵有点不死心的转身看了下门口,也没人。不由问道:“你在什么地方呢,我饿了,回来陪我吃茶聊天吧。”
“我在处理事情,即可便回。”
苏徵一听他不在附近便迷了眼睛开始审问:“你刚刚那句犯病是什么意思?没看到就信口胡说。”
清然冷哼一声:“自从上次把你救醒我就给你下了点东西,只要你心思一有异动我便会得知,难道你刚刚没有犯病么?”
苏徵端起赵宁贴心放于一旁的点心咬了一口,待咽下才回道:“伤春悲秋对我来说乃是常有的事儿,你要是每每都要这么问上一回,估计你会被我折腾疯的。”
远方的青年挥手让手下退下,冷哼道:“伤春悲秋?果然是儒雅文人,敢问王爷今日可想再吟上一次燕燕于飞?这次本座可绝对不会手软!”
苏徵犹豫了下,觉得掐手心什么的那是和自己过不去,索性又拿起一旁的点心用力咬了一口,待觉得有些解气,又觉得有些事情两个人还是说开了才好,于是道:“清然首座何时回来?”
“这算是你想见到我么?我还以为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会快意许多。”
声音清冽依旧,但苏徵却听出隐藏在平淡话语中的淡淡笑意,无心让那人太过得意,咽下茶点后又悠然的喝了口茶拖到那人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才回他:“有么?”
多无辜的语气,却成功的激起了清然心中的怒气,回道:“我即刻便回。”
刚刚那声首座,几乎等于这男人在对自己摊牌。
这个男人果然如同想象中的一样聪明,居然可以调查到自己的真正身份。想都这儿他又有些不悦,装了这么久虽然知道有些事情是迟早都要摊牌,但这么快就被他捅破,还是让他有些意外。他几乎日日伴在他身边,可却从不曾察觉他命人暗中调查他的来历的事儿?
不过他能肯定一点,这男人若非听到自己刚刚刺他那句燕燕于飞,估计苏徵还不会喊出那声首座。
这男人倒是越来越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也看不清了。抱琴华丽转身,再回首此人种种举动就再也和记忆中的那人对不上号,他倒是要回去好好摸清楚那个男人玩的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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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耳边都没传回男人的声音,苏徵泡够了索性从池子里起身穿上内衣,瞅了眼象牙梳,又看了眼自己头发的长度,他索性抽了发带将头发松松垮垮的系上就算完事儿,让他伺候这头头发?算了吧。再将视线转到刚刚赵宁放的衣服上,他顿觉好笑。
赵宁刚刚放的乃是一件紫色的儒衫,这颜色在他这儿倒是有些稀奇。原本那赵元俨那一堆白色白色还是白色的衣服就暂且不提了。他命人做的几件黑色的在身高和他相仿的清然突然出现之后,就变成了他的衣裳。
加上现在天热的很,他受不了这天气,没事儿就只穿一件薄薄的儒衫龟缩在房里看书画画,顺便弹弹琴,以免把赵元俨的手艺给荒废了。日子这么过久了他也没再想过明天是不是要换个颜色的衣裳,如今这样一件紫色儒衫放在这儿,让他不由腹诽赵宁是不是觉得他最近没事儿就爱披头散发再穿那么一身白色像幽灵?
又看这件儒衫料子还挺舒服,索性脱了刚穿上的内衣,刚要直接将外衫穿上就听到凉风一闪,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色光影。
清然瞅见了苏徵胸口露出的那么一大块白花花的一片,不由讶异:“你这是作甚?”
苏徵此时正光着的脚丫还带着水珠,及膝长发有些凌乱,再加上露出那么一大片胸膛,他还真想不出他在作甚。
苏徵清咳一声,赶忙把尚未来及拉好的半边衣襟系好,不悦的反问青年:“你怎的门也不敲?”
清然十分无辜而又平静的回道:“展昭不在。”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