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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清然师弟,你怎么就这么“贤惠”呢?这还没算你还要做贴身保镖呢……
没过多长时间苏徵那头发就被已经半干了,苏徵满意的摸摸头发,拉着他师弟的手深情感谢:“师弟,你真是无所不能!”
清然冷冷的将浴巾留在他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冷哼道:“如果我真是无所不能,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
苏徵嘿笑。
清然又丢给他一件干净内衣,“速度穿上,你明日还要上朝。”
苏徵一边皱着眉头穿衣服一边问道:“今天下午我和赵宁说事儿的时候你不是出去了么?”又问:“那你跑哪儿去了?”
清然穿着自己的衣服淡定回道:“屋顶。”
苏徵嘴角抽搐了那么一下,好吧,这个距离他们谈话这人听不到才怪呢,应该不算偷听。
穿好了单衣两个人一回到内室,空间顿时小了那么一些,一灯如豆,晕黄的烛光让苏徵突然有些微妙的感觉。
他赶忙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想什么呢。
洗过澡后出来清然觉得有些闷热,清然知道苏徵向来不耐热,就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晚夏凉风微微的吹进室内,倒也清爽了许多。
苏徵坐在床上拍拍床铺对他笑道:“师弟,来吧。”
这模样……清然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于是道:“你明早还要上朝,今天就先通经脉,那事儿下次再说。”
说的好好的却要临时反悔,苏徵习惯性眯了下眼睛审视着清然,很想知道临时改主意又是为啥?但还没等他继续想下去清然一手一推就将他推倒在床铺上,冷声道:“乖乖坐好。”
苏徵见他认真也不再乱想,将头发先放到胸前而后面朝墙壁双腿盘坐,咬紧牙关,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清然每次见他这样就觉得十分有趣,好似被迫面壁思过的罪人一般,脸上除了无奈无奈还是无奈,可又无可奈何。
运气身上的真气稍加调戏后他一掌拍上苏徵的后背,而苏徵也感觉到一股灼辣的气流冲进他的身体,沿着筋脉运转,所经之处造成的痛楚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额头上冷汗点点,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清然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知道他极不舒服,心中稍有不忍但还是加快了气流的力道。
“忍着点,再过三天你就可以自己运气了。”
苏徵听了将牙咬的更紧,三天呢,还要三天。
每次运气三十六个周天,前三四个周天无疑是最难捱的,而到了后面就会好很多,越往后越舒服。但通常过不了三个周天苏徵就会直接昏死过去,无关意志力,而是那种痛楚绝非普通人类可以承受的。若现在这具身体是苏徵自己那具多年习武熬打出来的躯体或许还能撑过去,但赵元俨这具……
但或许如同青年在第一次帮他运气时说的那样,第一次运气可能会让直接昏死过去,而第二次他可以忍受的时间就要比第一次长一些,第三次比第二次又要长一些。因为萎缩的经脉会在第一次运气的时候就被打通,而接下来的运气则是将打通的经脉进行扩充。
这一次苏徵撑了过来,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都是冷汗,全身上下好像到处都是火辣辣的,酸麻胀痛各种感觉交加在一起,让他说不出道不明。
他能听到清然绵长的呼吸,一呼一吸的间距悠远悠长,也能感觉出他在看着自己,不带丝毫杀气,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自己。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那敏锐的直觉好像再次发生了变化……
气流继续在他的体内运转,一个个周天慢慢运行过去,他也觉得身上舒服了许多,就是软软的没有丝毫力道,只能盘坐在这儿一动不动,全身的重量好似都由身后的那只手掌在支撑。
等到他瘫软到床上他才意识到今天的运气已经结束了,他忍了过来,而再接下来他只需要再忍耐三天。这或许是个好消息呢,苏徵喃喃的想,意识已经有些迷茫。
他感觉到额头上突然多了一个湿润的帕子在帮他擦掉汗珠,于是挪动了下身子给清然腾出空间让他坐下。唇瓣开合却因为刚刚运功时大量脱水而嗓子干涩,声音有些断续:“师……弟……?”
清然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帮他解开单衣,另换了湿热的帕子帮他擦拭身体。这举动让苏徵不禁的有些难为情,觉得十分过意不去。犹豫了下,他清了清嗓子,这时清然适时掰开他的嘴巴托起他的上身给他灌了些水。
苏徵等喝完水后道:“师弟,你先去休息吧,喊下人进来就是。”
清然没应声,只是对他伸出手,手心中有颗苏徵熟悉的药丸,于是配合的张开嘴巴咽了下去,唇和温热的手掌接触的那一瞬间,苏徵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红的。
虽然他脸皮一向很厚,但这样让与自己并无“干系”的人伺候还尚属第一次,难道每次他昏倒之后青年都是这样做的吗?
这次凑到他嘴边的是熟悉的酒壶,也是他讨厌的酒壶,但是这次他顺从的张开了嘴巴一口一口吞咽着。
被安置在床上,他朦朦胧胧的感觉到清然还在帮他擦拭身体。苏徵承认,这一刻他是有些动容的,他欠他的人情欠大发了,或许此生都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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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一夜安眠,苏徵是被赵宁亲自唤醒的。
“爷,醒了?”
苏徵睡眼惺忪的瞧着他,他困。
赵宁体贴的端着茶碗扶他坐起来让他先润润口,而后笑道:“爷,我看你的身体好像真的好多了,今天的气色很好。”
苏徵不置可否,只是奇怪道:“师弟呢?”
赵宁苦着脸递给他一个信封,“二爷?我还真没见到他,还真有些奇怪呢。爷,这是我今早在床头上看到的,还没拆。”
苏徵那惺忪的睡眼顿时瞪大,一向早起晨练的清然居然今早不知去向?这是什么意思?他赶紧打开信看了一眼,心才微微放松。只是觉得这青年真是别扭,这话明明可以亲自跟他说,或者留书给他,为什么非要给赵宁呢,真是。
赵宁看着苏徵的表情变化,将心中的内容约莫猜出了些,好奇道:“爷,二爷他上面写的什么?”
苏徵没好气道:“咱们清然二爷师门有事要处理,今夜晚上才回来,喏,自己看吧,都是交代你的。”而后自己起身,看到已经被赵宁放置在他床沿上的朝服,不由挑了挑眉头,虽然不情不愿还是开始穿戴。
赵宁看完信苦笑道:“这统共三句话,第一句交代行踪,第二句让您吃早膳,第三句写回来时间,这居然还用了个信封……”
苏徵斜睨了他一眼,“这一个信封你就心疼了?”
赵宁赶紧摇头,“哪有,怎么可能!不过二爷说的第二条就是让您吃了早膳再去上朝,可是时间……”
苏徵拍拍他肩膀:“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算了,给我准备点糕点,我在轿子里吃。”
最后苏徵不由在心中感慨了一番,师弟啊,为什么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突然贤惠起来了?所谓冷面热心,再所谓刀子嘴豆腐心说的都是你吧!
王爷,您饿了吧?
即使再怎么不情不愿,苏徵还是只能带着几样糕饼上了轿子进了皇宫,一路上边吃着边想着清然的师门,这司命天到底在什么地方?他家师弟这位首座大人貌似也不是十分清闲呢。
想到这儿就有些不乐意了。保镖不在身边儿他今天上朝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好像缺了那么一点安全感。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后又对自己嗤之以鼻,觉得自己堕落了,难道没了清然他就不能活了么?
今天跟着上朝的不是还有秦弦跟在他的身边么,难道他一天不在自己就会被人给暗害了不成?
不过糕点却越吃越觉得没味道,“秦弦?”
秦弦就在他轿外,应声道:“爷,怎么了?”
“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秦弦怔了下,继而笑道:“爷,江湖上这几个月发生的最大的事儿也不过是五鼠盗剑的事儿而已,您要是想知道二爷忙什么不如直接问他好了。”
苏徵在轿子里咬咬牙,这秦弦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太利落,知道就知道,说出来作甚!
又听秦弦道:“不过二爷前些日子让我找了几张琴谱,不知道和这有关系没。”
于是苏徵这一路糕点没吃几块,一门心思就点击在琴谱上了。那厮这段日子似乎一直都在看琴谱……
“王爷,您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见苏徵慢悠悠的从轿子里下来阴沉着一张脸,被小皇帝赵桢专门派来伺候他的太监郑晓边说边搭了把手。
苏徵对他摆摆手,示意他不用伺候,然后进了大殿,满朝文武才来了半数,看到苏徵今天居然来的这么早众人都有些惊奇,什么时候他们这八王爷上朝居然这么勤快了?
赵元俨本身就有低血压加起床气,这毛病又随着皮囊留给了苏徵,可见这人之前上朝也不是个积极的。但众人虽然心中惊奇但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对苏徵拱拱手示意罢了。
苏徵一一点头回礼,目光扫过庞籍的时候就移开了目光,他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前世对他单相思的人多的是,他应对起来也没什么觉得别扭的,可庞籍不同啊,这丫的喜欢的是这具皮囊又不是他自己。所以每当他看到庞籍,或者感觉到庞籍的目光后总觉得怪难受。
坐在郑晓为自己备好的椅子上,他索性闭上眼睛继续装神棍,混混也就将时间混过去了。
“王爷?”
苏徵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的看着郑晓,却见郑晓端着托盘笑吟吟的看着他,他将不耐收回温声道:“这又是怎么了?”
郑晓笑道:“这是皇上让小人帮您准备的参茶。”
苏徵笑笑,这小东西人虽然笑但还真贴心,最少这天不亮就跑来上朝的怨气小了那么一些。伸手接过轻轻品了一口,那边儿郑晓追问道:“王爷,感觉如何,可对您的胃口?”
挺难喝……
宋朝煮茶和后世不同,喜欢往里面放上盐啊,各种香料一起煎煮,叫茶汤。上到皇家下到黎民百姓都十分喜爱,但是苏徵就是受不了那个奇怪的味道。哪怕是专门用来上供的极品龙凤团茶入了他的口,也照样是不喜欢。
这参茶的做法也是和茶汤差不多,这入口一品,苏徵的脸色就难看了一分,而后又将参茶放回了托盘中。
“王爷可是不喜欢?”郑晓有些惊讶。
苏徵也不想让他觉得为难,挥挥手道:“不,只是身体有些不适罢了。”
正说话的功夫那边儿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大臣,苏徵见状就对郑晓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赵桢虽然有心,但他却不想给人留下一个恃宠而骄的印象。自己有椅子坐着已经比别人超然许多了,若是再多些特例,或许那些“忠臣”们首先要想的就是要不要解决了他这个骄纵的八王爷了。
摄政,这政是有那么好摄的吗?
感觉到庞籍的目光不时在自己脸上扫过,苏徵突然觉得这直觉变得太敏感也非好事。明明有那么多目光落在他身上,但是他就是能直接察觉出拿到目光是属于他的。
也或许,是他的目光太专注?
苏徵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好不自在。
皇帝与杨太妃联袂而来,赵桢坐上龙椅,杨太妃进入帘幕之后,早朝开始,群臣山呼万岁。
赵桢命众人免礼后首先看向苏徵,笑道:“八叔还不赶紧坐下,今天身体如何?”
苏徵回得一板一眼:“谢皇上体恤臣下,臣身体比前些日子已经微有好转。”
微有好转?
赵桢看着他明显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的脸色,将那四个字在心里念了两遍,有些黯然,他知道他这八叔还是想用身体当借口,如果朝里没大事儿他就不想出面。又赶紧让苏徵坐下,“八叔快坐下……”
苏徵领命行礼,坐的规规矩矩。
不过一开始的早朝并没有直接引论丁谓的事儿,这并不是说明他们打算就此放过丁谓。打虎不死反成患的事儿他们这些在朝堂上几经风雨的老手怎会不知?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们才要慢慢铺垫。
先是奏了几处看似与丁谓毫无关系的事儿让大家讨论,无非就是哪里灾,哪里旱,哪里又如何如何。
苏徵听着这些人拖着怪腔调上奏,直犯困。这哪里叫上朝?这叫受罪。小皇帝也可怜,那么大一丁点儿的就要那么早爬起来听他们一个个之乎者也。
他那懒洋洋的神情和前些日子上朝的神棍模样又有了些变化,有人心说八王爷放浪的,也有觉得苏徵是真的只想当贤王不想插手国事的。但不论怎么说,大臣们眼中小皇帝依旧还是小皇帝,不亲政永远都不是真正的皇帝。
而对虽然年龄尚小但对是非黑白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的赵桢来说,苏徵不管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