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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一身才智宁可明哲保身也不将自己置身险境,但人大多都是如此,他没有理由对他高看。
但包拯几次来访,太后重病,权相落马……这些他都因手掌司命天而提前得知,苏徵暗地中的布局更是瞒不过他的耳目。
他有些惊异,却也等着这人露出属于男儿的野心,可谁知这男人随手一会,原本可以造就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棋竟让他变成了周公一心为吴王,让他有些好气又无奈。
费劲了心机经历几次暗杀才争来的先机竟然只是为了那个小皇帝,是该说他忠心?
可他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却从没见到他对小皇帝一丝一毫的敬畏之心。
延福宫中他好似神棍一般的模样他并非没有看到,心中总想着,他到底要什么?不要天下,放纵自己伤情伤身,到底还有什么能让他驻步?
答案或许便只有他的独子了,他想着。
他曾经几次三番想让独子拜他为师,为此死缠活魔一点不在意颜面,他虽对此事一向只给他冷脸,但心中委实有些得意,又有些不想让他难过,于是晨起打坐后还要为他在旁观看那小包子的师尊教导之处可有错误?
不过这人脸皮之后果真无人能及,得寸进尺算什么?
他想着就又在他的脸颊上掐了一把,细嫩软白的皮肤不堪蹂躏,立刻发红,留下指印。
苏徵蹙眉,对反捏住清然的脸颊,愤懑道:“师弟,你为什么捏我?”
清然冷声回道:“因为你脸皮厚!”
苏徵……瞪眼……
这这这……这算是指责他么?
他清咳了一声,饶是他自己也承认他苏某人厚颜少有人可及,但是这样面对面的说出来,哎呀呀,他师弟果然还是不够温柔,难道就不知道给他留些颜面么?
眨眨眼,十分无辜道:“师弟,我还是喜欢听你说你喜欢我。”
这就是在调|情了,苏徵说着脸颊主动蹭上清然的手指,微有些狭长的眸子中闪烁着一丝戏谑。
可调|情也是要看对象的!
清然听了他的话眉头浅皱,又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认真道:“我今日说过了,还不止一次。”
言下之意便是不想再说。
他虽然性格称不上内敛,也没有常人“害羞”这种情绪,但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种话不能多说。因为他每每完喜欢这两个字,对方眸眼中的得意,唇间扬起的笑容是怎么遮也遮不住,让他不喜。
当然,倘若是他说喜欢自己,如此交换,他可以考虑。清然这样想着。
又在对方脸上稍用了些力道捏了一记,不悦道:“不许转移话题,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为什么问那些问题?”
苏徵哈哈一笑眉头舒展,胸膛也跟着轻颤了一下,压在他身上的清然自然感知的到。
苏徵笑完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说:“天下间能伤你的人里有我么?”
清然果断摇头,倒数也算不上他。
他当时若是不管,这人随时会魂散于天地之间。
苏徵又问:“我若死,你会不舍吗?”
清然怔然,待他正要发怒之时苏徵已经抽出放在他胸膛上的手,将他的头压在自己的颈边,让他瞧不见自己的模样却能与自己互相依偎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苏徵说:“会的,对不对?”
清然轻声“嗯”了一声,却有些不舍得发怒了。
苏徵的笑容依旧,眼神却有些惆怅,伸手摸着清然黑亮韧性极佳的发丝,他说:“这便是喜欢啊。”然后翻身让清然倚着软榻里侧的漆雕,收回眼中的惆怅,玩味道:“因为你喜欢我,也喜欢我亲你,所以你心跳才会快。”
这在感情方面有些单纯也坦率的可爱的情人,让他说什么好呢?
他忆起他昨晚酒后之言,要一个他喜欢也喜欢他的人么?其实他不过是酒后胡言罢了,可此时此刻他又有些贪心了。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这样纯粹的感情,就越让他有些想要沉迷其中。
清然听着他的话,又看着他的眸子,刚刚那一瞬的惆怅虽然在须臾之后便消失不见,但又如何躲开他的耳目?
他微皱着眉头,说:“司空燕飞还活着么?什么叫燕燕于飞?”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在意这一个名字,也在于后面这四个字的含意。
苏徵微微苦笑,这人坦率的可爱,也犀利的吓人。但感情一事他此时已不想隐瞒,说:“我不知道他生死,只知道此生不可能与他再见面。”
清然欣然颔首,满意道:“很好。”
师弟啊,我虽然觉得你的坦率直接很可爱,但是你这样毫不遮掩你的心意,真是会让我以后想要欺负你,也很方便我欺负你……
这般想着,可见清然仍看着他,他便知道他是在等燕燕于飞那四个字的解释了。
于是笑了笑,说:“诗经中原文是什么解释便是什么含意,我无需瞒你。我对他是喜欢,是追忆,也是彻底的离别。”
清然他双眸灼灼的看着他,饶是他一向淡定冷静,喜怒不现于颜色,但眼前他喜欢之人身上那些风流事他知道的少么?既然司空燕飞今生不能再相见,嗯,他就当他不存在罢了,可庞籍——
眼神微眯,清然心中结论已下。
王爷,你吃醋了!
幕六七
王爷,你吃醋了!
坐起身,见苏徵目光有些讶然,他便将他拉起身来,主动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口,说:“起身吧,午时将至,你估计也饿了。”
他这种果断且不容拒绝的霸道让苏徵只得苦笑,起身之时因在这并不宽敞的软榻上睡了良久的时间,觉得身上略有不适,想来是因为姿势不良气血不畅所引起的。
又见自己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清然发髻也有些凌乱,便道:“你先去换身衣裳梳理下头发,我去换衣服,等下帮我把头发弄下,偶尔一次这般见客人自然是无妨,但总如此便是失礼了。”说完便要去衣柜去找两人的衣衫。
清然见状,颇没好气道:“算了,还是让我来吧,你老实坐一会。”
苏徵算得上两世富贵,找衣服自然难不倒他,但古人可没衣架那东西,每每他动过衣柜后清然都要整理上一番,如今挨了他的白眼,他也只能认了。
可看着他熟练的给他拿出一件淡蓝绣花外袍,他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于是笑问道:“师弟,你似乎不喜欢我穿白衣服?”
清然风格依旧,直接点头。
呀,他还真的承认了?
依旧摇着扇子,苏徵好奇地问:“为甚?”
这总要有一个原因吧!
清然将外袍丢给他不耐道:“快穿上,今天你怎么这么多的问题?”
他越是不回答苏徵越是好奇,越是好奇呢也就越想知道,索性脸皮厚到底,懒洋洋的斜靠在软榻上。“我不舒服,你帮我穿吧。”
清然的眉头皱在一起,眸光森然。
什么叫做恃宠而骄?眼前这人就是典型中的典型。
可见他那副慵懒之中又带着一丝得意的模样,再想想如今已经快到午时,再过一会一定会有人来请他们去用膳……
于是清然没辙了,只得板着那张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寒气的脸走过去,手一勾,将他拉起来,拿了外套帮他仔细穿着。
苏徵眸眼含笑丝毫不将清然施放的冷气放在眼中,这冷啊冷啊的也就习惯了,看着他这样既别扭着又拿他没辙的样子才有成就感不是?
嘿嘿。
等最后收拾好腰带,清然不禁又皱了眉头。
苏徵见状好奇道:“怎么了?”
又垂头看看自己,也没怎么啊。
清然见他还没有自知之明,不禁气道:“你难道没发现你又瘦了么?”
说完伸手一指腰带,“你瞧瞧!”
苏徵又瞧了瞧还是没发现什么,于是双手握住自己的腰,瞬间愣了——
这确实细了那么一点……
也不对啊,自己最近好吃好喝天天有人给他运气练功,又没生病又没挑食,好好的怎么可能瘦?
又想着:赵元俨这厮天生腰就细的让女人嫉妒,关我毛事儿?
这话他自然没办法说出口,于是脑筋一转,坏笑着上前一步凑近清然犹然带着三分怒气的俊脸,戏谑道:“哪里有瘦?我平日里除了上朝都不怎么配腰带的,估计是你的错觉,再说了,我要是真瘦了你不早就发现了么?”
见清然挑眉不解,他暧昧的眨眨眼睛,笑道:“要是真瘦了,你不早摸出来了吗?我记得你昨晚有替我……”
清然收回手指满意的看着眼前人惊讶的模样,红着耳尖冷着脸将这人一把抱到梳妆台前拿着梳子帮他梳头发。
苏徵心中愤愤的看着镜子中那人的手指,这家伙居然点了他穴道,真是!
可气恼过后又觉得他刚刚那副羞窘的模样十分有趣,等回味过之后他有些好奇的想,如果他真的使坏把他带上床……嗯,他还是这样冷绷着脸红着耳朵……
他赶紧打消在的念头,万一再继续想下去那什么了可就完了。
经过他家师弟天天大补小补又是运气的,每天清晨他下面那什么就会升旗做早操,那次居然还出现了画地图的现象【1】,结果还被清然逮了个正着。
清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好好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了?
手指灵活的在他发丝间穿梭着,赶忙帮他简单的将发丝挽起插上了发簪后就解开了他的穴道,好奇道:“刚刚你怎么了?”
苏徵哪里敢说?
于是忙摇头,拉了清然的手笑眯眯道:“没,走吧走吧,别等人来请了,据说白金堂棋艺不错,你要不要和他手谈一局?”
清然反握住他的手,十指交错,面容又冷然了起来,哼道:“不要。”
苏徵见他又别扭起来只是笑了笑,要是再不识相的去招惹他的怒气,他估计自己就会诊吃到苦头了。
又想着他的佩剑还在他师弟那儿,索性问他:“你将你师弟的琴带来,是让他将你的佩剑给你送回来?”
清然对于这样握着他的手,两人并肩说这话觉得十分满意,心情也好了些,说:“我那师弟的性子冷傲不拘,但是如今输了我自然会来听从我的吩咐。将剑留给他,将琴带来,不过是给他一个来找我的借口罢了。”
苏徵怔然……
这话像是从他清然口中说出来的吗?
他家师弟不是应该很没心机吗?
扭过头去对清然微笑:“师弟,你对你师弟可真是上心啊。”笑容又灿烂了一些,又道:“你师弟自然也是我师弟,恩,就叫小师弟吧,小师弟可有你美貌?”
话落,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疼啊!
这家伙居然那么用力!
想要挣脱他的手指却被握的更紧,清然冷声道:“赵元俨,本座警告你,不许打我师弟的主意!”
噗,他还真吃醋了……
苏徵不禁笑了出来,对他道:“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有你我就知足了。你清然就已经让我十分头痛了,要是再加上一个小师弟……”
苏徵开始严肃的思考一个问题,他现在的身子骨能消受得起两个美人吗?
恩,这个问题的确很严肃。
等到到了饭厅就看到秦弦与白金堂怒目而视。
苏徵刚想将踏进去的那只脚丫子收回来,就见秦弦已经发现了他们两人,对他们躬身一礼,“王爷、二爷。”
苏徵“嗯”了一声,顺便给了某人一个眼色,混蛋,赶紧将我的手放开。
清然松开苏徵的手看了看白金堂,挑了下眉头,对秦弦道:“此人负心?”
秦弦怔然,苏徵讶然,白金堂面红而赤却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苏徵忙清咳一声,对清然道:“师弟,这事儿还是让秦弦自己解决吧,改日再说,改日再说。”
他突然想,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他家师弟原来眼光这么犀利,居然一眼就能看穿这两人的奸|情呢?
又想,以前他家师弟怎么就没管过这种闲事儿呢?
有些不自然的从袖子里掏出扇子刷一下打开,轻轻的摇着,握着扇子他好似才自在了一些,对反应过来后也红了一张脸的秦弦道:“罢了罢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本来不该过问,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的。”
说着视线转到白金堂身上,见他虽然一脸尴尬但是眸眼之中并无愧色也就对他的想法琢磨透了几分,口中说出的话也就和婉了几分。他道:“秦弦和他胞弟一直都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对于他的人身大事本王自然不会不过问,但也绝对会尊重他本人的意见。我知道你曾娶妻,但如今她既然已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