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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清然却不是这么想的。
赵昀看着自己的爹和师叔在侧,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个。这孩子从小就有个习惯——喜欢扑人。
此时见到他们两个人都在却不能上去扑倒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郁闷。可好在柳木点的那香已经然到了底儿,他顿时乐了,哧溜一下蹭到苏徵的身边抱了抱腰,又挪到清然身边抱了抱清然的胳膊,这才对他爹道:“爹,你要去上朝?”
苏徵俯身亲了他一口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最后留话说要回来吃饭这才拿着赵宁包好的一包点心上了轿子,上他的朝去了。
赵昀扭扭头,有点不解的看着望着轿子的清然道:“师叔,我爹好像受风寒后比以前好的快了……”
清然低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那小嘟嘟脸星星眼活似一个加肥版的苏徵,于是伸手亲昵的捏了他一把,没回复小朋友的问题,反而招来柳木,指点了几点教导赵昀时要注意的问题才离开。
而苏徵今日上朝,也不似往日一般只顾着扮大神。
那谣言已经是东京城内人人皆知的事情,这些大臣们心中也自然都知道。他虽然还在引着那鱼儿自动浮出水面却也要做出一副姿态来。
在他刚刚重生后就曾彻查过那件事,虽然刘太后掩饰的很好,但是有许多地方还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她确实怀了孩子没错,如今的病也却确实和产后调养不当有关,但赵桢是不是她所生还确实是个未知数。但李宸妃之子如今在什么地方他却知道……
在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注视下,一场朝会倒也没出什么问题。在朝会结束后苏徵主动对赵桢道:“陛下,臣有话要和你说。”
满城风雨,赵桢怎会不知?
小皇帝一夜睡好,黑眼圈也瞒不住人,看着苏徵的眼睛里还有些害怕。
苏徵笑着对他伸出手,说:“今天的太阳不错,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喝喝茶也不错。”
赵桢下意识的点点头,又对杨太妃说了声。
苏徵对杨太妃微微一笑,赵桢的身世这人又怎会不知?但要在后宫之中求生存本就不易,何苦难为她呢?
牵着赵桢的手出了大殿,屏退众人,苏徵对赵桢道:“昨晚一夜没睡好?”
赵桢看着他眼中的笑意,突然有些脸红的点点头,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睡好?可一看到苏徵的笑容,他就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八叔看轻了……
苏徵摸摸他的头——平日里他对他做的最亲昵的动作也不过是拍拍他的肩膀而已。
而这个动作也让赵桢觉得十分暖心,委屈了两日的眼泪没忍住,流了下来。
他顿时更恼怒自己的软弱,怎么能这样呢?八叔最讨厌他没男子气概了!
苏徵倒也没恼,反而取了白帕子给他擦了泪水,柔声道:“不管这件事的真相如何,我想对你说的便是你如今才是大宋的皇帝,流言我自会派人去查。”
赵桢点点头,用力将眼眶里的泪水眨回去。他仰头看着苏徵嘴角那丝温柔的笑意,突然出声问道:“八叔,假如我真不是太后所生的,你会怎么样……”
他在听到谣言后,最恐慌的却是他的态度啊。
苏徵摇摇头,笑着又摸了摸他的脑袋,“赵元俨只希望大宋江山稳固,百姓幸福,至于你是不是太后所生,和这有关系吗?”
“可是若我不是太后所生,是郭公公不知从什么地方抱来的男婴的话,我既然不是赵家血脉又如何能做大宋的官家?”赵桢看着苏徵认真道。
既不是赵家血脉,何以担负赵家的江山?
苏徵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印象中他并无子嗣,这或许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他只是温柔的看着赵桢,好似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这让赵桢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很快就败下阵来,脸颊晕红,垂下头来。
苏徵这才道:“不过是有心者放出的谣言而已,你便信了,将先皇至于何处?将你母后又至于何处?你自己先就是信了,又怎能给满朝文武信心,又怎能让这谣言停止?
我再说一次,如今你才是这大宋的皇帝,你的言行举止都影响着万千百姓的生活。”
又说:“倘若李宸妃真有一子那又如何,他可曾被先皇精心挑选出来的太傅精心教导?可曾知道要如何管理国家?桢儿,你今年已经大了,再等上两年你成亲之后即可真正亲政,统御万民,你可知他要做到你现在的程度又要花费上多少时光?百姓等不得,而我也容不得。”
这便是他对赵桢的许诺了,他心中轻叹一声音。
欠了人的债,便是要还的。要怎么还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赵元俨,你给了我一命,我却要为你做牛马,你终究是赚了。
看到赵桢的眼眶里泪珠又滚啊滚的,他无奈的笑了,伸手在他额头上戳了戳,佯怒道:“好好的哭什么?好似我欺负你了一般。”
赵桢垂下头来,也不待苏徵用帕子给他擦泪,便一袖子抹了泪。
他何尝言行这般粗鲁过?只是不想苏徵看到他懦弱的模样罢了。
苏徵满意的点点头,对他伸出手:“来,我们去凉亭里小坐一会儿,我有些话要吩咐你。”
赵桢看着他的手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伸了过去,被苏徵握紧。
他看着苏徵的侧脸,在阳光下好似白皙的有些透明,精致的仿佛一触即破,他想,他会永远记得这个中午。
苏徵说的是小坐,但是两个人却坐了很久,很久。
首先便是对禁军的掌控问题,先是他屡次被人暗杀,接下来又是包拯,而在昨日,告了病假的庞籍府中也传出了被人刺杀的消息……
苏徵唤来人拿了纸笔过来,拟写了一份名单让赵桢看熟了,又道:“上面的人,你父皇当年也应该吩咐过你怎么用,谁又最信得过,你心里有个数便是。如今太后那儿最好让人封锁了消息,她病中,这些事儿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话,便是话中还有几分深意了。
赵桢有些怔然的看着苏徵。
苏徵端茶轻抿了一口。这并不是他改良的绿茶,而是宋人最爱的煎煮的茶汤,他并不是很爱,但奈何清晨只吃了些点心,此时早渴了。
赵桢垂下头,低声道:“桢儿明白八叔的意思了。”
太后是先皇的皇后,不管这件事闹到什么程度,不管是他坐稳皇位,还是那人承继江山,都只能尊她一声太后……
而太妃,便更是如此了。
王爷,迷魂药啥的……
幕七一
王爷,迷魂药啥的……
等苏徵回到家的时候,早已过了用午膳的时间许久了。
他回到房中,看到清然依旧在看着那琴谱,他不悦的走过去抽走,怒视清然道:“看不懂就算了,费这么大的功夫研究这个作甚?你又不是你师弟,喜欢这个。”
清然见他不悦,也不跟他争,只是吩咐随他而来的赵宁去让人将一直热着的饭菜端上来。
等了赵宁出去,他才伸手环住苏徵的腰低声道:“往日里怎么就没见你撒伙?你又怎么了?”
苏徵本想下意识的推他一把,若是等下让人看到又是怎么回事儿?可一想他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从没有什么动静能瞒得过他的耳目,也就任由他去了。
苏徵烦闷道:“不喜欢你白费心力是真的,好好的看它作甚,还不如帮我看看那对折子要怎么处理。”等说完了又叹了一声,说:“我在想你师弟去庞籍那儿究竟是对是错,他出手居然如此没轻重……”
清然见他说起此事也跟着哼了一声:“不是抱住了他的小命么。”
苏徵斜睨了他一眼,哪里有他说的那样轻松?他那师弟的手段可是吓傻了整个庞府的人,也确实血腥了些。
他有些想不通,那个总爱一身白衣又看上去有些洁癖的清衣下手为何会如此之狠?
清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说:“许是庞籍惹了他生气呢,你要知道你惹毛我后我心情不爽,可也会牵连他人的……”
苏徵“”了一声,继而冷笑。“那你就是说让我可别惹你生气了?哼。”不过他想起当日和清然两人交锋的过程就觉得十分有趣,那时候的清然啊……哈哈。
也不再计较,勾住了清然的脖子就一口亲下去,而目标正好是他的颈子。
哎呀呀,上了一早晨是朝,又哄了半天的皇帝,费了好些心力,若不占点便宜他又怎能心情愉悦呢?
待赵宁进门来,先是放下了饭菜正笑着要喊苏徵用餐的时候,顿时呆滞住了,看着清然的脖子……
这个,这个……
他又看了眼好似没事人似的苏徵,心里苦笑道,王爷啊,感情你不是对王妃一片情深,而是喜欢这个来历不明的二爷啊!
清然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催促着苏徵赶紧用膳,而后去休息。
苏徵清咳了一声,对赵宁笑道:“赵宁,你先出去吧。”
赵宁忙转身落荒而逃……
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要接受他家王爷喜欢男人这种事情还需要一定的时日啊!
苏徵见了他那几乎可以被称为落荒而逃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难得反思着,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呢?
等笑完了就坐下来吃饭,他早就饿了。
清然有些不悦道:“整日劳心劳力,还不如让你整天病着。”
苏徵觉得十分好笑,他这十日里上过几日朝?不过倘若更给他选择,他也不想去,整日美滋滋的当个逍遥王爷多好?
可惜,有很多事情往往都是身不由己,他是很想撒手不管,然后呢?
他突然道:“清然,你和你师弟都是你师尊收养的吗?”
他以往从没问过清然这些事儿,但如今他们的关系又和以往有了点不同,他觉得有必要问一下。否则他把人家的儿子给掰弯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呢,人家家的香火……
纵然是后世,这也是许多家长们接受不了的问题,何况现在他们还身处于宋朝?
清然点点头,给他斟茶。
“我和师弟都是被师尊收养的不错,我本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呢。”
轻描淡写的话语中还是带了点负气的味道,苏徵苦笑,之前我要是问你,首座大人你铁定不知道怎么给我脸子看呢。
想到这儿他又想到了清衣,怎么都有点不放心他,那样的场面也不知道那人和家里的孩子受不受得了,于是对清然道:“首座大人,我还是对我们家老三不放心,要不你就去一趟?”
又是大人,又是我们家老三,清然瞥了他一眼,**药都用上了!
再说一下庞府,此时那可是鸡飞狗跳,除了官府的人再除了某个惹出这么多鸡飞狗跳的事儿的白衣大爷,即使是他们家那抱病在床的老爷也不得安宁。
庞籍在床上出神儿,他在想——到底那个口口声声说是来保护他,结果一言不合就将他扔进他们家池塘再捞出来的家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个问题他其实已经想了很久,但是第一次想的时候还没想出答案呢,就发烧烧昏过去了,未果。
第二次他吃了饭又喝了那苦到他闻了就难受的药之后刚觉得身体舒坦了一点儿,才刚想出个开头,府中就发现了刺客,再接着……
他脸色一白,已经不忍再想下去了。
他想,这次他要是再被贬出京城,这宅子也卖不出去了吧?哎哎哎。
“爹,您还难受么?”庞籍的大儿子庞煜红着眼睛看着他道,那是一个心疼。
老二元英也跟着红着眼睛,模样悲痛。
庞籍见了不由有些郁闷,要是给外人看了,一定以为让他重伤不治,小命即将休矣了吧?他其实不过只是伤寒而已,而他这两个宝贝儿子却是吓得。
想到这儿他就有些痛心,老大才十二,老二才八岁,吓哭也没什么丢脸的。
想到这儿他又想起了亡妻,他自觉对不起亡妻,如今她刚去了才不久家中就来了那号瘟神吓到了孩子,他将来就算死也没脸去见她了!
可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可是他还是勉强半坐起身子来,安慰两个儿子道:“爹无事,那人可还在?”
庞煜一听他爹提到那人就抽泣道:“还在外面弹琴呢,刚刚我才亲自去送的点心。”
庞籍皱眉道:“家中那么多佣人何须你亲自前去?”
庞元英哭道:“哪里还有敢去,呜呜,爹,他到底是怎么来的?”
庞籍心道,我刚刚又想了良久也没想出他的来历,问我我怎么知道?
报官吧,这边刚报,那边衙役一来,他就消失不见,衙役走了再出来冷着脸看着他不说话,那眼神阿让他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