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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白驼山庄
冕旒有些后悔,也许在夏天来这个地方本就是一场错误。
西域的大漠黄沙漫天一望无际,烈日几乎可以将人的皮肤烤裂。用厚重的白布将自己紧紧裹住,冕旒坐在骆驼之上抬手遮住烈阳,遥望那无尽的黄沙世界,也不禁深深震撼。
在地球的时候他从未到过沙漠,若说离沙漠最近的一次定要数当年为挑战敦煌笑佛陀的那次。那时他刚刚认识鹫鸿,两个人一起走过贫瘠的土地,抵挡迎面的风沙。然而与此时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冕旒以防万一买了两匹骆驼上路,每日换着骑。完颜洪烈给了他足够的金银足以让他充盈过日,甚至当他在驿站收到完颜康的信件之后回信说自己打算前去西域大漠,竟在四日之后即将踏入沙漠之时又收到了完颜洪烈下令给他的大量物资。怀着这些沙漠中的珍宝,冕旒拒绝了护卫的跟随,只要了一个了解白驼山庄地址的向导带他进入了沙漠。而这一路上遇到的杀盗数不胜数,冕旒刚开始还会留手只是将对方打晕,到后面也渐渐不耐,干脆来一个杀一个。
他喝了一大口水,问道:“阿里达,还有多久才能到白驼山庄?”
引路人恭敬道:“差不多了,大约再行半日,定能在落日前赶到。”
皇冕旒一听这多日的苦头总算到头,登时心情大好:“到了白驼山庄后你在下面看着我的东西等我一日,等回到中原我给你三倍的酬劳。”顿了顿他道:“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想尝尝那些盗贼的感受的。”
“公子说的极是!”引路人早见了他之后杀人不眨眼的行为,连连应是:“小人先多谢公子了!”
似乎是因为这十数日冕旒击退了无数沙盗,此时再也没人敢盯上他这只肥羊。一路风平浪静,直到日头偏西,冕旒隐约看到了一点绿色,直接飞身而起站在骆驼上定睛向前——这滚滚黄沙的大漠深处竟出现一个绿树成荫、绿草如画,水草肥美且风景如画的地方!
冕旒心中大喜,也顾不得身边的引路人直接运起轻功呼啸而去!
待站在绿洲之上,皇冕旒也被这大漠中的奇迹所震撼。这是一片巨大的绿洲,几乎可以被称为是草原,一望竟完全看不到边际!更远处可以看到一座被白雪覆盖的高山,昂昂白雪化作清澈的河水流经这片草原,草原周围是一大片浓密参天的原始树林,古韵十足。在草原周围随处可见一大堆身高健壮厚脂美味的牛羊,在此处定居的牧民管束下井然有序地向远处移动。
不仅仅是牧民,这里还有大量的商旅经过,冕旒面前就是一处商人的聚集地,各种吆喝声往来不休。冕旒精致的面容引来了不少人的窥探,然而他手中的长剑又制止住了人们的好奇。
冕旒也被这大自然的壮观景象所震撼,半响回过神来引路人已经追了过来,忙道:“公子,看,前面那座雪山便是白驼山啦!白驼山庄就建在山上,是这里所有商旅牧民的保护神呢!”
顿了顿,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冕旒的脸色,见对方满面惊喜,便大着胆子道:“那山庄主人可厉害的紧,您真的要……?”
“嗯,我现在就去找他。”冕旒深呼一口气,虽然沙漠让他感到了疲惫,但《红世圣决》何其精妙,其追其根本算是修仙之决,在这种草木茂盛之地体力恢复的极快:“你在这里找间店住着,我明日此时便下来。”他想了想,从骆驼上把钱袋挂在了自己身上:“钱我就拿着,你可别乱来。”
引路人连忙道:“那是那是。明日小人就在这里等你,那店钱……”
冕旒心情极好,笑道:“你可以找这里最棒的客栈住着,所有花销我全部承担。”
引路人当即大喜,也不管皇冕旒是不是真的要去找那山庄主人。即使他死在那山上,这大批的物资也足够他这一趟的旅程了:“多谢公子!公子您一路小心!”
与引路人分别之后,冕旒兴致勃勃的走进了闹市之中,然而刚走了没两步冕旒神色一变,直接一把抓住了后方伸来的手,反手一搅,对方当即疼的哭爹喊娘:“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皇冕旒原本不悦的眼神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一愣,这是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浑身破破烂烂,一看就是个乞丐,此时被冕旒捏着腕骨痛的直求饶。
冕旒松开了手,见那小乞丐转身就要跑,忙叫道:“哎,你等——”
他突然神色一凛,香雪海骤然出鞘,周围人甚至只看到了一片光影,便见冕旒拔剑站在那小乞丐,神色冰冷的看向前方。
虽说此地商旅往来,众人见惯了武人,但如此嚣张的当街拔剑到真是少见,不少人远远抛开,躲在远处观察。
那小乞丐突然被冕旒挡在身后吓了一跳,早就逃之夭夭,冕旒也不管他,喝道:“出来!”
只见人群之中出来一个青年公子,一身白衣,手持折扇。大约二十七八岁,长相俊逸风流,为人也是风流,他身后跟着四个白衣美婢,即使被面纱遮着看不清脸,那窈窕的身姿也能看出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贵公子笑道:“方才我见那乞儿欲对公子下手,公子宅心仁厚不愿伤他,在下可没那么好心容忍他这般对我白驼山的贵客。”
冕旒一愣收回了剑:“你是白驼山庄的人?”
“在下欧阳克,算是白驼山庄半个主人吧。”贵公子一合折扇,端的俊逸潇洒:“公子一个人横扫西域马贼,为我白驼山庄省了不少大事。眼见公子在此休憩,欧阳克自来相迎。”
冕旒哪里会不知道欧阳克是谁,他精神力高超,看过的东西只要有心,几十年都忘不掉,怎么会记不住欧阳克这个算得上是蛮重要的角色。
他直接道:“你能直接带我去见欧阳锋吗?”
欧阳克一愣,随即笑道:“家叔此时正在山上,不知公子……?”
“我名皇冕旒。”冕旒举起香雪海正色道:“我来向他挑战!”
登时围观众人皆喧哗!欧阳克脸上没了笑容,他看向冕旒剑意纵横的双眼,心中一紧,终于明白对面的青年确实是有横扫西域的能耐,正色道:“皇少侠当真?”
“当然!”
欧阳克沉吟半响,笑道:“那么还请少侠前来。”
冕旒自是不惧,跟了上去。四个美婢站在二人身后,他跟欧阳克并肩而行。欧阳克能说会道,一路拉着冕旒说了不少话。冕旒也不全都回答,挑了些能说的,欧阳克也并未介意。此时二人已经走到半山腰,日落月升,这山顶竟是有着厚厚的积雪,将月光反射出一片亮辉,美不胜收。
欧阳克最后问道:“皇少侠姓‘皇’,武功又极好,不知与东海桃花岛有何关联?”
冕旒一愣,半响才明白过来对方以为他姓“黄”而非姓“皇”,便解释道:“我的皇不是黄色的黄,而是皇帝的皇。”
这回便是欧阳克也是一怔,随即大笑道:“皇少侠当真有趣,难道不怕犯了你们中原皇帝的大忌?”
冕旒皱眉道:“我修的是王者皇霸之剑,所以姓皇。与那皇帝何干?”
欧阳克尚不及回答,便听一声朗笑回荡在山涧之中,来来回回,徘徊不散,虽有余音,却是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皇小兄弟果然是有趣之人!那般胸襟胆识,也值得欧阳锋见上一见!”
这一喝便是欧阳克也不大舒服,那些美婢们更是直接瘫倒在地用力捂住耳朵。冕旒却双眼一亮,内力上涌,长笑道:“晚辈皇冕旒,来此欲向西毒欧阳锋挑战!”
那内力竟是丝毫不输欧阳锋!霎时间山顶白雪簌簌落下,响声回荡不休。欧阳克耳鸣头晕,连忙道:“叔父已经肯了,皇少侠还是随我上去吧。”
冕旒点了点头,众人约行了一刻钟,终于登上了山顶。只见那白雪之中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庄园,就外观而言尚不及王府华丽雍容,却有种大气磅礴之感,在这高山之巅于白月映照,颇有几分苍凉之意。
欧阳克也不怠慢冕旒,见对方眼中的喜爱,顿时自豪道:“这便是我叔父的白驼山庄了。”
便闻庄内传出一阵朗笑,明明发声之人甚远,那声音却好似在耳边一般:“克儿这是什么话,叔叔的东西不都是你的!这白驼山庄自然也是!”
这话就是暗示皇冕旒欧阳克的重要了,只是以冕旒的心思,哪里听得出这些弯弯绕绕,当即笑道:“欧阳锋先生,我来向你挑战了!”
欧阳锋笑道:“皇小兄弟莫急,你这般少年英豪便是老夫也忍不住想要以大欺小会会你了。只是今晚夜深,少侠一路来此难免疲惫,何不稍作休息?”
冕旒一想也是,高手对决,一分一毫的差距也能翻天覆地,便笑道:“多谢欧阳锋先生了。”
欧阳克笑道:“请。”
冕旒跟着欧阳克走进山庄,他们一路朝正厅前进,所见不多。但即使只是这一路也让冕旒感兴趣的很。比之王府这里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奢侈构造需要体现王家气派。这里更多的是简单的石头和红木制成的回廊和装饰,简单大方,但每一刻一划都分毫不差,功力深厚。
庭院正中有个湖泊,此处寒凉,里面自然不可能养这些锦鲤。湖上有座小桥,冕旒过桥时随意一撇,便隐约看到桥下湖中竟是满满的水蛇!皇冕旒虽不惧蛇,但是看到那样密密麻麻的一片也是心头发憷,抽了抽嘴角忙跟着对方快速走过。
当到达正厅的时候,欧阳锋正坐在主座上笑望着他们二人。不算很大的红木桌上放着一些精致的小菜,周围有侍卫站在那里服侍,却不见女婢。欧阳克挥手让身后的宠姬退下,引着冕旒进来道:“这位便是我的叔父,白驼山庄之主欧阳锋了。”
冕旒当然知道是他,高手见面,凭气息便可感知对方。欧阳锋的长相不似他的手段,长得很是端正,有着西域人特有的深邃五官,高鼻深目,脸须棕黄,英气勃勃,此时看着冕旒神色认真,虽是含笑那双眼却锋锐如刀。冕旒站着,欧阳锋坐着,两人相隔大约十步的距离,却好似已经正面交手。屋内火烛荧荧,欧阳克站在一边不敢打扰,却突然感觉心中一悸,竟是隐隐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只是一瞬,便听欧阳锋大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人才辈出,我也终是老了。”
话虽如此,可他双眼炯炯有神,目光如炬,哪里有半分衰老之态。冕旒也笑道:“欧阳锋先生果然内功深厚,我心中更是期待明日之战了。”
冕旒的用词已有些无礼了,欧阳锋也不介意,只是笑道:“估计皇小兄弟还尚未用膳吧?不若陪老夫喝两杯如何?”
冕旒自然应允,他坐下身后就有仆从为他杯中添置美酒,然而他抬目一看自己近前精美的吃食,顿时抽了抽嘴角:“我当年训练抗毒能力的时候偷了点懒,所以并未练到家,可能是吃不惯这些东西了。”
☆、第三回天下群雄
欧阳克微微一动,面色微变,欧阳锋却笑道:“哦,不料皇小兄弟竟然对毒也有所研究?竟是能看出我这无色无味之毒!”
“嗯……我倒是没什么研究,只是对这东西比较敏感,毕竟当年深受其害。”冕旒直接道:“欧阳锋先生不愿与我比试?”
“有何不愿之说。”欧阳锋笑道:“只是皇小兄弟来此,老夫自然是要试探一二了。小兄弟衣着华贵,气度非凡,总是要让老夫起些连想。”
皇冕旒无奈的想了想,便道:“那边算了,今晚我不吃了。若是欧阳峰先生不愿也可直说,一年之后便是华山论剑,到那时总有机会的。”
欧阳锋呵呵一笑:“老夫怎会不愿,小兄弟莫要多想。只是老夫好奇一问,为何小兄弟会远赴西域找老夫一战?”
欧阳克挥手让下仆将饭桌上的酒菜撤去,便听冕旒道:“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天下五绝让人神往。王重阳已死,那重阳宫也没什么去的,南帝住所我一无所知。”
欧阳锋接道:“黄药师远在东海,洪七公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皇小兄弟便找到我这西域白驼山了。”
冕旒点头道:“我曾经久居南海,见惯大海风光,所以对大漠豪情很是好奇和向往,总是想要见见,最后便来了这里。”
新的酒菜很快送上,欧阳克亲自为冕旒二人斟酒,闻此笑道:“不知冕旒可满意这大漠风光?”
冕旒微微一愣,对方称呼的突然改变让他有些奇怪,但也无甚在意:“果然与大海截然不同,刚刚来的时候真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烈日高悬黄沙千里,也让我有了诸般了悟。”
“皇小兄弟果然是武学奇才。”欧阳锋赞道:“老夫也开始期待明日的交手了。”
三人一顿饭宾主尽欢,只是冕旒自知酒量,对这西域烈酒更是敬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