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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一个十八岁的花季少女,一个近三十岁还没找对象的小老板,一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男人……这组合,各种诡异。
小漠来的第三天,她休息完整了就催我带她出去逛逛,我说那就从西湖开始好了,反正美院也在边上,不过没有学生证进不去。小漠说没关系,外面看看就好了。
刚逛了半圈西湖,我感觉手机震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闷油瓶的号码,他回来了?
闷油瓶倒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的手机号,其实我原来也不知道他有手机,就是有一天正吃饭,听见了一种没听过的铃声,闷油瓶说是他的电话,然后从他放在角落里的包里掏出个手机就接了,然后又放了回去。我心说这个人也真是神秘主义到极致了,什么时候充的电我都完全不知道。不过我当时没有直接问他要号码,只是后来趁他睡午觉的时候把自己的号码输到了他手机里,然后又存了他的号码。他大概是知道这事的,所以这会就直接打过来了。
“喂,小哥吗?”
☆、端午…小漠(1)
(本章为小漠视角)
走着走着吴邪就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接起了电话,他接电话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兴奋,但是在听了一会之后立刻变了脸色,也不跟我打招呼,转身就朝马路奔去。我感叹还好自己平时有锻炼身体,这才勉强赶上了他拦下的出租车。
看得出他很急,但是好脾气的他没有因为我的耽搁而表现出明显的不悦,他报出了火车站的名字,并且叫司机尽量开快些。其实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我想。
进了火车站,吴邪还是顾不上我,径直向候车大厅赶了过去,因为人流涌动的关系,他跑不起来,不过倒是走得极快。进了候车大厅之后他就站住了,看上去似乎是因为他不知道要找的人在哪里。
“你们在哪里?”
对方说了什么,他掐了线,往右边走过去。然后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衬衫,戴着墨镜的男人朝他挥手,他叫他小三爷。
这就是他的室友?
不过我猜错了。
吴邪看到墨镜男之后就朝他走了过去,却绕过了他,走向他身后的候车席。我也是这时才发现在墨镜男身后的座椅上躺着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卫衣,卫衣的帽子遮住了眉眼,但是光看他的脸色就觉得苍白得吓人,嘴唇也几乎没有血色。
吴邪蹲在那个男人身边,叫唤了几声,那个人都没有回应,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接着吴邪站起来,一拳就揍在了墨镜男脸上,把他的墨镜都打歪了。周围的乘客纷纷向我们看过来,似乎都很好奇发生了什么。
我笑着对周围的人说没事的,两个哥哥吵架呢。然后扯了扯吴邪的衣服叫他冷静。
“黑眼镜,我去北京的时候没有看到你,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了?”吴邪的语气还是很激动。
“是,我跟他在一起。小三爷,你冷静一点,我就是夹了哑巴的喇嘛。”
“就夹喇嘛?那他怎么会伤成这样?”
“手底下的人不老实,触了机关,哑巴救人把自己给伤了。”
“说得倒轻巧,伤的是小花你就不会这么无所谓了吧?”
那个戴墨镜的人瘪了瘪嘴,低头想了一会,然后说:“让哑巴受这么严重的伤我很抱歉,但是小三爷,做我们这一行有自己的规矩,跟我下斗是哑巴自愿的,你不能怨我。”
“自愿的?”
“我出钱他出力,等价交换。”黑眼镜看吴邪还不妥协,就道,“好了,这次算我对不住你们,不过他自己也有责任,从没见过他下斗这么心急的,跟赶着投胎一样,放血都没个轻重,我也劝不住他。”
吴邪似乎本来还想反驳什么,但是听到黑眼镜说的最后一句话,就突然陷入了沉思,气氛一下子就有些尴尬。
不过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多久,躺在椅子上的被吴邪称为“小哥”的男人慢慢伸出了左手,拉住了吴邪的衣摆。从他的袖口可以看见厚厚的纱布。
感觉到他的动作,吴邪蹲□子:“小哥,你怎么样,还能起来吗?”
“小哥,你再撑一会,我送你去医院。”
那小哥摇了摇头,借吴邪的力慢慢坐了起来,卫衣的帽子随着他的动作掉下来,露出了眉眼。
我想我这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这不仅仅是他五官精致的原因,更多的是他身上那种淡漠到极致的气场,悠悠然如一幅出世的油画。奄奄一息时尚且如此,真不知道吴邪平时是怎么和他相处的。
不过很快我发现我多虑了,对于他来说,吴邪一定是特殊的。
我听到他很轻地对吴邪说:“带我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吴邪听了,俯□让他把手臂架在自己身上,“黑眼镜,过来帮忙。”
“哦”
他们两个架着小哥慢慢地走出了候车室,途中的安保人员似乎犹豫着想上来看看情况,毕竟刚才吴邪打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注意到这里了。
我看工作人员向我们靠近,主动凑到他们面前,他们还真的来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我哥哥突然肚子痛,可能是急性肠炎,能帮我们叫辆出租车吗?”
他们开始先是一楞,后来大概觉得我一个小姑娘不会骗他们,就主动帮我们插队上了车。
黑眼镜坐副驾驶的位置,小哥和吴邪跟我一起坐在后边。那小哥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似乎连坐稳的力气都没有,吴邪就让他靠在身上,对司机报了个地址。
“不是去医院吗?”司机道。
“先回家,身份证病历卡和钱都在家里。”吴邪头也不抬地说。
我心想你还真能扯淡,估计平时就是这么忽悠小姑的。
“这……不会有事吧?”司机还是有些犹豫。
“叫你去就去,别废话,再不开车就真的有事了。”黑眼镜敲了敲他与司机之间的玻璃隔板,不耐烦地说。
司机大概也发现了身边坐着一个不好惹的主,只得闷不吭声地先开车。趁这空隙,我才得以梳理一下现在的情况。
很明显这小哥受了很严重的伤,起因是因为瞒着吴邪跟这个黑眼镜夹喇嘛去了。虽然不明白夹喇嘛是什么意思,但是应该是一种交易,黑眼镜出钱,小哥去干活。但是小哥为了救黑眼镜的手下受了伤,对此,吴邪感到很生气。
联想到吴邪的叔叔似乎在做明器生意,而吴邪自己也是开古董店的,我大致能猜到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只是看着吴邪干净文气的侧脸,再看看靠在他肩上比他更清瘦一些的男人,总觉得又不可能。总之一时间心里各种纠结。不过车子倒是没开多久就到了。
那小哥似乎缓了过来,慢悠悠地就走下了车,都不用吴邪扶着。
“司机大哥,不好意思啊,我肚子不痛了,你把这个眼镜送走吧,他会付钱的。”说话的是小哥,这开口的语气就像一个跟谁都自来熟的五好青年,难道我刚才看错他了?难道他其实是一个比吴邪还阳光的少年?
司机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就载着黑眼镜离开了。再转头看小哥,却又回复到了那种漠然的样子,原来刚才是在演戏啊,演技真好。
不过他在看着我。不带感□彩的,静静地看我。我被他盯的一阵发毛:“这个……小哥,你好,我是吴邪的表妹,你跟他一样叫我小漠就好了。”
他听我说完之后就转用一种更加深沉的眼神看着我,也不知道我的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妥。吴邪提着小哥的行李走在前面,看我们都不跟上去,就又退了回来。
“小漠,你们干嘛呢?”
我抬头看他,表示我也很困惑,他就转头看小哥。
“吴邪,你要结婚?”
“啊?”我和吴邪都被他没头没脑的话给问懵了。“小哥,我怎么会要结婚?我这跟谁去结婚啊,你跟我住一起都半年了什么时候看到过我身边有女朋友了?”
“表妹。”那小哥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表妹?表妹!表妹你妹啊!我顿时吐槽无力,怎么这小哥长得白白净净一副女性杀手的样子,居然是个傻子,近亲结婚违反某法的好不好?这小哥是从哪个国家过来的?巴基斯坦南亚?中东?难道是穿越来的……
“小哥,近亲是不能结婚的。”吴邪倒是好耐心。
“不能?”小哥想了想,“张家只能族内通婚。”
“小哥……”吴邪憋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想该怎么表达,“我们吴家不许近亲结婚。”
“你们吴家?吴邪,我可不姓吴啊……”
“小漠,别捣乱了,反正小哥啊,小漠是来杭州旅游的,在我这住几天,不是来结婚的,你别多想了……怎么说呢……反正你放心,我不会结婚的!”
吴邪你够了,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演变成在向小哥表白了o(╯□╰)o
“真的?”
“小哥,你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哥摇摇头,不说话。
“你还受着伤呢,别站着吹风了,上去吧。”吴邪提起地上的行李,走上了楼。
☆、端午…小漠(2)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文章稍微转换一下视角应该不难接受吧?(暂时只有这两篇是第三视角的)然后,为了庆祝本文总点击上1000,今天送上双更福利。
(本章为小漠视角)
小哥跟着吴邪走在楼梯中间,我走在后面。才走到一半,突然觉得在我前面的人晃了一下,接着就向后倒了过来。
“吴邪……”
话音还没落下去,那小哥就已经压了下来,不过还好吴邪反应够快,在我们两个落地之前就先救了小哥。我就比较倒霉了,连摔了四阶楼梯,手肘和大腿都摔破了。
吴邪站在上面架着小哥又想来扶我,一时看起来比我还狼狈。
“吴邪,先扶小哥进去,我没事的,我自己起来。”
“小漠……”他看看我,“对不起……”
“大男人,说什么对不起,快别耽误了,小哥脸色不好。”
吴邪点了点头,略微弯□子,扣着小哥的膝弯一用力,就完成了一个标准的公主抱,看不出来他力气还挺大的。
说起来好端端的一个人在眼前突然昏过去的事情我还真没有碰上过。一般都是在电视里看到那些病怏怏的女主得了绝症之后会不时晕倒一下,或者某武林大侠在以少胜多之后遍体鳞伤,倒在美人怀里……总之刚才那一下还是挺震撼的,难道这小哥原本一直在强撑着,这会是真的撑不下去了么?
我本来想再赖一会才起来,突然想到吴邪这个样子没办法开门,只好咬咬牙站起来追了上去。
吴邪把小哥放到床上之后,先转过来看我。
“小漠,有没有哪里摔伤了?要不要去医院?”
我抬起手臂给他看了看,说:“不碍事的,我去边上的药店买点酒精纱布的自己清理一下就好了。”然后我又问他:“要不要帮这小哥也买点急救用品?”
吴邪听了点点头,交代了我要买的东西之后再三说了谢谢和路上小心才放我离开。
我走在路上,身体痛得厉害,但是适当的疼痛反而让我的脑子变得很清楚。我意识到吴邪和那个小哥的关系似乎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说是朋友,那似乎也太亲密了些,可是如果说是另一种关系,却又不太像。看得出来吴邪对小哥的态度多少有些小心翼翼的成分在里面。难道说吴邪单方面喜欢小哥?
我甩甩头,都是正正经经的男生,我怎么能用这种思想去想他们呢。
买完药回去的时候吴邪正用剪刀小心地剪开小哥身上的衣服。小哥身上的伤口和衣服粘在一起,血原本已经凝固了,只是衣服一扯就带动了伤口,鲜血从伤口里汩汩流出,在白色的床单上铺开了妖娆的血花。我发现小哥的左胸上有很大的一片纹身,看样子像是一头踏云的麒麟,在风里高傲地立着,却不知道怎么的让我觉得它很孤独。
再看小哥的脸,我才发现他已经醒了过来,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脸上没有因为疼痛而出现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他的眉心微微皱着,额角也出了许多冷汗,想来也是在努力忍耐着的,可是痛的时候,明明叫出来会舒服很多吧?为什么要这么压抑自己呢?
看吴邪把衣服清理的差不多了,我把买来的东西递给他,吴邪先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帮我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对我说:“小漠,能帮我去打盆热水吗?要烧开的。”
我“哦”了一声就离开了。
吴邪给小哥清理伤口的时间持续了近三个小时,那小哥开始还盯着天花板,但是后来似乎支持不住又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又昏了过去,小哥身上除了细微的擦伤不碍事之外,胸口的箭伤(或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