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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今天有口福了。”
☆、又见铁三角
到了晚上胖子饿了,他让我去叫闷油瓶起来,我当没听见,坐着不动继续装大爷。他为了肚子没办法,只好自己进房间去踩雷。后来出门的时候胖子跟我勾肩搭背走在前面,闷油瓶跟在我们后面。
“小天真,小哥他平时脾气也这么好?”
“什么这么好?”
他回头看了看闷油瓶:“没有起床气?被丢在后面也不会不开心?”
“你动画看多了吧,起床气,你怎么不说更年期综合症啊。”我捏了捏胖子圆润肥大带着胡茬的下巴,“你什么时候看他生气过?”
“什么时候?老子第一次见他就差点被他用刀砍死,都留下心理阴影了。”胖子把我的手从他的下巴上移走,“要我看,他这是跟你呆久了才没脾气了。”
“什么意思啊,死胖子,看不起我啊,当我不会发火啊,小心晚上不给你吃好吃的。”
“哎,您千万别,我错了还不行么。”他一边说着一边看路两边是不是有什么像样的饭店,就指望着好好蹭一顿饭。
我们在附近一家餐馆的包厢坐下,胖子接过了服务员递上的菜单就开始自顾自地点菜。我是主随客便,闷油瓶对这种事情更是不上心,胖子大概是明白这一点,根本不客气,光点他自己喜欢的东西吃。
菜上了之后闷油瓶不说话,胖子只顾着吃,我没话可说,一下子倒是有些沉闷,不过胖子很快就吃了个半饱,然后他开了啤酒邀我和闷油瓶共饮。这么点酒我自然是无所谓,但是我有些担心闷油瓶,不过没想到他也不推脱,拿起杯子就象征性地喝了几口。
“话说小哥,这全中国的斗你都知道在哪啊。”胖子开口问道。
闷油瓶摇头,他想了会就跟我们详细解释了一下那些“藏宝图”。他首先告诉我们说他给我的那些地图一大半都是他们张家世代传承的,但是既然是传承下来的,势必大部分都是被人挖掘过的,他也承认那些斗他大多去过,不过这是小事,一个斗被盗上几十上百次也都是常有的事,就算最后轮到考古队员掀顶作业了,也都是还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的。然后地图的另一部分,就是他被历次夹喇齤嘛之后到过的地方,或者是从一些人口中知道的小道消息。比如说战国帛书上记载的大大小小的古墓,都是他原本不知道的,但是他去过之后就会把那些都记下来,这也就是他急着找黑眼镜把“记忆”要回来的原因了。而最后一部分的地图,是至今还没有人去过,甚至都没有人真的寻到的那些古墓。比如说曹操墓,比如说成吉思汗墓,又或者说得具体些,藏着王羲之《兰亭序》真迹的古墓……诸如此类。很多墓穴今没有为人所发掘,而闷油瓶针对几个相对还有迹可循的斗给出了一些相对可靠的定位,这也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他还告诉我们说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去实地勘察一下,免得我们白跑一趟。
胖子听了闷油瓶的话之后咋咋呼呼了半天,最后总结道:“跟着小哥有肉吃,天真,我跟定你和你家小哥了。”
“行啊,只要你愿意被老吴家统治,我就勉强收了你。”
“还记着这茬,得了便宜还卖乖,回去让小哥收了你。小哥,回去好好治治天真。”
“嗯。”
“喂,你应什么话啊,再陪胖子胡闹我回去就捏死你的鸡。”
“靠,天真,看不出你这么重口味!”
胖子你够了 =_;=
夏夜温度正好,湖畔微凉的晚风掺着泥土和柳枝的味道弥漫在鼻尖,大概是因为铁三角又重新站在一起的关系,我觉得心里既温暖又平静,胖子大概跟我一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而闷油瓶则淡然得多,不过就我的感觉,至少他心情还不错,能再见到胖子,他应该也是开心的,毕竟他刚失忆那会都是住在胖子那的,两人感情肯定不错。
回了我家之后我和胖子拉着闷油瓶坐在沙发里闲聊,胖子先是回忆了一会在巴乃的时光,然后添油加醋地跟我们说他重回潘家园之后的英雄事迹,洋洋洒洒浩浩汤汤,连喘气的功夫都不肯浪费,完全变回了以前的那个胖子,我听着乐,也不急着打断他。不过闷油瓶忙了这些天本来就累,白天也没休息好,晚上还多多少少喝了点酒,所以他强撑着听胖子说了大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撑不住靠在沙发背上睡了过去。因为胖子背对着他,一时没有发现,继续在那滔滔不绝,我憋在那既想哭又想笑,这画面,太他妈的温馨了。
等到胖子终于说累了想到要停下来吃几块西瓜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闷油瓶。
“什么时候睡着的?”胖子在我耳边低声问。
“你刚说到你把几个小混混打上天那会吧。”我笑。
“小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像正常人了?”
“一直就很正常好不好,睡个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在你那住的时候晚上不睡觉吗?”
“完全不一样啊!哎,算了三两句也说不清楚,那我们各上各床洗洗睡了吧,胖爷我忙了一天也累得够呛。小哥怎么办?你搬得动吗?”
“什么搬得动搬不动,又不是没搬过,你先去睡吧。”
我看着胖子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后,起身走到闷油瓶面前,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脸。
“小哥,醒一会,我把你扶床上去睡。”
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任由我把他拉起来,然后把手搭在我肩上,借着我的力支撑着身子回了房间。我帮他换了睡衣,等胖子洗完出来之后自己也洗了洗躺到了床上。
原以为会被胖子的打呼声给吵醒的,没想到我家的隔音效果还不错,或者是我自己睡得太死了,总之一夜睡到了大天亮。不用说,闷油瓶还没醒,我把他胳膊挪了挪,起身下了床,然后看到正在厨房做早餐的胖子。
“呦,起来了啊,刚煮好饭,过来吃点。”
“啊,早上好,田螺胖子。”
“田螺你个头啊,这是房租,房租!”
“啊,早上好,田螺房租。”
☆、立秋…长沙
胖子在我这里住了几天,后来他把生意上的事都处理好了就跟我们告了别。他走的时候给我留了话,告诉我什么时候需要他就找他,他绝对会用最快的速度从北京穿越到长沙来帮我,末了还说事成之后多分他几件明器。我心说胖子这爱财的个性还真是让人头疼,不过每个人总是会有些特殊嗜好,也没必要去计较,就像我身后这个人,没事的时候除了发呆就是睡觉,都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点什么。
我这铺子里也不是每天都有事情能让他做,这几天空,他闲下来了就缩在我铺子最凉快的角落里翻翻古书,一整天都不说话。刚开始王盟还以为我们这是吵架了什么的,把他担心个够呛。后来我跟他说闷油瓶这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用管他,王盟这才放心了下来。
看着角落里的闷油瓶,我心里就琢磨着什么时候给我二叔打个电话,不过毕竟是亲叔侄,还真是心有灵犀,我才在找号码,他的电话就进来了。
“小邪。”
“二叔,是我,什么事。”
“你三叔的烂摊子,你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我会在最快的时间里准备接手的。”我答道。
“那好,我等等支会那些头们一声,反正下个季度收账的日子你自己知道,到时候就到老地方去就好了。”二叔的语气听上去倒是不太严厉,“听解家小子说你三叔手下的人你都见过了,那该怎么样你自己清楚,二叔就叮嘱一条,注意安全。”
我“嗯”了一声,然后道,“二叔,我还想问你一个事……我亲三叔和解叔叔,他们到底活着没有……我想见见他们。”
“吴邪,他们的事,你不要打听也不要问,你就当他们活得好好的,而且你也有办法见他们就是了。”
二叔说完,又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我一时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想他是让我至少装装样子骗过盘子里的那些老狐狸,却还是没说我三叔和解连环到底怎么样了。这些人就是这样,明明很简单的事情非支支吾吾的不说清楚,就是说了,也有一大半都是在骗人,他们这一大帮子人就这么一点点地把我往那个漩涡里拖,到最后一个个还都要来劝我放弃,这不是耍猴么。
说起来,这样的人在我面前就有一个现成的。他现在算是好点了,问话也会答。想起刚遇上他那会,那才真是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我随手抄起一张纸揉成团丢到他脑袋上,他放下书回头看我。
“小哥,我问你,我三叔和解连环到底活着没有。”
他想了半天才道:“解连环应该活着,你三叔我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他活着?”
“瞎子最近见过。”
“在哪里见的?”
“没问。”
“帮我去问。”
“吴邪,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想太多。”
我虽然真的很想揪着解连环的领子痛骂他一顿,然后再抱着他痛哭一场,但是闷油瓶说的也在理。老九门早就到了改朝换代换当家的时候了,三叔他们这一辈的事情也都了了,现在他们有时间去做他们这么多年想做而无法做的事情,我又何必去苦苦纠缠。也许到了对的时机,三叔他们自己就找上门来了也未可知。
当晚我就打电话给小花,接电话的是黑眼镜,他告诉我小花已经睡着了。他说小花的身子一直不太好,最近天气闷,小花又病倒了。我犹豫了一下把我这边的事告诉了黑眼镜,然后说:“既然小花身子不好,要不就不让他掺和了吧?太劳心伤神不太好。”
“小三爷别担心,就算没有花儿爷也有我在,不会让你被欺负的。而且这事我估计他肯定得来帮你,也是帮他自己。能跟你结成帮的话他这里的事情会好打点很多。你这一两天不急吧?等他病好了我会告诉他。”
“嗯,那你好好照顾他。”然后我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就挂了电话。
这下,算是万事俱备不欠东风了吧。希望到时候一切顺利。
三叔的盘子原则上是每个季度收一次账本的,秋季的收账时间在立秋。为了见小花和做一些准备工作,我和闷油瓶七月底就到了长沙。当然,这次不是回家度假的,我就没有跟我爸妈提我回来的事情。
我和闷油瓶找了一家不起眼的旅馆住下,只要了一间房,房里还只有一张双人床,旅馆的接待员看我们两个的眼神都有些诡异。其实本来可以不用那么谨慎的,但是当年我扮三叔时被王八邱和那帮鸟人追着满长沙跑的经历让我有了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总觉得现在我作为我三叔的大侄子来这里也会被暗算。闷油瓶倒是淡定得多,一来上回我被这群人追着跑的时候他还跟霍家老太太一起挖着自家的祖坟,二来就单论打架,他的身手也算是顶尖的,根本不用怕这些乌合之众,不过他多少还是有些做我“保镖”的自觉,夜里睡得很浅,我半夜想起身上个厕所,才动了一下他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还吓了我一跳。因为自从山东回来之后,我就再没见他睡得这么警醒过了。
不过我的担心也并不算完全多余,第二天出门上街的时候就觉得身后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闷油瓶在我耳边低声告诉我我们后头只跟了三个人,而且看架势只是打探情报。我点点头,告诉闷油瓶我想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我让闷油瓶跟我分开走,让他稍微绕些远路再回我身后,这样我们可以把这三个跟踪的人前后夹住,方便教训。那三个人大概以为自己隐藏得好,即使闷油瓶离了我的身,他们也只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就算我走得慢,他们也没有起疑心。过不了几分钟,我便走到了事先跟闷油瓶约好的巷子口上,此时手机正好响起,是闷油瓶准备好了的信号。
我猛地回头向他们跑过去,他们一楞,竟然转身想往回跑,但是却不知道后路早已被闷油瓶给堵上了,要论隐匿气息的功夫,他们是怎么也比不过闷油瓶的。闷油瓶看见他们过来,一手抓住一个,剩下的那个用腿一扫就掀翻在地,此刻我跑到他面前,一脚踩住了摔倒在地上的那个伙计。
“说,是谁让你们跟着我的。”我的脚使了使劲,地上的人痛得直叫唤。
“是……是邱爷叫我们来的,小三爷,我们没打算伤害您,我们就是……就是来看看情况……我们”
“看什么情况!”
“看您身边有什么帮手……”
“他是不是想做了我。”
“没……不会”
“回去告诉王八邱,我吴邪和哑巴张在一起,让他自己擦干净脖子等着。”
“是,是,谢小三爷饶命。”
“给我滚!”
☆、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