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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
他家仓库都是放空气的么?我甚至怀疑他会跟我说:“吴邪,这是一百年前的空气,我藏在这里的,你要不要带一罐回去。”
不过闷油瓶只是闷了一点,倒也不是精神不正常,我看他在一堵墙上轻轻按了一下,那个位置就出现了一个缺口,接着小半面墙就缓缓地移开了。感情隔壁也是他家……啊不,他仓库。
但是我没想到墙开了之后出现的竟然是一条水泥砌成的阶梯。他按开墙边的灯,引着我走了下去。
“这种地方怎么会给你留着电啊?”
“太阳能的,而且能蓄电。”他道。
“好先进……”
“与时俱进”
我擦……闷油瓶居然还能用这么高深的词语,他不会还是个党员什么的吧?
阶梯不长,没走几步就到头了,闷油瓶闪开身子让我进去……然后,我就傻在了原地。
我想如果胖子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宝库,大概什么好斗都吸引不了他了。
闷油瓶的地下室里陈列了无数奇珍异宝,大概都是他以前下斗顺便带出来的。闷油瓶这个人,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都不像胖子,是个见财起意的人,所以他看上的,除了东西确实值钱之外,一定还是非常稀奇的玩意,一件两件也就罢了,这厮居然整整摆了一个仓库。
但是他没容我细看,就又拉我出去了。
“里面空气不好。”他道。
什么情况?带我来看看他家仓库然后就赶人了,那小爷的汽油钱怎么算啊?好歹也给小爷饱个眼福不是?
我正腹诽闷油瓶小气,他却抓起我的手,把一把钥匙放到了我手里。我一看,正是大门的钥匙。
“小哥……你这是?”
“送给你。”
“……”我似乎出现了幻听,“那个……你能再说一遍么?”
他叹气:“里面的东西,都送给你。”
“那……那你……”
“我用不到,回去吧”
闷油瓶,我错怪你了,原来你这么有爱心。不过这献爱心献地也太疯狂了些,一送就送了我吴邪的好几辈子也花不完来的钱。不过我自然也不是什么贪心的人,我肯定比闷油瓶死的早,这里的东西,要是我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也许拿几件出来卖,剩下的肯定还是给他留着,让他可以给他未来的天真无邪献爱心。
回去的时候一路无话,但是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闷油瓶突然说:“去一下银行。”
“打劫?你带黑丝了没有?”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挑起半边眉毛,大概没明白我说什么,然后想了想说:“没带。”
没带……没带你也敢抢银行。
然后当我看着他无比淡定地走到服务窗口边,跟业务员说“汇款”的时候,我想,张起灵你够了。
看得出他似乎经常来银行,交身份证填汇款单输密码签字一气呵成,我接过他手里的身份证一看,哎呦,真得太假了。不过俗话说得好,连证件照都好看的人,才是真的好看,想想我自己的,挫的跟什么一样。
再仔细一看我就乐了:“小哥,没想到你才29岁啊?”
他低头看了看,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办的一代身份证,黑白照片,也是这幅好看的面容,但是按照那证上的日期,他都有八十多岁了。
可怕的男人。
“小哥,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这些细枝末节的你倒记得?”
“我失忆前托了人保管。”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值得他信任。我甚至还在想,为什么他托付的那个人不是我。不过如果我早知道他会失忆,打死我也不会让他进那个蛇沼鬼城。
我正在出神,突然感觉到屁股麻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条短信,你大爷的闷油瓶,汇款汇给我干什么,再一看,五十万。
张大爷,您真的够了,咱回家去吧。
“干嘛给我这么多钱……还有明器。”
“你说你没钱了”
“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不会以为我在跟你要钱吧?!”
“没有。”
“那你什么意思!”
“交代后事。”
“我草,你又想怎么样啊。”
“回你家。”他说完最后三个字,就再也没理我,不管我一路怎么骂骂咧咧的,他都不搭腔。
挨千刀的。
晚上躺在床上,我面朝天花板数羊驼,他一如既往地抱着我睡,安静得像个小孩子。听他呼吸慢慢变沉,看来快睡着了,经我研究发现,半醒状态的闷油瓶特别容易搭话。我便开口问他:“你怎么知道我银行卡号?”
“唔?……早上你拿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
……他还真是过目不忘,要是记错了一位数字,岂不是这笔钱就送给路人甲了。不过应该也有姓名确认这一项的,闷油瓶精明得很,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还想再跟他说几句话,但是转头看到他已经睡熟了,也就不再出声,这个有钱的老男人。
☆、立春…小花开花
虽说我暂时还不打算直接接手三叔的盘口,但是二叔看上去似乎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他只是暂时代替我打点一些事情,等时机成熟了他还是会悉数交给我。
只是我现在没心情理这些,我最近把生活的重心都放在闷油瓶身上,我不知道他清明去了长白山之后打算怎么办,只是我一想到他要离开,就烦躁的几乎要失眠。好几个晚上我学着闷油瓶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但是怎么都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很多事情想不通偏要想就有点自掘坟墓的意思,我最终还是没再去纠结。
但是还有一些人我放不下。第一个是胖子,第二个是小花,第三个是秀秀。
胖子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真的,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他真的变成山野老匹夫,我跟他打过几通电话,听他的意思他还在刨农田顺便埋葬他的爱情。我心说人家妹子心里一直都只有闷油瓶,你埋葬个毛线。
不过就看他已经开始恢复满嘴跑火车这情况,我估计他这情殇最多也就再治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完了。
而小花,在上次最后的行动里,他伤得很重,一直在昏迷着,就被安置到了上海。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在不久前才苏醒过来,给换到了杭州,秀秀照顾过他一段时间。
我就问秀秀道:“你们怎么不回北京去?”
秀秀对我还有些芥蒂,毕竟我那么对待霍仙姑的遗体。但是她也还算客气,道:“带去北京就是不打算让他养病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要来了小花医院的地址,就打算找个日子去看看他。
我把这事跟闷油瓶说了,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他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
“去不去啊?”
“不去。”
“怎么就不去,你跟小花有仇啊。”
“没仇,不熟。”
得了,我就自己去。
我离开家的时候是中午,闷油瓶吃过午饭就犯困,被我打发到床上睡觉去了。我一直等他睡着才出门。一路开到浙一医院,想到小花明明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我却一直不闻不问的真是有点内疚。
小花的病房虚掩着,我就直接提着一袋子苹果进去了。结果看到了很了不得的东西。
小花背靠在一个男人身上,被子盖得严实,似乎睡着了。而那个男人,为了让小花能睡得舒服,身体的姿势有些扭曲着,应该很难受。我抬头琢磨了半天,都没想出来他会跟小花有什么联系。
“小三爷,发什么呆?”
“黑……黑眼镜。”
“是我。”
“你……你们……怎么在一起。”
“我们?”黑眼镜低头看了看在他怀里睡得安稳的小花,嘴角扬起了一个不小的弧度,“哑巴没有告诉你?”
“哑巴?你知道他在我那里?!”
“我跟他一起来杭州的,你说我知不知道。”
好你个张起灵,我看你无依无靠的才收留你,原来你早就在外面勾……搭男人了……
说实话我被自己突然开启的怨妇模式给吓了一跳,但是看到黑眼镜看戏一样的表情,就又冷静了下来。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就在这里说吧。”黑眼镜低头看了看小花:“他吃了药刚睡着,不会醒的。”
“那个……你们两个,是……?”我不好意思开口问他,毕竟对我来说两个男人之间演变成恋人关系还是很稀奇的。
“还不是。”但是他紧接着又说:“早晚会是的。”
我听了有些无语,看他的意思是小花这头还没承认,只是小花这么要强的人,肯把最糟糕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那至少也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了吧。
“他身子怎么样了。”
“还很虚,不过好好养着就好了。”
“有什么我帮得到的地方吗?”
“你?”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照顾好哑巴就是了。”
“说起他,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我要是说他就打算跟你过一辈子了,你信不信?”
“信,可惜也就是我的一辈子,他的一辈子还长着。”
“那就等你死了再说吧。”
黑瞎子,说话都不知道留点口德。
“他说他还要去长白山。”
“让他去,反正会回来的。”
“真的会回来?十年还是二十年?”
“小三爷,哑巴做事有他自己的道理,而且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比你有分寸。”
我草。
我心里骂了几句,然后问清楚了小花什么时候醒过来之后就回了家,吃过晚饭又去了医院。小花还真醒着,瞎子被他打发出去买杂志了。
我看他精神还不错,就坐下来陪他说了几句话。
“我还以为是秀秀在照顾你,怎么一眨眼就成了黑眼镜了?”
他道:“秀秀在北京还有很多事,不能陪我耗着。”
“那黑眼镜是你叫过来的,怎么不叫我啊,我在杭州照顾你也方便。”
“他是自己打听到的,我本来就只找了几个心腹照顾我,不想让你担心。”
“真不够仗义的。”
“那你这会不也赶上了吗?”
“说起来,你跟黑眼镜是怎么认识的?”
“忘记了。”提到黑眼镜,小花的语气一下子就变淡了许多。
“我……我看他……对你挺好的。”
“吴邪,这种事是强求不来的……你懂吗?”
说实在的还真的不是很懂。我又想了想:“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那你会因为一个男人对你好,就喜欢他吗?”
“我……”我会不会呢?要说对我好的人,那就太多了,小花、胖子、潘子、二叔、三叔……还有闷油瓶。如果我会因为一个男人对我好而喜欢他,这个对象也只能是闷油瓶了吧,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现实,那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连对他说喜欢,都像是一种亵渎。
我正想地出神,小花突然说:“瞎子回来了。”
果然下一刻黑眼镜就推门进来,看见我在,道:“小三爷真是有心。”
“我觊觎你家花儿。”
“没事,哑巴不会放人的”黑眼镜咧着嘴笑得无比灿烂。
我看他走到小花床边,放下手里的东西,靠着墙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就不再搭话。
“对了,哑巴张住你那吧?”
“嗯。”
“跟他住一起会不会有危险?”
“他有危险还差不多。”睡相差的要命。
“其实他就是话少了点,人还不错。”
“是对你不错吧,哎,吴邪,你不会喜欢他吧?”
“嘿,我还没有多余的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可以用来浪费在他的身上,倒是你……”我说着就朝黑眼镜看了看,却没想到一会功夫他就蜷在椅子里睡着了,难道倒斗界的奇才都是靠睡觉养出来的?
我看了看小花,发现他也在看黑眼镜,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温柔和内疚,我想小花心里大概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吧。
“要不要给他盖点什么?”
“冻死他算了。”小花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黑眼镜挂在门后面的黑色长风衣。
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我给黑眼镜盖上了外套,心说他们两个早晚得在一起。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道:“那小花我改日再来看你,你病好了去找我也可以。”
看他点头,我又再三叮嘱之后,就开车回了家。
☆、立春…睡前故事
进屋看见闷油瓶又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不过之前的一部电视剧早就放完了,这一部也已经接近了尾声。我走到他边上,拿脚踢了踢他腰眼,他才回头来看我。
“你是和黑眼镜一起来杭州的?”
他点头。
“来杭州之前你们在哪里?”
“甘肃。”
“倒斗去的?手也是在那里断的?”
看他点头,我又问:“瞎子和小花在一起你知道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