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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口水的过程持续了近半个小时,一直到他嘴里只剩下酒味我才停了下来。这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初吻了。
当我的唇覆在他唇上的时候,我想我似乎挺喜欢他的。
最后我把闷油瓶脱的只剩下一条底裤,给他擦了擦身子,再拿被子盖严实,然后自己也去洗了澡,定了三点的闹钟,抱着他沉沉睡去。
三点的时候我被闹钟吵醒,想了想才意识到自己喝了很多酒,而身边的那个人早就不省人事。
我去厨房煮了碗醒酒汤,回来想叫醒闷油瓶,他这会该渴了。
“小哥,醒醒,起来喝点热汤。”
他听见我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我正犹豫要不要继续叫他时,他轻哼了一声,就用手肘缓缓地撑起了身子,就算是醉了,也永远有一根神经是清醒的么?我苦笑了一下,伸出手扶住了他。
他垂着眼,靠在我怀里,就着我的手喝了几口汤之后就把头挪开了,看上去是嫌我煮的东西难喝。
这个闷油瓶子,也不知道明天早上会不会喊头痛。
说实在的,我也喝了不少酒,所以第二天再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睁开眼睛,就看到闷油瓶光着大半个身子苦大仇深地盯着我看。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的身体,一丝赘肉都没有,真是诱人得紧,就是他脸上的表情不太妙。
我勉强坐起身来,道:“小哥,新年快乐。”
他不答话,但是也不起身,就那么盯着我。
“看我做什么?”
“没事”
“没事别大年初一的吓人,快去穿衣服,也不怕冻着”
“……”
“大哥,有话就说,我听着。”
“我昨天……梦到你了。”
“啊?”我先惊了一下,继而又道:“我知道啊,你叫我名字叫了一夜,怎么,喜欢我啊。”
“嗯。”
“认真的?”
“……”
“说啊,是不是认真的。”
“……”
“那你梦到我什么了?”
然而他并不打算继续回答我的话,只是慢悠悠地爬了起来,架着条裤衩,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浴室里去,看来确实还有些宿醉。
看着他精瘦的背影,我一时拿不准他对我到底有什么意思,但是就看他睡着了还能惦记着我这劲,估计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应该不低,只是这到底有多高,就说不好了,不过我想最多也就是比寻常人多一些重视而已。
然后我突然想,在闷油瓶漫长的一生里会不会也曾经有过一个让他无比珍重的人。
对我这种命犯太极的人来说,满足好奇心是一生的追求,于是我就堵在浴室门口,听他洗完澡关了水,就敲了敲门,道:“小哥啊,我问你个问题。”
“嗯。”
“你活了这么久,有没有老婆啊,或者未婚妻什么的。”
“我有个儿子,快三岁了。”他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感情,我却吓了一跳。
“什么?你有儿子?”
“你说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闷油瓶还在记恨上次我说他有儿子的事,这仇不是当场就报了么?他怎么还记着?他不是记性不好么?
我脑子里还在十万个为什么,就见他“哗”一下把门打开,全身上下都冒着水气,只在胯上松松地围了一条浴巾,浴巾里面的内容隐约可见,水滴顺着他的胸肌、腹肌流过麒麟的上的线条,最后流进了他遮羞的毛巾里,我感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你大爷的闷油瓶,洗澡不会带衣服进去么!洗完就不能擦擦干么!
他似乎觉得冷了,想回去穿衣服,看见我堵在门口,就伸手轻轻地把我从面前推开,正要走过去,却又退了回来,“吴邪,你怎么流鼻血了。”
鼻血……鼻血?鼻血!
我抬手一摸,囧翻了。老子看着闷油瓶的身体居然流鼻血了!!!
不过我还真是佩服自己的定力,很淡定地仰着头去餐桌上拿了点纸巾,堵住鼻孔之后就道:“你昨天的鸡汤太补了。”
那个瞬间我很确定我看见闷油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大概觉得我是真的精神不正常,一转身就进了房间,门也不关就开始换衣服。我想他大概从来就没有想过一个男人的身体对另一个男人来说可能也是天大的诱惑。
当然,我说了,我算是定力好的,我知道闷油瓶这人神经粗,我也并不确定自己的感情,可是如果一味地注视他,我最后一定会爱上他,因为爱上他是一件太天经地义的事情了,所以我不会放任这种感情的蔓延,不是我思想上放不开,我只是怕如果我真的爱上他,然后我的心意瞒不住他的时候,他会离开我。这场赌局,我输不起,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也不愿意去冒险,我可以陪着他生,陪着他死,但是我不能接受他因为厌恶而离开我。最后,我把决定权留给了他。他喜欢我,就会留在这里,他不喜欢,无论我怎么挽留他都是要走。当然他走了我也会追上他、陪着他,以他好兄弟的名义,至死不渝。
闷油瓶换了件棉质长袖套头衫出来,配着一条青色的棉裤,踩着拖鞋,顶着一头翘得乱七八糟的湿淋淋的头发,我心说他这副样子再画个烟熏妆都可以直接去COS L 了。我听他“啪嗒啪嗒”地走到浴室门口,低头看我流在地上的鼻血。
“小哥,你好好回答我,到底有没有未婚妻,暗恋的妹子也成。”
他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道:“我记不得以前的事,不过我想应该没有结过婚,也没有未婚妻。”
然后他看了看我,又道:“也没有暗恋的……妹子。”
那你……有暗恋的……兄弟么?
他慢慢向我走了过来,然后微微弯着腰看窝在沙发里的我,说实话我当时心跳得很快,我真的自恋的以为他会说“我喜欢你,吴邪”,不过我的幻想在他把一根手指伸到我面前之后就破灭了,他说:“你的血,是不是也有防虫的能力?”
“啊?”我定了定神,告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然后道:“嗯,有时灵有时不灵的。”
“啧。”他闻了闻我的血,然后拿舌尖舔了一下,我心说他不会变成吸血鬼了吧。正想伸手捂住脖子,就被他拽住了手。
“小哥……我的血不好喝,你……你别冲动。”
“喝血?”他怔了怔,又说:“你喝我的血还差不多。”
“那你舔我血干嘛?”
“吴邪,我身上的血,能抵抗虫子,但是也会让我失忆和长寿,你听懂了吗?”
“那……那我不是……”也会失忆?
他摇了摇头:“你可能会活的比一般人久一点,但是可能不会失忆。”
“不是吧……这没道理啊”
“我的血是家族里……一直有的,你是后来吃过麒麟竭的,不一样”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他的性状是遗传得到的,深藏在基因里面,还可以继续遗传,而我不一样,麒麟竭就像外来入侵的抗原,刺激了我的免疫系统产生了特异的抗体,一旦有外来虫子的入侵,记忆细胞就会重新产生抗体,这样我再放出来的血就有了抗虫功能,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的血有时候不灵的原因,因为有些情况下我放血的时候抗体还没来得及产生。而这种抗体上的蛋白还是一种能延缓机体衰老的物质,所以我可能会老得慢一点,这就是我和他的区别。而他的失忆机制,可能就是另一段基因决定的了……擦,我还以为我的生物知识都还给高中老师了,可见高考害人啊,这些知识都已经变成了潜意识了。(作者是学生物的,摊手)
我理了理思绪,说:“那也就是说,如果我多吃一些麒麟竭,那么我的抗虫机制就会变强,活得也能更久了?还不会失忆?”
他点点头:“靠吃麒麟竭延寿的人,还没有失忆的记录。”
“那我们再去找点吧。”我想跟你一起,活很久很久。
“不用去找。”他淡淡道。
“为什么?”
“一般的麒麟竭中药店就能买到,但是你吃的那种,是掺了人血的。”
“你是说……你这种血?”
他点点头:“我的血是效果最好的。”
“草,谁要喝你的血啊。”我拿起沙发上的靠枕往他身上砸:“就你那脸色苍白的样子,我会要你的血才有鬼。”
“吴邪。”
“你他妈的别跟我说话。”
“吴邪”
“有多远给我走多远”
“……”
☆、岁岁新年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跟自己说要是点击率上100了或者有人回复就了把文贴到百度去的,现在两个指标都达到了,所以开始在百度上文,不过肯定是在这里更得早。从今天开始尽量做到百度和这里都两天一更,希望能让大家喜欢。
结果闷油瓶真的没有再开口说话,他慢慢起身后走进了新书房,把门虚掩起来就没有再出声。我虽然惦记我们两个都还没吃中饭,但是一想到这家伙放血放上瘾了,血多得没处使居然想让我喝他的血我就胸闷。我不想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可是他怎么就不懂得爱护自己呢?我知道我话说得有些重,但是我必须让他明白,我就算是死,也不想让他再为了我而受伤。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去喊他,他正坐在书桌前看我的日记,看见我进来,就轻轻放下日记跟着我出了房门,表情淡淡的,也不说话。
“小哥,我下午话说重了,你别介意。”
“我这就是心疼你,不想让你受伤,更不想让你为了我受伤……”
我絮絮叨叨地念了很久,他依旧不回答我,只是默默地吃着离他最近的一道香菇炒青菜,看得出来他似乎更喜欢香菇一点。我知道他被我骂了心情不好,就夹了一筷子肉到他碗里,他一怔,继续低头吃蘑菇。一直到吃完,收拾碗筷时,我夹的那块肉还在他碗里躺着。
闷油瓶这是怎么了?我不就是不想喝他的血么?难道他是M星王子?
晚上闷油瓶又窝进书房看我的日记,到点了就出来洗漱一下然后上床睡觉。我心说这闷油瓶怎么跟个置气的小姑娘一样,就算是个小姑娘,哄两句也就好了,这家伙,真难伺候。难道要我当小姑娘,去色诱他?我站在镜子前照了照,心说以我的姿色,要去色诱小哥还真有点难度,自嘲地笑了笑,也上床睡了。
因为白天睡得多,夜里就没什么睡意,我面朝闷油瓶躺着,他却背对着我。看他这架势,今天晚上一定不打算睡了。
但是我坚信两句话,一句叫床头打架床尾和,一句叫兄弟没有隔夜仇。所以只是拍了拍他的背,说:“小哥,晚安。”
第二天醒来,闷油瓶不在。我以为他先起来了,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但是门外一点声响都没有,也就是说闷油瓶不在家里。我突然就害怕起来,安定了太久,我都忘了他是有前科的人,一声不吭地走掉对他来说简直太正常了。
我冲出卧室,他不在,他已经不在了,他……
我匆忙换上衣服,跌跌撞撞地打开门,正要冲出去,就和站在门口正掏着钥匙的闷油瓶撞了个满怀。
外面不是在下雨就是在下雪,他身上湿湿凉凉的。我往后退了一步,看到他手里拿着早饭,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我想也没想就伸手抱住了他,把头埋到了他的颈窝里:“我以为你又走了……”
他任由我抱着他,最后提起一只手拍拍我的背:“我要走,一定会告诉你。”
“那么说你还是要走?”
“我怕你比我先走。”
“走?我的窝就在这里,我能走去哪?”
“吴邪,我说过,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现在就只有你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可能的活得长一些……”
我想闷油瓶是真的傻,我吴邪何德何能,与他白头到老。
抱了他一会,我就把他拖了进来:“外面冷,别冻着了。”
“你要出门好歹也跟我说一声,不知道我会担心啊?”
“对不起。”
“以后不能这样知道吗?不然我在老死之前先得给你吓死。”
“我看你睡得熟……”
那一瞬间的闷油瓶,委屈得像个明明没做错事却被家长批评的不知所措的孩子,黑玉一般的眸子里闪着让人心疼的光芒,像是巴乃湖边的星空。
只是没想到,他先抬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他说:“吴邪,不要那么看我。”
我在他的手掌下眨了眨眼睛,那么看你是怎么看你?
他悠悠地叹气:“我该拿你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我“怎么办”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他在我的嘴角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他用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剩下的一只手环住我,便再也不说话。
我想挣开这个诡异的姿势,他却轻轻地说:“让我抱一会。”
我们身高差不多,这会又完全贴在一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