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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一行四人选择了在马尔福庄园用午餐,一个上午,三个小时的审问让他们精疲力尽。他们需要休息一会儿来面对下午和哈利的谈话。此时,哈利正在韦斯莱家用午餐,他恨不得把自己藏在罗恩身后来躲避金妮火热的目光。罗恩试图用眼神看走金妮,但显然不太管用,因为莫莉会责怪他对妹妹不友好。看到金妮得意的目光,罗恩化愤怒为食欲,大口大口地吃着。哈利也快速解决着自己的午餐,然后对莫莉说:“韦斯莱夫人,我吃好了,可以先上楼吗?”莫莉不赞同地看着他:“哈利,你才吃了一盘食物,不可以挑食。”她拿起装着鸡肉馅饼的盘子,想要给哈利再加一些。哈利惊恐地看着,珀西伸手阻止了莫莉:“妈妈,哈利今天已经吃的够多了,他不能再吃了。”珀西对哈利点头说:“哈利你先上楼吧,休息一会儿再看书。”哈利感激地松了一口气,逃一般地飞速回到罗恩的房间。
罗恩吃过饭回来后,哈利没有心情看书,他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情。罗恩看哈利一直心神不定,拿出棋盘说:“我们下棋吧。试试看我送你的棋子好不好用。”哈利点点头,投入到和罗恩的棋局中。在第六次被罗恩打败后,弗雷德和乔治溜进他们的房间,得意洋洋地问:“猜猜我们刚才做了什么?”哈利连忙放下棋子,顺手打乱棋盘,热切地问:“你们做了什么?”乔治偷笑着,看来哈利也被罗恩的棋艺打击到了。弗雷德悄声说:“我们给金妮最喜欢的发卡动了点小手脚,只要她一摸她的发卡,那个水钻就会喷射染料,把她的头发染成绿色的!”哈利和罗恩捂嘴偷笑,虽然觉得不应该欺负女孩子,但是,金妮真的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尤其是她看他的眼神。
珀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们听见了,弗雷德,乔治。”双胞胎回头,看见无奈的珀西和憋着笑的查理。乔治说:“好了,珀西,别装了,你又没生气。我们只是给金妮一点小小的教训。”珀西走进来,说:“我和查理刚才去和金妮聊了聊。”查理翻了个白眼,说:“如果你管金妮一言不发,我们单方面说了五分钟后被母亲赶走叫聊天的话。”珀西叹口气,摊了摊手。莫莉从不让任何一个兄长管教金妮,他们眼看着金妮长成现在这样,却毫无办法。
罗恩丢开他的棋盘,凑到查理身边说:“查理,你这次回来多久?”查理揉着罗恩的头发,笑着说:“三天。”罗恩的肩耷拉下来了。查理大笑,抱起罗恩说:“不过,我转到苏格兰龙保护区工作了,所以,我以后都可以到霍格莫德村看你。”罗恩惊喜地大叫:“真的吗?太好了!”弗雷德和乔治也惊喜了一下,不过,他们很快意识到,查理回来后,他们就更抢不到小弟弟罗恩了。查理无视双胞胎嫉妒的目光,抱着罗恩亲昵。珀西翻了个白眼,弗雷德和乔治总是以欺负罗恩的方法引起他的注意,完全是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少,因为我把一个大章拆成了两章,明天还有三千字。
☆、第 14 章
比尔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弟弟们相亲相爱,微微一笑,敲了敲门。哈利扑进他的怀抱:“比尔!你回来了!”比尔抱着哈利,对弟弟们说:“查理,你能带他们去你的房间吗?抱歉,罗恩,占用一下你的房间,我和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教授有些事情要告诉哈利。”罗恩摆手说:“没关系,尽管用。”他又对哈利说道:“哈利,我等你一会儿一起下棋哦。”哈利脸色僵硬地说:“好。”弗雷德和乔治也摆手说拜拜:“完事后记得去看金妮的绿色头发。”哈利扑哧笑了。
斯内普和卢修斯走进房间,西里斯跟在后面,他贪婪地看着哈利,双手颤抖着克制自己扑上去的欲望。哈利奇怪地看着这个带着病态的苍白的男人,他的眼神那只大狗好像,难道他和斑斑一样也可以变成动物?哈利抬头问:“比尔,这个人是谁?他是昨天的那只大狗吗?”比尔点点头,说:“是的,他叫西里斯布莱克。他是你的教父。”哈利睁大眼睛:“教父?我有一个教父?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和他在一起而是,而是被丢在姨妈家?”哈利紧紧拽着比尔的衣服。
卢修斯坐下来,示意哈利坐在他对面的床上。他拍拍哈利的肩说:“哈利,这件事很复杂,我们会从头告诉你一切,但是,哈利,记得我曾经说的话吗?没有人的爱是毫无缘由的。”哈利点点头,绞着手指。卢修斯微笑:“哈利真乖。今天,我还要告诉你一句,没有人的恨是毫无缘由的。”哈利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看卢修斯又看看比尔。卢修斯继续说道:“可有些时候,有些人会让你爱恨交错,哈利,即使是一个成年人面对这样的情形,也会痛苦纠结,无法做出决定,所以,你无须强求你自己去想明白。”哈利红了眼眶,使劲点点头。
西里斯嫉妒地看向卢修斯,该死的,哈利不应该这样亲近一个马尔福,哈利应该只需要我。卢修斯无视西里斯的目光,看着哈利说:“西里斯布莱克,他是你父亲詹姆斯的多年好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五年级,布莱克被逐出家族时,是你父亲的家族收留了他。所以,后来,大家都认为布莱克背叛了你的父母时,没有人对他没有接受审判就被直接投入监狱中提出异议。”哈利疑惑地问:“背叛我的父母?”西里斯扑上来,急切地说:“哈利,我是冤枉的,我被关在阿兹卡班十二年才无法照顾你。”哈利看向卢修斯,卢修斯解释了当年关于救世主男孩的预言,波特家更换保密人的事情,以及后来西里斯的入狱。
西里斯期盼地盯着哈利。哈利问:“所以,你当时把我交给了海格,然后去追彼得了?”西里斯点点头:“是的,哈利,我恨他背叛了詹姆斯,我要亲手杀了他报仇!”哈利又问:“那你在被捕后为什么不说出真相呢?”西里斯黯然地说:“是我建议詹姆斯让彼得当保密人的,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詹姆斯。”哈利又问:“那么,你现在又是为了什么越狱呢?”西里斯咬牙切齿地说:“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的照片上看到了彼得,他居然还活着!”
哈利想了一会儿,说:“你很爱我爸爸吧?”西里斯有些茫然地点点头,不理解哈利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哈利也点点头,抓紧比尔的手,带着鼻音说:“所以,在你心目中,爸爸一定比我重要,你选择了在监狱里自我惩罚,而不是照顾我。”西里斯慌了,急忙辩解:“不是这样的,哈利。”但他无法给出另一种解释。哈利深吸一口气,咽下胸中的酸楚,尽量平静地说:“我不怪你,卢修斯叔叔说过,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父亲是你从小的好友,比我重要是自然的。”
西里斯弄不明白了:“所以,哈利,你肯原谅我吗?你愿意让我照顾你吗?”哈利摇头:“可是,对于我而言,你抛弃过我。”西里斯如遭雷击,他跪在哈利脚边,抓住他的手,发誓道:“哈利,我不会再抛下你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哈利不说话。西里斯瘦削的脸上凸显出的眼睛异常空洞,哈利转过头不去看,不忍地说:“你可以证明给我看。”西里斯不敢置信,语不成句地说:“好,我会的,我能证明,哈利,不会,再抛弃你。”比尔抱着哈利,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在哈利的后腰上安抚地划着圈。哈利抽了抽鼻子,又问道:“可是,这和斯内普教授有什么关系呢?”
卢修斯起身把位置让给斯内普。斯内普教授低声说:“哈利,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还能接受我的保护。”他缓缓地开口:“在来到霍格沃兹之前,我就认识了你的母亲,莉莉。那时,我的父亲酗酒,母亲忙于照顾他,无暇顾及我。就在我最孤独的时候,我遇见了你的母亲,一头红发,笑容像个天使,她居然愿意做我的朋友,对于我来说,她就是我唯一的温暖。可是,来到霍格沃兹后,你母亲进入了格兰芬多,而我,进了斯莱特林,我们的友谊得到了来自两个学院的反对。你的父亲和他的三个朋友对于我和你母亲的友谊反应最大。我和你父亲他们关系非常不好。”斯内普犹豫片刻,艰难地说:“就像你和达力还有他们的朋友一样。”哈利猛地握紧拳,像他和达力?他害怕地问:“爸爸就像达力欺负我那样欺负你吗?”斯内普沉默了。哈利看向西里斯,西里斯瑟缩一下,避开哈利的目光。
哈利明白了。他垂下头。比尔温柔地松开被他紧咬的下唇,低声在他耳边说:“哈利,那不是你的错。”斯内普继续说道:“我和莉莉的友谊保持了有五年,但是,随着黑魔王的崛起,战争的临近,我们的压力越来越大,在一次和莉莉的争吵中,我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一句侮辱莉莉出身的话,结束了我们的友谊。这之后,莉莉和你父亲在一起了。毕业后他们结婚了,而我决定跟随黑魔王,因为,他能给予我力量,能够让我打败你的父亲,赢回你的母亲的力量。一次偶然,我听见了邓布利多面试占卜教授时,特里劳妮做出的关于你的预言。”
斯内普单膝跪在哈利脚下,痛苦地说:“哈利,我发誓,我告诉黑魔王时,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认为是你。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你。”他抬头绝望地看向哈利,一行清泪滑下他的脸颊,嘶哑地哀求:“哈利,我尽力了,我去求黑魔王,我去求邓布利多,让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能够保护莉莉。”哈利满面震惊,泪水默默滑下脸庞。卢修斯叹息:“哈利,西弗勒斯答应了邓布利多成为他的双面间谍,条件是要他尽全力保护莉莉。”哈利颤抖着,猛地把脸埋进比尔的怀里用尽全身气力哭嚎。比尔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没事的,宝贝,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哈利,斯内普教授也一直在这里,无论你是否会原谅他。”
等到哈利的泪水浸湿了比尔的一大片胸膛,他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斯内普教授死水一般的双眼,又移开目光,抽噎着说:“我真的想恨你,我无数次想象过,如果我的父母还在,母亲是不是也会像佩妮姨妈对待达力一样每天亲吻我,父亲是不是会打跑所有想要欺负的其他孩子。可我恨不起来,我没有父母,我只有你们,比尔,卢修斯叔叔,斯内普教授,我贪心,我自私,可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份关爱。”斯内普猛地把哈利搂入怀中,双臂紧紧环抱着哈利瘦小的身躯,生命中第二次,斯内普哽咽着说:“哈利,以我的魔法和灵魂起誓,我会永远爱你,保护你,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卢修斯松了一口气,手放上斯内普的肩膀,使劲捏了捏。西里斯在一旁闷闷地说:“哈利,你有我的,你不需要斯内普。”
疲惫的一天结束了,哈利蜷缩在比尔的怀里,低声说:“在我的想象中,爸爸妈妈一直都是完美的。”比尔亲吻他的头顶,说:“没有人是完美的。无论他们有什么错,哈利,他们是最爱你的父母,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哈利点点头,毛茸茸的头发蹭得比尔有些痒。他轻笑,按住哈利的脑袋,手指缠绕着哈利的黑发。哈利似懂非懂地唔了一声,问道:“那么,你也是这样看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的吗?”比尔低头看哈利。哈利有些紧张地说:“我是说,罗恩他很少说起他们,却常常提到你,弗雷德和乔治也是。”比尔微笑:“父亲沉浸在他自己的爱好中,母亲她只照顾好男孩子们的吃穿,一心想要再生一个女孩,因此,作为长子,我不得不承担起照顾弟弟们的责任。是的,他们是不完美的父母,但我不会怀疑他们的爱。”只是,有时,他也会累,会怨父母的不负责任。哈利一只手撑起身体,一只手抚摸比尔的脸颊,翠绿的眼睛对上蔚蓝,心疼地说:“比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好好照顾罗恩,你不需要一个人承担这么多。”比尔闭上眼睛,把脸埋入哈利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部分好难写啊,面对斯内普,哈利应该是纠结不舍的,理智上的不责怪,不代表哈利能够一下子毫不在乎,失去父母的痛苦与酸楚会让他一方面不想面对斯内普,另一方面又舍不得他的关爱。面对西里斯,哈利对他没有什么感情,他只是失望,失望一个原本应该爱他照顾他的亲人抛弃了他,但是,他还是期盼有一个真正的亲热,不仅是情感上的,也是在法律意义上的,西里斯还是有机会从头开始一点点走进哈利的心里。
☆、第 15 章
四天后,韦斯莱家的餐桌上,弗雷德指着预言家日报上西里斯的照片大笑:“悲情英雄,让人怜惜的忧郁王子。”众人看向变成一只大黑狗,被哈利逗弄着玩的西里斯,哈哈大笑。比尔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