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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开车将他送往酒店。
一路向南,车子大约走了三四个时辰的样子,吴邪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是说去酒店吗,这一路上起码有十几个酒店都过去了也没见他停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吴邪问开车的那人,心里问候了他祖宗不知多少遍,怎么他吴邪自从遇见闷油瓶之后,这碰见的个个都是闷油瓶这样面冷话少的货,孕妇效应吗?
那人半天不说话,吴邪一肚子火就起来了,“不说话是吧,你不说话我就跳车了啊。”说着就要去推车门。
那人终于冷冷的笑了两声:“哼哼,吴家小三爷不愧是以天真为名,您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啊,我不是张起灵,你想死没有人会拦着你。”
吴邪一阵恶寒,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愚蠢,还以为是在中国呢,现在这可是人家的地盘。是啊,除了闷油瓶,还有谁会不顾一切的为他做事。
“你究竟是谁,要带我去哪儿?这些都是我二叔吩咐的?”
那人墨镜挡着看不清眼神,但是吴邪知道他此时一定是一副轻蔑的表情:“你二叔?哼哼,还真是天真。”
吴邪火了,我他妈天不天真跟你有毛线关系啊,至于没完没了的跟我扯这个皮吗?不过他只是在心里发了通牢骚,明面上没理那人。刚才他那句话让吴邪心下明白了,这是二叔派来的人全部被干掉了啊,这人冒充二叔的人接上了他,一定是事先知道他会来,但是吴二白一定不会害他,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吴家一早就被人监视了。二叔可能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急匆匆的要送他出国,却没想到,真正的圈套在这儿等着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二)
吴邪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被动,对方只有一个人,如果现在跳车的话说不定还是有机会逃走的,至于究竟是谁在监视吴家,他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这些年下斗的经历让他明白,有些真相,本身就没有意义。
许是察觉到吴邪的心思,吴邪的手还没碰上车门呢,“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过手臂,吴邪吃痛缩回了胳膊,妈蛋居然开枪,这都什么人啊,行动比说话还快,目光狠狠瞪着那人。
“哼,别再动歪脑筋,否则下一次这把枪擦过的就不是你的胳膊了。”血顺着胳臂在往下流,吴邪从衬衫上扯下来一条布自己包扎起来,车里活动空间小,那人又有枪,打不过也逃不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到现在都没有动手,一定是没有接到命令,不如就跟他去看看他们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车里气氛一下子冷下来,天色见晚,依稀能见到路边的建筑越来越少,他们现在去的方向应该是慕尼黑的某一处城郊了。
车子在一处别墅停了下来,虽然天色已黑,吴邪依然能依稀看出这座别墅是典型的德式建筑,棕红、褚石为主的墙体配以白色线条,整个建筑有三层,与城里有钱的德国人所居住的民居唯一不同的是,这座德式别墅没有透光的地方!对,就是这一点,吴邪一下车就发现了,每一层所有的窗户都密封着,而且窗帘拉的很严实,更重要的是,这座建筑的墙体一眼看上去就安装了世界上十分先进的隔音装置。吴邪是学建筑出身的,对这些建筑学知识几乎是了如指掌,但是现在即便是了解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异国他乡,孤身一人,他懂得再多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只蚂蚁。
如果闷油瓶和胖子在,他或许就没有这么无助了。吴邪被自己的想法一惊,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闷油瓶和胖子居然有了这么深的依赖。以前下斗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懂,但是闷油瓶每次都能帮他化险为夷,现在他已经懂得了这么多,闷油瓶却早已不在他身边。原来,以前在斗里的每次死里逃生他都以为是自己足够幸运,现在想来,其实是因为有闷油瓶和胖子。
吴邪苦笑了一下,随后就听到那个人说:“别动,跟我走。”然后双眼被蒙住,那个人揪着他的衣领往前走。这都到家门口了你才蒙眼睛,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吴邪在心里想。
眼睛再次见到光亮的时候,吴邪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屋子里,像在外面看到的那样,窗户被遮挡住,房间里只有阴惨惨的几许电灯光亮。适应了这些光亮之后,吴邪发现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的那个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小三爷,久仰大名。”
呵,小爷不就下过几次斗吗,还不至于火到德国来了吧。
“你是谁?监视我们吴家有什么目的?”吴邪懒得跟他废话,直奔主题。
那个男人把头抬起来看着吴邪,吴邪这才看清他,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息。
“不愧是小三爷,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想明白了,没错,自从张起灵离开你们吴家就一直处于我们的监控之下。”
“你究竟是谁?”吴邪问。
“你看看他就明白了。”那老人指了指吴邪身后的那个人,刚才在车上毫不犹豫的给了吴邪一枪的那个男人,只见他缓缓摘下头上的帽子和墨镜,露出一张吴邪无比熟悉的脸,他自己的脸。
“张海客!”
张海客大笑:“这么久才认出我来,我以为我开枪打你的时候就已经露陷了,看来我们还是太高估你了。”
吴邪翻了个白眼,“那你呢,你不会也是张家人吧。”吴邪望向那个老人。
“算是吧,他是张大佛爷的后人,张家现在的长老。”张海客替他回答了,老人在吴邪对面笑的一脸奸诈。
吴邪感觉到背后被绑住的双手已经没有知觉了。“我说,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张起灵家族里的人,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吗,这么绑着算怎么回事,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跑了不成?”
“不不不,我们必须要确保你能够帮助我们才能放了你。”张家长老说。
“我会去接替张起灵守青铜门的,你们就不需要瞎操心了。”吴邪明知道他们另有目的,还是开口调侃道。
“哈哈,吴邪啊吴邪,你以为我们千里迢迢把你引到这儿来就是为了确定你会去守青铜门?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张家人都这么无聊吗?”张海客毫不掩饰的轻蔑的笑起来。
可不是闲的蛋疼吗,吴邪在心里无声的抗议。
“你去不去接张起灵我们不在乎,我们只需要你做一件事,那就是带我们找到终极。”张海客说。
“终极?那玩意儿不是在青铜门里吗,再说了,终极只有你们族长才知道,问我做什么?”
张海客走到吴邪的面前说:“看来吴家的确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都保护成白痴了,连你存在的意义都没有告诉你啊。”吴邪没理他,跟这种人吵架才降低智商呢。张海客接着说:“老九门里你们吴家是最特殊的,因为你们始终跟我们张家处于对立面,我们张家负责守护终极找到长生,而你,吴邪,作为吴家的后人,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找到终极然后毁了它,如果你不能毁了它,吴家就会被世界各地寻求长生秘密的人追到天涯海角。”
吴邪心里咯噔一声,一些事情仿佛渐渐拨开了迷雾。“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我没有能力毁掉终极,而且张起灵已经去守门了,我不会更不可能毁掉它,所以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
“哈,我们担心什么,你以为张起灵真的去替你守青铜门了吗,他是替你去找到终极并且毁了它!我们之所以会这么对你,就是因为张起灵为了你背叛了整个张家!”
张起灵为了你背叛了张家!
他要替你毁了终极!
张海客的面貌在吴邪的眼睛里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是这两句话如同震天雷一样在吴邪脑子里炸开,心痛得无以复加。
如果张海客说的是真的,张起灵,你他娘的又骗了小爷!你又选择一个人去承受一切把我丢在一边!
可是吴邪不能哭,甚至不能表现出异样来。他被绑着的手在后面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呢?”
反倒是张海客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吴邪还能这么淡定。转过头冷笑了一声:“看来道上传闻的吴小佛爷名不副实啊,这狠起来连兄弟都可以不在乎。”
“少他妈废话,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你们想让我去阻止张起灵,抱歉,我没有那个能力,而且我也不会听你们的。”
张海客没有说话,张家长老离开椅子凑近到吴邪耳边,阴冷而危险的气息喷洒在吴邪身上。“没关系,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
说完给张海客使了个眼色,随后就有两个黑衣人上来抓住吴邪,把他的眼睛蒙住,再次拖出去。吴邪心里一阵不自在,你们张家人都他妈有病是吧,没事儿就喜欢蒙人眼睛把人敲晕。
这一次没过几分钟眼睛上的布条就被取下来了,大概就是换了个房间,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吴邪以为自己来到了满清十大酷刑的现场,各种刑具应有尽有,简直可以搞成一个博物馆了。
“在你之前,有很多个吴邪都死在了这里,你是真的吴邪,也是最后一个了。”一个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很远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
吴邪失踪了。
“什么?”一听到这个消息,一向淡定的吴二白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旁边被安排在德国酒店接应吴邪的人再次说道,声音听起来都有些颤抖:“我们派去机场的人全部不见了,小三爷也,也,也不见了。”
吴二白一拍桌子,“这些畜生,早知道我会送吴邪出国,这是埋好了陷阱等着我跳呐!去,把手下所有人和德国的人脉动用起来,我就是把整个慕尼黑翻过来也要找到吴邪!”
小花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赶紧打电话通知了胖子,说他家天真丢了,人不见了。胖子在电话里一听破口大骂:“谁他娘的闲的蛋疼,连小哥媳妇儿也敢动,花儿爷你等着,胖爷我这就找你去。”
“别,”小花赶紧阻止了他:“你现在来杭州也没有用,你想想小邪走之前跟你交代什么没有?”
“交代什么?这小子走这么急,哪儿还能跟我交……”等会儿,胖子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怎么了?”小花在那边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胖子一拍脑袋对小花说:“我先挂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回头打给你!”
“喂喂,你等会儿……”“嘟嘟嘟……”小花还没整明白呢胖子就把电话挂了。
胖子才想起来,几个月前吴邪好像是给他寄过一封信,但是他们几乎经常通电话,有什么事都在电话里说了,胖子还以为吴邪一时矫情给他写了封情书呢,就扔在一边没看。
这会儿赶紧从房间里找出那封信,匆匆打开来看,这一看胖子心一沉,雪白的信纸上黑漆漆的就写了四个大字:代我守灵。
胖子傻眼了,守灵,天真你又没死让我守什么灵啊。突然,胖子一愣,守灵守灵,守,张起灵?
胖子彻底凌乱了,难道吴邪几个月前就知道自己会出事儿?要不然这怎么后事都交代好了。不管怎么说,胖子突然觉得,他应该去一趟长白山了。
不管是为了吴邪,还是为了小哥,或者为了铁三角无人能插足的承诺,他都得去一趟,至少他得为吴邪保证,小哥还好好的。
阴暗的房间里,两个人面无表情的拿着沾满盐水的鞭子不停地挥动着,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在抽打着什么动物或者尸体,实际上,那是一个人,但是几乎已经看不出了,浑身都是血,是鞭子留下的痕迹,两个人一边抽打一边问他:“说话!”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座建筑要安那么多隔音设备了,也许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抓来的那些吴邪在受刑时叫喊的太大声而暴露他们自己。
身体从最初的疼痛到现在,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他们在抽打的是自己了,吴邪紧紧咬着下唇,自始至终连一声叫喊都不愿意发出。意识模糊间,吴邪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格尔木养老院地下室里张起灵捂住他的嘴时说:“别动。”吴邪想,小哥,你看,我其实没有那么弱的,我也没有乱动,可惜,我可能再也没有办法和你一起了。
血肉混合着模糊的声音,吴邪以为自己就这样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死掉。然后,万籁俱静。
“好了!”张海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邪,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否选择帮助我们?”
吴邪不说话,也许,倔强才是吴邪身上比天真更可怕的特质。
“如果我告诉你,张起灵毁掉终极的同时也会毁掉他自己呢?”
吴邪突然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他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