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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青说:“你只有两双手,他们却有十四双手。”
“你算漏了一双,你自己的。”我只有一个人,护不了他们四个,但我也不是没大脑的笨蛋。
我闪身已扣住竹叶青的肩井穴,掐住他的脖子。我叫他放人。
竹叶青说:“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生气的盯着他:“我叫你放,你就得放!”
竹叶青乖乖放人了。我不管竹叶青为什么要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至少现在这点对我有利。
竹叶青说:“大老板已派了人天罗地网的追杀你,追杀你们,你杀了我们好几号人,你们跑不掉的。”
我说:“希望来的是东瀛人。”
“为什么?”
“东瀛日本人都是贱人。”
走了一天,天都黑了,可我不敢叫他们停下来,停下来,坏人就会追上来。天大黑的时候,到了城门外,大家都饿了,很饿很饿,这里没有人家,连睡的地方也没有,这就意味着我们要在外面睡,因为城门是关上的。
夜很凉,老苗子的娘和娃娃依偎着,金兰花也和她们在一起,眼却是望着我。我靠着城墙,老苗子坐在我身边。
老苗子说:“你是不是到了时候就离开我们?”
我迟疑了一下说:“我本来就不应该在这里。”
“所以你一定会离开我们。”
“老苗子……”
老苗子握着我的手,坚定的望着我道:“可我一直把你当我兄弟。”
我说不出话来,对于老苗子的信任,我由衷打心眼里激动,几乎是要流泪。
老苗子又说:“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和我这粗汉做朋友的人,我是苗人,你看得起我。”
我说:“人都一样。”
“你不一样!你是人,他们都不是,只有你是。”
老苗子泪流满面道:“你的世界和我们不同。阿吉,我知道你要去做一件大事,我们明天就会离开,我会永远记得你这个兄弟。”
我哽咽了,人的一生,若有一个如此了解你的朋友,那绝对是幸福的一件事。
“带上金兰花。”
老苗子说:“她是你女人。”
我说:“不是。”
金兰花就在远处望着我,哭了。
我又说:“我没有女人,我只有一个人,身上背着几条命的阿吉。”
老苗子问:“你是不是打算回去?”
“是。”
“你回去,我也回去,我不能放你一个人。”
我望着老苗子说:“不许跟来,你会碍手碍脚。”
老苗子说:“你怕我会死,是不是?是不是?可我同样怕你死。”
“我不会死,就算死了,也不是我。”这是个病句,也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不是病句。
老苗子脸上的神情悲状起来,嘴里喊阿吉,又没继续说下去了。
早上的时候我和他们分开了,老苗子的娘叮嘱我万事小心,老苗子用力的跟我抱了一下。娃娃对我早已心冷,抿了抿唇终是无语。哭的最厉害的是金兰花,我拍了拍她的头。
金兰花说:“我知道,你说的我都会听。”
我开始往回走,我留意到路上一些獐头鼠目的人,只要他们敢去追老苗子他们,我马上就击杀他们。还好他们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没有人前进,也没有人敢招惹我。
走了半日,林间有一家茶馆,我摸到身上还有一个碎银子,我进去了。
茶馆里也卖吃食,我挑了一个位子坐下,把掌柜喊来,问他一个碎银子够不够下一碗面。掌柜的说可以。于是我叫掌柜的上一碗面,再砌一壶茶。
肚子已经饿了一回过来,但是面一上桌,肚子又感觉到饿意,我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我吃到半中央,屋顶突然裂了一个大洞,一个人掉了下来,正落到我边上。
那人手上有把雪亮的刀,压低声说:“不许动,不许开口,否则要你的命。”
我半根面条还在嘴边挂着,听了他的话,一口气轻轻吸进嘴里,不动也不说话。
那人命令掌柜:“你坐下来,就像什么也没有看到。”
又命令我:“继续吃你的面,把它吃完。”
我继续吃面,这人跟我无关,我也确实饿了。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一个很高大的人昂头走了过去,茶馆里的人大多对他恭敬起来。
躲在我身后的人开始全身发抖。我看到那个高大的人身后还跟着六个人,六个人都被一根绳子系着走,绳子另一头在高大的人腰上,他们脸上都鼻青眼肿。直到那人径直走了,我身后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可很快,那走了的人又突然回来了,就站在我面前。
躲在我身后的人把刀架到了我脖子上道:“你一动手,我就先杀了这个人!”
我疑惑,杀不杀我跟你保命有什么关系?莫非这高大的人还有颗菩萨心?我心里有些害怕,被人架了刀怎会不害怕。尽管我怕的要死,身体却一点害怕的迹象也没,心脏也不是害怕的狂跳,于是我又是不怕的。
那人说:“你杀了他,我就不杀你。还让你多活三年,多受三年罪。”
躲在我身后的人却跳了起来,一刀往那人头顶上砍去。
那人直接就扭断了他的手腕,让他跪在了地上。“走。”
他疼的连连点头,走了出去。
那人冷笑着,突然回头瞪着我,说:“你倒是沉得住气。”
我懒得回他。
他瞪了我很长时间,大概有感于我的目中无人,他突然对掌柜的说我的面他付帐了。我说了声谢谢。
他走了,这次是真的走,绳子后头多了一个人,七个人。
我的面早吃完了,那人说给我的面付帐的,那掌柜的就应该把我那碎银子退给我,可掌柜的好像忘了。我想还是给他一点提示的好,于是我晃到掌柜的面前,问他那人是谁?其实我对江湖人真的不感兴趣。
掌柜的反而问我,哪人?
“替我付帐的那人。”我特意突出付帐两个字。
“那是个惹不得的人!他叫铁虎,铁老虎!”
结果,掌柜的还没想起我那碎银子来。铁拳、铁头、铁虎,我叹了一口气。
一串鞭
落迫的回到这里,这里是我这具生命开始的地方。
老苗子的家我没去,那里已经荒芜了,我前天离开时就已经看过。今天早上什么东西都没吃,因为身上没钱,一分钱也没,我也不记得我饿过几次。但是这具身体异常的强壮,怎么折磨都没事,例如撞头,头没练过武功,却是撞不烂,只是有些疼。
没地方去,我只能在街上逛,那些烦人的苍蝇一直围在我身边转,看他们害怕却避我如流感的感觉很不错。我想如果我手上有点钱,可以边吃东西边数墙角蹲着监视我的人们,那一定也是件乐事。
可是现在的我只能饿着肚子,站着,扶着墙,看来往裹紧了衣的行人,过道的风从我身边吹过,带着潮湿的气息。我眯着眼,叮嘱自己不要睡去,周围都是狼和狗。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孩子,男人英俊挺拔,孩子可爱的像个银娃娃。
男人拍着孩子的头道:“晓峰,看好了,我谢家剑法。”
男人挥动着剑,一上一下,就像放了十倍的慢镜头,我还能看到上一刻的人影,剑气森然,像活的一样,不多时已划出一道道的剑影。忽又逆转,剑术柔和如同温水一般,洋洋洒洒点出数道光影。银娃娃惊讶极了,向前跑去,又成了少年。
少年的面前有一位少女,少女对他微笑。少年望着她笑,脸上也笑了起来,他摘了一朵花递过去。少女微笑的下一刻,一把剑已自袖中向他刺去。剑自少年的脖颈处划过,少年抓住她的手。
“世上没有几人能挡下我的剑,你是谁?”……
“阿吉……”
一股冰冷的气息自我头顶冷到脚底,我一瞬间恢复了意识,大口喘息,如同窒息的鱼般。原来我的全身上下都淋了水。
“你总算是醒了,阿吉。”
女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的视野只看到面前有一双花鞋,再抬头,是个体形偏胖的女人,我见过她,只是,想不起来了。女人眼里有着醉意,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拿着滴水的桶。
见我没反应过来,她扔了手里的桶拉扯我的衣服。
“走,跟我回去。”
全身冷极了,我几乎是吐不出话来。我说:“你……”
我我想起来了,那昏暗的房间里,她是韩大奶奶。
她把我拉回了韩家院,那后院里,她命令烧饭的哑巴和他的妻子照顾我。我全身颤抖的说不出话来,这情节我却是记得,究竟是谁在指导着命运,我已经在努力的修改这个故事的剧情,还是不行吗?
命运之神总能将它推回原来的轨迹,这样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哑巴把他自己的衣服给我换了,哑巴是谢晓峰的朋友,我却是知道。
原著中,谢晓峰的那些平凡朋友都会死,被谢晓峰连累的。我改了老苗子的娘、老苗子和金兰花死亡的命运,这对哑巴夫妻,我也不能不管。
现在他们夫妻就并肩的坐在床上,望着他们,我却是叹息。
桌子上有三盘菜,也有酒。哑巴指着酒要我喝。
他的妻子在边上说:“这不是好酒,却是真的酒,哑巴知道你喜欢喝酒!”
我哽咽住,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喝酒,前世更是滴酒不沾,因为酒让人迷失自我,我是个操控感很强的,对于失控很不喜欢。
哑巴的妻子生气道:“你为什么不喝?我们的酒虽然不好,但至少不是偷来。”
我摸起桌子上的酒杯干下一口,这是一种烈酒,喝下去胃马上就暖了,出奇的,我没有晕吐之感,酒在舌间化开辣辣的,在前世这种酒就是劣质的白酒。
哑巴看到我喝下去很高兴,他给我倒了一杯,自己也喝了一杯,满足的叹了口气。对男人来说,酒、女人、友情,足矣。
我摸着酒杯又灌下几大口,这时韩大奶奶闯了进来,夺走我手里的杯子。
“你又在喝酒!”
我说:“喝了一点。”
韩大奶奶说:“你应该知道自己不该喝酒,为什么还喝?嫌自己命不够长吗?”
她又说:“你知不知道刚刚有人来找你。”
“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铁虎是个怎样的人。”
“很厉害的人。”
韩大奶奶冷笑道:“他不但厉害,还算准了你一定在这里,而且还猜出了你是谁。”
我说:“一个本来应该死掉的人。”
韩大奶奶吃惊的望着我道:“你承认自己。”
我说:“既然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如何。”
韩大奶奶叹了口气道:“铁虎自己也承认他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可你……你偏偏要毁了自己,偏偏要喝酒!”她火气又上来了,重重的将酒瓶摔在地上。
我冷冷的盯着她,说:“出去!”
韩大奶奶跳了起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叫我出去!”
我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哑巴是我朋友,这是他家,任何人在我朋友家大吵大闹,我都要请他出去。”
韩大奶奶说:“你知道这个家是谁给他的?”
我盯着韩大奶奶,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我要你出去,你就得出去!”
韩大奶奶吃惊的向后退去,说:“你是他,你一定是他!”
我说:“不是!”
因为我看到了铁虎,就站在了韩大奶奶的身后。
韩大奶奶转过身,看到铁虎,全身害怕的发抖。
我对韩大奶奶说:“回来!”
韩大奶奶真的过来了。
铁虎说:“酒可以令人反应迟钝,判断错误,高手相争,有一点疏忽错误,就必败无疑。”
我问:“你想怎么样?”
铁虎盯着我的眼神让我心里发毛。铁虎突然全身每个骨节全都爆竹响起,一连串响个不停。我的眼都看直了,好厉害的杂技,同时叫韩大奶奶带哑巴夫妻跑,跑得越远越好。
骨节响过,铁虎魁梧的身躯像是高大了些,他吐气,对我大喝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我说:“我真不知道你是谁。”
他生气道:“你太令我失望了!我知道是你,你知道我等了这场仗等了多久,既想面对你,又害怕面对你。我雷震天今天就算是死在你剑下,我也算心愿了却,死的不冤。不过。”
他锐利的眼神露出杀机,“今日你我一战,无论谁生谁负,都决不许第三者将我们的秘密泄漏出去。”
我说:“这里的人,你不能杀死一个。”
“你就不怕别人将你的身份说出去。”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窗。知道,他们便知道好了。”
铁虎冷笑:“这是否意味着,你回来了。”
我沉默。
铁虎说:“你的人虽然变了,可是你的人仍在,你的剑呢?”
“我没有剑。”
“你打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