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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次来宣城,完全是为了想见见多年不见的梁大哥,顺便为国家略尽绵力,可是现在这么一来,那岂不变成了他要和庞统共事?
那个人,想必也不会接受他吧?毕竟当日坏他篡位大业的人是自己。
公孙策叹了口气,打定主意既来之则安之。最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只是展昭却不适宜留在这里。微微蹙了蹙眉头,公孙策陷入深思。
第5章 第 5 章
夜晚,客房之中,一灯摇曳,风动罗帏,月照纱窗。
公孙策和展昭沐浴更衣,坐在床上聊天。家长里短得扯了半天,感觉气氛不错,公孙策便将思量已久的某个提议说出口。
“什么,你要留下来?”展昭漂亮的猫儿眼睛顿时瞪大,半晌,伸手摸摸公孙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怎么糊涂了呢?”
“你才糊涂了呢!”公孙策拿扇子敲了他一记。
展昭捂着被敲疼的脑袋,碎碎念:“公孙大哥,你怎么又敲我脑袋,我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南侠啊,这传出去让我在江湖上面怎么立足啊。”
“什么南侠北侠的,就算你疯魔武林了,也还是我公孙策的小展昭。”瞪他一眼。
“公孙大哥……”拉着公孙策的袖子噌一噌,赫赫有名的南侠委屈得像一只小猫。
“好啦好啦,你给我收拾行李,明天就回庐州帮我照顾好包大娘。”公孙策满脑子如意算盘。
“凭什么啊!”展昭差点跳了起来,“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种地方。”
“什么这种地方,什么地方啊?”公孙策不悦得抗议,说得好像是什么青楼燕馆似的。
“有庞统在的地方啊。”展昭白了公孙公子一眼,“那个家伙这么小气,上次那件事害他造反不成,他不趁机收拾你才怪。”
公孙策扶了扶额头:“原来你担心这个啊,你放心,庞统再怎么样也不会公私不分,再说,有梁大哥在,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那个梁大哥跟你都十五年没见了还这么相信他。”展昭撇撇嘴,“再说,庞统那家伙什么事做不出来啊?”展昭越说越害怕,“不行不行,我一定要留下来保护你。”
“展昭,你听我说……”公孙策拿出擅长的耐心教育法,正打算长篇大论,不料还没开始就被人打断。
“我不听,你一定要找出一大堆理由说明我不应该留下来。”展昭斩钉截铁的道,“这次你说什么也没用,要么你跟我一起回去,要么我留下来陪你。总之,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展昭清澈的眸子看着他,里面是不会妥协的坚定和执拗,还映着公孙策的倒影,公孙策想好的一套说辞瞬间全咽回肚子里。
“好了,困死了,睡觉!”展昭拉过被子,蒙头盖上。
公孙策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望着那缩成一团的少年生闷气。反了反了,翅膀硬了不听话。以前的展昭不是这样的,叫他往东他就不会往西。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唉唉唉,失策啊失策!
公孙策自己跟自己郁闷了半天,熄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公孙策穿戴整齐进了厨房,一个小厮正在煎药,见公孙策来了,忙起身问好。公孙策摆摆手让他去休息,自己鼓捣了一阵才端着乌黑浓密的汤汁往庞统房里去,门口遇见了岳凌。
“公孙公子。”岳凌朝他恭恭敬敬得行了个礼。
“咦?你不是伤还没好么?怎么不休息去?”公孙策见到他很诧异,“这庞元帅也太不知道心疼下属了吧?你别怕,我跟他说说去。”
“不不,公孙公子,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是我自己要来这里守着的。”
“什么没有大碍?”公孙策秀眉一挑,“把手伸出来。”
岳凌本想拒绝,看到那双清幽澄净黑眸中丝丝关切,不知怎么就拒绝不了,乖乖得伸出手来,旋即几根冰凉纤长的手指搭了上来。初夏微凉的早晨,岳凌竟觉得有热意从心头冒上来。
“嗯,算你没有撒谎。”公孙策收了手指,“不过这伤势刚好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岳凌低头应了声:“公子,药我拿进去给王爷吧。”
公孙策唇边抿起一抹笑意:“不用了,我亲自送进去吧。”
岳凌看着那人水润唇边秋水涟漪般的笑容,怔住了,甚至连通报都忘记了。
公孙策进了屋,见庞统披了件羽衣鹤氅坐在窗前,手执一本书,仿佛没有意识到有人来似的,正看得聚精会神。
公孙策从侧面看过去,见他头发随意挽起,打扮也不似平日的庄重华贵,不若平日那样咄咄逼人,雪白的鹤氅衬得一张脸孔七分俊美三分邪魅。暗暗想着,要是这么静静看着,这庞统其实长得还挺好看的,难怪那么多青楼女子为他神魂颠倒。
“公孙公子一直盯着本帅看,莫非是爱上本帅了?”
庞统保持着姿势不动,唇里冒出来的话却让公孙策前一刻累积起来的那么一点好感顿时灰飞湮灭。此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庞元帅请放心,在下的眼光还没有特别到那种程度。”公孙策翻了个白眼,将药碗重重往庞统面前一放。
“喝药!”
庞统这才放下书抬起脸来看来人。庞统是何等人,什么风吹草动能瞒过他的眼睛?公孙策和岳凌门外的对话一字不漏得听入耳中。
这公孙策还真有几分能耐,能让岳凌这孩子失去冷静。庞统倒没有怪罪岳凌的意思,岳凌不会背叛他,他对这一点有绝对的信心。可是这公孙策到底何处如此吸引人呢?不过是长得清秀了一点儿,可毕竟也是个男人,怎么着也不该比女人好吧?
庞统想到这里,再度对公孙策上下观望几眼。
“庞元帅一直盯着本公子看,莫非庞元帅爱上了在下吗?”
来而不往非礼也,公孙公子一向是恪守礼仪的君子。
庞统失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公孙公子请放心,本帅的眼光也没有特别到那种程度。”
彼此彼此。
公孙策白了他一眼:“这药,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拿去倒了啊。”
庞统拿起药碗端详两眼,一言不发又是一口饮尽,连眼都不眨一下。公孙策直直得盯着庞统喝完药,不得不佩服其姿势的干脆利落冷静潇洒。端了药碗打算走人,身后传来某人惯有的懒洋洋的语调。
“听梁将军说,公孙公子有意留下来助本帅一臂之力,抗击西夏李元昊。”
公孙策回头淡然道:“错了,本公子助的不是庞元帅,而是梁大哥。”
“梁大哥?”庞统笑得一派纯良,“公孙公子真是知交满天下啊。先有生死相知的包黑炭,现在又来了个青梅竹马的梁大哥。”
“不许你提包拯的名字。”公孙策提声怒道,胸口因这个名字而不断起伏着。
“哼,他坏了本帅的好事,我都没有激动,你激动什么?”庞统不咸不淡、不急不缓、不冷不热得说着,眼中却藏着一丝阴洌。
公孙策看着这个人,不断交织的怒气渐渐平静下来,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庞统,你听好,搬来辽军的人是我,坏你好事的人也是我。以后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不要找包拯的麻烦。”
“包拯都跳崖了,我还能找他什么麻烦?”庞统的语气依旧是那么不徐不疾,“我只不过是要你亲口说出事情的真相而已。公孙策,你别着急,这笔帐,我迟早会跟你好好算一算的。”
公孙策冷冷得看着庞统,庞统毫不闪避得直视他的目光。
两个人第一次那么直接的看着彼此,那目光仿佛能直射入对方的心脏,所有的情绪都无法遮掩,所有的感觉都无所遁藏。他恨他,他也恨他,彼此解不开的心结,化为解不开的怨愤纠缠在眼底。
相看两相厌。
半晌,公孙策勾起嘴角,浅浅淡淡的光线交织在他眼底眉间,化为清风明月般的笑容,带着一丝轻蔑,一丝无畏,轻轻得吐出三个字:“我奉陪。”
白色的衣角轻尘一般消逝在门口,那颜色白得让人刺目。
“岳凌。”突然看见门口那人呆呆的目送远去的人影。
“是,王爷!”岳凌回过神,躬身回答。
“给我找些糖来!”
“……是!”
还萦绕在嘴里那纠缠不变的苦涩味道,比上一次还要苦上几分。望着空荡荡的房门口,庞统忽然禁不住放声大笑。
“有趣真有趣!”
第6章 第 6 章
是正式的宣战亦或是对他的警告?公孙策无法辨别。
匆匆离开庞统所住的院落,公孙策心里是被牵引起的丝丝疼痛。他不愿意触及的那个人的名字,他一直隐藏在心底的伤口,突然被庞统这么直截了当得揭露出来。刹那间,所有的伪装都成了虚幻,只余下铭心刻骨的疼痛与哀伤。
抬眼望去,悠悠苍穹,白云逐浪,雁字成行,故人何往?
包拯,你还好吗?
他不愿相信他已死,可是他还活着吗?抑或活着的,已不是那个他?
“公孙大哥?”展昭担忧的目光落入眼中,青春少年的字典应该写满快乐,却为何愁堆眉间,悒悒不乐。叹息一般轻语,“你,又想包大哥了吧?”
公孙策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惆怅、两心知;无语,却心伤。
庞统养伤的期间,李元昊军不时前来骚扰,梁远方和公孙策商量之下,决定坚守不出保存实力。庞统不动声色,不置可否。
这一日,李元昊亲自带人在城前叫阵,擂起战鼓,骂起爹娘,各种辱骂之语层出不穷。公孙策和梁远方打算依样画葫芦,照旧给他吃个闭门羹,不理不睬。
庞统却突然出现,头束金冠,一身戎胄,显得精神奕奕。
“庞元帅,听说你的伤还没有好,理应卧床休息,而不是到处乱跑。”公孙策冷冷道。
庞统却不看他,直接盯着梁远方:“西夏兵来犯,为何不通知本帅?”
梁远方听他语气严厉,吃了一惊,拱手道:“元帅,西夏兵阵前袭扰实属平常,不足大惊小怪。所以并未通知元帅,请元帅恕罪。”
庞统斥道:“荒谬。本帅乃是军中最高指挥,一切敌情都应如实汇报,你却隐瞒不报,可是不将本帅放在眼里?”
梁远方一听之下,立刻跪倒在地:“卑职疏忽,请元帅降罪。”
庞统道:“念你初犯,等会自去领军棍二十。如有再犯,严惩不贷!”
“谢元帅!”梁远方抱拳站起,肃然而立。
公孙策心下怒极,冷然道:“庞元帅,区区小事就打二十军棍,太小题大做了吧。”
庞统淡淡扫他一眼:“公孙公子,军中无小事!”
“你……”公孙策大怒,梁远方忙拉住他的手,朝他摇了摇头,公孙策哼了一声,转头不望庞统。
梁远方朝庞统拱了拱手:“庞元帅,现在西夏敌兵叫阵,该如何处置?”
庞统黑眸一闪:“马上点齐兵马,本帅要亲自出城迎战。”
梁远方惊道:“元帅,万万不可。李元昊此人诡计多端,此次叫阵必有阴谋诡计。而且元帅如今伤势还未痊愈,不如让卑职领兵出战。”
庞统道:“前些日子李元昊只是叫阵扰兵,可以不予理会。但此番李元昊亲自而来,如若我们闭门不出,那么将有损士气。而且此番他叫阵于我,分明是想看我伤势如何,所以我必须出战。梁将军,你立刻点兵出战。”
梁远方听得心服口服:“卑职尊令。”转身去了。
庞统望了公孙策一眼,那神情甚是倔傲,充满了挑衅。“公孙公子,这领兵出征非同儿戏,可不是纸上谈兵所能解决问题的。”
说罢,不再理他,径直出门去了。岳凌瞥了公孙策一眼,随即跟了上去。
“这庞统真是自命不凡。”展昭抱着巨阙,不屑得道。
公孙策眉头一皱,心下有种强烈的不安。
“公孙大哥,你怎么了?”
呜呜……号角声传来,公孙策蓦得一惊。
“展昭,你跟过去看看,我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展昭满脸疑惑,但公孙策脸色苍白、神情紧张,知道必有问题。而且公孙策的直觉一向很准,应了一声飞身而出。
公孙策负了手,眉间紧皱,在厅内一圈一圈得踱着步,远处战鼓喧天,竟让他一阵胆战心惊。小厮见他徘徊心焦,忙请他坐下歇歇,公孙策却不坐,焦急得望着城外。
“你知不知道外面战况怎么样了?”
小厮被他的急切吓了一跳,道:“公孙公子你不必担心。听外面击鼓进兵的号角之声,应当是我军打胜了。”
公孙策仔细一听,果然是战鼓强振,号角响亮,心下不禁一宽,想自己号称大宋第一才子,今日却还不如一个小厮冷静,真是太过失礼,不禁朝小厮微笑道:“谢谢你了!”
那小厮见他如玉脸庞染上淡淡笑容,整个人越发的温柔秀美,脸上不禁一红,忙忙得端茶去了。
自己是多想了吧?公孙策微微摇头叹息,只是这直觉为何如此强烈?想当初,包拯跳崖之前自己也是有这般不详的预感,可那是因为那人是包拯?可今日此人是庞统,自己与他非亲非故的,感觉八成出错了。
唉!多虑了多虑了。
端坐椅上,端起茶杯正待饮,忽听一个焦急的声音。
“公孙大哥,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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