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令狐冲,去死!!!”
林平之举起托盘砸了过去,令狐冲哇哇满屋跑,一边抱头鼠窜,一边斗嘴:“咦咦,林师弟,你都答应跟我一辈子,怎么连一起洗澡,还那般扭怩!”
“你去死!”
哪知令狐冲小声嘟囔道:“切切,好了就忘恩。伺候你洗澡,我童男一个,准碰不准吃,容易么我!”
“啊啊啊,令狐冲,我劈了你。”
林平之炸毛抄起东西,下床就追,哪知双腿一碰地,整个人失去平衡摔了下来,怦得倒向地面,啊下一秒,被令狐冲大惊失色揽个满怀。
“小心——”
“我、腿?”
令狐冲翻过林平之搂怀里,给他揉膝盖道:
“放心,你腿黄钟公给看过,说被锁石床太久,血脉不畅,恐还要一阵子才能恢复,黄钟公又说,你被囚过长,郁血之气甚重,心似死水一潭,需有人给你活血活气,我才想法子跟你斗嘴。平之,我知你性子,你啊,以后动气归动气,可别再折腾自己了。”
林平之这才见到双腿瘦巴巴的脱了形,估计几月不动是肌肉萎缩了。抬头只见令狐冲还在那得巴得巴说的头头是道,心里竟扬起一股暖意,情不自禁伸过手去,轻轻握住对方手。
令狐冲嘴半开,愣住了。就听他的林师弟慢慢道:
“自打少林之后,我……我……一直很想你。”
令狐冲一怔之下,转过头脸也红起来,唔了一声,挠挠后脑勺道:“平之,被关那段时候,我最先想到的也是你。”
“真的?”
“唔”
》《
林平之看一贯大大咧咧,浪子性格的令狐冲现在却脸红脖子粗憨样,偷笑起来,尽有种苦尽甘来的甜蜜感,只听令狐冲确定道:
“那平之,你……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嗯。”
令狐冲长长舒口气,道:“你没吃饱吧?要不要咱们一起吃。”
林平之点点头刚想回答好,突一阵洪亮大笑声从屋外直涌而来:“哈哈哈,令狐兄弟,你那位小师弟醒了没有!伤势如何!”
令狐冲眼睛一亮道:“任前辈,快进来——”
林平之闻听身子一抖,是任我行!
正文 难忘师恩
笑声从远至近,声如洪钟,可见内力高深。令狐冲将林平之抱回床辅,刚拿衣裳给他穿裹好。那头吱嘎一声,随大笑之声,两人便已进门。
“哈哈哈,令狐老弟可生老哥哥的气了?来来来,我让向兄专门来给你赔罪了。”
林平之抬头,见一黑一白,两中年汉子大步进门。首者尚黑,骨架高大,黑发黑须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高高颧骨突出,两只眼睛,精光犀利,举手投足之间充满戾气,想也不用想,这人一定就是被囚二十年的任我行了。
后者尚白,灰白头发,长须满胸,蛮有些白面关云长的味道,怪不得向问天绰号会叫天王老子。
只听令狐冲拱手向他介绍道:“林师弟,来来。我向你介绍,这位就是任老前辈,这位就是向大哥。说起来,还要谢谢向大哥。若无他引我来此,我也学不会吸星大法,救不了你。”
林平之坠眼坐床上拱手行礼道:“见过两位前辈。”可能是读原著任我行给他留下太深印象,林平之面对一双打量过来的犀利目光,心头寒渗很是畏惧。
那任我行对他扫过一眼,只匆匆回了礼,向问天那边却‘哦’一声道:“奇怪,小兄弟,你怎会被魔教关在这孤山梅庄之上?”
“呃……”林平之收下向问天探询的目光,随即道,“阴差阳错,替罪羔羊,与令狐师兄的情况差不多。”
令狐冲‘啊’一声,无心道:“林师弟,原来你跟我一样,也是与任前辈比剑被江南四狗关进来的。”
林平之暗打量任向二位听闻令狐冲的无心之话,果然脸色微变,他心是暗暗冷笑。那向问天随即呵呵打圆场道:
“令狐兄弟,这不就为这事来向你赔罪了。任教主脱困之后,还有许多要事必做。可不能让对头知道,只好委曲你受困西湖底几个月,这不前几日一得空便来救你了。没想到,你吉人天相,不但学吸星大法,还救出你的师弟,所谓机缘巧合,也正是如此了,来来来,今天老哥哥做东喝酒,一来赔罪,二来,咱们即已收服了鲍大楚桑三娘几位长老,教主归教之日只日可望,便邀令狐冲共商大计。知道令狐兄弟好酒,特意备了几坛。”
听闻有酒喝的令狐冲,未露喜色,先是一阵犹豫,那向问天看了出来,奇怪道:“素问令狐兄弟好酒如名,怎么难道是不肯原谅老哥哥。”
“不是,”令狐冲随即看向林平之,只道,“林师弟刚刚才醒,他腿脚不便,我刚答应与他一同吃饭。”
向问天随即‘哦’一声道:“那正好,多一人吃酒,更热闹。”
令狐冲听完如释重负,终笑起来道:“好好。林师弟,任前辈与向大哥可是很好的人,吃饭的时候,我跟你说说,这三个月我都怎么来梅庄的。”说完,也不待林平之回答,抱起林平之随向问天与任我行来到饭桌之上。
饭桌之上,酒过三寻,令狐冲脸热后,频频夹菜到林平之碗里,笑说他被囚中饿的那么瘦,劝他多吃点。林平之无视向问天的打量,只低头喝汤吃菜。那头任我行终于放下筷子道:“令狐兄弟,前天,跟你提的事情,你考虑怎样了?”
听闻此话,令狐冲终于放下筷子,坦然道:“前辈,你既如此说,我也有一事相求,望教主能够答允。”
任我行听闻正中下怀,道:“哦?呵呵呵,什么事,旦说无防。”
“当日我听黄钟公说,教主重出江湖之日,单华山一派都过死伤大半,又听任前辈亲口说,他日若遇我师傅,更要使他大大难堪。任教主……”
那任我行放下酒杯打断令狐冲的话,道:“令狐兄弟,我听向兄弟说,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书信召告天下,将你逐出师门,你放心,若你入我麾下,我去将他们大大折辱一凡,或者索性灭了华山一门,必替你出了这口恶气,你看如何啊?”
“不,任前辈误会了。”令狐冲摇摇头,一脸真诚道,“在下自幼父母双亡,蒙师父师娘收留门下,养育成人,二十年的情份,名虽师徒,情同父子。师父将我逐出门户,一来确是我不是,二来,相必有误会。在下万万不敢怨及恩师。”
听闻此话,林平之捏筷子的手略略一紧,对面任我行与向问天互望一眼,那任我行便道:“闻此话,原来岳不群对你无情,你倒不肯对他无义?”
令狐冲道:“肯请任教主,念在我的情面上,放过华山派一马。不要为难他们。”
“哦?”任我行挑挑眉,复又沉呤道:“我得脱出黑牢,你出力甚大。不过,你承我吸星大法,救了你的性命。二者相抵,咱们两不亏欠,我重出江湖,大展鸿图,若答允你什么,以后行事,未免束手束脚。”
令狐冲听他那么一说自是不肯答应,不免焦急于情,见于颜色。
任我行见他脸上焦急,便成竹在胸哈哈一笑道:“令狐兄弟,你与向兄,此时此刻乃我身边唯一可信之人。你有求于我,便是万难,我也必将考虑,不过,我这个人,一事换一事。你即有求我,那我所说给你之事,考虑如何?只要你答应,你的师父师娘,以及华山一派,只要他们不无礼于我,我也定不为难他们。如何呀?”
“这……”
林平之望去,只见令狐冲脸色半白,一副骇然,似是一凡思想斗争后默默道:“任教主抬爱令狐冲了,我被逐出师门,只一心想求得师傅原凉,重归华山门下。可,师父他老人家若不同意,我也只愿当个闲云野鹤,做个江湖上无门无派的散人罢了,没有打打杀杀,腥风血雨,抱剑归隐,锄地耕种都是好的。”
林平之闻之手暗暗颤动,想起与岳灵珊一起的那段日子,这不也是他想要的?原来令狐冲与他一样的想法,无争于世只原作闲云野鹤。这时就听向问天唉叹道:
“令狐兄弟,若江湖之上人人如你有此想法,便可少了多少恩怨仇杀。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初逃出黑木崖,也如你一般,想找个山明水秀之地归稳,你也看到了,黑白两道追杀我至凉亭,若无你出手相救,我早被他们剁成肉酱了。你看到了,当时围剿我们的,有正派也有魔教,可见,这正派之中也并非全是好人,而魔教之中,并非全是恶人,是不是?”
令狐冲闻向问天此话,想起曲洋和刘正风,犹豫起来道:“大哥这话,也说的是。”
“唉,想当年教主对东方不败,尤如亲生手足……”向问天一一述说起当年旧事,而那任我行也回忆当年,一一回应,中间又讲起吸星大法的源渊。
林平之听来若有所思,可惜明朝与宋相隔太久,而无论飘渺峰也好,明教光明顶也罢已无北冥神功、前坤大挪移之法的踪迹了。不过自己手里有一部易筋经,对,令狐冲最后也是靠易筋经才治好了真气反噬,而自己虽被拔出银针,但腿下气血不畅,而内力也失五六,若现在开始依易筋经内门心法运行,便能事办功倍。林平之并不知,他此凡决定虽用心良苦,但却犯了武林大忌,最终造成之后两人误会。
这时就听任我行已道:“数百年来,我日月神教与正派势同水火,若你挚意不入我派,到时真气反噬断送性命外,这不必说。你师父师娘的华山派,嘿嘿,我也叫他们尽数复灭,在武林中除名。”
这番话已是威胁十足,而林平之听来好笑至极,因他熟知令狐冲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果然令狐冲闻听得,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朗声道:“教主、大哥,我本就身患绝症,命在旦夕,无意中学得教主神功,此后终究无法化解,也是命该如此。我于自己这条本就拾来的性命不怎么看重,有道生死有命,且由他去。华山派开创数百年,当有自存之道,未必别人弹指之间便能覆灭。今日言尽于此,后会有期。林师弟,咱们走吧。”说完站起身,向二人一拱手,抱起林平之,转身便走。
林平之侧脸越过令狐冲的肩膀看到向问天欲言又止,却被任我行举手阻止了。令狐冲抱着他出得梅庄,咚咚咚的直走了大半时辰,下了孤山,拂体凉风,抬头残月斜挂柳梢,远处西湖映出月亮浮云。令狐冲一动不动,只抱住林平之望湖面怔怔出神,良久才长长吁出胸中酸涩,慢慢道:“林师弟,我想回华山。”
林平之默默低下头,不作言语。那令狐冲哪里知道,自少林一别后,林平之半年来历经磨难拜岳大剑所赐,更有岳灵珊之死让林平之愧对令狐冲。他还当是林平之芥蒂他喜欢小师妹之故,便解释道:“平之,我即答应与你一生为伴,自不会三心二意。可你还算是衡山派一份子,而我呢,被师父师娘逐师门……”
说话间语气酸涩难掩,道:“师父师娘养育我那么久,我顽劣不忌,又与魔教有来往,师傅逐我出师门,也是我活该。可是我还分得清是非黑白,那魔教的东方不败,封你大穴,这么折磨于你。而任我行出手狠绝阴辣,毫不留情,对降服之人,不以恩德义气服众,还叫他们吞三尸脑神丹。以性命要挟,我才不要归他手下。哎,林师弟,你说,我将今天任我行逼我入教之事,我大义拒绝,告之师父师娘,你说他们会不会原谅我?”
说到此时,令狐冲竟转愁为喜,随即联想道:“啊!是啊是啊,这样师父师娘气归气,说不定就能知道,我其实还是好的,然后收回承命,只罚我再去思过崖?对对。咦,平之,你怎么了?不说话。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半年来,究竟怎么会落入魔教之手?弄得这般田地?”
林平之默默无言,考虑半天道:“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信?”
“嗯。那当然。”
“那,我想你不回华山派门下见你师父师娘,你肯不肯?”
“啊?”令狐冲浑然不解,“为什么啊?林师弟,你是不是还介意我对小师妹那事情,我……我都跟你交心了,怎么你还不信我呢。噢,林师弟,瞧不出你个大男人,还喜欢吃醋哦,切,人家……人家不但心交了,连身子都……哎呀,你打我。”
“没正经!”
“那你倒说,为什么不让我回华山派,你说出个理由,我……我就考虑一下。”
“……”林平之见浑然无知的令狐冲问得理直气壮,一心想归华山派,欲言又止,最后道,“至少,你得陪我在杭州一个月,等我把腿伤养好。”
“咦?”令狐冲眨眨眼睛,笑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