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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林平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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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平之,怎么了?不好玩啊,嗨嗨,哈,还说我,你走神了。”

    林平之吸口气,慢慢问:“你很想回去见你师父师娘,是不是?”

    “那当然,不过,平之,得等你把腿养好么。正好,从杭州至陕西华山那么远,这盘缠,你有什么主意?”

    林平之定定打量令狐冲捣后脑勺一心只想着怎么回华山,良久扯嘴角才微笑,道:“你师父师娘不在华山,他们在福州。”

    “啊?他们在福州。”林平之看到令狐冲眼睛一亮,算道,“这里去福州,近了不只一半。太好了,呐,平之,自今日沐浴后,我要给你双腿推宫活血,让你快点好起来。这样就能早点见到师父师娘了!”

    “……那,”林平之踌躇,若不让令狐冲去劫吴天德,错过时机,恒山一派恐怕不保。可自己若随令狐冲一同归福州,灵珊……心中一痛,仿佛江南的烟雨蒙蒙伤迷了双眼。

    那头令狐冲仍无心道:“你是不是还在担心小师妹?不管,小师妹性子我知道,到时,好好劝她就是,平之,你能说会道,好好劝小师妹,我再哄哄她,过一段日子,她应该就没事了。到时候,咱们多担待小师妹的任性脾气,也就是了!”

    “好。”

正文 挚爱信守(上)

    夜晚福州百里郊外的凉亭中,从土财主白剥皮‘化缘’满载而归,恒山派一群十六、七的小尼姑们兴奋的唧唧喳喳,只有仪琳默默识出令狐冲虽也大笑,却满眼的悲哀,整张脸胡子拉扎,苍白憔悴。

    终等夜深无人时,她咬咬唇无言走至喝闷酒的令狐冲背后,抱膝坐到一旁轻声道:

    “令狐大哥,对不起,我也听闻了你小师妹的死讯,都怪我太笨,没识出你就是吴将军。否则,一定、一定……”

    小尼姑仪琳说到这里,咬咬唇把头埋进膝盖,闷闷道,“令狐大哥,你这个样子,我……我好担心。我想林师兄跟我一样,不愿意你伤心,才……才瞒着你。”

    令狐冲听仪琳这凡劝说,想装潇洒却对上仪琳一双清水似的双眼,那笑便有些挂不住了。只能又闷灌一口苦酒道:“仪琳师妹,我和林师弟、小师妹之间的事,你不明白。你总以为世上人人如你一般心善,其实,呵呵呵……只怪我太蠢,自杭州西湖之后,早该想到。”

    “想到什么?”

    “一年前的他曾经在洛阳金刀王家,亲口对我说,受困西湖是因为将有一天……”

    ……哪怕,将来一天,我倒行逆师,杀了你小师妹?……

    相及此,令狐冲闭上几夜未眠而充血干涩的双眼,暗咬牙关,一边是江湖传闻的言词凿凿、一边是师父师娘的血泪控诉。一闭眼却又闪现杭州西湖之畔那日——

    一月前的那日,两人望窗外西湖美景,吃早饭中却各揣心思,待茶后令狐冲抱林平之回客房,林平之端详抱自己回房神游太虚打鬼主意的令狐冲,默默无语,令狐冲说要回去探吴天德的底,独留他在房间便出了门。他坐在床沿,怔怔出神中,忽瞥见令狐冲衣物中竟是那本《笑傲江湖》曲谱,回想方证方丈一别时的禅语:

    ……禅机未到,随点即不中的……

    不由苦笑也不知他俩还要经历多久才能一生相伴。

    搬上自己的腿,盘腿坐床上,目观鼻、鼻观心,左手抚胸、右手按腹,修练易筋经的内功心法,圜一身之脉络,系五脏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一点一滴,七经八脉如绢绢溪流,一汇支流,支流汇大川,循环往复。

    练了足有两个时辰,林平之收功慢慢吐息,撩衣搬腿下地,然后试着慢慢伸直膝盖,然后转动足踝,重复复健运动直至夕阳西斜,才停下松口气,抬臂拾袖试掉额头汗水。

    良久之后门外令狐冲跨步客房,仍是一身去的衣裳,气忿之极的握拳搓胳膊细说那吴天德的详情,林平之越听越气愤直说句:“岂有此理,那吴天德竟敢强娶民女!”

    “林师弟,那户人家真是可怜,咱们一定要救位无辜的姑娘。”

    “那还用说,”林平之义愤填鹰,“遇见不平,拔刀相助。”

    闻言令狐冲转即嘻皮笑脸:“那就请林师弟换装喽?”

    “哎?”

    ……

    三日后,临安:

    “让开!让开!咯老子,没看到本将军娶妻啊!哇哈哈哈……”

    “哇,这军爷好凶哦!你看你看,后头牵一匹马上坐个盖脸绢帕小娘子,怎么回事啊?”

    “你没看见,那小娘子掩面而哭,哎呀,世风日下,如今的军爷欺男霸女见怪不怪,这小女子楚楚可怜,哭得梨花带泪,定是被抢来的呀,可怜哟!可怜!”

    “哎哟哟,可怜见的……”

    面对两旁避开百姓们的窃窃私语,令狐冲洋洋得意,左摇右摆一手牵缰绳,一手摸缧腮胡子,如螃蟹般横眉竖目走过市集,他身后高头大马之上侧坐一人,一身凤衣罗裙,柔弱身子杨柳腰,一双鸳鸯戏水红绣鞋荡在半空,大红喜帕流苏下只露出尖尖下巴,还有一缕青丝滑过粉颈,一种犹抱琵琶半遮脸的楚楚可怜状。

    令狐冲越来越喜欢,仰天大笑,灭哈哈哈哈,自己果然是个天才,任江湖人想破脑袋,也找不到,全武林黑白追杀的林平之竟是本将军令狐冲的老婆,咦嘻嘻嘻嘻……

    今天好运气,本军爷娶娇妻!

    正脑暇想中,遇过馄饨摊子,嗯,有点饿了。回头见马上端坐之人,双手纠结红帕,掩面使劲擦口水,便是好笑,指摊子:“来啊,给爷来两大碗,要多放香菜虾皮还有香油。”

    那馄饨摊主估计耳朵不好使,呆若木鸡一手拿勺,一手拿碗,勺里的汤水馄饨滴滴嗒嗒淋满脚——嗯?神马情况?令狐冲向前踮脚只见前面一群莺莺雁雁的姑娘……

    “哎哟,那边坐的法师喝汤好斯文呢!”(抚额)

    “法师那么年轻,怎么就出家了?(拧帕)”

    令狐冲一阵恶寒,目力所及只见个模糊的背影和个斗笠,背影挺拔倒不像不戒,嗯,江南这一带不熟,估么要真遇到什么大师之类不妙,还是避开吧。马上那位不干了,巴巴见好吃的馄饨越来越远,绣花鞋不甘心踢出两脚。令狐冲揉揉后腰,惧内安慰:“前面还有,莫急莫急哈。”

    果然一路市集,沿街好吃的叫卖:

    “鸡蛋韭菜煎饼,好吃的韭菜煎饼,香飘四里……”

    “快看快看,那有个法师——”(星星眼)

    “相貌堂堂怎就出了家,看得人家心怪疼的。”(咬唇)

    令狐冲无语望天,继续走……

    又一个摊子:

    “甜甜的海棠糕哟,十分一个哦,不甜不要钱……”

    “你看你看,那法师喝汤时,睫毛好长,不是江南人吧。”(星星眼)

    无视,继续走……

    “炸臭豆腐、炸臭豆腐,外脆内酥……”

    “包子、热乎乎的鲜肉大包子,皮薄汁多……”

    “卖汤团、甜甜糯糯的汤圆,香芝麻、甜豆沙、鲜猪肉咧……”

    “苏州红汤羊肉面,面韧肉烂、香飘四里哟……”

    令狐冲咬牙无语,弯腰驼背,死拖活拽将脖子扭成90度盯住羊肉面的新娘子牵走,肚饿绣花鞋抗议的改踢变踹,后背立马咚咚咚三下窝心脚。瞧得四旁百姓喝口鲜美羊汤,呷嘴抹油愤慨指道:

    “看那军爷忒心狠,怕这小娘子逃了,都不给吃的。”

    “太可恶了!年纪轻轻被逼嫁个啤酒肚混汉……”

    “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灰溜溜跑出镇子,终于到无人之处,令狐冲哎哟一声,绣花鞋已飞中后脑勺。他抱住脑袋和那只鞋,忍无可忍指马上骂道:“哇,你谋杀亲夫啊!有你踢那么狠的么!”

    ‘新娘子’也火了,一掀盖头,毫无形象,劈头盖脸回骂:“你活该!谁叫你逼我穿这套衣裳!”

    “哇!你敢骂本军爷!看本军爷怎么收拾你!”

    “哼!Who怕Who啊!”

    “倒叫你尝尝本军爷的厉害!”

    令狐冲一甩马鞭,窜上马鞍摩拳擦掌,那头新娘子挽起袖子,两口子正开打,一道充满正义感的喊声炸现马前:

    “无耻朝廷鹰犬,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强强良家女子!活腻了,老子要取你狗命!”

    哎——

    坐马上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马前,头戴斗笠,灰布僧衣的高大男子,昂首挺胸站两人面前,双手抽一对钢刀,挡马头挥刀,一副绿林好汉的气宇轩昂。看得令狐冲非常不爽——就是这个罪魁祸首,喵的,这年头咋和尚都比将军吃香,提刀骂道:“咯老子的什么狗贼,敢在这儿管本军爷!”

    “呸,无耻狗官,老子为民除害。”

    那和尚一挥钢刀,又对新娘子抱拳道,“姑娘,不用怕,我乃少林弟子,今日路见不平,替你砍这狗……(话说一半,和尚开始嗅鼻子声,咦道)咋没女子香,咦咦?”

    只见那法师颤指林平之,大叫一声:“是你——”

    (吓,被识破了?)

    下一秒,那法师一百八十度甩头撒腿就飞,转眼万里独行,一阵大风刮过新娘盖头,两人再次面面相觑:

    “嗯,饿花眼了吧,采花的改护花了?”

    “呃,难道大叔有垄断意识?自己干不了,也不许别人干。”

    “我们好像漏了什么重点?”

    “……嗯,中午吃什么?”

    “噢,刚买两笼苏州汤包。”

    “哼,还算识想,这还差不多。”

    “呕——”

    “喂喂喂……”

    两人沿途闲扯斗嘴倒也闲趣,只是,一会才好好的令狐冲突脸色大变,捂嘴作呕中匆匆跑去树后,说是去大解却大半个时辰才归来,林平之见他归来时,行走如飞,步履稳重便知是真气反噬后,不得不再去修练吸星大法,内功修为每进一层下次反噬更苦一份,心中担忧不已,暗自下决定,要用易经筋帮令狐冲一解反噬之苦。

正文 挚爱信守(下)

    明前龙井雨,竹林客栈深,月影朦胧处,锦床轻纱帐。

    临安客栈上房,纱窗翠竹经晚风吹袭沙沙作响,投影上房纸窗,如淡墨画彩,窗中房内,沐浴的氤氲水气尚未褪去,荧荧烛火摇曳透出床角一络衣服相叠,青纱帐中肢体的纠缠,人影相交,丝丝喘气从帘幕中传出——

    “咝……”

    帐内的林平之一头青丝散乱,纠结辅满于绣枕,经过沐浴,浑身赤霞似红,令狐冲一手按住那窄腰穴道,沐浴过的温烫后背,在凌乱的棉被中因自己按揉而暖味起伏,俏臀细缝在棉被中扭动,展现一幅若隐若现的景致。

    他将粗糙的大手慢慢探入棉被之中,握住后腿,翻折又拉直,转动足踝,韧带拉直的酸痛引得枕中之人呼吸一窒,一张一弛中,软肋玉骨突现,却埋首枕中,默不作声。

    “痛么?”

    良久,下方人才从枕中闷哼一声,却不言语。

    令狐冲放下一条腿,捧起另一条于心不忍中道:“推宫活血是这样,还有一条腿,痛就出声,我轻些就是……”

    “——”

    随即转动弯折起的动作,逼得身下人后背僵硬绷紧似弓,凝脂如玉的肤体冒出一层细密汗珠,手指紧抓锦被,令狐冲看得心中湿软一片,道:“平之,你不啃声,是不是还气白天我骂你。”

    “……”

    “可,你偷练少林派易筋经是练武之人的大忌,确实不对。”

    此话一出,身下人变得无声无息,一动不动埋于枕中。

    “我知你是好心,为解我真气反噬之苦。可咱们练武之人,身死是小,失节是大。若你师傅知道了,我……我也是为你好。咱们都在一起了,你怎么还老是瞒我这个那个的。”

    仍是一片无声静默,令狐冲有些受不住,伸手过去抚林平之埋首绣枕的满头青丝,突触到一手掌湿痕,心头一颤才见林平之眼角隐隐泪痕,在他印象中除初遇之时,林平之别说掉眼泪,连痛都不会叫一声,他手忙脚乱中慌了神翻过林平之,拂开满头乱发,劝道:“平、平之……你、你怎了?我……我……说错话了?”

    烛火莹动下,令狐冲却见林平之缓缓抬起头,对他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却只化成盈盈一抹笑,玉白身子,墨黑长发,唇红齿白,令狐冲结结巴巴起来:“平、平、平之……”

    见林平抬眼,问道:“我……我确有一事,想告诉你,可……”

    此话一出便引来令狐冲长叹一声道:“我早知道了。”

    “你知道了?!”

    “是呀,其实你不想跟我回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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