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劳山中不光有修道之士,还有不少仙灵居住。这湖泊之主身上既无道气,估计是非人之物修炼成仙。
这些原型非人的仙灵虽然修为强大,但大多性情古怪,尤其是很多都不大喜欢人类,对道士抱有敌意的也不在少数,这湖泊的主人不知性格如何。
仲、季二人恐生变故,都暗暗打点起精神。
湖边林下,白发白衣,俊眉修目的九尾狐仙步月而来,臂弯之中还有一只毛皮雪白的小狐狸沉沉地睡着。
***
仲、季二人上前见礼:“青玉林季冬(仲离)冒昧前来,打扰仙友清修,还望海涵。”
“倾波湖胡四。”胡四冷淡地朝二人点一点头,见对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楚才身上,联想起红线桑,便猜到他们是为何而来。
胡四对道士没有恶感,也谈不上多有好感。况且因为他们无心的失误害他的法术失败,令视为同族后辈的白楚才受伤,他此刻正在气头上,对两名道士自然也不愿意多加理会。
抢在二人开口之前,胡四不容拒绝地道:“今日天色已晚,不论二位有何要事,还请明早再谈。告辞。”
“仙友留步!”仲离想要确认白楚才的状况,急忙出声挽留。湖面上陡然掀起巨浪,浪花打下阻住了仲、季二人的视线,胡四踏水而上,转瞬消失在倾波湖的水面。
两个道士在湖边逡巡着不肯离去,反正他们进不来,胡四也懒得理会他们。带着白楚才回了房,把软软的白狐狸放在床上。
五指下的狐狸毛冰凉柔顺,还染着些潮湿水汽。
胡四自成仙以来,早就把七情看得淡了,此刻却心中一动,忽然觉得千余年不过弹指,来日若他羽化,前生种种便如逝水无痕,一身本领终将后继无人,何其遗憾。
这白狐狸资质一般,固执任性,不算聪明,唯一一点好处便是与他投缘。
原本只是本着同胞之谊,想让这只白狐狸亲身体会到妖身修道何等艰难,让他放弃不实际的想法回闪去好好修炼,但是此刻,胡四却突然真心有了想要收对方为徒的念头。
轻轻地顺着狐狸毛,白狐狸舒服地颤颤耳朵,喉咙里溢出呜呜声。
胡四愣了一下,听得懂这只狐狸发出的音节是一个人的名字。
季冬。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胡四回想了一下,记起是外头两个道士其中一人。
没出息!想当道士还不够,还喜欢上一个道士!道士就这么好?!
恨铁不成钢,胡四把白狐狸丢下床,自己上榻翻身睡了。
***
和煦的阳光中,熟睡的白狐狸颤颤耳朵,慢慢地睁开眼睛。
许久没有一觉睡到自然醒,一时之间,白楚才有些糊涂,不知自己身在何地。
浑身隐隐作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的感觉很快令白楚才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醒了?”白楚才抬起头,看见了三娘盈盈的笑脸,“身上还疼么?昨日胡四本想用灵气替你洗伐经脉,没想到出了意外,反而险些令你走火入魔。来,先把这个吃了。”
服下三娘给的莲子,清凉的仙气遍布全身,白楚才很快便觉得好多了。
他好奇地打量着这间灵气充盈的陌生房间,三娘笑道:“这是胡四的卧室,你昨晚受伤,这屋里的灵气对治疗你的伤势很有好处。”
白楚才变回人形,活动活动四肢,发觉除了体内真气还不能运转自如之外,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
三娘见他无事,便也松了口气:“这几日你不用上山,好好休养便是。不过今日想必你也睡够了,跟我来吧,外头有人找你呢。”
白楚才跟着三娘往外走,好奇地问:“找我?是谁啊?”
三娘道:“我没见过,是个道士,叫……对了,名字是叫做季冬。”
***
“季冬道长!”
兴奋得脸颊微红,想扑又不敢扑,白楚才退而求其次,拉住了季冬的衣袖。满满的都是重逢的喜悦。
季冬摸摸他的头,开口说道:“你这段时间都在这里,为何不跟白姑娘联系?她相当担心你,说是找不到你,就要把劳山掀了。”
白楚才脸上露出羞愧之色。前三个月,他专心致志地四处找道观。后来到了倾波湖,又每天披星戴月累成狗,的确是忘记了跟姐姐联络。
想起姐姐担心的样子,他有些着急了:“姐姐现在还在劳山吗,我马上就去找她!”
“不用急。”季冬脸上挂着一贯的浅笑拍拍白楚才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昨夜仲离去找白姑娘了,相信再过一会儿,他们两个就会过来。”
听见这样说,白楚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但是一转念想到一会儿姐姐来了肯定免不了一顿骂,不由地低下头沮丧起来。
季冬向白楚才问起他的近况,白楚才一五一十都说了,忽地眸中闪过阴云。
他压低嗓音,向季冬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季冬道长,胡四相公说……妖怪不可能修炼道术,是不是真的?”
季冬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法承乾天坤地,阴阳二气而生;而妖术以太阴阴浊真气为本。人生下来,体内便有正邪二气禀赋,与道家阴阳相济之论相合。而妖为至阴之体,修至阴之法,体内阳元极少……所以妖类修炼道法,虽非全不可为,但也是困难重重。”
白楚才听了,低下头去不做声。
季冬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这些话我早就想劝你,不过白姑娘说你禀性固执,她曾劝过你多少次你都听不进去,反正劳山不可能有道士收你为徒,就让你来转转,到时你失望了自然会跟她回山去。”
“……可是。”白楚才喉间一哽,吸了口气,反驳道,“胡四相公说,他可以教我道法……”
季冬摇了摇头,又劝他道:“我刚才也说了,妖类修习道法并非不可为,但要想修炼有成,必定比人多花不知多少时间。你是狐妖,当知道人五十年得道,百余年飞升;狐百年学会人言,再百年修成人形,化人之后继续修行,百年修得一尾,九尾狐度过天劫方可修成地仙。这就比人类多花了近千年时间,何况还是你还是要修习妖类本就不适合的道法。依我说,不如算了,跟白姑娘回去吧。”
白楚才半晌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慢慢地放开季冬,转身跑回了倾波湖上。
“季冬道长,麻烦你替我转告姐姐……”白楚才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我决定呆在这里跟胡四相公学习道法,请她不用担心我,我是不会跟她回去的。”
季冬没来得及拦住,白楚才已经踩着荷叶轻巧地往湖心跑去,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都说写文不能偏离初衷,不然会崩到千里之外
貌似袖子开这篇文的时候就是一时脑充血,连初衷都没有想好……
所以现在崩成这样只能说是自作孽了
看文的各位抱歉,这篇文是袖子没用心,变成现在这样好像已经无法抢救了……
白小狐的性格已经崩得一骑绝尘拉不回头了,当然剧情也是……
这篇文会越来越不好看,不过袖子这次开坑前是想好了不弃坑也不烂尾,所以还会继续更下去
但是质量就……
就好比一张不能涂改满分一百的卷子,袖子已经写错了百分之八十的考题,剩下的就算全对也只能拿二十分
二十分的文不会好看的
大家先去找其他有趣的文看了,等这文完结了回来看最后一章好不好_(:з」∠)_
对不起各位,写出了糟糕的文
万分抱歉
☆、狐道长
半天是闪烁的星斗,半天是艳丽的晚霞,暮色之中浑厚的钟声响彻山峦,成群飞鸟盘旋着归入林中。
半山腰是一座黄墙灰瓦的寺院,寺门已经关闭,一个少年道士拾阶而上,叩响了寺庙的大门。
很快有迎客僧出来应答,问知道士姓白,原是路过此地,看天色已晚想要借宿一宿。
四周弥漫着檀香的气味,浓郁得有些呛人。白楚才在寺庙的客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推开窗户,希望夜风可以冲淡刺鼻的檀香味。
外面一股更浓的甜腻味道冲进来,白楚才咳了几声,无可奈何地重又关上窗。
山中无日月,百年仿佛一弹指。
这百余年他跟着胡四学习道法,日夜不辍,几乎都快忘了他原身是个狐狸。
为了修习道法,每隔四十九天,胡四便用灵药替他洗伐经脉,如今他虽还是妖体,身上的妖气却几近于无,就是修为高深的道士看见他,也很难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修行之路虽然步履维艰,但也不是毫无所获,按照胡四的说法,他现在去人间摆摊测字算命,好歹能骗几个钱。
他自学道法以来,每日勤加修习,却一直没有遇上过施展的机会。他渐渐有些耐不住了,总想试试自己现在到了什么程度。
胡四察觉到了白楚才的心思,也想让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亲身了解一下,妖体修道的进展是多么扯淡,恰好故友龙无目写信来求借避水珠一用,胡四一看龙无目现在所在地在白楚才老家附近,就把送珠的差事随手交给了他。
在劳山终日除了修炼之外别无所为的白楚才揣着避水珠乐颠颠地下山了。他不大熟悉人间,也没有游山玩水的兴致,于是一路用缩地诀赶路,不过因为修为限制,好几天了,路程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
香味呛得人睡不着,白楚才索性在榻上盘腿打坐。
半夜时分,他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
被敲的不是他的门,声音却就在附近。白楚才本来没怎么在意,却突然嗅到一股有异于檀香的腥臭气味。
这股味道像是腐烂的死鱼,又像是堆积的植物腐败发酵之后的气味。白楚才下了床,推开房门走出屋去,正好看见右前方一扇门轻轻地掩上。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那股腥臭的味道越发刺鼻,看来味道的源头果然是在这间房里。
门背后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白楚才竖起耳朵,把脑袋凑到门缝边。
屋子里一男一女低声说着话。听起来,那男的似乎也是借宿在寺中的客人,女子不知是何身份,语声娇软,言辞挑逗。
不一会儿里面的声音就变得不堪起来,白楚才不觉红了脸,正想离开,突然屋里男子闷哼了一声,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融在了檀香刺鼻的味道里。
白楚才觉得不对头。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又想起了悉悉索索衣物摩挲的声音。很快有脚步声往门口来了,白楚才连忙掐了个翳影术,隐去了身影猫到一旁。
屋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打开门,探出身来往左右张望。
隐匿状态的白楚才就躲在门边,女子一转头,便正好跟他对上脸。
女子的容貌十分美丽,但是一双眼睛毫无神采,目光死气沉沉。她的皮肤白得有些过分,泛着淡淡的青色,看着让人觉得不舒服。
那股难闻的腥臭气息扑鼻而来,显然就是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从她身上白楚才感觉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这诡异的女子确认过四周无人,便快步离开了。
白楚才悄悄捏了把香灰撒在女子的裙角上,等她走远了,便立刻进屋查看。
才跨过门槛,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立刻变得鲜明起来。屋里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可以看见榻上横躺着一个人。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躺着一具尸体。
那是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头垂在榻沿上,脸上还带着惊恐的神情。
一滩血迹从他身下蜿蜒,沿着床榻流到了地板上。
白楚才上前查看,只见血源源不断地从男子的脚下涌出。
男子的脚底开着一个黑乎乎的血洞,似乎是被利器戳穿,伤口十分的深,连脚上的骨头都被碾碎了。
这些难道都是刚才的女子做的?
白楚才急忙追出屋去,这一会儿功夫,那个女子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
不过好在他撒在女子裙摆上的香灰痕迹留了一路,他正要沿着灰痕追过去,突然心中腾起一股奇异的危机感。
他下意识右边一闪,一道雪亮的剑芒擦着他身边堪堪刺过。
“妖道受死!”剑的主人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见白楚才闪过一击,接下来的剑招愈发凌厉,如疾风骤雨席卷而来。
白楚才心里好笑:妖道,他妖身修道,可不是个正宗的妖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