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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羊藿[盗墓瓶邪]lilly-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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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草纲目》:「淫羊藿,性温不寒,能益精气,真阳不足者宜之。」
  序
  「唷~来来来!看看不吃亏!漂亮的首饰最适合漂亮的姑娘们了!公子们也可以选一件送给心仪的姑娘唷!」
  「糖炒栗子~好吃的糖炒栗子~一斤两钱~」
  「陀螺、竹蜻蜓,各式各样的童玩,来看看啊!」
  「娘~我要那只风筝!」一个紮着辫子的小女孩一手指着摊位,一手拉着他母亲的裙角撒娇道。
  「那风筝好贵的!娘给你缝几个沙包玩好吗?」那身穿粗布麻衣,却掩盖不了他秀丽面容的妇人眉头微蹙,望向那虎视眈眈的小贩。
  小女孩噘着嘴,蹲在地上不肯前进:「沙包不好玩!人家要风筝、风筝嘛!」
  妇人被女孩这麽一闹,顿时没辙,掂掂自己怀中轻的不能再轻的荷包,柔声劝着那女孩:「小芳乖,娘回去给你糊一只好不?」
  「人家现在就要、现在就要啦!!」女孩说完,放声大哭起来。
  妇人咬咬牙,捏紧了荷包,走向小贩,那小贩当然有看到女孩耍赖的情况,对着妇人满脸堆笑:「夫人你出个价,咱随便卖!」
  妇人一听有望,把荷包里唯一的一文钱倒在掌心,看到小贩的表情僵了一僵,面有难色的说道:「大哥,我真的只有那麽多,您就行行好吧?」
  这时,一个温文儒雅的书生走近摊位,对小贩说道:「老板,我要那只风筝。」
  妇人听到风筝被别人买走了,暗自吁了一口气,转头就要和小女孩说不是娘不买,而是被别人买走了,不过他话还没说出,那书生便把手中的风筝递给他:「夫人,这风筝送给小妹妹吧。」
  妇人闻言,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淡紫色布袍,额前浏海遮住左半脸,脸上带着温柔微笑的男人将手中风筝递给他,他慌忙的拒绝:「公子,怎麽好意思让你破费!我家丫头就爱胡闹,公子可别当真啊!」
  「不要紧的,来~」那紫衣书生把风筝递给一旁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女孩很开心的接过,妇人用手肘轻轻推了一下女孩:「没跟人家说什麽?」
  「谢谢哥哥!哥哥,你人真好!」女孩笑靥如花,妇人拉着他向紫衣书生鞠了一躬,然後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这是妾身自己做的一点糕饼,公子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娘~」那小女孩看到母亲拿出本来是给他的点心,不依的拉着母亲的衣角,妇人用责怪的眼神看看风筝,再看看女孩,女孩咬着下唇,一把抢过母亲手中的布包,塞在书生手中:「这是小芳最喜欢的点心了,哥哥一定要收下哦!」
  「呵呵。」书生接过布包,指着不远处的一处茶舖:「那我们一起去那里坐着吃好吗?」这句话却是对着妇人说的。
  妇人脸上一红,却也不好推却这个陌生男人的邀约,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心脏忽然剧痛,他不适的抚着胸口,苦笑道:「妾身突感不适,谢过公子的邀约了。」语毕,他难受的蹲下身去,女孩发现母亲的异状,惊叫起来:「娘?!」
  一旁的小贩和书生见状,纷纷上前关切,只见妇人面如金纸,呼吸浅而急,黄豆大的汗滴从他额上滑落,四周的人群躁动起来,乱哄哄的,不知道谁说了句:「我去找大夫!」接下来,只听到女孩的慌乱的尖叫。
  惨白的月光洒落在怪石嶙峋的山头上,一株巍峨的古松无视於天上降下来的白雪,傲然的伫立在山顶。树下有一人,轻摇摺扇,将他身周的雪花搧了开去,受到扰动的雪花在空中打转,那人似乎觉得很有趣,持着摺扇将落下的雪花又搧回空中,玩了好一会儿,一阵强风吹过,将雪花吹的无影无踪,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好可惜……」
  第一回
  「欸,老吴。」
  「干嘛?」被称为老吴的男子坐姿十分不雅的一脚踏在长凳上,还抖着脚,将手中剩下的茶点塞进嘴里,顺便喝了口茶润润喉,问道。
  「我说,你不觉得最近那个寡妇歆跟赵姑娘死的很离奇吗?」发话者也抿了一口茶。
  「哪里离奇了啊?老痒,咱这城镇又不是没死过年轻姑娘。你是吃饱没事干,手痒想捉坏人啊?」老吴漫不经心的吃着茶点。
  老痒还没回话,就被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唷,两位客官在说啥呢?」
  一位身穿百褶裙,头簪银钗的姑娘,娉娉婷婷的端着两个茶杯从店舖里走出来帮两名男子换茶。
  「甯姑娘,你不觉得最近寡妇歆跟那个米店赵老板的女儿死得很离奇吗?」老痒看老吴对於这两起死亡事件没什麽敏锐度,转而问向第三人。
  端茶出来的甯姑娘咯咯一笑:「解捕头,姑娘家体质弱,生了什麽急病而香消玉殒也不是没有的事儿,您就别想那麽多了!不过还真亏有您这样忧国忧民,咱这小镇才能如此太平呀!」
  解捕头对於这个回答似乎不太认同,皱了皱眉,咕哝道:「是吗……我越看越觉得他们两人很像死於中毒啊……」
  甯姑娘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不过迅即用笑容掩盖刚刚的表情,转开话题:「吴师爷,这是咱那边特有的万花茶,您嚐嚐看合不合适?」
  「万花茶?」师爷用甯姑娘递给他的小汤匙捞起茶杯中漂浮的物体,似乎是切小了的柚子皮,仔细一看,上面还刻有图案呢!他笑道:「你们的柚子茶还真是麻烦!」
  浅浅的嚐了一口,淡淡的桂花香,带着柚子清新的味道,蜂蜜的甜味也恰到好处,不会太腻,喝完之後只觉齿颊留芳,让人忍不住想多喝一点。
  「欸!老痒,你就别想了!这柚子桂花茶很不错呢!」师爷推了闷闷不乐的捕头一把,捕头应付性的拿起茶杯浅酌一口,不过马上就被那茶清新的香味给吸引了。
  「怎样?还合您的胃口吗?」甯姑娘问道。
  师爷咂吧咂吧嘴,点点头:「如果再搭配绿豆糕就更完美了。」
  甯姑娘微笑:「好,那我马上拿来。」随即转身入舖。
  走进店舖的甯姑娘并不是往厨房的方向去,而是走向内堂一个幽暗的门。他轻轻敲了敲:「姊姊在吗?」
  一个慵懒的女声在门後响起:「谁?」
  「甯。」他很恭谨的回答,不过门後那女人没有回应,他知道姊姊十分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的午睡,於是很快的说出目的:「解捕头似乎开始怀疑了,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吗?」
  又是一阵沉默,久的甯姑娘都想先去厨房拿绿豆糕了,门後那女人才回答:「外人啊……」
  「我知道了。」甯姑娘会意,轻声退出内堂。
  第二回
  「久等了。」甯姑娘端着装有绿豆糕的碟子走出来,看到解捕头和吴师爷两个人似乎放弃了刚刚的话题,东拉西扯的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悄悄将碟子搁下,转头就走。
  「甯姑娘,这麽忙呀?」捕头礼貌性的问了甯姑娘一句,他转头笑笑:「是呀,炉子上还煮着东西呢。」
  「那你快去吧!」师爷挥手催促他,「我们自己收拾就可以了。」
  「那怎麽行?」甯姑娘眉头微蹙,向店舖里喊了声:「云彩,我进厨房了,师爷他们给你招呼呀!」
  「喔。」一个少女回应。
  「欸,老吴,我看甯姑娘人不错啊,既漂亮又温柔。叫三爷给你提亲吧?」捕头用手肘暧昧的推了推师爷,师爷脸瞬间红了起来:「老痒!你…你自己也不是还没成亲吗?」
  「……」捕头没说话,只是带着笑意喝茶。
  「你个小子!」一个男子的怒喝打破这悠闲的空气,接下来是两声敲击的声音,捕头和师爷同时揉着头:「三叔!」
  「那麽难找!县太爷叫我们去查案,东西收拾收拾走嘞!」
  吴解二人手忙脚乱的掏出钱包付帐,屁颠屁颠的跟在那男子身後。
  来者是县城的总捕头——吴三省,一手枪法使的出神入化,人称「灵蛇枪」,为人急公好义,常解决一些江湖上大大小小的纷争,因此,在吴家三兄弟当中,就数他最有名气;不过不知道什麽原因,他於二十年前退隐,窝在这小县城当起补头来了,一套绝妙枪法则是传给了世交的独子——解子扬——只怪自己侄子:吴邪不是块练武的料。
  而说到解子扬,就不得不提二十年前的那场血案: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不知道什麽原因,解家上上下下三十多口被不明人士杀得乾乾净净——当然除了解子扬之外——那死状之凄惨,有如修罗现世;经商的解家究竟招惹了什麽厉害人物导致这场悲剧,成为江湖中的一个罗生门……听到灭门消息火速赶至解家的吴三省,在厨房的炉灶中找到瑟瑟发抖的解子扬,便将其带回吴家扶养。有人说,吴三省之所以退隐,是因为自责没能阻止这场血案,不过每当解子扬问到这个问题,吴三省只是沉重的叹气,要他好好练武。
  吴三省的亲侄子,吴邪,从小调皮捣蛋,学什麽都是半途而废,让家里长辈头疼不已,他之所以能在衙门当起师爷,或多或少都有点凭藉着长辈们的人脉,但在他学究老爹的薰陶之下,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干起师爷来还颇有模有样,并不是个完全仗着长辈人脉混饭吃的家伙。
  「三叔,你们查案干嘛拖着我去啊?」吴邪有点跟不上两位捕头的脚步。
  「大侄子,这是让你长长见识啊!整天跟笔墨纸砚泡在一块儿,哪叫男人!」吴三省稍微放慢了脚步。
  「这跟那哪有关系啦!」吴邪不服气的抗议,「爹也是……」吴三省打断他的话:「好啦好啦!我的小祖宗,逗着你玩儿呢!只是要你顺路去叫胖子罢了。」
  「胖子?哪个胖子?」吴邪好不容易才跟解子扬并肩而行,解子扬嗤笑一声,嘲笑他的体能太差,吴邪搥了他一拳。
  「要查案还能有哪个胖子!」吴三省给了他一颗爆栗,吴邪无辜的揉着头:「问问嘛……」转身进入一旁的街道。
  剩下的两人目送着远去的吴邪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解子扬打破沉默问道:「要去赵家?」
  吴三省赞赏的点了点头,叹道:「吴邪的反应有你一半机灵就好了。」
  第三回
  「这三叔下手也太重了……」吴邪咕哝着,转进右边的小巷。
  巷子的尽头是一棵参天茂密的大榕树,吴邪站在树下,眯起眼,数着附近的民宅:「一、二、三……」
  这时,一个杀猪般的叫声划破天际——实际上,那真的是杀猪的叫声——吓了吴邪好大一跳,他咂咂舌,「看来就是那间了。」
  他走向传出叫声的那间矮房,在院子外吼道:「胖子!有空吗?」
  「嗳!」一个爽朗的声音伴随着颇具份量的脚步从屋内出现,「唷,原来是天真啊!」胖子在他的围裙上将手上的血污擦净,看的吴邪一阵皱眉,下意识的後退了几步,胖子见状,故意抓着吴邪的胳膊,很热情的打招呼:「我说天真呐,你要猪心、五花、还是蹄膀?新鲜着呢!」
  「去去去!」吴邪拍开胖子的手,「我不是来跟你买猪肉的,是咱三叔找你。」
  听到「三叔」两个字,胖子的嘻皮笑脸马上退去,换成一副沈重的表情,「啧,你等我一下。」
  他卸下围裙,走进屋内,跟他的夥计吩咐了几句,提着几串香肠和牵着一头骡子出来,交给吴邪,又转身拿出一口铁皮箱子,慎重的清点了一下内容物後,绑在骡背上,「走咧!」
  「等等等!」吴邪叫住胖子,举了举手上的香肠,「我不记得三叔有叫我跟你拿香肠啊?」
  胖子笑了笑,说道:「唉呀!那只是顺路拿给孙大娘的啦!」
  「……」
  ……
  「我的女儿呀!你怎麽就这样走了!」赵大婶哭得昏死过去,一旁的丫鬟赶紧搀扶着他,解子扬走上前去,按着他的人中,赵大婶才又悠悠转醒。
  「所以,赵老板听到声音时,令嫒已经倒在地上了?」吴三省问。
  赵老板哽咽了一下,说道:「是呀!好好的一个人,没病没痛的,说走就走……」他用袖子揩了揩眼角,补充道:「明明那麽冷的天,他却满头大汗,不知道是害了什麽急病……」
  吴三省啧了声,望向站在草蓆旁的解子扬,他点了点头,吴三省开口:「依我看,令嫒并非死於疾病,而是他杀呀!」
  「他杀?!」赵大婶尖叫起来,「哪个天杀的对我的宝贝香香下毒手?!这、这……」赵大婶怒气攻心,一口气换不过来,丫鬟忙着给他拍胸顺气,赵老板也激动的抓住吴三省的肩膀:「捕头大老爷,您一定要出凶手啊!」
  吴三省拍拍赵老板的肩膀,安慰道:「我想带令嫒的屍身回衙门仔细瞧瞧,不知老板答应否?」
  赵老板稍微迟疑了一下,不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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