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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羊藿[盗墓瓶邪]lilly-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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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吴三省不太确定的问道。虽然很久没见面了,但是妮那种深思就会嘟嘴的小习惯吴三省一直记得。
  那女人看到吴三省也吃了一惊,不过随即恢复冷漠的表情,说道:「我姓文,名锦。你认错人了。」语毕,转身就要进茶舖的内堂,忽然「呼」的一声,张起灵抱着吴邪站在文锦前方,不让他进去,「救他。」张起灵的声音一样很冷,「你们之间的瓜葛跟吴邪无关。」
  看出文锦跟吴三省之间有什麽的众人都不敢明说,被张起灵这样大胆的行为吓得够戗,胖子上前拽着张起灵的衣角,要他退下:「小哥…算了吧……」
  「救他。」张起灵不理会胖子,又重复了一次,文锦挑眉,怒极反笑,「那你又跟他,」文锦呶了呶嘴,指着吴邪,「有什麽瓜葛了?」
  当年他离开之後让我等了多久,中间吃了多少苦头你懂吗?!现在要我救一个跟他长相如此相识之人?文锦冷笑,等待张起灵的答覆,吴三省在一旁看了知道文锦因为当年自己没有按时回去找他而生气,想开口道歉,却被文锦一挥手,钉在墙上的凤钗制止了发言。
  文锦慢悠悠的转身,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云彩沏茶,斜眼看着张起灵,「凭甚麽要我救他?」
  张起灵抱着吴邪在文锦对面坐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凭你粗心大意。」
  ……这小子难道知道了些什麽?文锦忽然觉得茶烫的难以下咽,他故作镇定,「所以?」他慵懒的用手指在茶杯口画圆。
  「你救他,我帮你解决这件事情。」虽然这是个很好的提议,但是这件事绝对不容外人经手,这个後生小辈……文锦暗暗心惊,有意要挫挫张起灵的锐气,要云彩倒了第二杯茶,接着伸手在茶杯上方弹了弹,「不用。不过你敢喝下这杯茶我就救他。」
  张起灵眯着眼睛看了文锦一眼,毫不犹豫的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一旁的霍玲看到他的举动,吓得脸都白了,想出声制止却又不敢。
  「……好!」文锦也佩服张起灵敢喝下那杯茶,要阿甯领着张起灵进内堂,然後吩咐道:「玲,明天启程去找蕙心草。」
  「可是姊姊……」霍玲看到文锦没有要帮张起灵解毒的意思,只急得快要哭出来,「没有什麽好可是。」文锦看了霍玲一眼,知道他的心思,叹了一口气,对刚刚走出内堂的张起灵说:「你,跟他去。女孩子家独自上山很危险。」
  张起灵歪头打量着霍玲,心想自己也认得蕙心草,可以防止这丫头搞鬼,应了声,走出茶舖,一旁的吴三省及胖子急忙跟上。
  「张少侠,」吴三省开口,「老夫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谢谢你……吴家欠你的可多了!」
  张起灵推却胖子塞给他的解毒丹,说道:「我这只是为了不想让自己後悔罢了。」
  「不想让自己後悔……吗?」吴三省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望着张起灵走向客栈的背影。
  第十二回
  姊姊在一直找人,这个阿甯知道。
  可是找人的目的是为了拿回那本被盗走的笔记,吴三省怎麽看都不像是会偷窃的人啊?阿甯歪着头,用杓子拨弄着锅里载浮载沉的鸡蛋,揣测着姊姊和吴三省之间到底有什麽关系?如果真是吴三省拿走笔记,姊姊怎会不认吴三省呢?若不是吴三省拿走笔记,那姊姊为什麽要恨他恨到假借自己之手来治疗吴邪呢?
  阿甯叹了一口气,放弃思考,将鸡蛋从锅里捞起,稍微吹凉了之後,拿着鸡蛋走向吴邪的房间。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看着昏迷不醒的吴邪,心疼的用毛巾擦乾了他额上的冷汗,接着把鸡蛋压在吴邪的枕下,怜惜的梳了梳吴邪的头发,柔声说道:「你一定要撑过这个晚上啊!」
  「阿甯!」听到文锦呼唤的声音,阿甯急忙把吴邪的棉被掖好,快速,但是安静的退出了房间。
  「姊姊有什麽事?」阿甯敛衽站在一旁。
  「坐。」文锦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张凳子,阿甯依言坐下。
  「甯,以毒攻毒要看毒的种类,你先前那样做不对,赤心蛊的用法是……」文锦开始教导阿甯,阿甯急忙用心记忆;他知道姊姊是族里第一个用文字把蛊的炼制、破解方法记载下来的人,还掺杂了汉人的医术,写成一本笔记,对於向来用口头传授的蛊术帮助甚大;不过那本笔记现在居然给人盗走,还用里面的使毒之法来害人!这让文锦很後悔把那些知识写下来,誓死要讨回笔记,并让那人永远不能使毒!
  「甯,这样你懂了吗?」文锦问道。
  「啊?懂、懂了。」阿甯对於刚刚自己思绪飘得那麽远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应声回答。
  「明天早上把鸡蛋切开,看是什麽蛊。」文锦揉着额角,「我去休息了。」
  「姊姊慢走。」阿甯起身送文锦回房,然後又去查看了一次吴邪的情况,才歇下。
  隔天一早,阿甯从吴邪枕头下拿出鸡蛋,剥了壳,然後用细线绕着鸡蛋,手上一用力,鸡蛋被分为两半,他拿起来看了看剖面,摇摇头,关於辨认蛊的种类他还不是学的很透彻,於是将鸡蛋放在小碟子里,拿去请教文锦。
  文锦看到那鸡蛋,脸色大变:「……好小子,居然会使狱神蠍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在一碗清水上绕了绕,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咬破自己的指头,滴了几滴血进去,「拿去给他服下。」文锦慵懒的挥手,要阿甯将水端去给吴邪。
  阿甯谨慎的端着水走到房间,轻柔的扶起吴邪,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然後小心翼翼的服侍他喝水;等吴邪喝完後,阿甯并没有马上走出房间,他抱着吴邪,抚摸着他的脸颊,用极轻、极柔的声音唱起歌来:
  角色嗅,我和你相交哟~好比一双筷子,一双筷子夹一块菜!
  角色嗅,我和你相交哟~好比一朵花儿,一朵花儿结一个果。
  角色嗅,我和你相交哟~好比一条龙灯,一条龙灯衔一个宝!
  角色嗅,我和你相交哟~好比一首歌儿,一首歌儿两人唱。
  阿甯反覆的唱着这首歌,後来他叹了一口气,起身收拾托盘,说道:「呐,希望姊姊化的这碗水能暂时压制住毒性啊!玲不知道什麽时候才带着蕙心草回来呢?」
  张起灵觉得很烦躁。
  因为他没想到自己的举动竟然会惹恼吴邪,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他拉着缰绳,很不耐烦的在茶舖外等那个丫头,叫……什麽来着?算了,这不是重点。
  他的坐骑——一匹毛色亮丽的乌骓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烦躁,也跟着吭哧吭哧的喷着气,并用前蹄刨着地上的雪。
  来了。那丫头身上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可能这次上山不单单只是寻找蕙心草那麽简单吧?张起灵把另一匹马的缰绳交给那丫头,丫头接过,却因为包袱太多,难以上马,张起灵叹了口气,跳下马,协助丫头上去之後,用眼神询问要往哪儿去?丫头给他瞧得脸红,说道:「你先服下这个吧。」他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甲虫,「这是净甲虫,可以解毒。」
  怎麽每个人都以为我中毒了呢?张起灵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人家都拿出那麽宝贝的东西给我了,不收下也不好意思。他接过甲虫,揣在怀里,丫头却催促道:「快吃啊!」张起灵看着丫头期待的眼神,微微皱眉,用衣袖掩着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心道把这个留给吴邪才是正途。丫头以为他吃下甲虫後,开心的笑了,「我们往南边去吧!」
  现在是冬天,蕙心草不会开花,很容易跟另一种毒草——蛇牙草搞混,唯一的辨别方法就是把草摘下来,捣碎了,蕙心草会散发出兰花的香味,而蛇牙草则是一种腥臭味。张起灵知道往南边後,策马快行,完全不想理那丫头上山是不是还要抓虫炼蛊什麽的,他讨厌那玩意儿。
  「张家哥哥!等等我呀!」丫头在後面呼唤着,让张起灵忽然想起文锦吩咐自己要保护那丫头的安全,而那丫头骑的是一匹镇上随便买来的劣马,脚力没有自己这匹乌骓马快,难保他落单会不会遇上什麽危险?万一文锦因为那丫头受伤而变卦不治疗吴邪那可就麻烦了!他翻翻白眼,勒缰停马,听着紊乱的马蹄声追上来,斜眼看了看那匹被勒得口吐白沫的马,暗暗责怪这丫头赶马赶得太急,而不是自己跑得太快。抬头一看,天色将暗,他指着前面不远处一片树林,「到那里休息吧。」
  两人进了树林,让马自由的去吃草。张起灵扫出一块空地,升起火来,然後说句:「我去打猎,自己小心。」之後就丢着霍玲一人在原地。霍玲也不害怕,他四周观察地形之後,走到一棵被雷劈倒的老树下,伸脚踹了踹树干,点点头,拿出小匕首剖开树皮,里面夹藏着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虫子,霍玲用匕首挑起一只虫看了看,皱着眉把牠扔到一旁的雪地里,一连扔了好几只虫後,他终於找到想要的虫了;他掏出一只木匣,将虫子收进去,很宝贝的放在怀里。然後他闻到一阵烤肉的香味,知道是那个俊俏小哥回来了,急忙装成没事的样子,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从树丛後钻了出来。
  霍玲看着张起灵把打来的猎物俐落的分成小块,架在火上烤的认真神情就觉得心中一阵悸动;篝火这时「劈啪」一声,弹出火花,掉在霍玲手上。
  「呀!」霍玲惊叫,张起灵二话不说,拉着霍玲的手就埋在雪堆里,霍玲看他迅速把手抽走,又回去烤肉的样子不禁有点失望,这小哥人好是好,就是太闷了点。
  「喏。」张起灵递了一串烤肉给霍玲,自己也拿了一串吃了起来。
  两人吃饱之後,张起灵把剩下的猎物处理掉,然後对霍玲说:「我守夜,你睡。」
  霍玲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露出一个贼笑,他挪了挪,倚着张起灵的肩膀:「小哥,好冷。」
  张起灵微微皱眉,将自己身上的皮裘脱下来,盖在霍玲身上,「丫…」忽然觉得这样称呼他好像不太礼貌,於是改口:「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放尊重一点。」
  什麽嘛!汉人规矩就是多!霍玲气愤的拉着皮裘到远处睡下,不过後来想想,这也代表着张起灵是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对自己乱来,可以很放心的跟着他!霍玲这麽想之後也就释怀了,蹭了蹭皮裘上柔软的兽毛,昏昏沉沉的睡去。
  「呜!」霍玲揉着头,发现是张起灵用石子丢他,他眨眨眼睛,「天亮啦?」
  「准备好我们就上路。」不知道为什麽那个小哥看起来很急的样子呢?有姊姊在,那漂亮的小子不会有事的!霍玲磨磨蹭蹭的收拾好,从怀里掏出一点乾粮要分给张起灵,张起灵却说他吃饱了,霍玲的好意碰了一鼻子灰,他灰溜溜的骑上马,想着哪条路比较长,好让自己对那个小哥下爱情蛊。
  「左还是右?」他们骑马到了一个岔路,霍玲知道右边那条是近路,不过太快回去他就没有机会了。「左边。」他一个呼叱,让马快跑了起来,张起灵不疑有他,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两人放慢速度,并肩而行,除了马蹄的答答声以外,就是北风呼啸的声音,霍玲觉得有点无聊,想找话聊,但是张起灵神色警戒的看着前方,完全不答理他。
  「欸!小哥!人家在跟你说话呢!」霍玲娇嗔道。
  「嘘。」张起灵停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霍玲还在纳闷怎麽一回事时,「嗖」的一支响箭从暗处飞来,射中他的马,马受惊,人立而起,霍玲一个没抓稳,摔下马,看着笼罩自身的巨大马影,霍玲绝望的闭上眼,看来今日就要命丧马蹄之下了……
  忽然,一个人抱着他滚到一旁,恰恰避开了跌在地上的马身,霍玲吓得哭了出来,依偎在那人怀里哭泣,那人散发着强烈杀气,让霍玲一个激灵,抬头观察目前的情况。
  一个高大的人率众挡在路中间,金色的须发,绿色的眼珠,这就是传说中从西域那儿来的色目人吧?那色目人哇啦哇啦的喊着一些话,霍玲没听懂,这时,後面跟着的喽罗群中走出一个样貌猥琐的汉子和色目人对望了一眼,点点头,说道:「小子,要钱还是要命?」
  张起灵冷哼一声,瞪着那色目人,那色目人从来没被这麽轻视过,恼了,手一挥,後面的喽罗们全都搭起弓箭,瞄准了张霍二人,那猥琐汉子走向前,劝道:「我们老大不愿伤人性命,你若留下钱财我们不会跟你为难。」
  霍玲从没见过阵势那麽大的山匪,吓得拉着张起灵的衣襟:「张家哥哥,你就留下荷包给他们吧,反正我们路上用不着。」
  「是啊,小子,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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