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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可能是接受了这个解释,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掏出了一把别致的蛇形秘银钥匙,递给了弗兰克斯:“这个是院长大人交给我的,是地窖的备用钥匙,你们要小心一点。还有,门上的画像我做了手脚,她看不见你们进去。”
“尼尔,我最喜欢你了!”弗兰克斯飞身扑了上去,旁边的萨尔眼见此情景,直接石化在原地。
随手一挥拍开了那张谄媚的脸孔,灰蓝色的眼眸移到了萨尔的身上,尼尔又嘱咐了一遍:“进去以后,就能看到那两具尸体,千万要小心。”
“谢谢你,马尔福同学。”萨尔朝他伸出了手,对方先是微愣了一下,又轻轻地回握住他的手,萨尔惊讶于他的手竟然像女孩子一样,柔若无骨。
两个人拿着钥匙离开了,尼尔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进一丛树荫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他的视线,尼尔抬起头,大惊失色地喊了一句:是您……
弯腰穿过尼尔洒下的迷幻粉,弗兰克斯打开了地窖的门,一股恶臭即刻扑面而来,熏得他们几乎要晕了过去。
萨尔随手拿了一团纸变成两对鼻塞,递给了弗兰克斯一对,两个人一起蹲在干枯的尸体面前,萨尔忍住腹中的呕吐感,两条眉毛都快连在了一块儿。
守门人的尸体枯得吓人,脖子上是明显的两个尖牙印,小猫的尸体稍好一点,只是一双无机质的眼睛瞪得人脊背发凉,但尖牙印也是清晰可见。
“很明显是失血过多而死。”弗兰克斯戴上白手套,捏住了脖子左右察看,“牙印也很清楚。”
“也就是说,没有可疑的地方了?”萨尔有些恹恹地接口,毕竟这就意味着,他们今天白跑了一趟。
不料,房间里乍然响起了一阵闷笑,听得让人觉得刺耳。
萨尔抽出了魔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对方却开口了:“尖牙印就能说明是失血过多而死的?失血过多就一定是被吸干的么?”
“到底是谁?”萨尔恼怒地吼了一声,他总觉得这个声音熟悉得很。
书橱上传来窸窣的声响,一条只有手指粗细的小蛇游移出来,脑袋上戴着一个古怪的绿色面具,遮住了那双银光灿灿的竖瞳:“小巨怪,才这么点时间,就不得我是谁了?”
“原来是你这条发育不良的毒蛇。”萨尔恶质地勾起唇,挑衅地笑道:“没想到都出了壳,还是发育得不怎么样。”
“你说谁发育不良!”蛇怪君立马怒了,恨不得冲过来一口吞掉他,如果没有血缘契约的束缚,“我是蛇怪!你个格兰芬多白痴!”
弗兰克斯的眉眼垮成八字囧状,好不容易插上了嘴:“蛇怪?那不是传说中才有的种族吗?”
骄傲地挺起了他并不存在的“胸”,海尔波像极了一位派头十足的大贵族:“本蛇怪是夜影蛇妖的族长,只因为听从命定主人的召唤,才舍去了原本的形态,再次回到了蛋壳里孕育重生。”
“听起来有点……别扭。”萨尔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是一条面目狰狞的巨蛇,“嘭”的一下变成了一颗可爱无比的小白蛋,还会咿呀地大哭。
海尔波直接用细长的鼻孔招呼了他,便不断地扭动着窈窕的小腰身,游到了两具尸体的旁边,貌似老成持重地说道:“这两个牙印是不是有点太深了?”
“太深有什么问题?”弗兰克斯也注意到切口有点深,很像是一下子刺入的样子。
丢给灰眼睛小巨怪一个鄙视的眼神,海尔波继续在尸体边上移动,时不时地探头细嗅:“味道也古怪得很,不像那群老鬼留下的。”
“老鬼?”萨尔宝宝蹲在地上,大眼睛里写满了无辜兼无知。
点点圆润的小脑袋,海尔波重重地叹了口气:“说起来,血族也有千年的历史了。你们以为他们是真的像表面那么风光华丽么?只是因为受到诅咒,拥有不老不死之躯,身体里却最是腐朽不堪的,既保守又封闭。”
萨尔和弗兰克斯都静了下来,小朋友总是最喜欢听长者说古老的故事:“还有呢?”
“还有?”海尔波想了一会儿,“千百年来,人类和血族都是相安无事的。直到麻瓜教廷下令猎捕血族,他们为了应对恶劣的局势,几方结盟组成了卡玛利拉(密党)和萨巴特(魔党)。一个遵守着六道戒律远离人类,多数群居在雷蒙盖顿,萨巴特则是崇尚武力和黑暗解决问题,他们在各地都杀死了不少人。”
“什么是六道戒律?”弗兰克斯好奇地问。
海尔波甩了甩尾巴,青绿色的表皮放出幽冷的光芒:“六道戒律,是卡玛利拉的成员世代遵守的法则,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就是避世,绝不能对非吸血鬼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否则将遭到最严厉的惩罚,即使你是领地的亲王。”
闻言,萨尔和弗兰克斯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不过吸血鬼也有亲王?他们真的会无缘无故攻击人类么?”
海尔波已经有点无聊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亲王是一个地区的领袖,与贵族头衔无关。按常理来说,血族大多不愿意曝露行踪,但是,也有吸血鬼会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大量吸食人血,可能是为了强大的力量吧。”
“不过,如果按照休息室的那句话,血族攻击的原因就是为了所罗门之戒?”
海尔波的眼神微微有变,他往书橱的方向游回去:“小朋友,我还是一句话。攻击这一人一猫的,不一定就是吸血鬼,他们的目的也不一定就是所罗门之戒。”
“但是——”萨尔还想追问下去,却瞅见蛇怪的竖瞳变得冰冷无比,心头不由一凛。
弗兰克斯看出海尔波并不想再谈下去,识相地拖着萨尔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向蛇怪礼貌地道别,为的就是让他帮忙圆谎,不要告诉斯莱特林院长他们闯入的事情。
门锁落下,海尔波靠在柔软的小窝里,幽幽的喟叹是门外的孩子听不懂的:萨拉查啊萨拉查,该来的始终是逃不掉,你是不是也已经感觉到了?
正文 本少爷落套了
从地窖走出来,萨尔和弗兰克斯意外地遇上了一个人——丽安娜。斯图亚特。
她神色慌张地往长廊的另一端走过,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很紧急的事,可萨尔总觉得她有点蹊跷。
就在两人准备上前一探究竟时,戈德里克高亢的男音通过“声音洪亮”的效果传到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各位同学,有关日前格兰芬多塔一事,学校的调查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目前,已经在事发的学生寝室找到了线索,所以请大家放心,真相大白的一天很快会来临。”
“教授们找到线索了?”弗兰克斯有点惊讶地问。
萨尔扭过头,摆出了不信任的脸色:“他们说不定是随便找了点所谓的线索,想要用这些来诬陷阿加雷斯呢。反正我是不太相信。”
尤其是那个老头子在的情况下——谁不知道,他当初是极力反对赫奇帕奇学院的成立。
“萨尔,”弗兰克斯拖长了尾音,透出了浓浓的无奈,“教授们没那么昏庸,你别老是带有偏见嘛。”下半句话他可不敢说出口,但是心里早已酝酿了好几遍:其实萨尔,你真的就是个傲娇。
小少爷依旧不可一世地抬高下巴,不愿意承认错误:“哼,他们不是昏庸,是明知故犯。算了,不说这个。弗兰克,要不我们晚上偷溜到事发的宿舍去看看吧,我倒想知道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
弗兰克本想拒绝,可惜斯莱特林小少爷的威逼利诱策略用得太到位,布莱克少爷就为了一大桶冰激凌华丽丽地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还为此可悲地沾沾自喜。
夜幕渐渐降临,霍格华兹吹起了西南风。
林立的桦树发出了一阵阵的沙沙声,草丛里偶尔传来诡异的清响,像极了小孩儿低低的呜咽。城堡在晚色的衬托下,全然没有白天的华贵,反而因为厚重的外墙颜色而显得阴森。
萨尔拢紧了衣领和袖口,为了不让冷风灌进身体,也是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萨尔,高塔的门锁死了,怎么办?”万圣节的事故后,狮院的学生全体搬到人数较少的拉文克劳宿舍,现在的格兰芬多塔实际上是空空如也,除了幽灵啥都没有。
捡起地上的树枝,萨尔画出了一个炼成阵熔断了铁锁,主要是他的变形咒还不是很拿手:“走吧,弗兰克,我们进去。”
瞄了瞄那根铁链的惨状,弗兰克斯咕哝了一句:“哇哦,伙计,你可真厉害。”
步入公共休息室,萨尔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最近因为学校禁令的关系,根本不会有人接近这里,但为何今晚会灯火通明呢?难道说是有人做贼心虚,偷偷地潜进来?(他忘记自己在干嘛了)
与此同时,弗兰克斯听到楼梯口好像有脚步声,他向萨尔努了努嘴,两人闪身躲在石柱的背后,观察来者是谁。
一头荧蓝色的秀发垂至腰际,丽安娜。斯图亚特那张秀致的鹅蛋脸不出意外地探进来,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后,蹑手蹑脚地往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萨尔朝弗兰克斯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地跟在后面。
丽安娜在走廊的倒数第二间房间门口停下来,房门上的铭牌正是写着罗鲁和西蒙的名字。
就在她拧开门把手的一刹那,萨尔和弗兰克斯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一下子将小姑娘按在了地上:“看你还往哪儿逃,你这个奸细!”
一束极亮的光线从屋子里照射过来,打在三个人的正脸上,萨尔因为强光而睁不开眼,身下被擒住的小姑娘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尖叫:“你们这两个混小子,快点放开本小姐!”
萨尔和弗兰克斯还搞不清楚状况,已经被一左一右架到了两旁,房间的灯火瞬间全都亮了起来,哥德里克教授站在他们的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三个人,萨拉查还是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
“教授?”萨尔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对面的弗兰克斯也是满眼迷茫地望着两位院长。
戈德里克轻拍着两个小伙子的肩膀,眼睛却转向了此刻还半跪在地的丽安娜,湛蓝色的眸光有着让人无所遁形的锐利:“那么,说说看吧,斯图亚特小姐。你怎么会到格兰芬多的男寝来?”
光洁的额头蹙起,女孩垂下了脑袋,看来是不愿意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
“斯图亚特小姐,请你快点回答校长的问题。”萨拉查显然没有什么好耐心,再配上他随时可以吓哭小孩的表情,话一出口就令人不寒而栗。
肩头几不可察地一抖,丽安娜也在作着思想斗争,头顶上方醇厚的男音再一次飘出来,叫人不得不心生好感:“不用害怕,丽安娜,我们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的。告诉我们,好吗?”
“我……”女孩抬起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教授。”截口的人是萨尔,他想起了普林斯的警告,“我和阿加雷斯曾经看见娜塔莉。普林斯教训她,原因就是斯特亚特偷偷地潜入过斯莱特林教授的办公室。”
这个答案,出乎了两个院长的意料。戈德里克和萨拉查交换了一下目光,又对丽安娜温言劝道:“你看,现在不利于你的证据越来越多,我觉得你还是说出来吧,否则我和斯莱特林教授也没办法,只能将你也当成嫌疑者,暂时隔离开来。”
“等一下。”同样是一头明艳的蓝发,拉文克劳院长突然幻影移行,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罗伊娜?”戈德里克对她的出现感到很惊讶,他原本是因为涉及拉文克劳的学生,所以才没有叫上她的。至于萨拉查,他已经退到了阴影中,神色莫辩。
伸手扶起了地上的女孩,悉心地为她拂去了膝盖上的灰尘,鹰院女王完全没有往日严谨也疏远的形象,变得耐心而温柔:“你没事吗,孩子?”
丽安娜只是呆呆地望着她,萨尔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安置好自家学院的小姑娘,罗伊娜走上前来,湖水色的大眼睛里浸满了忧愁:“其实,她不叫丽安娜,她的真名是海莲娜。拉文克劳。斯图亚特,是我的亲生女儿。”
萨尔不可思议地瞠大了双眼,弗兰克斯张大了嘴巴回不过神:怎么可能?除了相似的发色,斯图亚特和拉文克劳院长长得并不像啊。
两位院长的情绪掩饰得很好,错愕不过是在眼底一晃而逝。
“我出生在魔法世家,却与身为麻瓜贵族的人坠入了爱河。为了爱情而背叛家族私奔,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谈及往事,罗伊娜高高地昂起头,仍是一脸倔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