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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哈哈哈哈……”
“不好!”萨拉查和阿加雷斯同时出手,但还是慢了半拍,巴罗咬碎了藏在智齿下的毒囊,身体迅速发青之后,竟然一倒地就凭空消失了,这很是出乎了两人的意料。
阿加雷斯摘下了手套,微风吹拂起他飘逸的额发:“你觉得怎么样?”
萨拉查将魔杖收回腰间,鲜红的眼眸闪过疑惑的光彩:“顺利得奇怪。”
“所罗门之戒究竟是……?”问这句话的是萨拉查,他多年来一直在追寻这个答案。
“所罗门的宝藏,你没有听说过么?”阿加雷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别开了目光,“办公室那天根本没丢东西,所以戒指更应该还在你手上。”
萨拉查站在原地,问:“然后呢?”
摊开手,阿加雷斯说得直接:“这本是血族之物,请还给我。”
“你说过并非为所罗门之戒而来。”萨拉查冷笑,反唇相讥。
“随你,不过别怪我事先没说,在我离开霍格华兹之前,你必须将魔戒给我。”
两个人并肩立着沉默了很久,阿加雷斯猛地侧过身,看着他:“你不担心萨尔?”
“你知道他在哪儿。”萨拉查的表情显得慵散,他的目光追逐着一片在眼前坠落的树叶,“否则,你不会还站在这里。”
很浅很浅的笑隐在唇角,阿加雷斯随手向不远处的桦树一指,外层的树皮整张脱落下来,萨尔竖直地躺在其中,看上去像是睡着了,长而翘的睫毛盖住了漂亮的大眼睛。
萨拉查走过去,展臂抱起了熟睡中的儿子,小小的头颅抵在温暖的胸膛上。他承认自己有一霎那的僵硬,但这并不妨碍蛇祖的眼神变得有了一丁点的暖流。
旁边的阿加雷斯忽然很想叫醒萨尔,他肯定他看见这样的父亲,会激动得泪流满面。
回到霍格华兹,戈德里克和罗伊娜正站在门口迎接他们,萨拉查有种不好的感觉。
一见到萨拉查抱着萨尔,戈德里克和罗伊娜对视了一眼,不禁笑意深深。
“你们终于回来了。”狮祖迎上去想给蛇祖一个拥抱,无奈对方直接忽略了他,抬脚就从他身旁走了过去,他只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退回了原地。
罗伊娜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不由幸灾乐祸道:“那个假巴罗怎么样了?”
“假巴罗?”萨拉查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哪个假巴罗?”
手捋云鬓,鹰祖笑了个花枝乱颤:“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和戈德里克用水晶球占卜得到,真正的巴罗。格雷其实一直囚禁在天文塔的塔底。”
戈德里克也同时点头,接口继续:“是的,我们刚刚救出他,并且确认了他的身份。他受了很严重的刺激,根本不能再教书了,我已经托人把他送去了圣芒戈修养。”
“怪不得那个巴罗一服毒就消失了,”阿加雷斯若有所思道,“可能是用了复方汤剂的关系。”
“别说这么多了,先带萨尔回去。”
萨拉查低低地说着,大步流星地朝地窖的方向走去,身后的戈德里克却是真的笑在了心里:萨拉,你也发觉亲情是那样的无法割舍了,对不对?
恩……这里是哪里?
萨尔抬了抬胳膊,觉得又酸又疼,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唔,他依稀记得自己伤心之下跑入了禁林,然后看着湖水发愣的时候,后脑勺一麻就失去了知觉。
“你还想发呆到什么时候?”
高大如山的阴影从头顶笼罩下来,萨尔不可思议地举眸望过去,真的是自己无情的父亲用阴沉的眼光盯着他:“看什么?快点把这个喝了。”
递过来的是一瓶魔药,但青不青紫不紫的颜色还是让萨尔感到恶心:“呃,这个可不可以不喝,看起来有点、有点……”
“不可以。”萨拉查一句话就否定了他,还貌似很哲理地加了一句,“苦口良药。”
任命地低头,萨尔知道抗争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憋了一张苦瓜脸,干脆打开了瓶塞,望着好像还在冒着毒气的瓶子,发了狠心一口喝下去,然后——
不出意外地“噗嗤”一声,全部喷在他爹的长袍前襟上!
“咳咳,咳咳。”被又酸又苦又涩的药水呛得咳嗽连连,萨尔胡乱地抹着嘴角,当他再注意到父亲幽冷的目光时,大脑简直一片空白了,什么恐怖的想法都涌上心头。
接下去他会怎么样?发怒了吼我?关禁闭,不给饭吃?直接抽出鞭子暴打一顿?
看着他的眼中闪过惧意,萨拉查其实也有点哭笑不得:“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继续给我喝,不喝完不许停。”
“啊?”萨尔怀疑自己是幻听了,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问:“只要喝完就行了?”
萨拉查直接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眼光瞅着他,不情不愿地回答:“恩,快点。”
把剩余地药水灌进肠子里,迷迷糊糊的萨尔甚至忘记了口腔中恶心的味道,因为父亲在他喝完药水以后,竟然亲自过来为他掖好被角,神情也不那么冷漠了。
“好了,快点睡。”他看着他,就像一个普通麻瓜家庭的慈父一样,这让萨尔几欲哀婉,柔软的心间泛起了安心的感觉,所有的委屈和恼怒统统飞走了。
点点头,萨尔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被窝,故意用翻过身被子遮住了脑袋,只为了不让父亲看见他的脸上,一滴一滴的晶莹真的淌了下来,他在心里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对他说:
父亲大人,无论如何,我也爱您,永远都是。
正文 本少爷迷茫了
炎炎夏日之后,终于到了较为舒爽的秋季,也意味着萨尔他们的假期结束了。这天,温暖的阳光倾洒在暗沉的外墙上,枝头的喜鹊欢腾地振翅,霍格华兹迎回了自己的最后一位创始人——赫尔加。赫奇帕奇。
整个城堡陡然间跌入了欢庆的气氛中,许多同学皆对这位美名在外、又失踪了一年的院长充满了好奇,各种稀奇古怪的揣测也是不绝于耳。
萨尔见到她的时候,是在第二天隆重的早餐会上,他发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长及腰际的褐发蓬松如云,晶透的面庞上挂着活泼美丽的笑容,通身的咖啡色长袍穿在她身上竟也不显得老气。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是——
她和自己的母亲长得实在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
“母亲……”萨尔呆呆地看着他,嘴里不断地在重复这个词,脑袋里乱得像一锅沸腾的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他的反常立马引起了弗兰克斯的注意,他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萨尔?”
茫然地摇摇头,萨尔几乎是失魂落魄地盯着赫尔加如花的笑颜:“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母亲,是您吗?”
顺着萨尔的目光望过去,弗兰克斯也看见了赫尔加的笑脸。再一想萨尔那诡异的称呼,布莱克少爷立即惊恐了,紧紧地封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喊出声:
这也太恐怖了吧,难道说赫尔加。赫奇帕奇,就是斯莱特林院长的前妻?
“同学们,大家安静下来。”戈德里克的心情非常之好,他清了清嗓子,“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我们刚刚归来的獾院院长——赫尔加。赫奇帕奇女士!”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赫尔加步态轻盈地走上台,尖顶巫师帽俏皮地歪在她的卷发上:“小甜心们,很抱歉让大家等了一个学年。现在我回来了,希望能带给大家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谢谢你们。”
鼓掌和欢呼在耳畔隆隆作响,萨尔甚至没有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只是失神地望着她浅色的瞳孔,往日那些鲜活的回忆不断翻涌上升,恍若此刻仍是触手可及。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非常模糊,唯有那张面容依旧清晰可见:母亲,您知不知道萨尔很想您,真的好想好想。外面的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母亲!”尖锐的叫声打破了原有的热烈,礼堂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突然站起来的萨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些人中,唯独主宾桌上的萨拉查仍是那样,不为所动。连戈德里克也不自觉地偏头看他,蓝眼睛里透出浓浓的疑问,但又不好明说,罗伊娜的怀疑就更多了。
台上,赫尔加诧异地眨眨水眸,回头望了一眼蛇祖的相貌,心中立刻明白了什么。
她落落大方地朝格兰芬多的长桌走去,萨尔因为她的接近而屏住呼吸,直到赫尔加弯下腰的那一刻,她一头柔滑的长发垂散在他的眼前:“你是萨拉查的儿子?”
木然地点头,萨尔的手心已经都是汗水了,他几乎用痴迷的眼光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傻乎乎地回答:“我叫萨尔,今年十二岁了。”
“呀,萨尔,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嘛,我会害羞的。”可爱地吐了吐舌头,赫尔加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温声道:“你好,我是赫尔加。以后要叫赫奇帕奇院长,我可不叫‘母亲’,明白了吗?”
她的手好像有魔力,一触及他的头发,萨尔便乖顺地颔首,心中更因为这样的亲昵举止而显得雀跃不已,赤色的大眼睛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她的笑容。
赫尔加并没有觉得异样,她一向喜欢这些小毛毛。但就在她走回主宾桌之际,身后所有学生的思绪已经在她和萨拉查之间徘徊,揣测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萨尔的眼珠子则一直跟随着她的倩影移动,只见她牵起了一个男孩的手,微笑着让他排在新生的队伍中,似乎特别地关照这个孩子,可萨尔看不清这个男孩的长相。
“好了,接下去是新生的分院。第一位,瓦沙克。普林斯请上来。”
话音刚落,斯莱特林长桌上一片哗然,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女站起来,满面怒容地指向台中:“他不是普林斯家的人,他是个骗子!”
说话的人自然是娜塔莉。普林斯,谁都知道她是魔药世家当代族长,克拉克的独生女。
应声抬起了白嫩的下颚,台上的小男孩生着一张绝不逊色于尼尔。马尔福的俊秀小脸蛋。但与尼尔不同的是,这个叫瓦沙克的少年少了一份灵动,双眸转动时多了一种慵懒的气质。
他的眼睛扫向蛇院长桌的时候,娜塔莉觉得像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瓦沙克却忽而眉开眼笑道:“这个魔法界姓普林斯的真的只有你一家?”
“那当然,普林斯之名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娜塔莉的声音渐渐小了,因为她看见萨拉查的红眸越过戈德里克望过来,神情变得更加严肃了,小姑娘不由低下了头,心里着实不太好受。
小男孩也收起了笑容,翠色双瞳盯着萨拉查看了一会儿,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不用这个姓了,真麻烦。”
旁人自是听不见他的话,瓦沙克吐槽完毕,又对主宾桌上的褐发女子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萨尔注意到赫尔加的左颊与母亲不同,那里下陷出一个深甜的酒窝。
戈德里克让娜塔莉坐下来,拿起了分院帽扣在男孩的头上:“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分院。”
众人的注意力皆集中在中央,分院帽在男孩的头上待了许久,萨尔看见他们之间似乎进行了一场对话后,分院帽尖叫起来:“赫奇帕奇!”
小男孩开心得哼起了小调,獾院长桌上报以热烈的掌声,不少小姑娘含羞带怯地偷瞄他,但让萨尔在意的却是阿加雷斯的眼神。
他待人一贯是淡淡的,可此刻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亮得让他觉得——觉得怎么样呢?有点失落,有点不甘,很想是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被堂弟抢走的感觉。
也正是这种感觉,让萨尔有些焦躁不安。他意识到自己对阿加雷斯似乎过分在意了,这不是一件好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
“萨尔,阿加雷斯是不是认识那个男孩子?”弗兰克其实是觉出了不对,毕竟他一直以面瘫相示人,除了对萨尔偶有表情的变化之外,基本就是木雕石刻的。
“我不知道。”萨尔听到了弗兰克的话,胸口仿佛又铅块堵住,声音闷闷的,“我怎么知道他认识什么人?”
弗兰克因为他不耐烦的口气而歪过头,他注视着他好一会儿,猝然长叹了一句令萨尔吐血的话:“萨尔,你怎么搞得像深闺怨妇一样?”
脸上瞬间爆红,一记老拳正中对方绵软的肚子,萨尔笑骂道:“你这个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萨尔,你真相了,他还真的就是狗的祖宗……)
吃痛地捧着可怜的肚皮,弗兰克斯闪着粉无辜的泪光道:“我哪有说错啊?看看你这副样子,明明就像是看见丈夫和第三者眉来眼去的表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