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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杯酒,萨拉查依旧很爽快地喝下去,虽然此时的他很想一巴掌抽死赫尔加,尤其是在她幸灾乐祸的情况下:“祝你和那位吸血鬼早日成婚,霍格华兹就能清静不少了。”
“嘿,原来你这么讨厌我啊。”赫尔加故意腻声说,“这先不管了。最后一杯,应该敬戈德里克了吧。”
话音刚落,鲜红的眸光慢慢地转向狮祖这边,萨拉查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戈德里克,我敬你一杯。”
“要不,你们拥抱一个吧。”
赫尔加抢在狮祖前开口道,说完又给罗伊娜递去一个眼色,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对对,你和戈德里克一定要拥抱,你们可是同甘苦、共患难过的。”
“你们这群女人……”萨拉查第一次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吃饱了撑的。”
“不拥抱也可以哟。”褐发小女巫笑得很美很温柔,“那我们就来玩游戏吧,娱乐性小游戏,不可以拒绝。”
侧头看了她一眼,戈德里克有点无奈:“赫尔加,你今天好像特别兴奋?”
完全无视狮祖,赫尔加自顾自地说下去:“规则是这样的,我用旋转咒让魔杖转起来,最后尖端指向的人,就得诚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或者——”
调皮地睐睐眼,赫尔加故意拖长音调:“你实在不想回答,可以选择完成一件事情代替,是不是很有趣?”
“愚不可及。”一个冰冷的声音,如是回答。
“于是,你就是没反对。”赫尔加无所谓地耸肩,顺便和罗伊娜交换了下眼光。
既然没人提出异议,游戏就开始了。赫尔加打了个响指,魔杖开始顺时针旋转,萨拉查抱臂靠在座椅上,戈德里克倒是挺认真地在看,只有罗伊娜在捂嘴偷笑。
这个鬼灵精,正经的攻击性魔法没见她好好钻研,作弊的魔法可真是精通。
不出意料的,魔杖的尖端自然是指向萨拉查,也成功地换来蛇祖的一记眼刀。
“哇哦,那可不好意思了。”赫尔加猛地合掌,发出欢快的响声,“我想问,萨拉查你喜欢戈德里克吗?”
然后,她又假模假样地问了罗伊娜:“你呢,亲爱的,想问什么?”
“当然和你一样。”鹰祖早就笑眯了眼,忙出声应和。
但是,作为主角之一的戈德里克却始终低着头,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萨拉查眉毛一挑,冷凝的光在血色的眼眸里闪动。
赫尔加和罗伊娜像是预料到了这个答案,了悟般地一起笑道:“那就乖乖接受惩罚吧。和戈德里克拥抱一下,怎么样?”
正在这时,戈德里克忽然抬起头,英俊的面容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情绪:“你们还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戈德里克?”赫尔加和罗伊娜同时一惊。
“我不赞同这个惩罚。”戈德里克面无表情地补充,“如果圣诞节的意义,仅仅是为了做这些无聊的事情,那么请允许我回到办公室,把还没处理完的工作结束。”
眼睛瞪得更大,两位乐于助人的女士压根儿就没想到,狮祖的态度会是如此的坚决。萨拉查听着他的话,心念却不由一动,某种不怎么好的感觉浮上心间,让他觉得非常烦躁。
也许,他真的要失去戈德里克这个朋友了?
见戈德里克真有要走的打算,还是赫尔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连声道歉:“对不起,我和罗伊娜只是开玩笑而已。”
“我明白。”曾经剔透清澈的蓝眸深处,终究是多了一丝阴霾。狮祖用只有獾祖听得见的声音说,“你和罗伊娜一直在关心我的事。但很抱歉,现在是我怀疑自己的坚持了。”
“戈德里克……”赫尔加失声喊了一句,可也无法挽留住他的脚步,毕竟移行幻影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赫尔加转过头看向萨拉查,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不打算去追他吗?”
“我为什么要——”接下去的话,蛇祖没能说出口。因为他第一次看见,赫尔加沉下了脸,连罗伊娜的眼光也变得锐利,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对戈德里克的态度,难道已经引起了公愤?
萨拉查的心里一片混乱,他皱着眉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与他相交二十余年,应该是比我们谁都清楚他的脾气。”罗伊娜顿了顿,继续说:“为了一份带着欺骗的感情,而伤害一个爱你的人,是否值得我想以你的智慧自会衡量。”
许多话,罗伊娜没有说出来。戈德里克看似热情随和,但他内心的骄傲只怕比天还高。萨拉查一而再再二三地碰触底线,这次肯定是真的伤到戈德里克了,他才会下了狠心去割舍。
背对着萨拉查坐下来,赫尔加轻缓的声音像是絮语:“萨拉查,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你心里真的没有戈德里克吗?”
“我不讨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们满意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因为萨拉查也直接选择了移行幻影,黑色的袍子在眼前一闪而过,留下两位女士露出欣慰的笑容。
可是,戈德里克真的会原谅萨拉查吗?
格兰芬多高塔八楼,随着一道黑影的逐渐清晰,校长办公室里的温度骤然下降,甚至到了冰点。
“有什么事吗?”戈德里克连头也没抬一下。
要知道在以前,只要是听见他的脚步声,这头金毛狮子就会狗腿万分地凑上来,而现在竟然像孩子一样闹别扭……哼。
“没有事难道不能进来?”萨拉查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戏谑,“还是说校长室比其他的地方更加尊贵?”
这句嘲讽,成功引起了狮祖的注意。戈德里克扬起脸,挑了下淡金色的眉毛,但面孔上依旧没有笑容,这让萨拉查很不适应。
“我还记得,以前不是有事的话,你死也不愿意来这里。因为你说过,格兰芬多的高塔让你觉得不自在,还是地窖的阴暗潮湿更适合你。”
水蓝色的眼睛透出锐利的光,平稳的叙述中却含着一点难以察觉的酸涩。
“所以每一次,你都是心安理得地在地窖,等着我去找你。其实萨拉查,我不喜欢地窖,只有高塔才能让我闻到新鲜的空气。但是因为——”
戈德里克突然笑起来,那是一种自嘲的微笑,看得萨拉查不禁一愣。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愿意放弃很多原则,愿意改变原先的喜好。就算知道那样是放低了自尊,也甘愿一步步地后退,我以为这就是爱情。”
萨拉查的表情僵住,他像是预料到了接下来的话,忽然不愿意再听下去。
“然而在一次次的失望后,我终于明白了,爱情不是一厢情愿。所以,我决定不再喜欢你了,萨拉查。斯莱特林。”
正文 竹马成双
“戈德里克,萨拉查,不好了!”
一声惊呼打破了僵持,赫尔加和罗伊娜双双出现在校长室。出乎意料的是,她们还分别带了一个孩子:弗兰克斯和尼尔。
瞬间敛去了眼中的悲哀,戈德里克又恢复了镇定,慢道:“究竟怎么了?”
目光在两个少年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萨拉查像是猜出了什么:“尼尔,你来说,是不是和对角巷的妖精有关系?”
“是的,院长大人。”尼尔拧起眉,严肃地说,“我们查到古灵阁正在秘密转移财产,对角巷的物品价格哄抬到了一定程度,现在的情况非常混乱。”
魔杖轻轻点了点桌面,戈德里克变出了两杯热气腾腾的红茶,递给了两个一看就面有疲态的孩子:“别急,慢慢说,先喝点茶。”
“校长,事实上,我们联系了几家贵族,试图说服他们提供基本生活品的货源,比如农场里的土豆蔬菜和屠宰厂的肉类,这样就不会出现市场的崩离。”
弗兰克斯的话说得很有把握,但戈德里克却注意到他露出了苦笑:“可惜,我和尼尔虽然出身大贵族,毕竟还不是家主的身份,真正能听进去的人没有多少,他们还是只顾着眼前的利益。”
罗伊娜看了一眼蛇祖,再把视线转移到狮祖的脸上:“我和赫尔加觉得两个孩子的考虑很对,所以来找你们商讨一下,是否应该由我们出面。”
四巨头中除了赫尔加是混血以外,其他三位都出身高贵的大家族,戈德里克和萨拉查都还是家主的身份,在魔法界里很能说得上话。
“那就这样,我会尽快召集波特、隆巴顿、特里劳尼和格林格拉斯家族。”戈德里克停顿了下,眼睛看向了萨拉查,“另一边的家族就……”
以上四个家族基本崇尚白魔法,与格兰芬多家族也是联姻关系。所以戈德里克指的另一边,自然就是以斯莱特林家族马首是瞻的黑魔法集团。
“普林斯、克劳奇、帕金森以及莱斯特兰奇家族,”萨拉查回避了戈德里克的目光,冷冷地回答,“我知道了。”
弗兰克斯又向前迈了一步,镇定道:“校长,我们打算成立一个巫师评议会,专门管辖魔法界的各项事务,用来维持巫师和其他魔法生物包括麻瓜的平衡。同时,我们想请您和斯莱特林院长担任名誉主席,您看如何?”
巫师评议会,这是一个大胆的设想。目前的魔法世界,都是以家族势力来划分的,不过从长远去考虑,这样的一个机构绝对有利于魔法界的发展。
戈德里克打量着神采飞扬的弗兰克斯,不禁生出一种吾家少年初成长的感觉,蓝眼睛里笑意深深:“这个想法非常好。弗兰克、尼尔,你们放手去干吧,我和其他几位教授都会尽最大的力量支持你们。”
说完正事,弗兰克斯和尼尔向四位教授道别之后,就离开了霍格华兹。临走前,灰蓝色的视线在自家院长的脸上停顿了一会儿,似是悟出了什么。
走到校门附近,清新的空气已经转为了凉意,弗兰克连忙给两人都施了个温暖咒,不经意间瞥见了尼尔若有所思的侧脸:“你在想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院长大人和校长都有点奇怪?”尼尔仍旧保持垂首的动作,落下的铂金色发丝掩住了雪白纤细的脖子,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一年级时,弗兰克还不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但现在……拜托,他可不是圣人。
“我觉得,他们两位似乎吵架了。”尼尔在措辞上很是谨慎,但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某条大狗祖宗已经小心翼翼地蹭了过来。
“尼尔,你的睫毛好长啊——咳咳,我是说你的观察很仔细。”
铂金贵族狐疑地抬起头,就看见弗兰克正身体前倾,两个人的额头几乎要碰到了一起,他倒退一步后皱眉道:“你干什么?”
两个人的距离又被拉开,弗兰克斯耸耸肩膀,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没有啊。我也觉得两位教授好像不太高兴,你说是不是和学校的传闻有关?”
“院长大人他,”尼尔再次纠结了,下意识不敢相信,“不会真的和格兰芬多校长有什么暧昧吧。”
听见他刻意强调学院的名字,弗兰克斯不满地撇撇嘴:“格兰芬多怎么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就不能相爱了吗?我和亲爱的校长一样,偏要做第一人!”
尼尔还没分辨出他这句话的意思,一股熟悉的气息便扑鼻而来,伴随着的是灼热的温度和嘴唇上又凉又软的触感,当然还有,环住他的手在收紧。
尽管贵族教育让尼尔也适当接触了一些成人部分,但理论是一回事情,现实又是另一回事情。再者说,从小被自己鄙视到大的弗兰克斯。布莱克,竟然敢强吻他?梅林个Fuck!
事实上,弗兰克并没有过多的举动。他只不过轻柔地吮吸着这两片日思夜想的唇瓣,然后一边欣赏着灰蓝色瞳孔里的震惊,一边暗自窃喜。
十四年来,他终于占到尼尔的便宜了,梅林果然没有忘记他!
尼尔不甘心被主导,干脆咬住了弗兰克的下唇,狠狠地咬了一口作为补偿,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唇齿间,向来洁癖的马尔福少爷竟只想发笑。
布莱克家遗传的俊脸上浮现出雀跃的神色,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没想到尼尔急了也会咬人,阿加雷斯说得可没错。”
“那只狡猾的吸血鬼说了什么?”萨尔被拐走后,他们就知道了所有真相。
弗兰克难得能够欣赏到尼尔孩子气的表现,于是停下了所有动作,改为舔着受伤的嘴唇,邪邪道:“他说我这辈子注定被一只难伺候的孔雀折腾死。”
“弗兰克斯。布莱克!”美人少爷发脾气了,俊美的容貌因怒色愈加迷人。
“恩……但是,我心甘情愿。”这一次,�